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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一世周全

    汝涼鈺臨死前對伯玄昭說:我願你長命百歲,我願你無病無痛,我願你大業得成。我願你後半生,高牆宮闈,獨身伶仃,生無同枕,死無同穴。 伯玄昭的後半生,思念成罪,無饒無恕。最後弔死在寢宮的橫樑上,他死後想:如果有來生,我傾盡所有也護你周全。 [重來一世] 汝涼鈺大伯:太子殿下,家侄需要你的血做藥引。 伯玄昭:拿刀來,要多少? … 汝涼鈺:我…… 伯玄昭:鈺鈺,怎麼了?怎麼了? … 元鎖:……(殿下您這樣真的好嗎?)

    二三

    小說: 重生之一世周全 作者:斐尔南多 字數:3070 更新時間:2019-04-25 18:47:34

    「殿下,京城來的信。皇上派四皇子來調查方英才一案,大約今日中午能到。」已經丑時三刻了,元鎖拿了件外衣,但沒敢上前給伯玄昭披上。自從昨日上午汝涼鈺和李長生等人一道前往福澤縣,伯玄昭就現在這樣渾身亂放冷氣的狀態。

    之所以讓趙稟霖也一同前往福澤縣,是因為趙稟霖對汝涼鈺,從始至終都帶著非比常人的敬意。還有李長生,有他在,汝涼鈺也不會有什麼事的。更不說汝涼鈺身邊還有他安排的人,但是再怎麼去說服自己,伯玄昭依然放心不下。

    元鎖抬頭看了看天色,連日來都是晴天,這天上的月亮明晃晃的。「丑時了,殿下還是早些休息吧。」心裡不住高呼,汝公子你快點回來吧,沒有你在太子殿下真的很嚇人啊。

    「四皇兄一到,就帶他來見我。」伯玄昭轉身往屋子裡面走,隱隱嘆了口氣,現在只要沒有汝涼鈺在,他就愈發的穩不住自己的心了。

    他能看出來,福澤縣的事情,汝涼鈺是一定要去的。雖然伯玄昭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他不能攔著汝涼鈺。但是連他都知道福澤縣的事情肯定不是那麼簡單的,汝涼鈺這一去,就算有再多的保護,他也總是放心不下。

    宿在官道旁一個小鎮里的一行人,疾行了一天,都早早的歇下了。不過其中有一個人,站在窗邊,從開了半扇的窗戶望出去。一道明亮的月光映在他的身上,眼角有一塊指甲大的暗紅色印記,顯得灰暗。

    骨節分明的手中,捏著一張紙,上面的字在昏暗的屋子裡看不清。「呵呵。」他笑了笑,撰著紙的手抓的更緊。再抬手關窗的時候,手裡面的紙張已經不見了,只在空氣中留著飄散的幾粒浮塵。

    「殿下,前面就到了。」趕馬前去探路的侍衛回來稟報,伯玄思雙手一勒韁繩,行進速度慢了下來。遠遠的看見城門口站著兩隊侍衛,還有一個穿著官服的人,另外一個看身形,該是他那個太子弟弟的隨侍太監吧。

    他們一行人為了趕路,便全部騎馬過來的。伯玄思一揚馬鞭,往城門口疾馳而去。木樑和元鎖就看著一匹高頭大馬,向他們這邊沖了過來,眼見著飛揚起的前蹄就要踏碎他們的頭,伯玄思一勒韁繩,馬蹄落在了他們身前,揚起一陣塵土。

    木樑耷拉著頭,身體抖啊抖的,他一個小縣令著實膽子小。元鎖一拉木樑的衣袖,便把人扯跪下了,「見過四皇子。」木樑這才醒過來,對著伯玄思行禮,「臣……臣清風縣……縣令木樑見過四皇子。」

    「起來吧。」伯玄思看著站起來後,還微微佝僂著身子的元鎖,被他這麼一嚇還能挺快反應過來,看來他那個太子弟弟身邊的人還是有點斤兩的。

    元鎖雙手相搭,平舉過頭,躬身行禮,「太子殿下在行宮等殿下。」聽到伯玄思嗯了一聲後,翻身上馬,「奴才為殿下帶路。」得到伯玄思的同意後,才揚鞭往前跑去。

    伯玄思倒像是不在乎自己灰塵撲撲的樣子,到了地方,連衣服都沒有整理一下,就去見了伯玄昭。見完禮後,元鎖給他上茶,伯玄昭眼神一直沒有放在他身上。

    「六皇弟,父皇這次讓我前來,暫代倉渝知州一職。」伯玄思喝了口茶潤潤喉,便開了口。一抬手,身後的侍衛將聖旨遞了上來,還沒有宣讀,伯玄昭抬手打斷了他的話。

    木樑這個時候也趕回來了,他是個文官,故而根本不會騎馬,坐著馬車跟隨著幾個一路騎馬狂奔的人,顛簸的身子骨都要散了。

    「明日便是飛蝗過境之日,火攻官兵布置之事由見愁按照預定計劃布置。」伯玄昭的聲音渾厚,眼中凌厲的光變得威嚴,「此外,由伯玄思全權代理蝗災一事,木樑協理。」

    伯玄思借著喝茶壓下心裡的疑惑,其實還有些驚顫,不過半月未見,伯玄昭像是完全陌生的一樣。現在坐在簡陋的大廳里,比金鑾大殿上的伯天元更讓人——感到威壓。

    「皇弟!」伯玄思站在太子行宮門口,看伯玄昭跨上馬,忍不住上前了一步。坐在馬上的伯玄昭,背著光,伯玄思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莫名的內心發冷。「注意安全。」最後只能唇齒相碰,說出這麼幾個字。

