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啪！』

「你很厲害麼？」

「你以為光憑你一人之力，就能殺死一個人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她可是公主，你是個什麼東西，你還想去殺她？！」

「你還以為你能殺了人，瞬間就能回到這裡嗎？」

『啪！』

「是奴婢的愚笨，惹主子生氣。還差點…讓主子受之牽連。」

臉頰臃腫的不成人樣，竹眉強硬的低著頭說完這句話。蔡笛悅又一個巴掌甩過去，幹脆令人覺得刺耳，她臉頰都有些發紅，眼角也被感染泛著桃紅色，「你知道就好。本公主已然不是當初那個受人尊敬的安康公主，可本公主如今還是個世子妃，別人不好落下什麼口舌。而你那個衝動之舉，差點害得本公主身敗名裂。你知道嗎？」

語音剛落，竹眉連磕頭不停，口中還不停道，「奴婢知錯。」

「你知道錯，知道錯…你還留下話柄給蕭珂傾幹甚？！你該死的居然還說本公主的私事，你是不是就怕本公主不被受之牽連才肯甘心！」

竹眉僵硬抬起頭，雙眸裡布滿驚慌，淚續滿眼眶，「主子…是奴婢魯莽無知，但請主子萬不能因一賤奴氣傷身子，畢竟主子乃是——金貴玉葉之軀。」邊說邊跪著上前拖著到蔡笛悅面前，斗膽的抓住蔡笛悅的快要挨地的衣袖，唇不停地顫抖，「奴婢、絕不會讓主子受牽連於此事的。」又磕一下頭，終究是跑開了。

蔡笛悅卻毫無動容，冷冷站在原地看著對自己格外忠誠的心腹遠去，她知道最後的結局是什麼，可她一點也不打算去阻止，對於她來說，沒有比她的性命還要重要。

心腹，又算得了什麼，再培養一個也很快，不過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這些，或許就是蔡笛悅與蕭珂傾最不同的一點吧，蕭珂傾雖然心生怨恨，可她對於無辜之人從不硬著心腸，而會考慮全面。但蔡笛悅呢，她想要的，得不到的，不論是否屬於她自己，她都會奪過來，不擇手段，而且是那種無情無義的。

蔡笛悅自己也明白她是一個多麼自私的人，所以…她從未託付什麼真心，但不過…

「你知道本王心悅你多久了嗎？」

她最心悅的、最信任的人，卻是那樣一個真實的欺騙。

蔡笛悅何有一種感覺，她被報復了，被百姓，被上天，也被蕭珂傾。

見到如此混賬的場面，蔡笛悅是怎麼也不能忍受得了，上前直接把伏在上面的人推開，沖著底下掙扎不斷地人幾個巴掌過去，『啪！啪！』，瑰麗的臉上都是怒氣未消，「賤人。不見一會兒，就會學會勾-引。」

扯著自己被撕裂的殘衣，髮髻全散，整個臉頰沾著淚水，雙眼含著淡淡絕望看著蔡笛悅，癱瘓般待在地上，「公主，奴婢不曾…是世子——」說著淚奪目而流出，竹眉何曾想到過她今日會是這般令人厭惡的模樣，本就被主子嫌棄，如今還、還…

竹眉內心充滿了迷茫與巨大的絕望，卻又有一些希望，妄圖蔡笛悅會有一點理解，不要責怪自己…但，竹眉她忘記了蔡笛悅有多少情意在上官倬身上。

說這些話蔡笛悅的火氣越來越大，旁邊神情恍惚著的上官倬渾身都是酒氣，蔡笛悅杏眸凜然加重，「是世子強行？你也配！」揚起手又要去打竹眉時，上官倬才緩過來勁兒，直接一大個跨步抓住了蔡笛悅的手，溫文爾雅早已雲消霧散，殘留下的僅有那份憤怒，「蔡笛悅！你脾氣倒是漲勢了？」

蔡笛悅眉間一軟，杏眸里含著淡淡的淚光，帶著兒女般的氣惱道，「衿夙，你怎麼能袒護一個妄圖勾-引於你，破壞你我夫妻感情的賤婢？」

他回頭一看竹眉瑟瑟發抖的膽怯模樣，鬆開對蔡笛悅的束縛，走到竹眉那裡，蹲下身把人往自己懷裡帶，口氣散發著淡淡的溫柔，「確實是我先動手的。不過幾日，我便要納竹眉為偏側。」

「衿、衿夙…」蔡笛悅瞪大杏眸不可置信看向那個一向都對自己心悅的男人，像是第一次見過的陌生人一般，雙肩發抖，看看上官倬又看看他懷裡的竹眉，顫抖著手指著他們，身子一直往後退，口氣中都是絕望，「好好好，你們一個兩個都開始報複本公主了。好的很啊！好的很啊！」喃喃自語而後，蔡笛悅充滿歹毒的目光一點點掃過上官倬，然後深深的刺入竹眉身體里，若是目光可以實體，那麼竹眉死了百八十次也不止，「上官倬，我蔡笛悅遭了什麼孽才愛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