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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散隨風

    遭遇車禍的小白領君不知,穿越到了架空朝代,一睜眼,等著他的就是為痴傻的三皇子沖喜。 婚後,三皇子雖痴傻,卻處處維護他,他感動之餘,想著餘生便和這個傻子好好過。 然而,這一切都是騙局,三皇子的痴傻是假的,三皇子娶他,也只是為了紋在他背後的藏寶圖,以及傳說能測命改命的神物。 被拆穿了的三皇子不再偽裝,讓他受盡折磨,而他的父親也因為救他,死在了他的懷中......於是,在前往藏寶地的途中,他拖著傷痕纍纍的身體,尋機跳下大瀑布深潭,屍骨無存。 三年後,即將被廢的太子身邊,多了個半邊臉紋著彼岸花的男子。 他幫著太子在幕後操作,玩弄人心,一步步先後將四皇子、大皇子、六皇子踢出局,最後讓三皇子也經歷了一遍他當年的剝皮整骨之痛。 報了殺父之仇的君不知,帶著永遠無法彌合的傷痕,拒絕了太子的苦苦挽留,遠走他鄉......

    第二十章 商議對策

    小說: 雲散隨風 作者:余生皆假期 字數:2825 更新時間:2020-01-10 03:00:22

    「娘去世後的第二年,青門蕭家的人就來過了,可為什麼五年前才將哥哥帶走?」

    既然已經開了頭,君不知就打算將所有的疑惑,都一次性的問清楚。

    而掌握的信息越是多越是全,才更能保證他接下來的行動萬無一失。

    「一來,那時你哥還小,我捨不得,也不放心;二來,帶他走的人,似乎還有什麼事情要忙,所以便又耽擱了幾年。」

    「那他們有沒有留下什麼聯絡人之類的?他們不是說我有個生死劫麼?萬一這次的事情就是我的劫數呢?」

    「那人帶走你大哥的時候曾經說過,如果有重要的事情,就去冥神廟中,將寫好的信當場燒給冥神。」

    呃......

    這樣也行?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他這麼懷疑著,自然也這麼問了出來。

    但讓他更驚訝的是,如何不合常理的事情,李編修卻給出了個讓他難以辯駁的解釋,「這個我很早以前就想過,我以為,他們並不是擁有什麼法術,只是冥神廟中有他們的眼線,我去冥神廟中燒信,他們的眼線看到了之後,就知道我在求救,自然就會來幫助我們。」

    君不知再次為自己總是無意識的輕視古人的智慧,而羞愧不已。

    「那爹,」他突然想到個問題,「這次我之所以能被賜婚成寶冊在手的正君,是不是也因您去冥神廟求助過?」

    不然的話,憑李編修一個無權無勢的書獃子,又如何能迅速將此事鬧得沸沸揚揚,讓當今聖上不得不因顧慮民意而將他賜為三皇子正君。

    仔細想來,這種手段不就和現代社會中的網路推手一模一樣麼?

    想到這裡,君不知再次提醒自己,以後萬萬不可再以為自己來自現代,而輕視這些古人的智慧。

    可是,他轉而又皺眉問,「不過,爹,既然他們有辦法逼著聖上將三皇子正君的封號賜給我,為什麼不像帶走哥哥那樣,直接把咱們爺倆帶走?按理說,帶走咱們,應該比掀動民意,簡單的多吧?」

    「你有所不知,」李編修輕輕嘆了一口氣,「這說起來,就關係到青門與朝堂之間的相處原則了。」

    「百年前,將咱們大周帶入盛世的坤曄聖帝君,曾在祖宗廟堂里下過重誓:青門存大周存,青門亡則大周亡。」

    此言一出,君不知立刻將雙眼瞪得老大,「他,他瘋了麼?」

    「慎言!」即使房中只有他們兩人,李編修也出口喝止住了兒子,「坤曄聖帝君乃是不出世的一代明君,他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且當年,若不是因為青門的幾次力挽狂瀾,咱們大周說不定早就成為趙國的一部分了。」

    「可爹,您不覺得,他這樣發誓,反而是將青門推到了風口浪尖,他再世時還好,等他不在了,繼任君主們又如何能容得下這樣一個門派的存在?」

    正所謂物極必反,極致的榮耀背後,總隱藏著即將被打入深淵的危機。22

    「你可不要小瞧了青門的智慧。你且聽我把話說完。」

    李編修喝了一口茶,繼續道,「坤曄聖帝君當時在廟堂之上發下此等重誓的時候,廟堂內外還陪同有九十九位文武百官。故而此誓言一出,立刻就將青門推到了風口浪尖。」

    「結果好些人為此寫的奏摺還未遞到坤曄聖帝君的龍案之上,青門的六十六條門規,便張貼到了大周所有州郡,其中傳播最廣的幾條便是:青門弟子及家眷,不得入朝為官,不得與朝中官員聯姻,不得參與皇位之爭,不得抗繳賦稅......違者逐出青門,並處以極刑。」

