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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雪殤

    一層透明的空間中,神把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一根引線牽動起運作,我們的思緒、手腳、全身的各個部位都被操動起來,沒人能逃脫一根引線的操動,那是人一生的宿命。 有些事情,就是這麼的殘忍,知道也無法去改變。 他對著房檐笑,用盡最後地力氣去嘲笑自己。 他走在一片寂寥的沙漠中遇到了一個卡洛爾家族的女孩。生生繁衍,情緣糾葛,終是令所有的有緣人碰在了一起。 然而,在另一方,卻有一個未知的紫色背影錯亂了他的精神,尋尋覓覓,還是沒有搞清楚到底是誰。記憶的冰封時刻折磨著他。 宮主血珞從幼就是他唯一的朋友,結果他卻不告而別,而血珞意外被困大火之中,雙目失明。而他已經不在身邊。 他終日游晃在大街上,不知何處是歸宿。這時,大概是命運的運轉,他意外與柒嬈教的教主大打出手,並且結識了另一名冷酷女子。戀慕她的柒嬈教教主景幻羽醋意大生卻仍舊和他結為為好友,平時為最得力的助手。他就這樣成為了教中祭司。 然,祭司的心又歸屬誰? 終於是到了雙方對戰的那天,然而對待血珞,他能否下得去手? 一把火燒於海宮,宮主又被困於大火中,危在旦夕又是誰來相救?一條命喪失於火中,是那個相救之人,還是他? 巍峨雄山之上紫衣女子淡然俯瞰大地,終究的一切還是煙消雲散了……

    第17章 餘毒也強大

    小說: 幻雪殤 作者:仝殇 字數:2675 更新時間:2013-07-17 11:03:24

    翌晨。

    景幻羽帶著柒嬈教的人馬在街上漫無目的地尋找神秘人的殺人線索與動機。

    和煦的陽光照耀著大地,熠熠生輝。柒嬈教的人馬明顯是一支訓練有素隊伍,即使走了那麼久,也沒人隨便說話,更不要說有人喊累了。

    「昨日,你去哪了?我去你房間找你也沒見到你人。」景幻羽猝然發問,壓低的聲音如同泉水一般清靈地聲響浸透了落羽塵的耳膜。

    「哦。」落羽塵無心地應了一聲,問道,「去了南山,怎麼?教主找我有事?」抬起頭注視著眼前提問的人。

    「怎麼?沒事就不能找你了?」聞言,景幻羽戲謔道,眉宇隱隱散發著遮掩不住的凌厲。

    落羽塵微微一滯,「這個自然不是。只是認為教主沒有什麼事應該不會隨便找我罷了。看來羽塵失策了。」微微一笑,旋即轉過頭來。

    景幻羽垂下頭,細密的睫毛布滿整個眼簾,苦笑了一聲,才尤自回答,「昨天找你也並非有何大事,只是三日期限將至,我卻毫無頭緒,著實不知該如何面對鰩兒的母親,不免有些許擔憂。」他一口氣說完了這麼多話,殊不知何時自己竟然也那麼多話了,訕訕地抬頭,對自己的言行哂笑了一番。

    落羽塵沉默不語,少頃才款款道來,「昨日在南山上,我看見了祭祀大人,不過他在海宮。」

    景幻羽一聽海宮兩字,不由劍眉微蹙,反問,「海宮?去找海宮宮主血絡了嗎?可他的記憶不是被封印了嘛!怎麼會去那?」

    「不知。我只是聽說當年前任教主封印他記憶時,教主保留了關於海宮的那一段。」落羽塵說到這,眼光稍稍波動了一下,即刻便又恢復了正常。

    「過去的便過去了,別再想了。」景幻羽把手放在落羽塵的肩上,冰冷的面具上散發難得著柔和的微光,包裹著紫衣女子,那個冷酷決絕的女人。

    「稟教主,又死了幾個孩子。」還是那個黃衫少年恭敬地跪倒在景幻羽面前,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容顏。

    景幻羽的眼神如鷹隼一般危險地眯起,狹長的眼睛發出冷冽的寒光,直直地射向黃衫少年,把人盯得體無完膚。少年不受控製得哆嗦了一陣。溫煦的陽光燥熱起來,讓他冒出了涔涔冷汗,瑩然發光。景幻羽微凝神,緩緩地對著眼前的少年搖了搖白皙的手,示意他退下。

    旋即,景幻羽一個偏頭,眼裡噙著濃濃的笑意,對著一旁不語的落羽塵戲謔的笑,「看來不得不把他從宮主手中帶回來了。」

    落羽塵冷笑,握劍的手緊了緊「如何帶?」沒等景幻羽回答,便疾步返回柒嬈教。冷然決絕的身影毅然出現在景幻羽的視線中,久留徘徊。

    大雪紛繁擾,梅花伴孤葉。

    在一所昏暗的房間中,白穆羽和衍舞兩人雙雙醒來,發現各自躺在一張柔軟的錦榻上。而血絡一人正襟危坐,徹夜不眠。

    衍舞見宮主也在,剛打算起身,卻被一雙白若雪般的小手攔住。空洞的紫眸中可見的血絲使得原本的美眸變得猙然不堪。

    旋即,血絡又側身坐落在白穆羽身旁,滿臉擔憂地凝望,無意間露出一抹隱晦的愛戀,「你傷的很重,要靜養才是。」淡淡的一句話卻包含了她的許多情感。說完,她語重心長地看了衍舞一眼,默默地嘆了一口氣,慢慢地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等一下鰨兒會幫你們上藥,你們暫且休息會兒。」

