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錄
  • 簡介
  • 收藏

    幻雪殤

    一層透明的空間中,神把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一根引線牽動起運作,我們的思緒、手腳、全身的各個部位都被操動起來,沒人能逃脫一根引線的操動,那是人一生的宿命。 有些事情,就是這麼的殘忍,知道也無法去改變。 他對著房檐笑,用盡最後地力氣去嘲笑自己。 他走在一片寂寥的沙漠中遇到了一個卡洛爾家族的女孩。生生繁衍,情緣糾葛,終是令所有的有緣人碰在了一起。 然而,在另一方,卻有一個未知的紫色背影錯亂了他的精神,尋尋覓覓,還是沒有搞清楚到底是誰。記憶的冰封時刻折磨著他。 宮主血珞從幼就是他唯一的朋友,結果他卻不告而別,而血珞意外被困大火之中,雙目失明。而他已經不在身邊。 他終日游晃在大街上,不知何處是歸宿。這時,大概是命運的運轉,他意外與柒嬈教的教主大打出手,並且結識了另一名冷酷女子。戀慕她的柒嬈教教主景幻羽醋意大生卻仍舊和他結為為好友,平時為最得力的助手。他就這樣成為了教中祭司。 然,祭司的心又歸屬誰? 終於是到了雙方對戰的那天,然而對待血珞,他能否下得去手? 一把火燒於海宮,宮主又被困於大火中,危在旦夕又是誰來相救?一條命喪失於火中,是那個相救之人,還是他? 巍峨雄山之上紫衣女子淡然俯瞰大地,終究的一切還是煙消雲散了……

    第59章 可怕的心魔

    小說: 幻雪殤 作者:仝殇 字數:3023 更新時間:2013-09-15 02:30:00

    血珞被鎖在房間了,只能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幹瞪眼,百般聊賴地坐在梳妝台前嘀咕,「母親找羽哥哥要去幹嘛呢?啊啊啊,煩死了。」她抓狂地扯著自己的頭髮,對著自己大叫起來,但是也沒有一個人理她。

    女人獨自來到了白穆羽所在的房間,此時鰨兒正在為白穆羽整理房間,一看到宮主突然來到,嚇得魂也沒了,結結巴巴地叫了一聲宮主。

    「你便是白穆羽吧?」宮主沒有理會站在一邊發抖的鰨兒問,「我勸你還是離開這裡吧,天下之大,難道還沒有你的容身之處麼?」

    白穆羽愣在原地,晃晃腦袋,「珞兒呢?她怎麼沒來。」他答非所問,眼睛輕瞄眼前這個女子的身後,也沒有看見那個紫蝶般的小孩子,心裡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

    「珞兒?你們的關係已經這麼熟了嗎?」宮主冷笑,心裡十分的不爽,勉強壓制住即將要吐出的火氣,故作鎮定地告訴他,「你別想了,她被我關起來了。」一道靈光驀地閃過,宮主的眼神銳利起來,偏頭假裝思索了一下道「你要是肯離開,我便放她出來怎麼樣?」

    白穆羽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傻傻地點頭,旋即又是拚命地搖頭,「不行,要是我走了,你還是不放她出來怎麼辦?」

    宮主險些壓制不住火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你是要去地牢麼,到時候我帶珞兒來,看到你狼狽的樣子,你在乎麼?」

    此時的白穆羽倒是冷靜了下來,冷眼看著面前風貌年華的宮主,「你們建立海宮無非就是要培養優秀的人才罷了,男女又有什麼關係?你不要這麼自以為是地妄下雌黃。」

    宮主終於是受不了,冷笑,「我自以為是,妄下雌黃?在海宮裡敢這麼和我說話,你也是第一人啊。」鮮紅的指甲捏住他單薄的衣服領口,唇角一歪,「可是,你算什麼?你只是一個朝廷的犯人,還這麼狂妄,看來真得送你去地牢殺殺你的銳氣。」

    白穆羽倔強地與宮主對視,眼中沒有一絲畏懼之意,小手死死地捏起。

    「好,有膽識。」宮主笑了起來,拿出了一枚褐色的鑰匙「鰨兒,這是珞兒房間的鑰匙,這幾天就由你照顧她,你送這個小孩去地牢,我先去宮主房間看看她。」

    「是。」鰨兒頷首,「公子請吧。」

    宮主把事放在鰨兒那裡也放心,自己便去了血珞的房間,打開門後,看見血珞一臉怨氣地躺在床上,眼角便是浮出一抹隱晦的笑意。

    血珞淡淡地看了一眼,根本不屑再去理會母親。宮主也不生氣問,「你想清楚了沒有,我剛剛找白穆羽談過了。」

    血珞一聽白穆羽的事,一下子從床上蹦了起來,急忙問,「羽哥哥人呢?怎麼沒來啊。」

    「被我關地牢里去了。」淡淡地瞥了一眼血珞,口氣輕淡。

    「什麼。」血珞瞪大眼睛,失去了往日的生氣,奪門就跑,不料腳下一軟,又摔在地上,卻倔強地昂著頭,掙扎著起來。宮主怔仲了片刻,兩人的倔強眼神是如此的相似,讓得這個海宮宮主也為之震撼。

    「血珞。」宮主向後退去,聲音十分的嚴肅。

    「母親。」血珞嬌嗔,急不可耐,「放他出來吧,他受不了的。」

    宮主冷哼,「看來你還沒想清楚,那我過幾天再來,你好好想想吧」門鎖喀地一聲插上,血珞從地上爬了起來,靠在門上,一股可怕的想法從腦中升起,為了羽哥哥,母親,那珞兒就只好對不起你了。

    那一天過後,大雪連下了三日,白穆羽被關在地牢,大汗漓漓,生不如死,種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酷刑壓著白穆羽行雲流水般地施行,他的心卻早已飄遠,血珞還沒出來嗎?我們還能相見嗎?

