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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戲與君

    護妻狂魔少將攻VS伶牙俐齒戲子受 嬴壬覺得,萬三就是自己的劫夢裡夢外都想他,他把玩雪粒子的場景,倒像極了孩童。 萬三覺得,嬴壬就是自己的障兜兜轉轉都是他,他揮劍戰沙場的樣子,像極了楚霸王。 當年一轍《霸王別姬》賺的滿堂歡彩,記不住那年的冬雪,記不住那滿堂的光。 細眉薄妝的你化作虞姬一句:願以君王腰間寶劍,自刎於君前。 碎了項羽的心,醉了嬴壬的心。 曲終人散,心上唯獨多了個你。 一場征戰南北西東,唯獨記掛著那一曲,心底牽扯著那一人。 十年、二十年、或許更久,我都在這等著你。 那夜的梨花落雨,只想為你一人再唱一曲。 你說與我一起,你只學會了寵我。我說與你一起,我只學會了等你。 不敢愛你、不敢恨你、只敢等著你。 「三爺好興緻,可願意我與你一同揉一團雪粒子。」 終於等到你。 軍閥時期大坑,考究黨勿擾,只可半考究。

    七:確實是個好戲子

    小說: 戲與君 作者:北一. 字數:2755 更新時間:2019-04-26 09:22:48

    「難不成,自己出現幻覺了?」

    萬三撩開簾子,就下了戲檯子,坐在後台那裡修補著自己臉上的妝,雖說天冷了,但是唱的時間久了,身上的這套裝備,也讓身上出了不少的汗水,歇著一會兒,冷風吹著這會兒倒是有些冷了。

    小十在萬三的身後伺候著,見萬三坐在位置上補著妝,將深灰色的披風披到了萬三的身上。

    「三爺,天兒還冷,您可要多注意些。」

    說完,又跑去一旁倒了一杯熱茶,窩心的放到萬三的面前。萬三瞧著小十這樣,微微的笑了笑,自己身邊兒的人不多,但是個個都是窩心的主,什麼小細節都注意的特別清楚,倒是省了自己不少的麻煩。

    「行了,我知道了,下一場是什麼?」

    這轍戲後面的和萬三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萬三隻準備著下一轍的戲就成了,小十瞧著手中的戲碼兒,看了一眼。

    「三爺,下一場是《四郎探母》,三爺先整理著妝容,一會兒開場了小的過來招呼您,我去讓旁人將衣服拿來。」

    「成,你先下去吧。」

    原本是要唱《霸王別姬》,但是耐不住掌櫃的好說歹說,各種亂七八糟的大道理講了好半天,萬三總算是答應了唱一出別的戲。這可是萬三頭一次唱那幾轍戲之外的戲碼兒,掌櫃的樂了好半天。

    嬴壬可是答應了掌櫃的,要是萬三答應唱一出別的戲碼兒,這掌櫃的就能多得十根明晃晃的金條子。不為別的,就算是為了金條,這掌櫃的也是拼了,總算是說動了萬三唱一出。

    萬三瞧著自己臉上的妝,心中不由得覺得,現如今的世道,還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還有誰能抵擋的住金錢的誘惑,若不是掌櫃的說,這少將故意為難戲樓,自己又怎麼會破了自己多年的規矩。

    清洗了一下需要修改的妝容,露出了半張臉,這天兒,沾了水的臉被風吹著,都有些發紅了。就算自己心裡再覺得不舒服,這該唱的還是要唱下去,畢竟自己是靠著這個吃飯的。

    臉上掛著一半兒的妝,旁人瞧著總會覺得有些彆扭的感覺,但是萬三卻不同。看著鏡子中這般模樣的自己,萬三卻覺得無比的舒服。

    這般模樣,像是隱藏住了自己內心深處的渴望,顯露出來的,不過是別人都知道的樣子罷了,被遮蓋住的那裡,又有誰知道會是什麼樣子的。

    拿出鮮艷的油彩,繼續在臉上塗抹著,不一會兒的時間,方才露出的地方,也已經被化上了濃濃的顏色。

    瞧著那鮮艷的顏色,在陽光下看著是那麼的漂亮,就好像是一個精美的面具一般掛在臉上。不知道怎麼的,萬三突然想起了一個傳說,那個有關於面具的神話傳說。

    蘭陵王之前在西北稱王,全部是仰仗著一張臉譜,平日里向來溫文而婉的蘭陵王,戴上了臉譜,就變得癲狂無比,到最後也無法掙脫臉譜的束縛,變得嗜血成性。

    萬三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那時的蘭陵王一般。連上的油彩就如同蘭陵王的臉譜,掩蓋住了自己內心深處最真切的想法。

    只不過自己不是蘭陵王,不會嗜血成性,也不會殺人如麻。自己,只不過是把自己好好的保護了起來,在這兵荒馬亂的世道里,只有自己能信得過了。

    「三爺,開場了,一會兒就該您上台了。」

    小十站在不遠的地方招呼著萬三,萬三這才收回了自己的思緒,不知不覺的,竟然走神兒了這麼久。這些日子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總是想著想著,就忘了自己手頭上的事兒了。

