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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的劍每天都在發春

    褚霄家裡有把祖傳的劍,一把嘴很賤的劍,偶爾化個人和自己談談人生和理想,但是談著談著好像這把劍變彎了。 這把劍真粘人。這把劍真奇怪。這把劍為什麼要扒自己的衣服? 哦,他好像被一把劍給上了。 逐年咂了咂嘴,似乎是在回味那滋味:「不負吾之所望,褚氏後人果真是滋味銷魂!」 「……」論我家的劍為什麼總是在發春。 文藝版: 一座城,一把劍,一個人。 逐年為劍,卻對褚霄糾糾纏纏不肯罷休。 如絲線般纏繞難解的緣貫穿伊始,細水長流般滲透進心間的縫隙。 「這裡是青城,山頭的深處是祖輩的墳冢,山下的古宅是祖輩的居所。這裡遍布了褚家世代活過的痕跡,卻沒有我留下的理由。」 「若是,非要有呢?」 「那——便是因為你在這吧。」 看遍大好山河,猶憶青城細水長流。 以劍為名,存於當世。 主cp:纏人無賴嘴賤攻x陰鬱純良受 副cp:忠犬精分攻×毒舌心機受…… 本文原名《以劍為名》

    第四章 逐年逐年 君子如玉

    小說: 我家的劍每天都在發春 作者:唐纨璟 字數:2645 更新時間:2019-04-26 10:02:58

    「呱——」

    突如其來的一隻烏鴉出現在手電筒筒的光亮里,嚇得褚霄腳下一滑踩到了青苔上,猛地整個人栽向樹的方向。

    只見那樹後面是空蕩盪的一片——那是山崖!

    心砰砰亂跳之際,一隻溫熱的手臂環住了褚霄的腰,極為有力地將他往後面一帶。

    「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毛毛躁躁的。」

    那隻手臂將他摟得緊緊的,褚霄的腦袋剛好靠在那人堅實的胸膛里,耳畔傳來有力的心跳聲。

    心突突地跳著,好一會才在這人的懷抱中得以平息,褚霄回過神來,刷地一下拽開了他的手臂,面對面地去看他的臉。

    褚霄忽然想到自己的手電筒筒不知掉到了何處,手忙腳亂地在衣服口袋裡掏手機,那人無奈地嘆了口氣。

    褚霄開了手機上的電筒,照向他的臉。

    只見褚霄眼神直直地望向了他的面龐,微弱的白光糅雜著清冷月光潑灑在他的身軀上,明眸彎彎,唇角微揚,好一派溫潤公子的面相。

    因他生的面善,褚霄心中疑慮淡了幾分,卻又發現這人身上穿著一襲清亮的白袍,袍身又點綴著些許青藍色的竹葉花紋,背脊挺得筆直,將那衣袍撐得直挺挺的。

    想到青城本就是崇尚古風,喜好古裝的人也不在少數,褚霄便也沒有覺得奇怪。

    可褚霄還未開口,就看見那溫潤公子張了張嘴。

    「怎麼啦,看我看得入迷了?你要不要再湊近點看,我讓你看個夠……對了,你想摸也行,我什麼意見也沒有哦……」

    一張嘴,便毀了他前頭那高大上的形象。

    褚霄的額角又開始突突突的猛跳,這般煩人嘴賤的傢伙…….一個不好的預感在心裡滋生:「停停停,你不會……是逐年吧?」

    溫潤公子眨了眨眼,隨即「噗哧」一聲笑出聲來:「是不是以為把我鎖在屋子裡就沒事了?我可是把機智的劍啊,你猜猜我怎麼出來的?哼哼,我就不告訴你。」

    哈?一把劍會說話也就算了,還能變成人?你在逗我玩嗎!?

    褚霄怔了半晌,突然一把拽住逐年的衣襟,迫使他彎下身子,一邊用雙手在臉上摸來摸去。

    逐年垂下手順著那力道湊過去,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僵直著身子許久,臉上的神情晦澀不明。

    嗯,很滑,很嫩,很軟,摸起來好像是真的。

    「用得著摸那麼久嗎,難不成你以為我整容了?小爺我活了幾千年就長這樣,人神共憤俊美非凡,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沒有一個不被我的美貌所迷倒!」逐年故作氣憤地用鼻子哼了一聲。

    這傢伙白長了這麼張好看的臉了!

    褚霄暗暗惋惜,一連手裡的領子也拉緊了幾分。

    褚霄的臉幾乎和他要貼上,濕熱的鼻息噴灑在臉上,弄得他面頰發熱,又癢又燙。

    這回看得更仔細了,那水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盯著他瞧,彎彎的,滿是笑意。

    惹得褚霄被看得一陣發慌,鬆開衣領推開了他。

    「嘿嘿。」逐年也不在意,繼續把一張好看的臉笑成了傻瓜樣,「怎樣?好看嗎?」

    「好看個鬼啊!」

    逐年無奈地笑笑,眼看著面前的陰沉沉地拖著包頭也不回的就往前走。

    逐年亦步亦趨地跟上去,褚霄倒也沒有趕他走。

    走到後來,前面帶路的變成了逐年,他反倒跟在了逐年後頭,也罷,自己是個路痴,還不如老老實實跟著認路的傢伙。

    逐年一邊走一邊絮絮叨叨起來:「這家旅館開了十幾年,從你小時候起就有了,每次跑到山上來你就纏著我要把那花花綠綠的鳥抓來玩,你倒是玩得開心,我一回去就被被褚恪罵得狗血淋頭……罵就罵了,罵完一次你又繼續讓我帶你在山上住……哎,你說我是不是就是個苦命主啊!」

