新的一天旅程開始，陸然坐在副駕駛位上，無聊的拎著一根藤蔓，將它捏圓搓方，那根藤蔓因為沒有陸然異能的支持，在他的玩弄下，很快就蔫吧了。

「好無聊啊！」陸然一把將那根藤蔓捏碎，舔了一下手上的汁液，用牙齒狠狠地咬了幾下舌頭。「真苦，為什麼我的藤蔓不是甜的汁啊。」

「想吃糖了？」一把奶糖出現在陸然手中，「省著點吃，我不會煉糖。」

「誰要吃這小孩子的玩應兒…」陸然嘴上雖然這樣說著，手上卻小心地將那些糖收進口袋，只留下一顆在手裡，端詳了好久，才剝去糖紙吞入口中。

「有一條小河。」

那是一條約一米寬的河流，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著粼粼波光。遠遠望去，在河流的兩側生長著些枝葉繁茂的樹木。

「哇嗚，真的是一條河！」陸然眼前一亮，頭探出車窗，痴痴地望著那條小河。「這是一條好河呢。」

「怎麼說？」

「它周圍的樹木一直在笑啊，這條河很滋養它們呢。是一條幹凈的小河。」

程書開車接近了那條河，沿著那條河繼續行駛。樹木逐漸多了，車開得有點費勁。陸然閉著眼睛，手扶著下顎靠在車窗框那裡，嘴角帶笑，不時地輕聲笑出聲來。

程書一邊開車一邊看著陸然，看他笑的開心，眼底有一絲黯淡。

「植物們說的話，很好聽麼？」

「嗯？」陸然愣了一下，睜開眼看了一眼程書，滿臉的錯愕。「聽倒不是很好聽，這些樹的聲音就像拿鋸子鋸樹幹一樣，不過他們的對話很好玩。」

「怎麼個好玩法？」

「嗯…」陸然很認真的思索了一下，「它們會說今天誰喝了多少水，有多久沒有見到鳥。但大多還是在聊今天遇到到了幾縷風，哪縷風最甜，哪縷風最清爽，哪縷風最血腥。」陸然托著腮看向遠方，一臉的嚮往，「這樣的聊天很質樸，很真。我很喜歡。」

「有時候，我真想變成一棵樹，沐浴著風雨，長得枝繁葉茂。喝喜歡的水，聊喜歡的天。」

「等大戰結束，我們可以繼續過之前安靜的生活。」

樹木越來越茂密了，樹間的縫隙已經過不去一輛車。程書將車停下，走下車。

「開不過去了，下來吧。我們走走。」

「好啊好啊，我們玩會水再走吧！」

陸然一臉的興奮，下了車直奔小溪而去。伸手捧了一捧水，一飲而盡。

程書將車收起，站在原地，專註的看著陸然一口一口喝的開心，面無表情。

「嗯！真的很甜啊！」陸然又喝了一口，回頭衝程書招招手，「大書！過來啊，很好喝的。」

「好。」

程書勉強笑了一下，走了過去。陸然本來是背對著程書的，突然捧了一捧水，回身猛地向程書潑去。

猝不及防的，程書生生受了這一捧水。些微冰涼的水淋到臉上，倒是很舒服。

「哈哈哈，大書，你竟然會被我潑到。哈哈哈，舒服麼，大書？」

看著頭髮被水打濕，絲絲縷縷貼到額頭上，臉上猶帶水珠的程書。陸然捧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個沒蹲住，整個人側倒到水中，激起水花來，打濕了他大半衣服。

「嘶，好涼啊。」陸然趕忙站起身來，溪水將將沒住他的膝蓋。「大書大書，還挺舒服的，下來玩啊！」

程書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蹲坐在岸邊，看著站在溪中的陸然，臉有點黑。

「你自己玩吧，我看著就行。」

「我不！我要你陪我一起玩！」一根藤蔓從岸邊鑽出，一下子捲住程書的腳腕，將他拖入溪中。不光如此，他還趁著程書有些嗆水正在咳的情況下，一把一把的往他身上潑水。

程書好不容易緩過勁來，身上已經全部濕透。站起身，面無表情的盯著陸然。

陸然被程書盯得身上發毛，眨了眨眼睛，語氣怯生生的。「那個…大書…你不會是生氣了吧…」

「生氣？」程書邪魅一笑，「我會生氣麼？」他一隻手攔過陸然的肩，輕微使力，陸然就撲倒在程書的懷裡。

「做了壞事，現在才擔心我會不會生氣？」

他咬住陸然的唇，深深地一吻。雙手向下探去。

「或許我是真的有點生氣呢，那麼，你準備好接受我的怒火了麼？」

一個硬物抵在陸然腿間，輕輕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