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也看向顧之凡，「你要什麼反應？」

「怎麼也得表現得開心一點吧。」顧之凡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抽了，用還粘著泡沫的手，戳上了余白嘴角的一邊，往上一推，在余白臉上扯出了一個並不怎麼好看的笑容， 「別人誇你的時候，記得要說謝謝，還要笑。」

顧之凡做完這個動作之後，才意識到這有多曖昧，雖然余白並沒有很大的反應，但顧之凡從余白掙大的眼睛中還是看出來了他的震驚。

顧之凡趕緊收回手，往後退了一步，本來還覺得非常尷尬，但是在看到余白臉上還沾著的泡沫時，又忍不住笑起來。

余白也平復了下來，「又笑什麼。」

顧之凡抽出紙巾，走到余白旁邊，幫他擦掉了臉上的泡沫。「幫你擦掉臉上那顆白色的美人痣。」

「幼稚。」余白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你說誰呢？」

「說顧哥你。」余白臉上的表情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是語氣里卻帶著笑意。

「同學，你真是越來越可愛了。好吧，看在你叫了哥的份上，這回我就先原諒你說我幼稚了。」顧之凡沖余白沒心沒肺的笑著。

余白髮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被顧之凡感染了，只要看見顧之凡笑，余白就會很放鬆。

顧之凡看到余白走神，便問道「想什麼呢？」

余白搖了搖頭。

余白不說，顧之凡自然不會多問，顧之凡岔開話題，「我很開心你這次來比上次放鬆了很多。」

余白沒想到顧之凡會這麼注意自己，「是嗎？」

顧之凡點頭，「嗯，是的，而且我看得出，我媽也挺在意你的情緒，所以根本不和你見外，還讓你和我一起刷碗，就是為了不讓你覺得自己是個客人，想你能夠自在點。」

余白早在顧之凡說這些之前就感受到顧家母子的良苦用心了。

「謝謝。」余白認真道。

「謝什麼謝，這又見外了不是？」

「你們可以不必這樣的。」從余白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顧之凡拿紙巾擦幹手，轉向余白，很認真的看著他，「余白。」

余白很少聽到顧之凡用這麼嚴肅的語氣和他說話，回望向他。

顧之凡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你說得對，我們可以不必這樣，但是我們願意這樣。你不要覺得這是什麼負擔，不管是我，還是我家老太婆，對你好，單純的只是喜歡你，沒有別的意思。你如果不接受，可以直接拒絕，但是我不希望那樣，給我一個了解你的機會不行嗎？」

顧之凡說完這些忍不住觀察余白的反應，余白依舊只是靜靜地在那裡站著，眼睛卻一直沒從顧之凡身上離開。

顧之凡覺得自己說出那些話時還是很霸氣的，可看著余白一動不動的望著自己，顧之凡倒是先不好意思了，他率先轉過身去，假裝看錶，自說自話道，「老太婆怎麼還不回來？」

余白覺得好笑，但並沒有戳穿他的不自然，只是開口道，「我回去了。」說著就打算直接從顧之凡旁邊走過去。

顧之凡以為余白因為自己說的那些話生氣了，他不知道要怎麼辦，情急之下只得一把抓住了余白的手，余白一愣，轉回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