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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銅雀鎖金釵

    痛愛一個人,是恨不得用一把金鎖,把他囚起來的。 段燁霖第一眼看到許杭的時候,就想把他關起來,金屋藏嬌——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強取豪奪,他是強盜;隱忍淡漠,他是魚肉。 許杭不甘不願,但他想活著,他還有很多事沒有做,所以他終於還是進了小銅關。 一場經年的廝磨。 糾纏四年,許杭永遠都像是一碗剛熬好的藥,幽幽飄著藥香,可是只有喝下去才知道是毒藥還是解藥。 很久以後,段燁霖才明白,他鎖住的,不是一隻清冷傲慢的金雀,而是一把冰冷尖銳的金釵。 「從前世到今生,多少戀人相生相剋,誰與我靈肉相合?」——《粉墨》 —————— 屬性:隱忍清冷藥鋪少爺受×強佔有欲軍痞司令攻 關鍵字:囚情、計謀、復仇、攻寵受、架空民國(與真實歷史無關,只參考時代背景)

    第三十六章 黑擂與日寇

    小說: 銅雀鎖金釵 作者:世味煮茶 字數:1871 更新時間:2019-04-26 09:32:05

    鶴鳴藥堂最近出跌打損傷的藥佔得大頭,就連胡大夫也說,怎麼近來摔胳膊斷腿的愈發多了?

    後來細細一問,是城裡興起的打擂引出來的。

    打擂台就是比武,不過這玩意也分三六九等。上等的打擂,那都是數一數二的武館出來的頂級武人,公開下戰書,公開打鬥,大家點到為止,絕不出人命;中等的呢,略次一些,是一些新出頭的小武館,為了打名氣而設,自然損傷居多;最次的就是黑擂台,只要報名就能上台,這種擂台多和賭坊連在一起,為的就是以命賭錢,上台的人大多要簽下生死契約,劃清責任。

    這事,說起來並不合理,可是民不糾官不察,就那麼在灰色地帶里混著。

    這一日,許杭剛剛在藥堂里坐定,袁野飛也似地從外頭衝進來,氣喘吁吁地抓著許杭的手就往外跑:「快!快和我救人去!」

    許杭沒反應過來,就被袁野拽到了一家黑擂台去。這地方是一個廢棄倉庫改建的,頂上還用的是茅草屋頂,地上是坑坑窪窪黃泥地,裡頭人頭攢動,呼吸渾濁,簡陋而骯髒。

    在裡頭的人大多都穿得破舊,擂台一邊是設著賭桌,台上打擂的人名字寫在上頭,各自都押著不少錢。

    許杭到的時候,一個穿灰色小褂的大漢,正被一個留著八字鬍的男人踩著胳膊,狠狠碾壓,大漢發出凄厲的叫聲。

    袁野衝上去就把那男人推開,然後把那漢子扶起來。許杭蹲下,隔皮截肉一點,就說:「骨折了,得先趕緊接上!」

    於是沖著人群中一喊,有人好心遞了兩條短木板上來,許杭撕扯下自己的衣衫下擺,雙手飛快卡住那人的胳膊,咔嚓咔嚓,兩下,斷骨先接上,再上了夾板。

    綁好以後他對袁野說:「暫時先這樣,得趕緊送藥堂去!」

    袁野把另一隻完好的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把人支起來就往外走,沒想到卻被那個男人攔住了。

    「誰准許你們走了?我還沒有打完。」男人一開口,就聽出他濃濃的口音了。

    這不是中國人,是日本人。

    「他已經認輸了,你已經贏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袁野怒道。

    「不不不,我和他簽的生死契,誰死了,才算結束。」那人笑得很噁心。

    「這擂台本就不合法,你要是再鬧出人命來,麻煩的是你。」

    日本男人哈哈大笑,然後很鄙夷地說:「你們中國的武術,打不過我大日本帝國的武士道精神,現在輸了,就說這種話。就算鬧出人命怎麼樣,你的法律,於我無效。」

    身上扛著的那人進氣少,出氣多,袁野怕給他耽誤了,便說:「讓開,我懶得和你廢話。」

    日本男人想了想,果然就讓開了,只是他們剛往前走一步,那男人就伸出腳絆了那個大漢一下,連著兩個人重心不穩,倒在地上。日本男人又一腳踩在許杭剛剛包紮好的地方,就聽木板斷裂掉落,大漢一聲凄厲喊叫:「啊!!!」

    日本男人笑著碾壓了幾下才挪開腳,假惺惺說: 「真是不好意思,不小心的。」

    袁野瞪大了眼睛:「你!」

    這時候,突然覺得膝蓋上一疼,日本男人猛地把腳一收,低頭一看,上面插著一根金針,他把金針拔出來,就聽許杭清冽的聲音:「這裡是中國,不是日本,還輪不到你放肆。」

    日本男人很生氣,轉頭一看,許杭個子小小,身形瘦弱,就嗤之以鼻:「怎麼,不服氣就上台打,如果我輸了,我也可以任你們處置。」

    袁野生怕這男人會動手,連忙站起來護在許杭前面,如母雞護雛一般:「請別太過分!」

    誰知那人猛地抓住袁野的衣袖,然後側身來了一個過肩摔,袁野整個人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背部狠狠砸在地上,激起灰塵飄起!

    日本人摔完,拍拍手,聳聳肩,很做作地說:「哦,抱歉,我這條件反射,你沒事吧。」

    神情語氣,賤得讓人牙癢癢。

    許杭衝上前去,扶起袁野,查看他是否有恙:「沒事吧?」

    袁野咳嗽兩聲:「咳咳……嘶….沒事,應該只是破皮了。」

    這時又聽那男人在背後喋喋不休:「支那人就是支那人,東亞病夫,一點力氣都沒有,嘖嘖……」

    在場的人,湊得近的臉色都有些青,如果這人是個漢奸,估計大家就衝上去打了,可是他是日本人,沒人敢上去做這種事。

    許杭面色鐵青,跟著袁野繼續把剛才那個大漢的傷口處理一下,對那日本人的話置若罔聞。

    但是他們不回答,卻更加助長了日本人的囂張氣焰,他甚至走到門邊,靠在一邊門上,另一隻腳架在另一邊門框上,囂張地說:「想走,就從這下面走。」

    胯下之辱,看來這個日本人還懂得不少。

    袁野捏緊了拳頭,目光如能噴火。許杭冷冷看他:「你再不識相,小心會後悔。」

    「你們中國人說話的本事,比手上的本事好多了,」日本人很流氓地指指自己的胯下,「要麼你不跨過去,用嘴也行。」

    許杭沒吭聲,袁野卻想炸了:「你把嘴巴放幹凈一點!」

    日本人絲毫不知檢點,反而火上澆油:「有什麼不對的?你們國家的女人在我們的慰安所里,不過現在看來,不止女人,就連男人也像女人一樣。」

    「你再說一遍?」許杭輕聲開口,嘴邊是一點繃緊的危險。

    「怎麼了,生氣了?」日本人猥瑣笑笑,甚至想伸出手去猥褻地摸許杭的臉,「生氣的樣子,也像是發情的女人……」

    他話還沒說完,變故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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