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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雪殤

    一層透明的空間中,神把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一根引線牽動起運作,我們的思緒、手腳、全身的各個部位都被操動起來,沒人能逃脫一根引線的操動,那是人一生的宿命。 有些事情,就是這麼的殘忍,知道也無法去改變。 他對著房檐笑,用盡最後地力氣去嘲笑自己。 他走在一片寂寥的沙漠中遇到了一個卡洛爾家族的女孩。生生繁衍,情緣糾葛,終是令所有的有緣人碰在了一起。 然而,在另一方,卻有一個未知的紫色背影錯亂了他的精神,尋尋覓覓,還是沒有搞清楚到底是誰。記憶的冰封時刻折磨著他。 宮主血珞從幼就是他唯一的朋友,結果他卻不告而別,而血珞意外被困大火之中,雙目失明。而他已經不在身邊。 他終日游晃在大街上,不知何處是歸宿。這時,大概是命運的運轉,他意外與柒嬈教的教主大打出手,並且結識了另一名冷酷女子。戀慕她的柒嬈教教主景幻羽醋意大生卻仍舊和他結為為好友,平時為最得力的助手。他就這樣成為了教中祭司。 然,祭司的心又歸屬誰? 終於是到了雙方對戰的那天,然而對待血珞,他能否下得去手? 一把火燒於海宮,宮主又被困於大火中,危在旦夕又是誰來相救?一條命喪失於火中,是那個相救之人,還是他? 巍峨雄山之上紫衣女子淡然俯瞰大地,終究的一切還是煙消雲散了……

    第18章 墜入夢魘

    小說: 幻雪殤 作者:仝殇 字數:2234 更新時間:2013-07-18 11:47:20

    陽光籠罩著大地,暖洋洋地讓人不禁有些乏味。「教主,教主!」黃衫少年從遠處狂奔而來。(後來才知道他叫緘挽)。「何事?」景幻羽站在風中,長袍獵獵作響。

    「看…看到祭司大人了。」緘挽因跑得太快,故臉漲得通紅斷斷續續才說完了一整句話。

    「在何處,快帶我去。」景幻羽眼睛一亮,如同一道閃電,頓時欣喜若狂。「是。」於是,緘挽在前面帶路,帶著柒嬈教的人馬找到了躺在地上昏厥的白穆羽。

    「怎會這樣?」落羽塵蹲在白穆羽身旁檢查傷勢,發現是了中毒,便脫口而出,前來詢問緘挽。緘挽嚇得低下了頭,忙搖搖頭,「緘挽不知,緘挽發現祭司大人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這才前來稟告教主。」

    落羽塵揮揮手,凝望到了在白穆羽旁邊的兩個人頭,低喃,「難道是他們?」這時,發現景幻羽也把目光聚集在兩個人頭上。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旋即微微一笑,慢慢靠近頭顱的地方,緩緩蹲下身來細細查看。忽然又不由自主地蹙起眉,心下暗暗道,「他們的驚駭表情說明他們沒有想到會被殺害,以祭司的身手,應是不可能被兩個一看就不入流的人搞得這樣才是,故猜測八成是錯了。」

    當她抬頭時,發現景幻羽的目光已經轉移。稍稍嘆了口氣,對著景幻羽搖搖頭,表示沒發現什麼。景幻羽對後者笑笑,又令「緘挽」把白穆羽抬回去。

    這時,又有一個侍衛走到景幻羽面前恭敬地跪下稟告,「稟教主,又發現幾個孩子死了。」

    景幻羽的身形一顫,扶住了額頭,閉著眼睛,對著侍從搖了搖手。最近孩子頻繁死亡,令整個月海鏡人心惶惶。大人們雖已嚴加看管孩子,不讓其出去,但是,仍有不少孩子莫名死亡。眼下三天期限還有一天,白穆羽又莫名中毒。他心口頓時像壓了塊石頭,令他漸漸喘不過氣來。

    景幻羽長長地嘆息,漸漸地平復了自己的心,淡淡道,「走,回柒嬈教。」

    「是。」所有人都尾隨著男子疾步離去。原地赫赫然留著兩個猙獰的頭顱,在餘暉的照耀下閃著詭異的光芒。

    「鰨兒,你為何要放他走?明知他體內的毒還沒有全解,為何就這麼讓他回去?」血絡居高臨下地望著跪倒在大殿上的鰨兒,氣得全身都發抖起來。

    「請宮主恕罪。」鰨兒意味深長地冷睨著血絡,冷冷地開口。

    聞言,血絡忽地冷笑,「恕罪?」

    「是。」

    她詫異的皺起眉,淡淡的反問,「你難道不知這樣下去他會死的麼?即使生不如死,依照白穆羽的性格,他是不會再回來的。」她略微苦笑出聲,「中了屍毒的人,該是必死無疑了吧。」

