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燈最終也沒去成首都。

「萬虛那二貨出事了。」程燈在機場接到了葉冶的電話，哪也去不了了，只好原路回去。

程燈到醫院時，正好遇到給萬虛買飯回來的葉冶，就一起上樓了。

「他怎麼樣？」雖然在電話里已經知道了沒什麼大事，程燈還是有些擔心的。

「腿骨折了，別的都是小傷。」葉冶一邊說著一邊推開了病房門。

「葉冶，哇，我好疼…」萬虛一看見葉冶進入就開始扯著嗓子哭號，號到一半，看見了葉冶背後的程燈，像嗓子被掐住了一半消聲了，表情有些心虛。

程燈看了看他，臉上有幾塊淤青，腿上打了石膏，慘兮兮的，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小表情，又好氣又好笑，「說罷，怎麼回事。」

「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萬虛眼神閃閃躲躲。

「葉冶，你說。」程燈懶得聽他瞎扯，讓他吃飯，和葉冶走到了陽台上，帶上了門。

「劉妍在三中交了男朋友，沒告訴萬虛，昨天晚上正巧被萬虛撞見了。」

「誰打的？」程燈也懶得問為啥大年三十的那二貨會跑出去遇到劉妍這種問題了，直入主題。

雖然已經猜到了應該是劉妍那個男朋友，萬虛還是問了一遍印證猜想，畢竟萬虛不該這麼沒用，被打的這麼慘。

「一群小混混。」

「什麼？」程燈有點詫異了。

「萬虛撞見劉妍他們之後，把那男的打了兩拳就走了，跑去喝酒。約我，我已經睡了沒接到電話，他就約了王琳琳，喝的暈暈乎乎的惹了事，被一群小流氓揍了一頓。」葉冶也有點無語，翻了個白眼才接著說，「前面是他自己說漏了嘴，後面是王琳琳告訴我的。」

「才不是呢，我把他們都打跑了，自己摔了一跤。」蹦蹦跳跳躲在門後偷聽的萬虛不幹了，這不是敗壞他的一世英明嗎？「葉冶，和你說了別告訴燈籠，叛徒。」

「腿還要不要了，躺回去。」都這會兒了還在計較這個，程燈無語了。「早告訴我，我也不用白跑一趟機場了。」

「燈籠，人家好委屈。」萬虛看程燈沒有特別生氣，膽子又肥了，開始賣萌求同情，噁心兮兮的。

「早跟你說了劉妍不是什麼好人。」葉冶撇撇嘴。

「行了，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意義。」程燈看萬虛眼眶紅腫，精神萎靡，就知道他是真傷心了，也是，喜歡了好幾年的人，發現她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腳踏兩條船，是挺難受的，就不讓葉冶接著戳他的傷口了。

又在病房裡陪萬虛坐了一會，教訓了他幾句，讓他休息，程燈和萬虛走出了病房。

「是誰？」如果真的只是幾個小流氓惹事，萬虛又沒大事，葉冶自己就解決了，決不會打電話讓他回來。

「馬嶼。」

「知道為什麼嗎？」

「王琳琳。」

程燈不和他們一個班了，心思都用在了那人身上，平時也沒太關注他們幾個，一時沒反應過來這關王琳琳什麼事。

「馬嶼看上王琳琳了。」

葉冶這麼一解釋，程燈就明白過來，王琳琳喜歡萬虛，除了萬虛大家都知道。

「王琳琳呢？」

「你來之前剛走。」葉冶有點想笑，「昨晚琳琳離開了一會，回去就看見萬虛被打了，她把那群小流氓揍了一頓才給我打的電話，在醫院一直守著萬虛，萬虛醒了我就讓她回去休息了，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剽悍。」

王琳琳也是和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直到後來喜歡上了萬虛，萬虛卻一心迷戀劉妍，才和他們疏遠了些，不過多年情誼，他們關係還是很好的。

王琳琳別看長的柔柔弱弱的，真要打程燈都不一定是她對手，程燈和葉冶不怕王琳琳受欺負。不過現在萬虛行動不便，大過年的他們又不能時時刻刻守著，如果不解決這事，萬虛只怕還要受罪。

馬嶼爸爸是警察局局長，這事告訴萬虛爸媽也沒用，還只能靠程燈。

程燈又叮囑了一番，讓他們找個說辭，別讓萬虛爸媽擔心，就拿著行李回去了。

程燈的首都之行就此擱置，有時程燈也會想，若是這時去了首都見了蘇援，知道了許多本來可以知道的事情，還會不會有那樣的誤會，一別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