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包子饅頭嘞，一個銅板一個包子，一個銅板兩個饅頭。」

「賣菜了，賣菜了，新鮮的大白菜，剛從土裡摘的大白菜嘞~」

「賣糖葫蘆嘞，又香又甜的糖葫蘆，三個銅板一串糖葫蘆，卞城最好吃的糖葫蘆嘞~」

……

玉溪山腳下卞城大街上人來人往，叫賣聲絡繹不絕，伴隨著買家討價還價的聲音。時不時有香味從酒樓傳出來，未歇最大的樂趣就是憑香識美食。

未歇伏惜這一對俊男正妹走在街上，自然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伏惜毫不在意，未歇笑得春光滿面。

一位賣糖葫蘆的老爺爺拉住未歇的衣袖，「哎，這位小公子。你瞧你身旁這位小姑娘一臉不高興，還不快買根糖葫蘆哄哄人家。」

未歇轉頭，看著一臉嚴肅的伏惜，發出爽朗的笑聲。他這師父幾十萬歲了，居然被一個凡人喚作小姑娘。再者師父可沒有不高興，她一直就是這個表情。

那老爺爺疑惑地看著未歇，未歇停住了笑。從袖子掏出六個銅板，交到老爺爺手中：「老爺爺，我要兩串糖葫蘆。」

還好當年他離開玉溪山時，把鳳翎所有的錢財都帶在了身上。這些年也不曾下過山，一個子兒也沒浪費。

「好嘞，您的兩串糖葫蘆。」老爺爺遞給伏惜兩串糖葫蘆，又道：「小公子人長得俊俏，人也不錯。我啊活了這麼多年，見過很多人，小姑娘你啊選他錯不了。」

未歇聽罷又是一陣大笑，連忙道謝。接下來又說了半天才讓那老爺爺離去。

伏惜問道：「這凡人有慧眼嗎？他怎知我選你做我徒弟錯不了。」

未歇愣住，說：「他方才說的那些話，師父聽出的是這種意思。」

「你的意思是，他話中有話。」

「沒有沒有，是我想多了。師父你嘗嘗這個糖葫蘆味道如何，以前鳳翎買給我的糖葫蘆可好吃了。」未歇把一串糖葫蘆塞到伏惜手中。

伏惜拿著糖葫蘆，突然有些失措，開口說：「我不吃凡人吃食，況且這糖葫蘆看起來有些黏糊，著實怪異。」

未歇再次愣住，「師父不曾吃過糖葫蘆？」

伏惜搖頭：「不曾。」

「嘖~活了這麼多年，沒吃過糖葫蘆真的是人生一大遺憾啊……」未歇連連搖頭，一副可惜極了的嘴臉。他拿起伏惜的手，把糖葫蘆上的甜漿抹在伏惜的嘴上。

「師父，你嘗嘗吧，真的很好吃的。我不騙你，騙你我就是小狗。」

伏惜將信就信地抿了抿嘴，那甜漿的味道立刻蔓延到口中，是伏惜從未嘗過的味道，甜得有些發膩，卻很好吃。嚐試著咬下一小口山楂，酸甜的味道讓伏惜感覺很陌生。

「好吃吧？我沒騙師父吧。」未歇全程注意伏惜的表情變化，發現根本看不出什麼，忍不住開口問。

伏惜點頭。未歇捕捉到伏惜的嘴角在輕微地上揚，幾乎是看不見的程度。

未歇大口大口地吃著糖葫蘆，沒嘗著其中糖葫蘆味道如何，心裡卻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