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秘密
小說: 男寵上上等 作者:菊花落地开花 字數:5289 更新時間:2020-01-24 08:22:27
龍軒宮門外聚集了不少的人,太醫一個接一個的進出軒轅殤的寢宮,個個緊張得汗流浹背,神色凝重。好幾個侍衛守在門口,不讓閑雜等人入內。
此時,宮裡氣氛凝重,聽到皇上中毒的消息每個人臉上的神色各異,各懷鬼胎。軒轅殤的寢宮前跪著好幾個侍女侍衛,各個急得臉色蒼白,皇上駕崩,他們可都要陪葬的!
若言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還沒靠近龍軒宮就已經被制止靠近了。櫻禾半拖半拉的把若言帶回去後宮殿讓他坐下,倒了一杯茶給他。
笙允也有些不安,突如其來的消息任誰也會不安的吧。
「皇上會有事嗎?」若言目光有些獃滯的看向櫻禾,「明明早上還好好的……」為什麼會中毒……難道是……她?
可是已經讓軒轅殤小心點的,怎麼還會……況且,他說過讓我假裝不知道,包括現在麼,現在也是他設定好的?
可萬一他是真的中毒了怎麼辦?怎麼辦……
櫻禾見他多變的神色,只好道,「皇上會沒事的。」但若言似乎沒聽見,依舊在想些什麼,臉色越來越難看。
軒轅殤,你絕對不可以有事!
就在若言擔心之時,殊不知軒轅殤正躺在床上喝茶。雖然臉色有些蒼白,確確實實是中了毒剛醒的人。
「啟稟皇上,這件事已經讓人傳播出去了。」花棱道。
「好。」軒轅殤放下手中的茶,輕咳了幾聲,「若言怎麼樣了?」
「回皇上,若言似乎很慌張,剛剛急急忙忙的從外頭回宮了。」
「哦?」軒轅殤挑眉,「消息傳得挺快的,沒想到那麼快傳到那裡去了。」對了,若言那傢伙肯定擔心死了,「傳若言,別讓人知道。」
「是。」
「對了。」軒轅殤叫住他,「待會兒朕就裝病,你配合點,說朕快死了,要是若言快哭了你就咳一聲。」軒轅殤瞥向一旁的宋太醫,「你也是!」
「是!」宋太醫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趕緊回答。
「這……」花棱有些汗顏,但又不敢不遵旨,「屬下遵旨。」
果然沒一會兒,若言就來了,期間不時在問花棱軒轅殤醒了嗎,但花棱的回答都是——沒有。
好不容易瞞過所有人來到這兒,若言一看見躺在床上臉上毫無血色的軒轅殤就急了,他沒見過軒轅殤臉色如此糟糕,他更不想第一次看見軒轅殤的睡顏就是他病倒的時候。
「軒轅殤……」他輕喚。
「……」軒轅殤自然不會回應他,一動不動的。
若言走近他,輕觸他,卻感覺異常的冰冷,「軒轅殤……」他加大音量。若言看向一旁的宋太醫,「皇上怎麼樣了?」
「這……皇上誤服九靈,正是一種劇毒,現在昏迷不醒,雖然已經克制了,但恐怕……」宋太醫面有憂色的道。
「那怎麼辦?」若言有些手足無措,他沒想到軒轅殤中毒如此之深,他推了推軒轅殤的手臂,「軒轅殤,你別騙我……」
若言眉頭微蹙看著軒轅殤一動不動的,甚至感覺連呼吸都快聽不見了,他有些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像是安慰自己一樣的道,「軒轅殤不會有事的。」話雖然這麼說,但他泛紅的眼角卻出賣了他。
「此話何意?」花棱不解的問道,他應該看不出來才對。
「他給我保證過他不會死的。」若言低下頭道。
「這能保證的麼?」花棱皺眉。
「他說過不會死的!」若言倔強的說,快速的抹了一把臉。花棱看不見他低頭的表情,但從聲音就可以聽得出了。
「咳。」花棱輕咳一聲。
「若言……」聽見花棱給的暗號,軒轅殤睜開眼,就看見淚眼婆娑的一美人兒站在自己床前錯愕的看著自己,「過來。」
若言獃獃的走過去,任他抱住,「你……」
「朕沒事。」他擦去他臉上的淚,唇角微揚。他沒想到若言會那麼緊張自己。
「你……你騙我……」若言立馬瞪著他,剛剛那模樣已經不在。他掙紮起來,狠狠的一拳頭往軒轅殤胸口打去。
