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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一世周全

    汝涼鈺臨死前對伯玄昭說:我願你長命百歲,我願你無病無痛,我願你大業得成。我願你後半生,高牆宮闈,獨身伶仃,生無同枕,死無同穴。 伯玄昭的後半生,思念成罪,無饒無恕。最後弔死在寢宮的橫樑上,他死後想:如果有來生,我傾盡所有也護你周全。 [重來一世] 汝涼鈺大伯:太子殿下,家侄需要你的血做藥引。 伯玄昭:拿刀來,要多少? … 汝涼鈺:我…… 伯玄昭:鈺鈺,怎麼了?怎麼了? … 元鎖:……(殿下您這樣真的好嗎?)

    二二

    小說: 重生之一世周全 作者:斐尔南多 字數:3242 更新時間:2019-04-25 18:47:34

    「殿下,殿下!」又是大早上的,伯玄昭的軟塌就在窗下,一睜開眼就看現在並沒有天亮,應該是卯時。「殿下!」元鎖在門外又叫了一聲,還敲了敲門。

    伯玄昭看到床上的汝涼鈺動了動身子,掀開軟被就走了下去。「什麼事?」伯玄昭從裡面打開門,外面果然還黑著。「行宮外跪了幾個福澤縣的人,他們……」

    「昭。」從屋內傳來汝涼鈺的聲音,伯玄昭轉身進了屋,就見汝涼鈺已經坐了起來,被子滑落到腰間。「吵醒你了?」將被子拉起來,包住汝涼鈺,只穿著一層裡衣,大早上的還是有點涼氣。

    說完就要扶著汝涼鈺躺下,汝涼鈺揉了揉眼,並沒有順著力躺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伯玄昭拉住汝涼鈺的手,不讓他繼續揉眼睛,揉久了待會眼睛又難受,「元鎖說門外跪了幾個福澤縣的人。」

    汝涼鈺掀開被子下了床,一看天色就還早,銀子也還沒有把換洗衣物帶過來,直接撈起床邊的衣服往身上穿。「你快穿上衣裳,出去看看吧。」說著,套上外衣,都沒整理下,就說:「元鎖,進來伺候。」

    站在門外的元鎖得了令,快步走進來,手腳麻利的從櫃子里拿出伯玄昭的衣服。汝涼鈺也快手快腳的穿好了衣服,接過元鎖手裡的衣服,「你去打水來。」展開衣服,往伯玄昭身上去套。

    「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汝涼鈺幫伯玄昭把腰帶系好,展平袖子上的褶皺。他心裡有點不安定,又想到那個東西,而且蝗災就在兩天後,這個時候如果突然出了什麼事兒,就大事不妙了。

    伯玄昭將汝涼鈺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都盡收眼底,抬起手,方便汝涼鈺把衣服套到他身上。看汝涼鈺伸出雙臂,給他繫上腰帶,恨不得立馬把這人抱進懷裡。「鈺鈺可知道是什麼事兒?」汝涼鈺有些凝重的表情,他自然也沒漏掉。

    「殿下,水來了。」元鎖一點也不敢耽擱,腳步都比以往更快了。伯玄昭也不拖拉,快速的洗漱完。汝涼鈺靠在門邊,扣著修長的手指,抬頭往天上不知道看著什麼。

    「怎麼了?」伯玄昭知道汝涼鈺通靈之力消失的事情,不過他也見過汝涼鈺占卜,才有那麼一問。汝涼鈺接過伯玄昭手裡的濕帕子,抹了把臉,「先出去看看。」

    伯玄昭一踏出行宮大門,眉頭就不可抑制的皺了起來,身子擋在汝涼鈺的前面,不讓他上前。他現在也知道元鎖那麼急著叫他的緣故了,跪在地上的有五個人,每個人身上都沾著血跡,還散發著一陣一陣的惡臭。就算是在空曠的地方,這味道依舊十分難聞。

