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的晚上，謝澤也沒再打來電話。

電視機里也播放著春晚，小品逗的何穗一直笑，笑的停不下來。

項南飛雖然沒認真看小品，卻也跟著笑著。

小品完了，一首歌又響了起來。

「如果沒有遇見你」

「我將會是在哪裡」

「日子過得怎麼樣」

「人生是否要珍惜」

……

項南飛聽著歌，愣了。

抬起頭認真的看著電視機里唱的忘情的歌手。

「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願感染你的氣息」

「人生幾何能夠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還沒聽完，項南飛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

看到是謝澤，項南飛就拿著手機進了卧室。

「喂？」

「幹嘛呢。」謝澤問。

「聽歌呢。」

謝澤沒再說話，等項南飛再想開口的時候，電話那頭突然想起一個很輕很低沉的男聲。

「所以我求求你，別讓我離開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絲絲情意。」

「是這首歌嗎？」

「……」項南飛愣了好久，「是。」

兩人都沒再說話，安靜的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終於在外面零點的煙花開始燃放的時候，謝澤開口了。

「新年快樂，飛飛。」

「新年快樂，小謝。」

謝澤笑了起來，「明天去找你。」

「好。」

「那你早點兒睡吧，別守歲了，我幫你守。」

項南飛笑了，「哪兒有讓別人幫忙守歲的啊？」

謝澤沒說他幫項南飛守了歲，項南飛就不會離開他了。

「我媽不讓我睡，我就順帶著你的一起，別熬太晚，掛了。」

「哎，好，晚安小謝。」

「晚安飛飛。」

說了晚安，謝澤卻沒掛電話，項南飛也沒掛。

過了十幾秒，兩人一起笑了起來。

「怎麼不掛啊？」

項南飛操了一聲，「大過年的你老掛不掛的，我他媽怎麼掛啊？」

謝澤笑的停不下來，「失誤，行吧，那我先…」謝澤也操了一聲，「那我先掛了。」

「嗯，」項南飛憋笑，「那你掛吧，你掛我就掛。」

謝澤覺得再糾纏下去電話費得先掛了，又說了句明天見，就先掛了電話。

項南飛看著手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樣不是挺好的嘛。

睡覺的時候，項南飛腦袋裡也算是謝澤那兩句歌詞。

謝澤唱歌真挺好聽的啊。

這人真是不要太完美啊。

真遭人羨慕啊。

項南飛一夜無夢，再次醒來的時候，謝澤已經坐他床邊兒了。

項南飛被嚇了一跳，從床上坐起來，光著的膀子也露了出來。

這他媽就很尷尬了，項南飛想伸手拉過被子遮一下，又覺得這動作不要太傻逼。

「你怎麼來的這麼早。」

「十點了，拜年不得早點兒來麼。」

項南飛撓了撓頭，「說的是。那個……你能先出去一下嗎。」

「怎麼了？」謝澤挑眉。

「我要穿褲子。」

「你是果著的嗎？」想到項南飛沒穿褲子，謝澤居然覺得自己有點兒燒。

項南飛也不大好意思，「老子晨勃，你出去，可以了吧。」

「這樣啊……」謝澤頓了頓，「那我幫你吧。」

謝澤說的挺平靜，好像他就該幫項南飛一樣。

項南飛還慢一拍，「哈？幫我？」

「是啊，幫你。」

謝澤一把掀開被子，手敏捷而快速的按在了項南飛鼓起的帳篷上。

「操？」項南飛聲音都變調了。

「謝澤你別……」項南飛覺得自己舒服的想叫，卻又不敢。

「我媽還在外面，你別這樣……」

謝澤的手在內褲上狠狠的摸了一把，然後把手伸了進去。

「謝澤！」

項南飛想發火，但又覺得很舒服。

操蛋了。

「阿姨去李叔家拜年了。」

「你他媽不早說。」

謝澤笑了笑，他也不能說他只是想看項南飛緊張的樣子。

「還成嗎？」謝澤加快了手速問。

「成……」

項南飛一直哼哼唧唧的，讓別人幫忙，他真是第一次，不過，真他媽爽啊。

……

完事兒的項南飛把自己躲在被子里，謝澤拿紙擦了擦手，把窗戶也開了一會兒。

「飛飛，憋壞了啊。」

項南飛悶悶的道，「老子只想去死一死。」

謝澤笑了，「大過年的說什麼死？起來吃點兒東西。」

「你他媽不也說掛不掛了嗎，不吃，老子要睡覺！」

謝澤坐到了床上，伸手扒拉了兩下項南飛的頭髮，「頭髮都長長了。」

「別理我！」

「差不多得了啊，要不我也讓你擼回來？」

「謝澤，你他媽能不能要點兒臉！」

「能。你能起床吃飯嗎？不就幫你擼了一管兒麼，又不是……」又不是把你上了。「我特意去買的灌湯包，你不吃我吃了啊。」

「那你出去，我起床。」

「遵命項少爺。」

如果有一塊豆腐，項南飛一定會撞一次。

如果有一根麵條，項南飛一定會上一弔。

「操。」

這他媽都什麼事兒啊。

更何況謝澤那操蛋玩意兒還像啥事兒沒有一樣。

心機，太心機了。

項南飛出來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吃的。

洗漱後，項南飛看都不看謝澤一眼，心裡全是灌湯包。

心滿意足的吃完，項南飛才看到謝澤正盯著自己。

「你行了啊，」項南飛伸手遮住謝澤的眼睛，「我知道我帥，你花痴也適當著點兒啊。」

「哎，」謝澤笑了起來，「知道了。」

可能是因為和謝澤的關係里莫名其妙多了一項擼過管兒，項南飛怎麼著都不舒服。

好在這個時候寧辰打來了電話。

項南飛在心裡把寧辰誇了幾百遍。

「哎寧子，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飛飛，今晚要出來浪嗎？」

「當然去。」

項南飛和寧辰在每年大年初一的晚上都會和其它兄弟們去一個叫嘉禾的KTV玩兒到凌晨兩點半，因為整個市裡，就這家KTV過年還不關門，去的人也很多。

「晚點兒我給你電話。」寧辰說。

「行，晚上見。」

「小謝，晚上KTV去嗎？」掛了電話，項南飛問道。

「去。我先回家了，家裡應該有人來拜年了。」

「行，晚上見。」

「晚上我來找你。」

「好。」

謝澤走了，項南飛又趴到陽台上看著樓下的謝澤。

小謝啊。

謝澤在窗戶上寫了個小謝，寫的挺丑。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