    「按理說應是必死無疑,但是…」鰨兒忽地微笑起來,拖長了音故意吊血絡胃口。

    血絡明顯不耐煩了,厲聲道,「但是什麼?」眉尖微挑,目光清冷。

    鰨兒笑血絡沒耐心,但也不敢再番戲弄,如實回答,「據說江湖中有一種藥叫「渙雪散」,但卻不知為何突然消失。想必宮主也知道這枚能解百毒的丹藥。」

    聞言,血絡也是一驚,鄭重其事地點點頭繼續聽。

    「在江湖之中,這渙雪散現在僅有三枚,其中一枚便是在柒嬈教。」血絡眸中露出一抹詫異,略微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一個字也沒有吐出。

    鰨兒忽然奇怪地笑道,白潔的手輕輕掩住嬌紅的薄唇,「但這生死由天,如果景幻羽最終沒把藥給他,恐怕…。」她識趣地在此頓住了,惋惜地長嘆一聲。

    血絡瞳孔渙散開來,輕點下巴,令鰨兒起身,扶著回房休息去了。

    黑暗中,無盡的緋色沾染了整個視角…黑暗中,匍匐著黑袍男子,大口大口的喘息聲猶在耳目…痛苦的呻吟,絕望的哀嚎在黑暗中不加掩飾地表露出來…冷汗滴落在冰冷骯髒的地面上,和血色冗雜在一起,猩紅猩紅的緋色調在人的心頭重創一擊。

    黑色,混沌的黑色,絕望的黑色包裹著一切,漸次流過所有光暈,紫色的眼眸,渙散的瞳孔,逐步失去了一切顏色。

    血絡蒼白的臉色,在軟榻上夢囈出一個字,「白…」

    冰冷的汗水打濕了枕頭,細密的睫毛中夾帶著渾圓的珠子。頭在不停地轉動,一聲聲地夢囈一個字——「白…」。

    看著痛苦的血絡,鰨兒趕忙來到床沿,試圖著喚醒夢中的宮主,「宮主,快醒醒,宮主…」輕柔悠遠的忽地敲擊著血絡脆弱的耳膜。

    血絡的心中忽地傳入著鰨兒的聲音,不由一怔,秀眉一翹。驀地從睡夢中驚醒,霍然一起身,伴隨著越來越清澈的瞳孔,鰨兒終於是舒了一口氣。

    一旁的血絡茫然地望著自己的洋房,試探地問,「鰨兒,我是做噩夢了麼?」鰨兒見到這樣的宮主,略微沉吟,旋即沉沉地點點頭,「是。宮主還要休息麼?我令人那粒凝神丸吧。」

    「不了,我想出去走走。」血絡搖搖頭,找了條狐裘披上。

    「也好。」鰨兒扶起血絡,撿起地上的一雙紫色小鞋,鞋頭上綉了一朵怒放的紅色曼珠沙華,形象頗為精緻。她正欲給血絡穿上,卻被她沉悶地一搖頭而止住了手中的動作,沉聲道,「天氣還頗為寒冷,這下要凍壞的。」

    血絡兀自搖頭,滿臉的倔強,不容置疑。

    鰨兒覺得有些無奈,但還是順從了她的意思。

    蓮步微移,轉眼,白皙的腳輕踏柔軟的冰雪,簌簌地輕響彷彿就在耳目吹氣。狐裘上落了一些大大小小的花瓣,淡淡的花香縈繞在鼻腔,該是那些花又在何處翩躚起舞,忽地一抹清風再次勾起了她那純白柔軟的髮絲,實是美麗之至。

    兩人就這樣一聲不響地向前走去,似若構成了一幅旖旎的畫卷。

    感到她的手微微顫抖,血絡似笑非笑地問,「鰨兒是冷了嗎?」

    鰨兒連忙幹笑一聲,低著頭,沉聲道,「還好。宮主跣足而行,怕是會生病。鰨兒還是扶您回房吧!」

    血絡固執地搖搖頭,閉著美眸,「天已晚了,你回去休息罷,我想自己一個人待會兒,不用管我了。」雲袖陡然便是一揮,推開了鰨兒,獨自前行,也不知是要行至何處。鰨兒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忽然覺得著這背影藏得實在是太多了,讓人無法窺透。

    也許背負的太多,致使漸漸學會了掩藏。她在原地呆了許久,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到底何處是歸鄉?

    流離失所幾何悲?患得患失幾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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