    「大人啊,大人!」跪在地上的人,一看伯玄昭走出來,全都不停的磕頭,配合著哭腔的叫喊,在這昏暗的早晨中更顯得凄涼。「求大人救救福澤縣,救救草民。」

    跪著的人雖然面色枯槁,卻也能看出都是身高體壯,怎麼落到這般地步。「福澤縣現在情況如何?」伯玄昭用身體擋在汝涼鈺前面,不想讓汝涼鈺聞到這不好的味道,自己面不改色的看著這些人。

    「稟大人,月前福澤縣內突然有人離奇死亡,從那之後每天都有人樣子極其慘烈的死去。」跪在前面的一個漢子,膝行往前,「縣裡的大夫都說是瘟疫,縣令大人為了封鎖疫情,禁止所有人出入。」

    汝涼鈺扯了扯伯玄昭的袖子,伯玄昭抓住他的手,繼續問:「你們是如何找到這兒來的?」還是那個漢子,臉上流滿了淚水,「縣城黃老爺家的家丁逃了出去,跑到臨縣,又被抓了回來。他聽說京城來了大官,就住在倉渝城裡,把很多貪官都查處了。」

    「去請大夫來。」伯玄昭沒有繼續問下去,轉身往行宮裡走,「把他們帶到知州府里去,診出個結果。」吩咐完元鎖,就轉身牽著汝涼鈺走了回去。

    讓下人沏了一壺清茶,汝涼鈺嘴裡在念叨著什麼,伯玄昭把一杯茶放到他面前。「這不是天災。」汝涼鈺的大拇指在幾個指頭上一陣亂晃,倏地握緊手,看著伯玄昭。

    「這事兒蹊蹺。」一個縣裡面爆發瘟疫,縣令封鎖整個縣城,禁止百姓出入是為了防止疫情流傳,這樣倒是沒有錯。但是這種事情,沒有向上一級官員通報,實在不像是一個能有封鎖防止疫情流傳的見識的縣令所會做的事。

    當然,也有可能是方英才廢物,將此事給放任不管了。

    伯玄昭看著汝涼鈺打了個哈欠,有點心疼的用手指摸了摸過他的臉頰,「再去睡一會兒!」汝涼鈺剛想搖頭拒絕,伯玄昭就伸手把人拉了起來,牽著往卧室走過去,「現在離天亮還有一會」

    將汝涼鈺拉到床邊,按著他的肩膀,讓這人坐下。「什麼事兒都等你休息好了再說。」蹲下將汝涼鈺的鞋子脫了,抬起他的腿放到床上。將本來就沒有疊好的被子,又拉開蓋在汝涼鈺的身上。

    「我……」汝涼鈺還想說什麼,伯玄昭將手蓋在了他的眼上,「聽話,睡覺。」睫毛顫抖掃過手心的次數越來越少,伯玄昭才把手放了下來。等人睡熟了,伯玄昭才站起身,像是對著空氣說了句,「在這守著。」才走出了房間。

    元鎖一跳下馬就往行宮裡跑,「殿下,奴才回來了。」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連腰都直不起來了。伯玄昭將一杯已經晾涼的茶推了過去,「喝口水,慢慢說。」

    「謝殿下。」元鎖也不含糊,一口氣將涼茶喝下去,喝完後剛剛跑的冒星星的眼才緩和了一點,「奴才請了倉渝城裡的幾個大夫,都說看不出那幾人到底患了何病。」

    伯玄昭聽完這話,站了起來,快步就往外面走去。「殿下,殿下。」元鎖趕緊跟上去,早飯都還沒吃,就來回奔波,真是受罪啊。但是也絲毫不敢鬆懈,事情的輕重緩急他還是能釐清,只能咬咬牙跟上去,就餓一頓飯,又不是什麼大事。

