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的時候阿衡發現莫聲的眼神怪怪的，時不時沖他一抹淫笑，配合她那張滿是褶皺的老太太容貌，十分之猥瑣。

「你那是什麼破眼神。」阿衡瞧莫殞又帶著殷墨出去了，放下心來欺負這個老太婆。

「沒，你昨晚也叫得太大聲了吧。」她拍了拍阿衡的肩膀「好了，第一次都這樣，我知道的。」

阿衡不明就以，好半天才緩過來，反手一筷子扔過去「我操你媽，老子是男的，而且他才十一歲！還是個小寶寶！」

「哦哦。」莫聲輕鬆的接住，不甚在意的道「我有個表妹年方十五就嫁了，孩子都差不多這般大了。」她比了比一個大小，很快就放棄了，淡淡道「大概如此吧。」

莫聲莫殞鮮少談及自家的事，這會提及了不知哪個遠房表妹也是一臉不願回首的樣子，阿衡察言觀色也不再問了。她近日身子越發不好起來，只能教教殷墨一些紙上兵法，武功內力什麼的便隨手丟幾本秘籍過去，基本上不再同他過招了。

說實話，阿衡終究還是有點擔心她的。畢竟處得久了，何況這兩兄妹也沒有頭先預計般是娘娘眼線，他們只知教授，其餘一概不管，偶爾殷墨的小動作他們也幫著一起同林家打太極。說是林家派來的，現下更像是殷墨的左右臂膀了。

「你見過多少次瑞獸了？」她叼著根草，席地就坐模樣不倫不類的。阿衡怕她著涼，趕忙給墊了個草席過去「就一次啊，前幾日那隻…怎麼說得你好像經常見一樣…這種東西時時都可以見到嗎？」

莫聲古怪的看他一眼，好似在看一個外來物種般「你是中原人嗎？自從當今聖上出生之日起，每年便會有瑞獸破天長嘯，以佑明聖。」

阿衡心道，難怪殷墨明明被指認了下任君主，還能被此般漠視。

「只是也有幾年沒出現了，自從皇上登基和國相鬧翻後…白澤出，達知萬物之精，以戒子民，為隊災害。」她低低的又嘆了口氣「你家主子未來任重道遠啊。」

阿衡對鬼神之說了解甚少，莫聲嘰里咕嚕的說了一通古文他根本一句話的意思也沒理解到，倒是知曉「任重道遠」的，聽起來就不是一個好詞，他撇了撇嘴，正巧九皇子的侍從來了「誰是蘇粲，殿下著你過去。」

他翻了翻白眼，嘀嘀咕咕的走了。莫聲摸摸鼻子嘲諷著將阿衡送了出去，爾後突然大咳起來，她捂著胸口不住的喘著，聲音像個巨大的鼓風機一樣，呼哧呼哧，沙啞難聽。

「賊老天。」她低嘲了一聲，毫不在意的去廚房舀了一勺溫水將手上的血跡洗凈，莫殞見了免不了又要徒徒擔憂，她捨不得。

林舒月見皇帝態度依舊不明，漸漸失了等待殷墨長大的耐心，她本就是薄情寡義的人，兒子也只是一步棋子罷了，向來是不管殷墨的承受能力如何的。她匍匐著，沉默著，抓緊了每一點機遇，終於給讓她等到了。

西域戰亂，前方急需一位皇族去鼓舞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