    夜闌將至,鰨兒就來為血珞送晚餐了,風雨翛翛,讓她的頭髮上沾滿了雪花。

    血珞越來越沒有生氣了,像是個傀儡娃娃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鰨兒一走進門,腳下踩到了一個玻璃碎片,發現裡面能砸的東西都被砸了個稀巴爛,玻璃碎片滿地都是,看來她剛剛又發火亂砸東西了。

    鰨兒嘆了一口氣,輕手輕腳地把飯菜端了過去,誰知血珞根本不理睬她,偏著頭故意不去看她。鰨兒也沒有說話,但也沒有離開,拿起掃帚掃起這些碎片來了,過了一會兒,她來到血珞的床沿,她還是躺在床上,動也不動。鰨兒望著她樣子,心裡也是極度不舒服。也為白穆羽的處境而感到可憐,小時候家裡落難的時候也是小主把她帶回去的,不過就是男女的差距,白穆羽和自己真的是有如天壤之別,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小主難得這麼喜歡一個人,總得有人幫她啊,於是冒著被宮主罵的危險對血珞說,「小主,別這樣,你先把飯吃了,鰨兒放你出去好不好?」

    血珞的身體終於輕輕地動了動,眼睛閃了一下,隨即又灰暗了下去,淡淡地問「你該不會是為了騙我吃飯吧?」

    「不是的,我說真的。」鰨兒鄭重其事地點頭。

    有了這個保證,血珞從床上坐了起來,端起飯很快就把飯菜都吃光光了,絕食了三天可把她餓慘了,哈哈,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可以去地牢把羽哥哥放出來了,三天應該受了很多苦吧,唉,都是我害他的。

    血珞拖著鰨兒,朝地牢的方向走去,結果在半路上碰到了宮主,血珞心裡大叫糟了,然而那也是徒勞,終究還是她被發現了。

    宮主也沒有太過驚訝,因為她知道遲早有一天血珞會偷偷地跑出去,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大概是鰨兒放她出來的吧,她們自小關係好,這也難怪會這麼快就出來。

    「宮主饒命。」鰨兒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嚇得七葷八素的。

    「是要去地牢麼珞兒?」宮主一張艷麗的臉出現在不遠處。一瞬間感覺有點不真實,血珞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宮主道,「我正要找你去,一起吧。」

    宮主拉著血珞的手穿過軟綿綿地雪地,好像剛懂事的那個一樣。昏暗的地牢溫度比外面不知道高了多少,血珞一眼便看見了綁在架上的白穆羽,衣零破爛不堪,零散地蓋在身上,身上每一個地方無不在流血,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口子微微撐開,猶如一張張小嘴在炫耀自己伴在如火如荼血液中的那番瑰麗。他髮絲凌亂,蓋在尚還稚嫩的臉上,湛藍色的眸子大減昨日,黯淡無光,氣息奄奄地呼出一口口氣,感覺一陣風吹過就會奪去那個微小的生命。

    外面若是說風刀霜劍,裡面就是凄風苦雨。揮灑下來的血就像是汗水一樣平乏無味,印在地上,表示血水流經的見證。

    「羽哥哥。」血珞心如刀絞,一下子撲在他的懷中,大哭大泣。

    白穆羽看清了來人,終於是來了麼?血珞……「疼…」白穆羽呻吟了一下,眉頭一皺,深痕像是刀鋒刻過一般深不可測,「珞兒,放開我,很髒的。」

    「不臟,不臟,一點也不臟,羽哥哥,珞兒這就帶你出去。」血珞抬起清秀的臉,憤怒地看了一眼母親,便要去解開系在他身上的繩子,然後,這時誰也沒有輕舉妄動,白穆羽靜靜地看著,恍然周圍的人只是一個幻影,在某一刻終究會寂滅,連同他一起幻滅。

    血珞三下五除二就解開了繩子,白穆羽站立不穩,向前傾倒下去,血珞一驚,紫影閃過,一下子抱住了他,然而她本身也毫無力氣,雙雙摔倒在地上,白穆羽把她壓倒在地上,他對著她清澈無光的眸子淡淡地微笑,溫暖如春,猶如血液一般溫暖迷人。

    血珞憎恨地看了母親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兀自掙扎著起來,扶起白穆羽,一步步地向外面走去。

    雪是那麼的冷,她剛毅的臉上有著不容褻瀆地高貴,就像是那朵淤泥中的蓮花。

    血珞把白穆羽扶到了自己的房間,此時已經氣喘吁吁了,抹了一把揮灑下的汗水,也不顧他身上那些斑駁的血跡,就讓白穆羽躺在自己的床上,於是,一刻也滯留就跑了出去。

    請回了宮中的大夫,她也聽過最近的傳聞,起先還不敢去治療,血珞再三請求,她只好答應下來為白穆羽救治。

    「羽哥哥,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我稍後回來。」辦好了事情後,血珞交代了一聲,面色匆匆就要去藥閣。

    流血的手臂驀地拉住了她的衣服氣息奄奄地問,「你不會不回來了吧?」想起最近的事情,不免有些後怕起來。

    「放心啦。」俏皮地眨眨眼,天真無邪的血珞終於又回來了,但是總覺得和以前有什麼不同,至於是什麼,一時間也說不上來。蓮步輕移,便是消失了,消失地竟然毫無感覺。

    白穆羽驀然想,這一切都是真是存在的嗎,還是自己只是沉浸在自己編織的夢中?

    Email
    lovenovelapp@gmail.com
    Facebook主頁
    @Lovenovel
    Twitter
    @lovenovel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