「咳咳!」軒轅殤重咳一聲,「朕中的毒可是真的……」
宋太醫有些緊張的向前,「皇上沒事吧?!」
「沒事。」軒轅殤擺擺手,滿意的看著若言愧疚的模樣。
「疼嗎?」若言撫上他剛剛打的地方,手掌感受到他從胸口下傳來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這下放下心來。他輕輕揉著,自己懊惱不已,他中了毒自己還那麼用力的打下去,「為何會中毒?我不是提醒過你了嗎?」若言有些責怪的問。
「朕是故意的。」軒轅殤道,「正是那個宮女所為。她親自把膳食拿過來,想必是為了看朕有沒有吃下去……」
「然後你就吃下了?」
「別打斷。」他按住心急躁動的若言,不急不緩道,「朕見她雙手抖得厲害,但也吃下了。」他看了若言一眼,「然後就中毒。「
「廢話!有說跟沒說不都是一樣的嘛!」若言怒瞪著他,心急的大吼,「我是在問你,為什麼明知道有毒還要吃下去?!」
「沒事,朕從小試毒鍛煉,不會被這點毒毒死的。」軒轅殤游刃有餘的說。
「你又不早說!」害我白白擔心了!
「對了。」若言瞟向宋太醫,看似漫不經心的眼神里卻帶著重重的不滿,「你剛才說皇上恐怕什麼了?」
宋太醫一愣,他沒想到若言會這樣問,「微臣是想說……」
軒轅殤扳過他的頭,「退下。」他對宋太醫道。
「是!」宋太醫片刻不留的退下,免得被若言拿去開槍。
「幹嘛?」若言不滿地看著他。
軒轅殤摁了摁他的臉頰,「是朕讓他別說的。」
「竟然騙我……」
軒轅殤安撫的輕拍他的腦袋,「彆氣了,好乖好乖。」
若言嫌棄的拍開他的手,「別把我當小狗!」想起給他買的補品,若言別開頭,「早知道不給你買東西了。」他輕聲道。擔心他的我絕對是笨蛋!而且還是用自己的錢!
「你給朕買了什麼?」軒轅殤挑眉,饒有興趣的問。真是讓人越來越愛的傢伙。
「沒、沒什麼!」
「告訴朕?」
「不!」
「說說看?」
「再問我就滅了你!」若言呲嘴咧牙的威脅。
「你脾氣大了不少嘛。」
花棱站在一旁,淡然的聽著他倆的對話,這像個情人之間的『打情罵俏』是怎麼一回事啊?
「對了……為何你醒了那些人還不知道?」若言指的是外頭面如土灰跪在寢宮外的人。
軒轅殤沉吟片刻,撤退了其他人,寢宮裡只剩下他和若言。
「你聽朕說……」軒轅殤嚴肅起來,正色的道,「這件事情是希列最大的秘密……」
若言一見他認真起來,立馬也跟著認真。
「……多年前朕的父皇因為某些原因駕崩了,希列重臣雖然知道這件事情但也沒人敢公布死訊,以昏迷不醒當做借口掩飾眾人。父皇有個弟弟也就是朕的皇叔——軒轅墨然。」
若言察覺他在說那最後四個字時眼神狠戾起來。
「依皇法規定只有太子在滿12歲時才能登基,朕當時只有六歲,按道理說皇位會由皇上的兄弟來繼承。而最有可能繼承皇位之人就是遠在外頭的軒轅墨然。於是,為了防止他回朝爭奪皇位,只有把父皇的死訊隱瞞起來。」
「瞞?怎麼可能?」若言搖搖頭,明顯的難以相信,「死就死了。」
軒轅殤看著若言輕笑,眼神帶著寵溺,「當然不行。這件事情最終讓軒轅墨然知道了,他不止一次帶兵回朝行刺朕,還向外公布父皇的死訊,不過因為宮裡的勢力還有其他種種因素,這事情還是不了了之。終於熬了六年,朕登基了,也宣布了父皇的死訊。軒轅墨然雖然不能明目張膽的爭奪皇位,但暗地裡與皇宮小人的勾當還是有的。」
「你知道?!」
「嗯。」軒轅殤輕聲道,「皇宮中秘密是無窮無盡的,軒轅墨然知道朕中了毒定會假借王爺的身份關心朕回朝,不難猜這毒是他讓人下的,而他準備把皇位奪過去了。」不久前密探回報了消息,說是軒轅墨然一直躲在黎國,而因為傳送飛信時傳信員不慎暴露了位置才得以知曉。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告訴你這些是讓你有所警惕,這次他回宮恐怕不是行刺那麼簡單了……」軒轅殤看著若言清澈的藍眸,輕輕的道,「是要開戰了。」