    伯玄昭看了伯玄思一眼,點了點頭。前世那十五年裡,他的五個兄長,全都慘死。「倉渝州就交給你了。」雖說語氣還是沉重,但是卻完全不見在大堂上的殺伐之感。

    伯玄思一愣,伯玄昭揚起馬鞭已經衝出很遠了。

    「趙稟霖呢?」伯玄思坐在太子行宮內,連著兩天的趕路,並沒有先趕去洗漱一番。坐在下面的就剩下現在唯二的官員,倉渝守軍見愁和清風縣縣令木樑。

    其實木樑那天能出現在那,完全是湊巧,他在縣官的位置上戰戰兢兢的做著。不過就是不願意行賄,所以才一直沒有提升。那日他來,也不過是按照慣例,上報他們縣這半年來的收入,那麼恰好碰上了京城的大官大手筆摘了很多人的烏紗帽。

    而他很幸運的成為了,一堆爛泥中的白蓮花,被趕鴨子上架。讓他自己說……其實挺爽的。

    木樑先行站了起來,回答道:「趙稟霖被太子派往福澤縣了,昨日上午啟程的。」坐在上首的伯玄思,左邊眼角的地方有塊指甲大小的紅色胎記,並沒有用頭髮遮住,大喇喇的晾在那,更不敢讓別人看他的臉。

    「哦?」伯玄思的聲音毫無起伏,好像他對這件事並不感興趣,「那國師大人呢?」問完這話就看木樑有些疑惑,反而那個看起來肌大無腦的守軍回答道:「國師大人也前往福澤縣了。」

    「哈。」伯玄思單音節的語氣詞,讓木樑有點摸不清頭腦,還有什麼國師大人。不過一提到這個,他腦海中回蕩的,卻是汝涼鈺的身影,還有那一角漏在斗篷外的雲紋面紗。

    汝涼鈺也到了倉渝州,是那人告訴他的。汝涼鈺也去了福澤縣?這些人都被聚到福澤縣去了,「福澤縣發生了何事?」木樑將剛剛的疑惑很好的收在心裡,回答道:「據幾個從福澤縣逃出來的人說,是發了瘟疫。」

    「瘟疫?」伯玄思這回的回答,總算不是一個字了,將手裡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悄無聲息的。「李家莊的少莊主說了,那並不是瘟疫,其餘的便不知道了。」見愁說起話,臉上的肌肉都沒有鬆動。

    「好了!抗蝗一事,都安排好了嗎?」伯玄思站了起來,可算拍了拍衣服,激起一片塵土。見愁這時也站了起來,身量比伯玄思還要高,「回稟殿下,已準備妥當。」

    伯玄思直接走了出去,其實他對回答並不感興趣,他那個太子弟弟肯定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這個好處撿的,是不是有點太沒良心了?誰叫伯玄昭大方,直接將燉好的肥肉給了他。

    「殿下休息的地方已經準備好了。」行宮留下的還有伯玄昭帶來的侍衛,看伯玄思走了出來,便上前引路。伯玄思聳了下肩膀,便抬步跟了上去,「兩位大人先回吧。」

    泡在溫熱的水裡,伯玄思靠著浴桶,閉著眼睛。伯玄昭和汝涼鈺的事情,他在京城便有耳聞。但是這次伯玄昭竟然讓趙稟霖和汝涼鈺一同前往福澤縣,這是為了什麼?

    伯玄思將浸濕的帕子蓋在眼睛上,手指滑過眼角,動作一頓,便將帕子甩了下去。或許伯玄昭有別的計劃,才將趙家的人放到汝涼鈺身邊。又或者是,汝涼鈺已經完全站在伯玄昭這邊了,趙稟霖這回才是瓮中之鱉?

    身子往下滑,水漸漸地漫過鎖骨、漫過喉結、漫過鼻尖、漫到眼角、淹沒那塊胎記、淹沒頭頂。伯玄思整個人都埋在水裡,周圍靜謐的沒有一點聲響。

    嘩啦,伯玄思站起來的動作,帶出了一部分水撒到地上。「來人。」聲音剛落,便有人進來,遞帕子、擦頭髮、拿衣服。伯玄思很自然的接受服侍,「太子平時都是在哪用飯?」

    伺候的下人都不是伯玄昭帶來的人,伯玄昭來的時候伺候的就帶了元鎖一個,這些人自然也不知道什麼。「奴婢見元鎖大人去……」一個小丫鬟,正說著被伯玄思的一個眼神給嚇得頓了一下。「去聽雨樓……」

    「那就去聽雨樓。」伯玄思的手指撫過眼角,高束起來的頭髮,依舊沒有遮住這塊深紅。

    「你剛剛膽子好大啊。」伯玄思一走,在屋子裡收拾的下人便嘰嘰喳喳的說開了,正在擦地的小丫鬟想了想剛才,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現在再想,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有勇氣的。

    一開了話頭,便停不下來了,又有丫鬟湊到她身邊,用肩頭撞了撞她。「怎麼樣?這個四皇子帥不帥?」小丫鬟哭喪著臉,擦地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只能看到眼角那塊胎記,沒看到臉。」確實,她被嚇到了,眼睛只能盯著那塊胎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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