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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雪殤

    一層透明的空間中,神把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一根引線牽動起運作,我們的思緒、手腳、全身的各個部位都被操動起來,沒人能逃脫一根引線的操動,那是人一生的宿命。 有些事情,就是這麼的殘忍,知道也無法去改變。 他對著房檐笑,用盡最後地力氣去嘲笑自己。 他走在一片寂寥的沙漠中遇到了一個卡洛爾家族的女孩。生生繁衍,情緣糾葛,終是令所有的有緣人碰在了一起。 然而,在另一方,卻有一個未知的紫色背影錯亂了他的精神,尋尋覓覓,還是沒有搞清楚到底是誰。記憶的冰封時刻折磨著他。 宮主血珞從幼就是他唯一的朋友,結果他卻不告而別,而血珞意外被困大火之中,雙目失明。而他已經不在身邊。 他終日游晃在大街上,不知何處是歸宿。這時,大概是命運的運轉,他意外與柒嬈教的教主大打出手,並且結識了另一名冷酷女子。戀慕她的柒嬈教教主景幻羽醋意大生卻仍舊和他結為為好友,平時為最得力的助手。他就這樣成為了教中祭司。 然,祭司的心又歸屬誰? 終於是到了雙方對戰的那天,然而對待血珞,他能否下得去手? 一把火燒於海宮,宮主又被困於大火中,危在旦夕又是誰來相救?一條命喪失於火中,是那個相救之人,還是他? 巍峨雄山之上紫衣女子淡然俯瞰大地,終究的一切還是煙消雲散了……

    第57章 冰冷的手

    小說: 幻雪殤 作者:仝殇 字數:3003 更新時間:2013-09-13 06:30:00

    可是你的父親在官場上貪污銀子,還殺了一些人,結果落得個滿門抄斬。你被你母親拉著跑到了街上,你們一路跑,官兵一路追,可終究還是沒有逃脫宿命的掌控,你和你們都被宿命玩弄於股掌之間,誰也不能逃脫。

    「站住,那娘們給爺站住,不然回去有你好受的。」一批的官兵在後面窮追不捨。

    年幼的白穆羽挎著步子跟著娘親跑,臉上滿是恐慌,只能一個勁地跟著娘親的步伐,他不知道如果掉隊了,迎來的會是什麼,煉獄還是直接慘死?嬌縱的他根本沒有收到過這種待遇,現在連一件好好的衣服都不存在了,穿在身上的是一件髒兮兮的馬褂,雖然他平時孤傲不堪,但是這時孩子的倔強不屈吐露了出來,眉宇間掛著淡淡的悲傷,更大的還是對父親的憤怒和憎恨。

    這個滿面雍容的女人如今也是面目滄桑,腳下一個踉蹌,終於是重重地摔在地上,撕裂的聲音縈繞在喉中,「羽兒,快跑。」兵刃重重地砸在了女人的身上,很快兵刃便刺穿了女人單薄的身體,鮮血在瞬間飆射出來,如同雨點般砸在官兵的臉上,同樣砸在白穆羽的面頰上,湛藍色的眸中密布紅色,忿忿地看向面前沒有人情味的官兵。有模糊地邪氣淡淡地飄了出來,恐慌逐步褪去,替代上了一層薄冰,嘴唇微微挪動,輕輕地喚了一聲「母親。」

    女人吐出了一口氣,便永訣人世了。

    「小崽子,看你還往哪跑。」一個官兵粗里粗氣地笑道,臉上的表情陡然凝結,面露出一股森然的死氣。

    另一個官兵感到莫名其妙,推了一下他問,「喂,你怎麼了。」結果,這個人應聲倒下,面部還是帶著猙獰的笑意,重重的人倒了下去,拍起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官兵們個個駭然,紛紛拔劍,一聲聲兵器抽出的聲音令周圍的平民們倒吸了一口氣,紛紛驚恐地跑開。

    官兵們在原地遙遙相望,也不見半個可疑的人出現,要知道在眾多眼目下悄無聲息殺人武功是多麼的厲害。一個好像是官兵頭頭的人鼓起勇氣,提起了一口氣大吼一聲,「到底是何方神聖,速速現身。」

    忽然腳下一個小小的觸動,他低頭一看,是一個小丫頭,剛想甩開她,小孩開口了,「叔叔,你是在叫我嗎?」紫色的眸子乖張地眨著,天真地笑著。

    官兵頭頭心說哪來的小丫頭片子,鬧什麼,老子還要抓壞人呢。漫不經心地敷衍了一聲,「不是。」

    白穆羽一看,好機會,抬腳正要跑。小孩笑嘻嘻地叫住她,娟鞋輕巧地踩在地上,輕盈地出現在白穆羽的面前,後面的一個小侍女趕緊跟了上去。小孩對著白穆羽「咯咯」地笑,聽得白穆羽一陣悚然,「哥哥,你跟我走吧。」小孩剛要跑開,走了幾步突然回過頭來對著官兵天真地笑了起來,銀鈴般地聲音脆脆的,「告訴你們哦,剛剛的大叔是我殺的呢。」

    所有人都被她說的怔仲了片刻,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能這樣隔空把人殺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人你不能帶走,他是朝廷重犯。」官兵頭頭率先回過神來,管她說的是真的假的,反正只要犯人緝拿歸案就行了,哪管這麼多,況且他也不信這個丫頭有這麼大的能耐。

    「我偏要。」小孩對著他俏皮一笑,固執地搖晃著小腦袋,裝作老成地樣子緩緩開口,「咳,人我是帶定了,你們想要繼續追的還是放棄這個念頭吧。」小孩拉了拉耳朵,嘟囔著,「還有哦,我是海宮的血珞。」

