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高層人的特殊愛好
小說: 他從天而降 作者:鈡瑾 字數:2286 更新時間:2020-01-09 03:40:16
離艮「噌」一下從床上站了起來,正想跟上去看看,突然發現自己身上只有一條褲衩。
並且,法力盡失的他連一張「毛爺爺」都變不出來,更何況是一身衣服。
離艮的目光落在了房間里掛在繩上的衣服,小孩的衣服對他來說還是小了點兒,長褲穿著短了一截,寬鬆的短袖更是變成了貼身的,加上少年那雙幾乎是斷了的拖鞋,穿在身上是連那張臉都蓋不住的窮苦。
他曾與「萬古長林」併名的「浮世三千」何時活成過這樣?
這一切都是宗若那個混蛋!
離艮如此裝扮出去了,一路上惹人頻頻側目,饒是離艮也覺得面色有點難看。
於是迅速進了一條小巷,裡面四五個穿得較為整齊的大漢,手裡正拿著一些零錢,估計是在分贓,離艮這一闖進來,幾個人都皺著眉頭看著如同乞丐裝扮的他。
離艮這時也在盯著他們,不錯,有錢還有衣服。
這幾人都是雁過拔毛,文字也能擠出一滴油的人,往往就是離艮這種穿得窮酸的人出手更大方,幾人立馬將錢一收,站好了隊形,為首的人陰測測盯著離艮。
「小子,我勸你把錢都交出來,然後當做什麼都沒看到滾出去,興許哥幾個手下還能留情。」
「哦?」離艮冷笑一聲,還真是難得被威脅,他雖說神力被封了七七八八,但好歹也是被宗若「千錘百鍊」出來的身體,對付幾個人,可半點不費工夫。
不過三四分鐘,那幾個叫囂著「打劫」的人已經是鼻青臉腫倒在地上哀嚎了。
唯一站著的也就只有他們老大了,倒不是老大多厲害,而是離艮看中了那老大的衣服,不想把衣服給弄髒了。
此刻他們老大雖然是站著,但也已經是兩腿發軟,即將要跪下去,「大哥,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惹了您的神威,不知大哥是哪條道上的?小人以後見了,一定繞道走。」
「把衣服脫了。」離艮看著他道。
那人一愣,早聽說那些高層的人愛好特殊,今兒個難不成讓他給遇上了?他一三大五粗的大老爺們,眼前這俊俏的大哥也吃得消?
那人雖疑惑著,也不敢不從,脫了只是損失了菊花,不脫可就是命了,脫著脫著,粗糙略顯黑的臉上竟浮現了一層可疑的紅暈。
就在他決定了委身於人的時候,只覺得一陣清涼,面前已經沒有了人。
而他,只剩下一條紅褲衩。
足足過了兩分鐘,他才回過神。
他這是被打劫了?
「虎哥,您,您沒事吧?」一旁的小弟捂著臉小心問道。
「哥一大老爺們能有啥事!」被叫做虎哥的人頓時一臉惱怒,「把衣服給我!」
他在這附近混那麼多年,仗著人高馬大,手底下有幾個兄弟,專門向中國小生以及落單女子收保護費,還是第一次碰到了鐵板,被打劫得只剩一條內褲。
「虎哥,那小子也太囂張了,要不咱跟上層彙報?」
「報你娘個頭啊報,你虎哥臉不要了?」虎哥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想下手又看到手下一臉傷,抬了抬腳就想往那手下屁股上踹。
「哥哥哥,我錯了錯了!」那人連忙求饒,他這一身還疼著呢!
虎哥見他一臉慫樣,倒也沒下腳踹過去。
幾個人一排蹲在牆角,看著他們老大。
虎哥沉默了半晌,臉上帶著可疑的紅暈,忽然道:「我看那人挺厲害,要不我們投誠吧!」
眾人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還是剛剛那個小弟開口問道,「虎哥,您認真的嗎?」
「嗯。」虎哥重重點頭,看著一排四個小弟,「誰不願意?」
言下之意:誰不願意,哥馬上把他打殘。
四人連忙搖頭,整齊一致答道,「我們聽虎哥的。」
虎哥滿意的點頭,幾人順著離艮離開的方向跟上。
再說離艮,此刻正蹲在天台上,遙遙望著咖啡廳後門洗手池的小孩,面前源源不斷的咖啡杯擺在他面前,小孩就一直洗著,索性流出來的是溫水,少些折磨,不過那一雙小手還是跑得發白。
好好一孩子,大半夜的工作居然是來洗杯子。
看他沒什麼危險,離艮就坐在對面房子的天台看著他。
小孩彷彿做什麼事都是認真的,就連洗杯子也是認認真真的,洗得幹幹凈凈。
就這麼一直盯著,他竟也不覺得無聊。
洗著杯子的小孩皺著眉頭,總覺得有道視線一直盯著他,說不出的奇怪,可周圍又一個人沒有,小孩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子不語怪力亂神。」小孩一本正經道,老老實實刷著杯子。
離艮就想不明白了,他家小孩幹幹凈凈,做事又那麼認真,怎麼就輪到了洗杯子啊!怎麼說也能在那所謂的前台沖沖咖啡什麼的吧?
離艮實在是想不到小孩是因為形象問題被限制住他的求職。
幾個人影悄悄摸到了咖啡廳後門,離艮眯了眯眼,總覺得這人影有幾分熟悉,想又想不起來,幹脆就不去想了。
那幾人見後巷就一個刷杯子的服務員,也覺得奇怪,撓了撓後腦勺,秉著從良的打算,轉身離開了。
宗若已經連續躲著陸知夏好幾天了,連帶著張秘書,也是能不見則不見,生怕聽到那個名字。
當初招惹陸知夏的是他,如今主動躲著的人依舊是他,只是,他如今是真的不知道該以怎樣的面目去面對陸知夏了。
他以兩個人的形象出現在陸知夏面前,這樣對陸知夏不公平,他未曾顧及他的感受與意願,以長林的身份逼著他跟他在一起,又以宗若的身份糾纏他,可是他從始至終就只有一個人。
一開始,他只記得那張臉,對於有著那張臉的人,他沒有過多的憐惜,對他來說,陸知夏,如同他找到的一個寵物。
一個寵物,作為主人是不用在意他想什麼,他只要在他的掌控里就可以了,只要完全屬於他就可以了,所以,他幾乎是迫不及待佔有他,欣賞夜裡的他,再以另一種身份出現,欣賞他白日的他。
那是他的寵物,怎麼能把別人的名字掛在嘴上,他的身邊怎麼可以容許別的人安歇,江少澤就必須遠離他,他的一切都終將屬於他一個人。
這種近乎變態的佔有欲,是他的本性。
寵物,將他鎖在身邊就可以了。
可是白日里的他,讓他產生了質疑,白日的他身上帶著神秘的色彩,溫潤儒雅,仔細認真,他的舉動在他眼裡,美的像一幅畫,他突然捨不得將他僅僅囚禁在身邊。
隨著相處,宗若發現自己失控了,他居然會在意一個寵物的想法,在意他的哭笑,顧及他的情緒,明明就在他咫尺之間,想要隨時可以,但是卻不願去傷害他。
他似乎是愛上了他的寵物。
這個認知讓他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