    君不知點頭,「這倒也確實是明哲保身的好法子,只是先不說青門能不能說到做到,外人也未必會相信吧?再者,若無權無勢,恐怕也很難長久存在下去。」

    官大一級壓死人,便是在架空的大周朝,也同樣適用。

    李編修輕輕搖了搖頭,「若是其他江湖門派,要麼做不到昭告天下的那些門規,要麼在這百年中早就被各方勢力整的奄奄一息,可唯獨這個青門,很不一般,百年來,它就好像是個猛獸,若你不主動招惹它,甚至可以當它不存在,而一旦惹怒了它,其痛苦後果,任是誰,恐怕都承受不起。」

    見君不知有些茫然,李編修想了想,「我就給你舉個例子,你也知道,我在翰林院中,別的接觸不到,歷屆的卷宗卻能輕易看到,且其間所述必須件件屬實。開元七年,宜平郡知州家的小舅子,對青門在他們郡的商鋪起了歪心思,想佔為己有,於是那知州便已莫須有的罪名,將商鋪的掌櫃及大夥計押入大牢,並施以重刑,趁著掌櫃的昏迷之際,摁著他的手,在商鋪的轉讓書上,摁下了個血手印。」

    「結果你猜怎麼著?他們拿著摁了血手印的轉讓書,還未來得及高興,知州、知州夫人、那個慫恿知州抓人的小舅子,就全被剝了皮,渾身血淋淋的,掛在知州衙門的正堂之上,把第一個看到屍體的衙役給嚇得回家躺了三個多月,病好後便再也不肯入州衙一步,直接回鄉種地去了。」

    君不知聽的,一張嘴張的老大,這,這也太兇悍了些吧?

    卻聽李編修繼續道,「這還不算完,當時去青門商鋪捉拿掌櫃和大夥計的四位捕快,都被打斷了雙手,對掌櫃和大夥計施以重刑的牢頭,則被打斷了雙腿,打折了十指。」

    君不知喃喃道,「鬧得這麼大,最後又是怎麼收場的呢?」

    李編修淡淡一笑,「事情很快便傳到了上京,當時的聖上,是坤曄聖帝君的重孫,先帝得知此事之後,非但沒有半分責怪青門下手太狠,反而將那些力求嚴懲青門的官員,好一頓呵斥,可那些朝廷命官又如何能放過這個打壓青門的好機會,自然還是一道又一道的奏摺送上去,可最後的結局卻是,先帝直接流放了好幾位跳的最高的御史和各部侍郎,其中甚至還包括當時剛剛為先帝生下一子的寵妃的親哥哥。」

    君不知掐著手指算了算,「爹,從坤曄聖帝君傳到當今聖上,已經是第六代了吧?他們難不成,都對青門如此忍讓?」

    「我不知道他們在做皇子的時候,對青門懷著什麼樣的態度,但自坤曄聖帝君之後的每位聖上,在他們登基後,都會在當月進行四海巡遊,一來是親自看看這片屬於自己的山山水水,二來也是為了讓天下百姓知道知道,如今的聖上到底是誰。」

    君不知點了點頭,根據前身李悅兮的記憶,這個登基巡遊,幾乎沒個大周人都知道。

    緊接著,就聽李編修問道,「你注意到沒有,五位聖上登基巡遊,都是先向南,去文鑫郡,在那裡至少停留半個月之久,才又折返回來,途徑上京再往北走。」

    大周國都上京,是除了文馨郡外,最靠南的城郡,按道理來說,應該先往北走,把文馨郡當成是回京前的最後一站,才更合理。

    李編修接下來一句貌似雲淡風輕的話,「據說,從文馨郡出海,便是青門的總壇之所在。」給了他答案。

    「爹,您的意思是說,不管他們登基前對青門到底是個什麼態度,但等他們去過青門總壇之後,便會乖乖遵守當年他們的先祖坤曄聖帝君發下的重誓?」

    「沒錯。」

    「可是爹,這麼厲害的一個門派,為什麼市井之間反而好像並不怎麼出名?」

    「曾經也有不少江湖騙子冒充青門的人,結果下場都很慘,甚至冒充青門之人行善,都會被青門立刻在當地張貼出來告示劃清界限。久而久之,若有人在外頭自稱自己是青門的人,或者吹噓一些有關青門的內幕,都會被看成是騙子,那還有誰願意把青門掛在嘴上?說的人少了,自然就覺得沒有名氣,但俗話說的好,包子有肉不在褶上,經歷過大風大浪有大遠見的人,往往更加低調淡然。」

    這倒也是。

    一席話下來,君不知對自己接下來的行動,有了些許的底氣,「爹,既然如此,您應儘快去一趟冥神廟,將三皇子已經發現我背後藏寶圖一事,告知青門。」

    「那你呢?接下來到底如何打算?」

    「明兒一早,我們就要離開上京前往靈妃的陵寢,我準備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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