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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雪殤

    一層透明的空間中,神把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一根引線牽動起運作,我們的思緒、手腳、全身的各個部位都被操動起來,沒人能逃脫一根引線的操動,那是人一生的宿命。 有些事情,就是這麼的殘忍,知道也無法去改變。 他對著房檐笑,用盡最後地力氣去嘲笑自己。 他走在一片寂寥的沙漠中遇到了一個卡洛爾家族的女孩。生生繁衍,情緣糾葛,終是令所有的有緣人碰在了一起。 然而,在另一方,卻有一個未知的紫色背影錯亂了他的精神,尋尋覓覓,還是沒有搞清楚到底是誰。記憶的冰封時刻折磨著他。 宮主血珞從幼就是他唯一的朋友,結果他卻不告而別,而血珞意外被困大火之中,雙目失明。而他已經不在身邊。 他終日游晃在大街上,不知何處是歸宿。這時,大概是命運的運轉,他意外與柒嬈教的教主大打出手,並且結識了另一名冷酷女子。戀慕她的柒嬈教教主景幻羽醋意大生卻仍舊和他結為為好友,平時為最得力的助手。他就這樣成為了教中祭司。 然,祭司的心又歸屬誰? 終於是到了雙方對戰的那天,然而對待血珞,他能否下得去手? 一把火燒於海宮,宮主又被困於大火中,危在旦夕又是誰來相救?一條命喪失於火中,是那個相救之人,還是他? 巍峨雄山之上紫衣女子淡然俯瞰大地,終究的一切還是煙消雲散了……

    第58章 還是不能不切順利

    小說: 幻雪殤 作者:仝殇 字數:3008 更新時間:2013-09-14 06:30:00

    「嘿嘿,那簡單。我們先上去,我帶你熟悉一下地方。」

    「好。」

    冰階上的溫度大概可以堪比白穆羽手的溫度了,透著鞋子都能感到涼絲絲的感覺從腳心傳來,納入人的心裡。兩人走得很慢,血珞說這是她第一次走這條路,以前都是直接飛上去的,她無意中的一句話,又觸動了白穆羽心中的嚮往——他發誓一定要好好學習武功,保護自己和血珞,還有想要保護的東西。今天血珞的出現無疑又是人生的一個轉折點,作為一品官員的兒子,養尊處優都已經成了習慣,頂多都是在房間里啃書,從沒想過還要和這種打打殺殺的東西相接觸,她的出現就是對他的改變。

    潮浪充斥著耳朵,一陣陣海風吹得人格外的心曠神怡,腳底的冰冷令血珞小心地踮腳走動,煙霧繚繞得像是仙一點也不真實,藍色的天空,白雲在飛快地移動,像是一副暈開的水墨畫,加上上面飄來的音樂,美妙沁人。白穆羽側耳傾聽,眉間掀起一抹疑惑,「誰在吹簫?」

    「哦,這個啊,其實沒人,是一種幻術傳出來的,我也會呢。」血珞洋洋得意起來。

    「幻術?世上真有這種東西嗎。」白穆羽一知半解地嘟囔,而血珞完全沒有聽見,「哇,從來沒有發覺這裡的景色也這麼美啊!看來以後得多下來走走,悶在海宮裡都快發霉了。」

    白穆羽點頭,還是不說話。各自看著外面浩瀚聲勢的大海,礁石一片水的污印,舉目望去,心裡一陣暢然。他的目光幽遠,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心道,「白穆羽,你再也不是那個公子哥了,該放下一切去追求新生活了。」

    「小主,你回來了,累麼,要不要鰨兒帶您去休息?」鰨兒恭敬地低下頭,習慣性地問。

    「不用了,我帶羽哥哥去熟悉一下環境,你去幫我對母親稟告一聲。」血珞裙擺掃過地面,幽幽地告訴鰨兒。

    鰨兒頷首,「好的,小主。」雲袖一擺,便是面色匆匆地朝著大廳地方向走去。

    「羽哥哥,你從小應該沒有接觸過武功或者幻術之類的吧?」血珞邊走邊問,要好好了解一下他才行,否則有些武功太烈,學了恐怕會當場暴斃吧。

    「嗯。」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眼睛完全是被這裡的環境所吸引了,除了顏色比較單一,別的幾乎都是比皇宮還好。從小悶在房間里苦讀書,還不知道海宮竟然是這樣的大,而且很有魔力的感覺,竟然可以懸浮在這片蔚藍的海域之上,剛看到的時候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勁地告訴自己是幻覺,然而,血珞在一邊捧腹大笑,解釋了它的起源什麼的。白穆羽這才半信半疑地接受了這個恐怖的事實。

    血珞在前面帶路,掌起一個藍色的油紙燈籠,輕巧地跳來跳去。一會兒,來到了一個看起來像是一個藍色宮殿地方,外面聽起來什麼聲音也沒有,而裡面卻是一片混亂。這裡一共分為兩層,第一層是練劍的,第二層是練習幻術的,裡面天天擠滿了人,不過都是女孩,一路下來,一個男子的影子都沒看見,一團疑惑冒上眉宇間,但是不想讓她覺得煩,也就沒問。

