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誰呢？

女子更是自嘲的想。

貝沁再也未語，而她也把東西收拾好駕著較為矮小的馬走過貝沁那個方向，貝沁轉身要走，可她壓不住心底跳動扭頭回看了一眼，就無法收回目光。

那個與這異域風情著裝的本土人不同的衣袍站在熱鬧的人群中，不知是錯覺還是真的，貝沁居然看到他眼底的失落，但她卻不能給他說一句話，只能在女子未發現之前追上她的步子。

而她不知的是，在她扭回去那一刻，那個人已經消失在人群之中。

夕陽的沉澱與天空不時落下的白雪為女子心中的陳年舊事覆蓋上了一層神秘。

其實，誰能決定呢？

愛，愛錯了，恨，恨錯了。

這是蕭珂傾心底最為真切體現心情的一句話，她看著又忙著看奏摺的沈辰眼底柔柔的，目光移向外面不去打擾。

＊＊＊

陡峭的山體上生的一株淡白色水麗的花朵，背著較為小竹子編製而成的籃子，特意換上一身較為破舊衣袍的慕塵擦擦額頭上新出的汗，用寬袖袍擋住他前面刺目的陽光，看到那株花時臉上的笑無論怎麼也遮不住，「遇見一朵未開的傷骨花。也不枉此行辛苦。」隨後就用寬袖擦擦快留進脖頸里。

『噔』

『噔噔』

『噔噔噔』一個碎石無情的滾落到慕塵的腳邊，慕塵被這塊石頭打到腳邊，慕塵抬頭一看，那朵花已經不見蹤跡了…

不見了？

慕塵不淡定了。

他不過低頭瞬間而已，為什麼就沒了？慕塵想著不能不去看看是哪個東西拿走了，寬袖一系，長衫捲起繫於腰間，把籃子放下，小心翼翼的爬上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慕塵也有些吃驚，之前那個長著花的地方其實是一個東西。

慕塵一看，晶瑩剔透，被陽光一照，折射出淡白色銀光是那個簪子，而簪子的樣式是繁雜的，手工之細緻可以看出上面的暗紋，慕塵摸了摸因如今並不在平地所以把那枚簪子插在髮鬢上，順著下去。

不過他卻沒想過，等他落地細看那枚簪子來路時，才發現，究竟什麼是命，什麼是為。

「這不是…」

＊＊＊

外面的竹樓剛起，蔡笛悅聽聞是上官倬差人連夜建起的，倒也沒停進食半絲半毫，淡淡的應了一聲，杏眸里的明亮之物也逐漸消褪，看向低聲上報的丫婢，眉間一緊一松，口氣隨而淡去，「下去。」

「是…」那丫婢動作一松，蔡笛悅看在眼中，目視著她一步步輕巧的離去，眉間又一松一緊，一邊伺候的大丫頭察看她臉色上前道，「王妃要奴婢做什麼？」

蔡笛悅擱下湯勺，視線輕婉的垂落在碗里，口氣不鹹不淡道，「替本王妃把東西放回廚房。」

「是。」大丫頭接過湯碗輕聲回道，蔡笛悅又加了一句，「讓洗碗的人刷幹凈點。最好，你親自去替本王妃看著她一一刷，莫要留下什麼污垢。」

話說的很是輕巧，大丫頭卻聽出王妃話中的深意，雖然也同之前道了一樣的是，可分量還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