若言錯愕的看著他,朝廷開戰?「那有沒有勝算?」若言焦急的問。
原以為軒轅殤會胸有成竹的給他保證,沒想到他卻看著軒轅殤露出了一絲苦笑,「換做以前倒是有勝算,不過現在軒轅墨然那個卑鄙小人跟黎王站在同一條陣線,黎王是個狠角色野心很大,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對付。況且……」軒轅殤目光一冷,「他們已經做到這種地步,想必是有足夠的把握。」
「那、那怎麼辦?」若言腦袋裡的思緒一團糟,雖然他之前聽軒轅殤大概說了,不過照軒轅殤現在這麼說,勝算確實很小,「不過,我還是會站在你身邊的。這江山,我拚死也給你保下來。」
軒轅殤有些微楞的看著若言,隨後才笑了笑,雖然知道絕對不能讓若言冒這個險,但還是為他的話感到一絲暖意,「沒有你陪著看的江山,朕不要也罷。」他大掌輕撫上若言的臉龐,「你不必擔心,小心照顧好自己,朕這幾日要假裝卧床不起不能時時刻刻保護你,當心軒轅墨然這個人。」
「好。」若言頓了頓,「難不成你是要給他們你中毒了的假象,看他們會有什麼行動然後先發制人?」
軒轅殤露出讚許的笑,「不錯,軒轅墨然會想盡辦法奪回政權,到時候就要看一步走一步了。」
昏暗的地牢,冰冷潮濕的空氣透著淡淡的血腥味,令人感到不舒服。地牢裡頭越深處的地方是罪行越重的囚犯。
地牢深處的其中一間牢房裡坐著一個白衣的女生,她的面容焦悴,通紅的眼睛,她不安的臉上滿是淚痕,她緊緊握住手上的一個發簪,不知是該折斷還是收起。
就是這個發簪讓她淪落到這裡來,要不是因為被這個東西賄賂一時迷濛雙眼才去毒害皇上,不然她現在就不用受這些罪了!
正想著,地牢前不知何時站著一個人。那人穿著黑衣,蒙面,但眼睛裡的銳利狠光不容忽視。
「你……」宮女站了起來,快步走近,隔著牢門,雙眼閃躍著一線希望的光芒,「你是來救我的嗎?」她壓低聲音問。雖然不知道那人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但既然可以來到這裡那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那黑衣人嗤笑一笑,輕蔑地看著她,冷聲道,「把事情搞砸了,不僅讓那狗皇帝知道有人打算毒害他而且還被抓到了。」他頓了頓,「呵,沒殺你就算便宜了你,還指望我救你?」
宮女聽見他的話,錯愕地看著他,她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反應。
黑衣人餘光瞄到她手上的發簪,鼻子發出不屑的輕哼。
宮女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她看著手上精緻的發簪目光兇狠,「就是這東西害了我!」
「害你的,是你自己。」黑衣人手一伸便拿走了那個發簪,一笑不笑的緊抿著唇,「反正都得死了,這東西或許還有點用……」說完,看也不看那宮女一眼就離開。
「別走!」宮女朝他背影急的喊道,「別走啊!」她叫了幾聲卻不見他腳步一頓,於是絕望的跌坐在地上,望著前方看不見盡頭的走廊緩緩閉上眼,嘴角露出嘲諷的微笑。
呵呵,真是自作自受啊……
「大人,失敗了。」那個黑衣人半跪在地上,拱手道。
「沒用的混賬!」軒轅墨然狠踢了他一腳,「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留著你還有什麼用?!」
軒轅墨然放下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這點事情都辦不成的話准被黎峻那該死的傢伙看不起了。
黑衣人忍住痛,「求大人寬罪。」
黑衣人叫做矢柏,是跟在軒轅墨然身邊很多年的手下,也是軒轅墨然最信任的心腹。
軒轅墨然碎了他一口,站起身來,「軒轅殤那兔崽子怎麼樣了?」居然毒不死他,真是賤命!
