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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君,你兔子掉了

      紫陽君是九重天上的上古尊神,阮小七是大荒山下一隻沒名沒姓的野兔子。   四海八荒的神仙都說,自開天闢地以來的第一奇聞,就是紫陽君對阮小七動了凡心。   緣字訣,幾生風雪,他們兜兜轉轉,命里命外,月老的紅繩結了一個又一個的結。   紫陽君甘心舍盡修為來換阮小七這一輩子的自在無憂,而阮小七偏偏追著他一次次輪迴,用百世痴心守候,一次魂飛魄散,終於是還了紫陽君那年為他跳誅仙台的一份恩情。 阮小七:我是你丟的兔子,我揣了你的崽子! 紫陽君:嗯?你不是公的嗎?

    拾玖-離家出走

    小說: 神君,你兔子掉了 作者:落萧遥 字數:2027 更新時間:2020-01-10 12:26:38

    阮小七被這一聲呵斥嚇得連人帶板凳摔了個八腳朝天,「媽呀——」

    林雪遮都不由得閉了眼睛不忍看,「你這冒冒失失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

    「疼!」

    阮小七委屈得撅了嘴,他這一摔,屁股都疼得像是裂開了似的,可林雪遮不說來扶他就算了,還站在那邊責怪他,哪有這樣當哥哥的!

    林雪遮無奈地長嘆一口氣,過去把他拉起來攙到了一邊的軟榻上坐下,「哪兒傷了,給我看看。」

    阮小七一下子捂住了屁股蛋,「屁股怎麼給你看?」

    「虧你也知道害臊!」

    林雪遮戳了戳他的額頭,眼看阮小七又傻笑著往他掌心蹭就「啪」地一聲往他的額頭上蓋了個紅手印。

    「哎唷!」

    阮小七捂屁股的手又轉移陣地捂起了額頭,「你幹什麼呀!」

    「拿出來。」林雪遮朝他攤了手,阮小七卻只當不知道,支支吾吾、含含糊糊,「拿什麼?」

    「你剛藏的東西。」

    「我、沒、沒藏東西呀。」

    「少來,」林雪遮不依不撓地坐到了他身邊,纖長的手指一勾就把阮小七剛剛沒塞好的帕子從他袖口裡勾了出來。

    月牙色的絲帕,上邊綉了兩朵盛放的玉蘭花,角落還綉了一個「溫」字。

    林雪遮攥著手帕,指節都在顫抖。

    他是氣極了的,恨不能把阮小七這個淘氣包關起來好好抽上一頓鞭子,可又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立場生氣。

    說到底,他只是代為教養阮小七,像阮小七這樣的紈絝公子去逛個花樓也無可厚非。何況溫伶不過是藝伎,又極有學識,說起來、實在算不上大錯。

    反而是他,斤斤計較,顯得迂腐又小氣。

    「你、你真喜歡溫伶?」

    「啊?」

    阮小七正抱著腦袋等著聽訓,林雪遮這一開口他都蒙了,傻獃獃地仰起臉來,「你說什麼?」

    「你要是真喜歡,就跟我說,沒什麼大不了的。」

    林雪遮的聲音是冷的,眼神也是冷的,渾身都像是裹挾了風雪,讓阮小七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三哥哥,你氣糊塗了?」

    「沒有,」林雪遮垂下了眼眸,生怕叫阮小七看出什麼端倪來,「其實溫伶也好,是個知書識禮的,出身是低微了些,給你當個妾勉強倒也夠得上。雖然阮將軍不在京中,可你要真看中了我去跟我爹說,叫他做主,也能成全你們這段姻緣。」

    「你胡說什麼呢!」

    阮小七也管不到屁股還火辣辣地疼,從榻上跳下去站到了地上,指著林雪遮氣得渾身發抖,「什麼納妾!什麼姻緣!我什麼時候說我喜歡她了?!」

    林雪遮沒說話,只是沉著臉,手裡還捏著那方帕子,好像他才是受了委屈的那一個。

    阮小七一咬牙、一跺腳,「我接近她是為了你!你不識好人心!」

    「誰讓你為了我了?」林雪遮本來心情就不好,阮小七再這麼說他,心裡窩著的火騰得就燒了起來。

    「我一直都說我不喜歡她,你在中間胡張羅什麼?你要是喜歡她你就直說,用不著拿我當擋箭牌!」

    「你——」阮小七小臉兒漲得通紅,「你過分死了!」

    「我過分?」

    林雪遮也站了起來,聲音驀地拔高了半截,「阮小七,你能不能懂點事,別再給我添麻煩了!」

    「好,好好好……」

    阮小七眼窩子淺,被林雪遮這麼一凶,眼淚珠子啪嗒啪嗒就往下掉。他拿袖子胡亂一抹,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哭腔軟綿綿地吼出來一點氣勢也沒有,「我走就是了,再也不麻煩你了!」

    眼看阮小七真的扭頭就跑,林雪遮也是被火氣上了頭,居然沖著他的背影嚷了一句,「你走了就別回來!」

    狠話放出去了,阮小七也是真沒讓他下面子,果然到天黑了都沒見人影。林雪遮從小驕傲到大,沒被誰這麼折騰過,一開始是真憋著一口氣,由著他離家出走。可眼見著月亮越升越高,他心裡也直打鼓,在屋子裡踱來踱去,差點沒把地給磨穿。

    最後還是沒坐得住,他也不跟人說,披上件斗篷就出了府,直奔醉春坊。他腳步飛快,叫那些正要收攤的小販看見了一個個都議論紛紛,說林三公子也被那頑劣的阮小七帶得失了穩重。

    到了醉春坊溫伶的房間,阮小七正躺在香香軟軟的床上醉得人事不知,嘴裡還嘰里咕嚕的,不知道在胡言亂語什麼。

    溫伶坐在邊上拿熱水絞了帕子幫他抹臉,見林雪遮闖進來也不覺意外,抿嘴一笑,「七公子哭著來找我,我就猜到是和三公子吵架了。」

    「並沒有……」

    林雪遮面上掛不住,還想否認,可溫伶的眼睛像是會說話一樣,水盈盈地看他一眼,就叫人再有什麼謊話也撐不下去。

    林雪遮放輕腳步走了過去,阮小七的臉兒紅撲撲的,眼睛也腫了起來,看來是真的哭狠了。

    「說你兩句就哭,這麼大了還像個孩子,丟不丟人?」

    林雪遮一邊嘆息一邊泄恨似的捏了捏他的臉蛋,惹得阮小七又咧了嘴,「哇——」

    他張牙舞爪地拍開了林雪遮的手,抱著枕頭翻了個身,四仰八叉地吸吸鼻子繼續酣睡,委實叫人拿他沒辦法。

    「他這是喝了多少?」

    溫伶瞥了一眼桌上的酒盞,還沒開口就笑出了聲,「說了三公子都不信,不過一盞桂花酒。七公子的酒量這樣淺還敢嚷著要喝烈酒,真叫人好氣又好笑。」

    「可是呢,總這麼任性不懂事,什麼時候才叫人不操心?」

    林雪遮從溫伶手裡接過了帕子親自去幫他抹臉,方才的火氣早已散得一幹二凈,低低嗔怪一句,「你啊,怎麼就看不懂人的心意呢?」

    溫伶站在一邊似有所思,林雪遮卻也回過神來覺出了自己的失言,忙清清嗓子故作正經,「我留下來照顧他,你去弄碗醒酒湯來。」

    溫伶沒說什麼,欠欠身就走了,關門的時候有意往裡邊偷偷瞥了一眼。

    只見林雪遮握著阮小七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印上了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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