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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師權傾天下

    【冰山禁慾攻X病嬌誘受】 一個是各種寵你保護你對你好就是不愛你帝師攻 一個是各種死皮賴臉滿地打滾陰謀詭計就是要你愛我皇帝受 一個是各種狂拽酷炫霸王硬上弓型霸道攝政王boss攻 一個是各種你撲我閃你來我擋就是不讓你硬上弓型將軍受 一邊是外朝內廷的權謀鬥爭,一邊是真情假愛的情感角逐,伴隨著不斷出現的搗亂心機綠茶白蓮花。 攻追受隔座山,受追攻隔層紗 攻寵受式虐文,玻璃渣式瑪麗蘇。 一邊虐你到哭,一邊逗你到笑。

    第六章   春蠶到死絲方盡

    小說: 帝師權傾天下 作者:十九姑娘 字數:2000 更新時間:2019-04-25 17:28:27

    「我對他如何,與他無關。」

    「與姜承言有關!」

    藺清潭早就將一切看穿。姜承言啊姜承言,就像一個永遠也逃不開的魔咒。

    「可是他已經死了十五年了!你為他所做的一切他都不可能知道了!你為他苟延殘喘的這十五年,你所承受的傷痛,他全然都不會知道,即使知道他也不會理解!」

    「我心由我不由它。」

    面對藺清潭的斥責,藺清沼只是如此淡淡的說了。

    不是對誰負責的事情,也不是要做給誰看。不需要得到誰的理解和同情,甚至不需要誰的感恩與報答。

    他這麼做,這十五年如一日的恪守著對姜承言的諾言,十五年如一日的對符尋樂推心置腹,只是因為他需要無愧於自己的本心而已!

    「夠了,兄長,你做的真的已經夠了!小皇帝現在已經不需要你了!他將你投入大牢,他要你凌遲處死,他已經不是你心心念念的符尋樂了,他已經不是你疼愛有加的孩子了!他長大了,他早已變成超出你預想之外的鐵血果斷的帝王君主了!

    算了吧,兄長,不要再這麼繼續下去了。我們辭官吧,把這一切都放下。你不是一直想要縱情山水,馳騁天涯的嗎?我們一起走,再也不管什麼朝堂恩怨,什麼權力紛爭。我們一起走吧!」

    這一番深埋心底的話語,說得藺清潭已是聲淚俱下。是不甘,對那個忘恩負義的小皇帝的不甘,亦是心疼,對自己兄長的心疼!

    也許離開才是真正的解脫。

    現在離開,尚且或許還能全身而退。

    藺清沼卻似乎是因為這些話而回憶起了什麼的,目光漸漸變得溫柔。好像,好像十五年前,他也曾對姜承言說過這樣的話。

    那個時候,他許諾姜承言離開,離開一切的愛恨情仇,可是那個時候的姜承言,是怎麼回答自己的呢?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是拒絕,是沒有絲毫可挽回餘地的,拒絕。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藺清潭呢喃著搖著頭後退了幾步,他的瞳孔,因為震驚而睜大得渾圓。

    至死方休嗎?難道必須要至死方休嗎?!

    「你這麼做,小皇帝他不會感——」

    藺清潭激動的跨上前一步,揪住兄長衣襟的地方,血液滲透了出來。那觸目驚心的紅,那鮮血淋漓的傷口,這一切都是拜那個小白眼狼所賜!

    「清潭,這是我的事情。」

    藺清沼動作輕柔卻不容反抗的拂開了藺清潭的手,背轉過身,淡淡的說道:「這是我的選擇。求仁得仁,無怨無悔。」

    「求仁得仁,無怨無悔?」

    藺清潭「哈哈哈——」的輕笑了數聲,搖了搖頭。最終想開了似的,抬眸如此說道:「清潭自知無法勸說兄長。兄長對陛下、對大楚一片赤膽忠肝,那麼,兄長也同樣不能阻止清潭對陛下付出所有!」

    「清潭……」

    藺清沼的眉頭皺成了川字。

    就像是威脅一樣,然而藺清潭並沒有半分威脅他的意思的說:「兄長的選擇,清潭無法改變,兄長選擇忠君愛國的方式清潭也不能多加置喙。同樣的,清潭是沙場染血也好,以色侍人也罷,這都是清潭忠君愛國的方式。兄長也同樣無權過問!」

    「清——」

    還想要說什麼的,卻突然被門外的一聲尖利給打斷。

    「陛下宣召藺清沼藺大人覲見。」

    「那個小皇帝難道要趕盡殺絕麼!」

    藺清潭聽到宣召低吼一聲,捏緊的拳頭狠狠的砸向了紫檀茶幾。

    相比於藺清潭的激動,藺清沼卻似乎很淡然,也好像早就知道小皇帝一定會宣召自己一樣,並沒有表現出多餘的情緒。

    「兄長,你身上的傷——」

    看藺清沼將架上的外衣取下,藺清潭急忙上前阻止,卻被藺清沼給予了一個安撫的眼神。

    「無妨。」

    門扉開啟的那一瞬間,一道長長的黃昏光影投射而出。兄長的背影,欣長卻消瘦。

    經年的宦海浮沉帶給他的,絕不是什麼高官厚祿也絕不是什麼萬人敬仰。是包袱。是最最沉重的包袱。

    藺清潭目送著藺清沼離去的背影緩緩的跌坐了下來,他覺得自己真的是太累了。可是如果自己這樣就算是累的話,真的很難想像自己的兄長又究竟經歷著什麼。

    垂著的頭顱,縷縷青絲垂泄而下。別說是藺清沼了,就連藺清潭,這十五年來,也改變了太多太多。

    當年那個白馬倚斜橋的鮮衣少年,早就隨著那些逝去的許許多多故人而一同逝去了。如今的自己,不過是滿身創傷,心已滄桑的頹喪男人而已。

    然而即使是變成這樣不堪的樣子,卻也還有人執著於此。

    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品味的男人,此刻就出現在了自己身後。

    不需要回頭去確認,只是單從背部的力道就可準確的捕捉到來人的氣息。那不可一世的王者的氣息,霸道而專橫,唯我獨尊的傲慢真的讓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地砸上一拳,以至於捏緊的五指咯咯作響。

    然而他是藺清潭,雖然他不如他的兄長那麼克己,卻也懂得自控的道理。他不能衝動,尤其是在這個毒蛇猛獸一般的男人的面前,絕不能衝動!

    即使男人的手,就像毒蛇吐信一般以著噁心到渾身顫慄的觸感緩緩覆蓋上自己的手背的時候,藺清潭依舊保持無動於衷的冷麵。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重複著剛才藺清潭說過的話,符維淡笑著,貼近藺清潭的頸項,灼熱的吐息故意似的,就這樣曖昧地問道:「清潭說說看,本王是淤泥呢,還是清漣呢?」

    「……」

    剛才他和兄長說的話果然一字不差地傳達到了對方的耳朵。這種無處遁形的被掌控感,讓人憎惡得心底發寒。

    「王爺既非淤泥,亦非清漣。」

    「哦?」

    符維似乎是被輕易的勾起了興緻的玩味的笑了。

    「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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