    「你留下,若是鈺鈺醒了,就去聽雨樓取點清淡的飯菜來。」伯玄昭讓侍衛去牽來馬,「讓人去通知趙稟霖,去查方英才可曾收到福澤縣的疫情通報。」侍衛牽來了馬,伯玄昭飛身上馬,末了又安排道:「你親自去聽雨樓。」

    李長生這邊還沒有起床,就聽到竹苓急促的敲門聲。「怎麼了?」李長生一腳把被子踢開,一直帶著的溫潤的笑,因為大早上被人吵醒而消失。

    「太子殿下來了,好像有什麼大事。」竹苓知道自己主子的脾氣,什麼時候都能帶著溫潤的笑,就偏不能忍受被人叫醒,每每都要發一通脾氣。可看到太子殿下站在前廳,近身全都圍繞著風暴的樣子,真是嚇人。

    李長生這一聽,還有的一點覺也全醒了。伯玄昭現在來他這兒,蝗災的事兒不是今天,那還有什麼別的事兒?

    一到前廳,李長生就看到背對著門口站著的人,孤峰般直立的背影,背後交握的手。手裡握著的扇子也沒有展開,提步走了進去。「不知太子殿下一早前來,有何貴幹?」

    伯玄昭回身,銳利的眼神快速的掃過李長生全身,抬步就往外走。「本宮帶李少莊主去看幾個人。」還保持著進屋姿勢的李長生,真的在內心大罵了一通,又不得不趕緊跟上去。

    知州府後院,一靠近那間屋子,李長生頓住了腳步。伯玄昭這個時候停下來,看著他,「可是察覺了什麼?」李長生收回了情緒和剛剛的不滿,搖了搖頭,繼續往屋子裡面走。

    到了屋子裡面,李長生圍著那幾個人走了幾圈,沒有診脈和問話,走回到門口的地方。屋子裡的氣味實在不好聞,「殿下想問什麼?」唰的一聲甩開扇子,不停的扇著,他真的不喜歡這味道。要不是伯玄昭還穩穩的站在屋裡,他早就走出去了。

    伯玄昭許是看出了李長生的想法,從屋裡面走到了院子里,兩人坐到石桌邊。「可是瘟疫?」李長生拿那種看笑話的表情看了他一眼,又正經起來,掛上微笑。在院子里味道淡了很多,其實要是一般人在這兒是聞不到的,但是李長生嗅覺比較靈敏。

    「如果是瘟疫,那殿下怕是也染上了,豈不是必死無疑?」李長生手裡的扇子,輕敲著掌心,「是蠱。」

    太子行宮的大堂上,伯玄昭坐在首位,李長生和汝涼鈺也坐在這兒,另一側坐著趙稟霖、見愁和木樑。汝涼鈺這次倒是沒有穿那件黑色斗篷,不過面紗還是穩當的戴在臉上。

    福澤縣縣令並沒有上報瘟疫一事,這事的蹊蹺出在福澤縣內。

    「趙稟霖聽令,即刻啟程調查福澤縣一事。」還有兩日,就是飛蝗過境之日,伯玄昭要在倉渝城坐鎮調遣。「臣領命。」趙稟霖從椅子上站起來,動作輕飄的跪到地上,領旨謝恩。

    汝涼鈺這時候也站了起來,往中間走了兩步,「臣請求隨趙大人一同前往福澤縣。」汝涼鈺沒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一雙眼睛堅定的看著伯玄昭。「不……」伯玄昭怎麼會讓汝涼鈺去那兒,但是看著汝涼鈺的眼睛,又說不出反駁的話。

    「草民請求隨行前往。」李長生看著伯玄昭那副樣子,十分不想汝涼鈺去。但是,這次去福澤縣,無論是汝涼鈺還是他,都勢必要去。站起來,走到中間撩起前擺就跪了下去。他可沒有汝涼鈺的身份,更沒有汝涼鈺的特權。該跪,還是老老實實的跪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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