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羨慕被師傅這般念著的青衣師姐，可是正如他所說，我終究不是青衣。

可是，我會守著他的一份秘密，我暗暗決定，我會守著師傅，不會再離開。

靠在師傅的腿邊看著漸漸有了睡意的師傅。

師傅說「你們都走了，我留不住你們，流雲殿終歸只有我一人。」

這是我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我從未替師傅想過，還覺得他是這世間最無情的人，我傷了師傅的心。

「師傅……流螢知錯了。」

……

半個月後，龍天傲帶著新婚妻子，到九重天拜見天帝。天帝設宴，招示九重天的威儀。師傅問我要不要去。

師傅看著我有些蒼白的臉「流螢，這流雲殿鎖不住你的一生，你若是真喜歡龍天傲，師傅便去水域為你提親。」

我突然想起了，那是夙陽上仙說的話，若兩族開戰，我又嫁給了龍天傲，師傅會如何？

與師傅兵刃相見？我慌了，連忙搖頭，師傅愣了一下，眼中劃過一絲痛意。

他抬手摸摸我的臉「流螢放心，你嫁了，師傅不會趕你出師門的。」

我想了很久，抬手拽住他的袖口「師傅……流螢是個高傲的人，一生一世一雙人，若要流螢與別的女子共侍一夫，流螢寧願不要。流螢……不想離開師傅。」

師傅身體僵了半晌，抬手抱住我，他說「流雲殿是你永遠的家。」

「……司凡？！」一個聲音劃破空氣傳了過來，帶著一絲驚異。

我身體僵了一下，側過頭看了一眼，是落月上仙，她驚愕的看著我們。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些慌亂，師傅只是依舊淡淡的說「去修鍊吧。」

「是。」我連忙回答，逃似的跑了。

落月上仙與師傅談了話，走的時候臉色十分難看。

宴會我沒有去，因為知道龍天傲會來。不過我聽師傅說，龍天傲的妻子是一個長的極為溫婉的人。

叫清夭，她還去拜見了師傅。

在這場宴會上，天帝訂了門親事，是和曦公主和獸族的風驚空，我奇怪的問師傅「和曦公主是誰啊？」

師傅說和曦公主是天帝一個姐姐的女兒，因為早逝，所以一直是天帝在扶養，而風驚空是獸族首領風長岸的嫡子，又師承景語上神，未來注不凡。

和曦我不清楚，不過我與風驚空倒是見過幾次，他的身邊一直隨著一個正妹。

天帝的旨意，他接了。

不過這對天界來說，倒是一樁喜事。

我和和曦公主第一次見面是在去天水之境的路上，她站在海棠樹下發獃，我從沒見過這樣一位女仙，就奇怪的走了過去。

是一個著青色長衫的女子，年齡不大，是個美人，臉上帶著一縷憂傷，她說她叫和曦。

她並不開心，她說風驚空的確很好，天界很多女子都喜歡他，但是嫁給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人，本來就是一種悲劇，就想這花，披著美麗外衣的悲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