「回大人,還在昏迷中。」
軒轅墨然冷哼一聲,「待會兒給我備馬,去看看我那可愛的皇侄子!」說罷,他眼眸一冷,露出兇惡的笑。
門外,一個身穿侍衛服的人露出難以叵測的神情,在一個沒人的角落換下官服,比軒轅墨然更快的速度往希列的方向過去。
希列,龍軒宮。
「啟稟皇上,一個聲稱是密探的男人求見。「花藤進來稟報。
「宣。」軒轅殤淡淡道,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若言站起身來把簾子關好走到一邊坐下。
沒一會兒,那個男子便走了進來,「參見皇上。」
「免禮,賜坐。」軒轅殤示意。這人正是他派過去黎國的密探,這時候回來的話,想必是有所發現。
不等軒轅殤問,他便開口,「啟稟皇上,卑職得知軒轅墨然正準備過來,說是要探望皇上。」他花了幾天的時間回到這裡來,掐指一算,軒轅墨然他們一行人也在希列邊境了吧。
「探望?」軒轅殤眯了眯眼,「恐怕不止探望吧……」
「啟稟皇上,關於下藥一事……正是軒轅墨然所為。」
軒轅殤點點頭,這是他預料之中的,「很好,這戲……朕就陪你演……」他眼眸一深,別有深意的笑了笑。
不過……
軒轅殤驟然轉過頭去看向床的方向,他站起身來,不顧那人訝異的眼神把若言輕輕抱起,在不驚動若言的情況下道,「花藤花棱。」
「屬下在。」
「護送他回去,不準讓任何人看見他。」
花藤花棱對看一眼,花棱瞭然的走前一步接過渾然不覺的若言,隨著花藤走出寢室,往龍軒宮一個隱秘的道路走去。
早晨,若言翻了個身,伸手往旁邊一拍,咦,沒人?他記得軒轅殤得裝病,不必上朝的啊……
若言揉了揉眼,坐起身來,旁邊果然是空的。不對,這裡似乎是他的寢室吧?我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回來的?
不過他的疑惑很快就有了答案,落離見他醒了直接蹦到他的床上,「若言,怎麼你昨天是被皇上的侍衛抱——回來的?」落離強調了『抱』這個字。
「啊?!」皇上的侍衛……那不是花驢子他們嘛!天啊,竟然讓他們抱著回來?太丟人了!我寧可那樑上君子也不要花驢子!
「我……」若言支支吾吾的,「昨天有點小發燒了,加上天氣冷,大概是昏倒在路上了吧……呵呵。」若言幹笑著,希望這謊言不會被識破。
落離聽後也不疑有他,摸了摸若言的額頭,「退燒了。」他道,「皇上沒事的,你別擔心,都擔心的發燒了呢。」
「小禾呢?」若言有些奇怪的問,也許是習慣櫻禾常常會陪著自己,現在一不在就感覺有些奇怪。
「哦!小禾啊……不知道,大概到冷宮去看他那朋友了吧。」落離歪著頭想了想道。
「冷宮?」若言喃喃,「晏?」他記得之前的宴會上看見過他。
「你認識?」落離睜大眼睛看著他。
若言搖搖頭,問道,「不能讓他出冷宮麼?」
「這個……」落離似乎也不知道。
「他是犯了什麼錯?」
「據說是想要逃宮吧……」落離說道,隨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看著若言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幸好你逃宮沒有被驅到冷宮去!要不是你長得特別好看,漂亮的讓人不忍心下手,否則下場肯定一樣。」
(除夕快樂✨記得沒事別出門,出門戴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