    看來自己這幾日休息的不夠好,等這場堂會唱完了,自己可要和掌櫃的說一說,多休息些日子,將精神養回來才是真。若不然,自己現在的狀態,不知道會出什麼樣子的意外呢。

    這會兒子,戲台下面已經坐了不少的人,瞧著架勢,個個兒都是當兵的人,也有不少長沙當地的土財主之類的,身後的隨從手中都拿了不少的賀禮,瞧著那盒子,和身後隨從的樣子,必定都是些貴重的東西。

    這人啊,瞧著誰得勢了,都會一窩蜂的湧上去,各種的阿諛奉承,說著讓人心醉的好話,然後,背地後里,不知道又會怎麼詆毀這個人。

    萬三瞧著這台下的人,個個兒都是趨勢附利的人,瞧著心裡就有些難受,但是沒轍。自己可就是靠著這些人,才能養家糊口,這樣說來,自己也和他們沒有什麼兩樣啊。

    台上鑼鼓都敲打了起來,萬三步履輕盈的走上了戲台,隨著鑼鼓的敲打,萬三咿呀呀的開了口。

    鐵鏡公主:(內白)丫頭,帶路啊!

    芍藥開牡丹放花紅一片,

    艷陽天春光好百鳥聲喧。

    我本當與駙馬消遣遊玩,

    怎奈他終日里愁鎖眉尖。

    台下也是有不少的人聽著戲台上的戲,畢竟像萬三這樣的角兒不多,好不容易能遇到一回,好好聽聽,也不算白來這麼一回。

    萬三唱的極具韻味兒,那些認真聽戲的人都和著唱詞搖晃著腦袋,似乎都像是沉浸到了戲文的世界裡去了。

    嬴壬還在一旁陪著吳佩孚招呼新來的人,這會兒子聽著戲台上萬三的聲音,不受控制的又轉頭看向了萬三那邊。

    換了一套衣衫的萬三,雖說臉上的妝容也是換了一副樣子,但是嬴壬一眼就能認出那就是萬三。嬴壬認真的瞧著萬三的樣子,一舉一動之間,都是他特有的感覺,讓人離不開眼。

    「嬴壬過來!」

    「大帥,何事吩咐?」

    聽得吳佩孚的喊聲,嬴壬才回過神來,兩步走到吳佩孚的面前,面色上稍微有些尷尬。聽得入了神,竟然忘了大帥這兒還有事兒。

    「瞧著你今日可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怎麼著?瞧上這個戲子了?」

    吳佩孚半開玩笑的說著,打戲開鑼,自己這個少將就心不在焉的,眼光時不時的就飄去了戲台上,自己還覺得奇怪,這瞧了一會兒,倒是也瞧出點兒名堂來了。八成兒是自己這少將瞧上了唱戲的戲子,這眼睛可不是往戲台上瞧麼。

    「大帥玩笑了,不過是這個角兒唱的好,忍不住多瞧了兩眼。」

    嬴壬面兒上有些掛不住了,自己這模樣的,竟然被大帥瞧出來了,而且還一語道破了自己心裡想的事兒。

    「得,這人也來的差不多了,我先過去,後面兒的人你先招呼著,一會兒差不多了就過來。」

    見嬴壬並沒有說出實話,吳佩孚也就沒有多問,自己這個少將的心思,多少自己還是能猜中幾分的。

    「是!」

    吳佩孚轉身就走去了主桌那邊兒,嬴壬目送著他坐下,眼角的餘光又瞧了兩眼戲台上的萬三,嘴角揚起一抹不知味的笑容,聽得門口又有呼喚聲,收回了自己的心思,朝著門口走去。

    這時候吳府上下熱鬧非凡,下人們都忙進忙出的張羅著,戲台上的萬三,一心只在自己所唱的戲文中,眉眼之間,將鐵鏡公主的心理兒全都變現了出來,惹得不少人隨著萬三的唱詞變換著心境。

    「這戲子唱的著實是好,一會兒結束了子玉兄可要好好打賞才是。」

    陸榮廷看著戲台上的萬三,似乎是不經心的和吳佩孚說著,腦袋也隨著鑼鼓搖晃著,也是有幾分的韻味兒。

    「不錯,冪賡兄說的是,著實是個好戲子。」

    吳佩孚和著陸榮廷的話說著,這個戲子好像是長沙最有名的角兒,雖然自己聽戲不多,但是多少也是聽過這個戲樓,好像全然仰仗著一個戲子撐著台,不然早就黃了。

    恐怕這會兒台上的這個鐵鏡公主就是那個戲子吧,這嗓子聽著,著實讓人控制不住的喜歡,難怪自己的少將會對這個戲子感興趣,一會兒唱完了,且要好好的打賞一番。

    鐵鏡公主:(白)是啊!想我母後,乃是一國之主,你這女婿,又是半子之勞,慢說沒有怠慢,即便有些個怠慢,還把她老人家怎麼樣呢?

    楊延輝:(白)是啊!

    鐵鏡公主:(白)不是的?

    楊延輝:(白) 不是的!

    鐵鏡公主:(白)啊,是了!

    莫不是夫妻們冷落少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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