    血珞也不去打擾正在練習的人,輕輕地告訴白穆羽,「這個地方你要記住咯,從明天開始你要經常到這裡來練習。」

    「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倨傲的少年已經無聲無息地改變了,也許就是聽到那個噩耗開始,母親死掉地那一瞬間吧。每次想到這,心就是一陣刺痛。她的母親不像別人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反而十分的賢惠,對人好且溫柔,一張艷麗至極的女人卻感覺有滄桑之感,她非常照顧下人,總是要幫著他們幹活,所以手都粗糙了,她是唯一敢握自己手的人,因而白穆羽對人的手的印象十分深刻,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觸碰到別人,所以便去記住每個人手的感覺,這樣就算好久都沒有被人碰到時,也不會懷念這種令他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覺。

    「小主,小主。」鰨兒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好像叫得很著急的樣子。

    血珞一蹙眉,難道又要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兩人停下來等鰨兒跑過來問,「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急。」

    「小主。」鰨兒好像還沒緩過氣來,猛吸了一口才緩解過來,拉開血珞後,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白穆羽,輕輕地告訴血珞,「宮主說不能留下白穆羽。」

    「啊,就不能破例一次麼。」血珞急了,聲音就大了一些。

    白穆羽感到一股不詳的預感湧起,閉了閉眼,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血珞對著白穆羽幹笑,「羽哥哥,你先跟著鰨兒姐姐去你房間,我去母親那裡處理一點事,等等就過來找你。」旋即逃也似地跑掉。

    「公子,請這邊來。」鰨兒揚眉,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白穆羽一聲不吭地跟了上去,隨著鰨兒經過一間間藍色的房間,轉了三個彎才來到了一間空房。

    飛奔的人在廊上似是一道輕風飄過,一道紫色的電像是在這個空間高速移動,只是幾秒鐘的時間,便是跑完了平常人要幾分鐘才能跑完的路程。面部還是沒有一絲氣喘的樣子,體力好像源源不斷地支撐著她,導致她十分地輕鬆。

    一推開緊閉的大門,便看見了王座上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正在悠閑地喝茶。血珞氣不打一處來,「母親,你幹嘛不讓羽哥哥留下來啊。」

    美眸輕抬,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冷冽如劍的眼神透著一股寒氣,薄唇輕啟,「珞兒,何時變得這麼沒有禮貌了,這可不像你啊?難不成是為了你的羽哥哥嗎?」

    血珞從來沒有像這樣對待過母親,悄悄地瑟縮了一下,「沒有禮貌是我的不對,可是你讓羽哥哥離開就是你的不對了。」鼓起勇氣後再次說出了別人想都不敢想的話。

    「胡鬧。」一聲厲喝聲從女人唇中跳了出來,「海宮從來不收男人,況且他還是朝廷的人我為何要去管他們的事情,早點死豈不是更好。」

    血珞猶豫著解釋,「珞兒覺得羽哥哥的心神很好,很適合學習武功,而且他家被滅門,早就和朝廷脫去了關係,現在這是他唯一的容身之處了啊,你怎麼忍心讓羽哥哥一個人漂流在外,見死不救呢?。」

    女人冷笑,「是你不忍心吧,不要扯上我。」女人沉吟了片刻,血珞不敢說話,也只是靜靜地等著,「既然滅門了,他怎麼會沒死?」滿是狐疑地看了血珞一眼,針尖一樣的眼睛射來淡淡地光。

    血珞一陣悚然,也逼不得已承認,「我從官兵手裡救了他。」

    「真是胡鬧,胡鬧!」女人氣得身子都劇烈地抖了起來,「你給我去房間裡面壁,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來。」

    「母親,你要去找羽哥哥是麼?我不準,您別去找他,他已經夠可憐了。」一聲尖銳的聲音迴旋起一聲聲波盪,劃破空氣。

    「小小年紀就學會頂嘴了是麼?媚兒,送珞兒回房間,不準讓她出來。」女人的手掌中憑空出現了一個水晶球,晶瑩剔透的沒有一點雜質。女人拿匕首劃破手指,貼上水晶球,原本透明的球體陡然出現了一絲絲血,靈活地在球中搖曳起來,像是一個活物一般,隨即宮主把球體擊向血珞瘦弱的身體。

    體內的幻術感覺突然消失殆盡,手腳麻麻的,幾乎不能站立。此水晶球注入了宮主地血液之後便有了靈性,擊向人的身體之後便會功力全失,手腳麻木,不過只要球取下來就會復原的。當然取球人便是注球人,除非宮主同意放她出來,還有一種方法就是施法的人死去,不然血珞恐怕是得一直這樣下去了。

    媚兒把血珞抱在懷裡,對著宮主一欠身,正欲離開。可這小主的也不是省油的燈,張開嘴一口咬在媚兒的手臂上,血都在唇間縈繞了還是不鬆口。

    媚兒吃痛,手下一松,一個不小心把血珞摔在地上,血珞躺在地上幹脆不起來了,大哭大鬧就是不肯隨著媚兒離開。宮主眉頭一蹙,厲聲道,「血珞,在母親面前也不聽話是要我親自送你去嗎。」

    委屈地眨眨那枚魅惑眾生的大眼睛,悻悻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的不甘心,但也只好跟著媚兒回房間去了。

    母親,既然你這麼對我,那可怪不得珞兒了,羽哥哥是一定要留下來的…

    等所有人都離開了之後,女人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人彷彿在剎那蒼老了好幾歲,不過這樣的狀態也只是持續了三秒,馬上又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眼神又似剛剛的那般銳利,那種讓人直視就會失去半條命的感覺。她站起身,慢悠悠地走下王座,褪去了一瞬的疲勞,精神奮發地邁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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