    「海宮,血珞。」白穆羽獃獃地重複著,湛藍色的瞳孔看相她,大大的眼睛中像是鑲嵌著一顆紫色的寶石,亮亮的十分的澄澈,一點雜質也沒有。櫻桃小嘴輕輕地嘟起,顯得異常的可愛。一襲淺紫的紗衣隨風揚逝,流線型銀白色的發上帶著一個白色的髮髻,長長地拖至腰間。曼妙的身材雖然還沒發育周全,但是卻美麗的不可方物。

    「哥哥,快跑。」溫暖的小手拉著他常年冰冷的手,「呀,好冷啊!」血珞觸電般地掙開了。白穆羽低垂腦袋,有點小小的失望。手,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像是掉在冰窖里,從小到大幾乎沒人敢去牽他的手,除了母親,只有她一個人。原來大家都一樣,這個小女孩也是不肯牽,我還以為……

    這時血珞握起了他的手,甜甜地笑了起來,「沒關係,你一定是生病了。」微妙地溫度從小小的手中傳來,白穆羽的心漸漸暖了起來,手也變得不那麼冷了,寒冰終於要被這個女孩融化了。原來的孤傲不羈在一夜之間變成了另一個男孩,也從家財萬貫中變成了一個犯連家也沒有的犯人。

    「誰也不能跑,大家上。」官兵頭頭悻然開口下令。

    血珞不動聲色地皺起了眉,對著小侍女大叫一聲,「鰨兒姐姐他們就交給你了,等等在海宮門口回合。」交代了一聲,就匆忙拉著白穆羽跑。

    「小主放心。」當時的血珞還沒當上海宮宮主。鰨兒也還年幼,卻是已經很成熟了,不比血珞的童真。

    官兵不想去理會他們,只是一門心思去抓白穆羽。鰨兒卻跟了上來,攔住了他們,輕輕地一笑,帶著嘲諷地意味,「要追他們先打贏我吧。」

    「我們可是朝廷的人,你能拿我們怎麼樣?」官兵頭頭臨危不懼,眉宇見露出了不屑與狠毒。

    「呵,那就試試吧。」鰨兒劍都沒有出鞘,凌厲的劍氣已經從劍鞘中傳出,輕靈蹬地,身子在空中凌空一番,小小的人影如影隨形,海宮特有的藍色在空中劃過,杳渺之至,委地輕紗略略掃過各位的頭頂,沉醉於其中。

    可凌厲的劍氣從頂心扶搖而上,下面的大男人眼睛都看直了,只是在一瞬,那些男人的表情再次僵硬,頭頂一陣鑽心的刺痛感隨之傳來。鰨兒眉頭緊縮,嫌惡地念叨「低俗。」終於是輕靈落地,背對著他們,回過頭來一看,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好像和第一個大叔一樣,一動也不動了。鰨兒好像很滿意自己的傑作,點了點頭,手掌相交道,「嗯,先睡會兒吧,我還小,可不想沾染那些骯髒的血跡。」嘴角一咧,痴痴地笑了起來。

    一路都被拉著跑,白穆羽有些氣喘,而血珞還是處之泰然。在海宮的下面待了一會兒,鰨兒就已經急沖沖地趕過來了。

    「哦,對了,你叫什麼?我叫血珞,你叫我珞兒就行了。」血珞一擺手,指了指鰨兒道,「這是我貼身侍女叫鰨兒。」

    白穆羽躊躇了一下,「我叫白穆羽。」艱難地開口生疏地叫了一聲,「珞…珞兒,你帶我去海宮做甚?」

    「唉,羽哥哥,你真婆媽,你去了就知道了嘛。」血珞一副小大人的樣子,「你現在也無家可歸,就住海宮吧,我相信母親會讓你待在那裡的。」說著抬手就要去攔他的腰,打算抱他飛上去,不然走上去不還得累死。

    白穆羽後退一步,以前的孤傲氣息不經意地流露出來,「別碰我。」想了想,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紈絝子弟了,還有什麼資本去命令別人呢?而且她是海宮宮主的女孩,論地位,根本不必他低,白穆羽覺得有些尷尬,腦中的思緒飛快地閃了一下,皺起眉,略有苦澀滋味,薄薄地唇中吐出了兩個令他十分不想形容在自己身上的兩個字「很臟。」

    哪知,血珞根本毫不在意,低低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哥哥,你想太多了啦,一點也不臟哦。」再次拉起他冰冷如鐵的手,白穆羽的心第一次有了觸動,卻仍然固執己見,重複著剛剛地兩個字,並且一步步地後退,頭搖得像撥浪鼓。

    血珞撇撇嘴道,「那好吧,鰨兒姐姐你先上去吧,我陪他走上去就行了。」

    鰨兒點點頭,足尖輕點地面,瘦弱的身子在霎那已經飄遠,好像真能在半空飛翔一般,其實靠的也只是卓然的輕功罷了。身形輕得像是海上的海燕,輕盈地飄離地面,又在奔向重重迷霧中去,繚繞的霧氣很快掩蓋了她,消失在白穆羽的眼前。

    白穆羽從沒見過這種卓然的輕功,看得眼睛都直了,呆在下面直咂舌,也顯得自己如此的渺小,心想:要是我的武功也這麼好就好了,這樣就不會被欺負了,娘親也就不會輕易死去,而我也不會就剩下一個人,註定要孤單大半輩子麼?

    「喂,羽哥哥,回神啦。」血珞在白穆羽面前手舞足蹈,扯衣服沒有反應,手在他眼前甩來甩去也沒有反應,無奈之下,只好湊近他的耳畔大叫。旋即,眉眼狡黠起來,「羽哥哥,也想學嗎?」

    被看穿了心思,白穆羽也只好臉紅地訕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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