    偌大的房間里,如今只剩下病榻上的兩個重傷的年輕人,不免陷入了尷尬。好在他們都十分默契地閉著眼假寐。

    「對不起。」一聲僵硬的道歉聲陡然發出,衍舞率先打破了沉寂,沉著冷靜沒有任何拖泥帶水地向同旁地黑袍男子道歉。「昨日確實是在下太過於衝動了,還望祭司莫要見怪才是。」

    白穆羽聽了這話也稍稍一怔,驀然睜開眼來,把頭轉向衍舞那邊,帶著一抹釋然地淡笑,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幹啞蕭瑟的聲音幽幽地衝刺著衍舞的耳膜,「怎會,都是習武之人,早已把命架在刀刃上了,無非是看人的能力,強者自強,弱者自弱,既然選擇了這一條道路,這必將會成為永不磨滅的夙命。」

    衍舞默許地點點都,「可…」衍舞雖明白這個道理,但還是想說什麼卻被白穆羽的笑而停住,終是沒有把話說下去。

    接下來迎接的又是長久的寂靜。

    兩人無可奈何,又只好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直到鰨兒姑娘推門近來,前來為重傷的兩名男子敷衍才奄然睜開了惺忪的眼眸。鰨兒坐在剛剛血絡坐過的那個位置,輕輕地在他們的傷口處倒上了白色的粉末。受傷的地方一經藥粉的觸及隱隱有些作痛。當冰冷的手指觸碰在他們溫熱的傷口處,不由自主地讓他們打了個寒顫。俄頃,鰨兒恭敬地欠了欠身,低著頭冷然道,「藥已經上完,兩位還請多加休息。如若沒什麼事了,那鰨兒就先行告退了。」

    「等等…」白穆羽猝然開口,叫住了正要離去的鰨兒。

    她詫異地回過身,眨了眨星眸,恭敬地問道,「祭司大人還有什麼事嗎?」又看見白穆羽起身,不禁秀眉一蹙,厲聲道,「還不快躺下,你的傷還沒好,想死是不是。」

    白穆羽低頭看著身上深淺不一的那些猙獰的傷口,不禁苦笑出聲,訕訕道,「不礙事。」他一偏頭,拿起床頭的嵐止劍,反手握住,低聲道,「你對血絡說一聲我先走了,這個恩情來日必當重謝。」

    「祭司大…」鰨兒剛要制止他,不料話還沒說完,便看到一個頎長的黑色背影足尖一點,騰空而起。不管女子在後頭怎樣叫喚,黑色背影始終沒有轉過身來,最終消失在茫茫晨曦中。

    鰨兒搖搖頭,默嘆一聲,轉身離去。

    溫煦的太陽光照耀著大地,纖塵不染的面頰不帶分毫血色,搖搖晃晃地行走在街市繁榮地帶,嘈雜聲在人群中陣陣傳出,黑袍少年嫌惡地皺起眉。

    「怎麼回事?毒不是解了麼?怎會還會…」白穆羽剛出海宮不久,便感到沒法屏息凝神,特別是方才使用輕功過後,體內的氣息更是弱了,都達到似有似無的境界了,導致走路都有些踉蹌了。

    「喲!這位公子怎麼一個人在這啊?要不跟小爺走吧。」兩個賊眉鼠眼地男子不懷好意地笑,看著白穆羽踉蹌的樣子笑意更是濃了。

    白穆羽沒有去理會徑直繞過他們,沉默不語,正欲離開,卻被其中一個男子拉住手臂,惡狠狠地威脅,「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小爺的耐心可沒那麼多啊。」

    一聽這話,白穆羽劍眉一蹙,嫌惡地甩開他的手,自知以現在的能力甩不開他們了,陡然凝起一抹凌厲的殺氣,嵐止劍劍芒驀地亮出,反手指向他們,冷然道,「別逼我殺了你們。」由於餘毒未清,體內頓時一陣空虛,讓持劍的手也一頓,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頭上也冒出了一層虛汗,他微微閉眼,立即凝神靜氣。

    另一個男子看著白穆羽提劍不穩的手冷睨,譏諷道,「喲,還敢亮武器,我倒是看看你現在這樣怎麼怎麼殺了我們。」陡然間,兩個人同時鬨堂大笑。

    白穆羽的眼如鷹隼一般爆出凌厲的寒光,冷然道,「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無情。」電光火石之際,白穆羽的身姿輕如鴻雁,縱身躍起,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向前方掠去,一擊斬殺了兩個混混。

    旋即頭顱移位,鮮血暴怒,頃刻,血染大地。瑣碎的太陽光從樹蔭的細縫中搖下,頭顱在地上搖擺不定,面容因驚駭而扭曲起來。旋即人群中頓時爆出響亮的驚呼。

    在那瞬間,白穆羽終於支撐不住,單膝跪地,以劍撐身。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旋即眼前一黑,傾倒在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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