    褚恪是褚霄的祖父,一貫是個嚴厲的主,可偏生逐年不老實,褚霄小時候也不老實,慣愛惹是生非,不是跑到山上抓了國家保護動物,就是跑到人家旅館裡裝神弄鬼,搞得不得安寧,可褚恪到底是疼愛褚霄的,所以總是把責任都一併推給了逐年這把劍,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褚霄不以為然的連聲「嗯嗯」,過長的劉海遮擋了一部分視線,在黑暗中走得更加磕磕絆絆,一連數次撞上逐年的背。

    逐年倒是沒什麼感覺,褚霄卻是額頭撞得紅彤彤的,他心想,這傢伙的背是鐵做的嗎?這麼硬。

    不過的確真是鐵做的呀。

    兩人在旅館裡睡了個飽。

    褚霄如夢初醒,覺得身上無比酸痛。

    掙扎了半天,黏糊的眼皮終於分開。他迷迷糊糊地摸了一陣,然後猛地睜大了眼睛。

    一腳把纏在自己身上的傢伙踹下去,連帶了一聲怒吼。

    「你怎麼跑我床上來了?」

    褚霄本還以為逐年化成人只是個夢,可當他一睜眼發現自己被逐年八爪魚一樣摟在懷裡時,瞬間清醒了。

    逐年慵懶地歪著腦袋身上一絲不掛,被子遮著的也不是關鍵部位,某處不可描述赫然凸起,看得褚霄面色發紅。

    他小聲道了句「不知羞恥」,沒想到被逐年聽了去,還笑著扯過被子慢吞吞地蓋住。

    「真是的,生理反應,在所難免,小霄你不也是嗎。」

    逐年故作害羞地低下頭,捂著臉道:「其實我早就醒了。」

    然後是一幅你都懂的表情。

    褚霄默然拿過另一張床上的枕頭,狠狠地丟了過去。

    好巧不巧砸在了下面。

    尷尬地一聲「呵呵」。

    逐年生怕褚霄又丟下他一人走了,於是早早地就奪了他的包走在前頭,愉快地哼著小調,看起來心情極好。

    既然逐年都跟著來了,褚霄也沒有什麼興緻繼續玩下去,選了另一條路回程。

    沒想到這熱熱鬧鬧擠滿人的路的確是有它的美妙之處。

    道路兩旁開滿了三色堇,深深淺淺的紫羅蘭一下子就闖入了視線里,淡紫的邊,深紫色的心形中心,重重疊疊的花瓣在風中搖曳,絢爛的色彩迷得人眼花。

    「有人說,看見三色堇的人能夠得到福祉。」褚霄長長的劉海下,眼睛閃著微光。

    逐年聞聲看見紫色的三色堇,神色怔了怔,而後淡淡笑道:「這花不該種在青鸞山上。」

    「啊?為什麼?青鸞山本不就是男男女女談情說愛的地嗎?」

    逐年自然地將相機遞給他,拍拍他的腦袋,一臉「給你漲知識」的表情:「青鸞和火鳳,都是雄鳥。青鸞第一次見火鳳時便被那赤色的霞羽所傾倒,心生愛慕之情,可青鸞與火鳳並不能時常相見,數萬光年間遇見的次數寥寥無幾,最後一次相見,是在火鳳入魔之後。」

    「玉帝見神鳥入了魔,大驚,欲派天兵天將擒之,然未果,青鸞自願請命擒拿火鳳,兩隻神鳥終於相見,火鳳的一雙赤羽宛若燃燒的火焰,雙眸通紅,已然沒有了神識,青鸞痛心疾首,以命相搏,墜落於此地,火鳳得以清醒,見青鸞奄奄一息,盤旋於上空哀鳴,整整三千年,從未離去,最後也隕落在此地,兩隻神鳥的身體化作了山峰,即『青鸞山』。」

    「青鸞與火鳳,本就是殊途,更何況是兩隻雄鳥?此乃天理不容,天命難違,青鸞得以再次與火鳳相見,卻也付出了自己的生命,這樣凄慘悲絕的兩隻鳥,死後還應保佑人類福祉嗎?」

    逐年緩緩摸向褚霄的發,輕聲問道:「你覺得,青鸞與火鳳相愛有錯嗎?」

    「沒有。」褚霄搖頭。

    逐年咧嘴又笑了,道:「天下之大,唯『愛』之一字難解,不論天涯海角,不論外貌性別,只一眼,就足夠你確認——」

    「那就是我要守護一生的人。」

    他眼裡有芳華墜落,望不盡的笑意里又似乎摻雜了別的情緒,淡淡地,帶著落寞和渴望。

    驀地,褚霄望見了他眼裡的自己。

    清晰得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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