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凡小心翼翼的開口，「你生氣了嗎？」

余白搖頭，「我為什麼要生氣？」

「因為我說了那些話。」顧之凡低下了頭。

「為什麼想要了解我？」這次反倒是余白提出了問題。

顧之凡似乎還沒有意思到自己還抓著余白的手，余白提出的問題，讓他下意思的再一次抓緊了余白的手。

「因為……」，顧之凡想說因為我好像喜歡你，但是他沒有，他覺得突然這麼說好像很唐突。「因為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不就應該互相了解嗎？」

余白半眯著眼睛望著顧之凡，他感覺到了顧之凡的緊張，也知道他在撒謊。就這麼短短的一個瞬間，他發現自己好像也很想知道顧之凡真實的答案。但是他不會主動去問的，因為他不知道聽到顧之凡的答案後他要如何回應。

「我明白了。」余白看了一眼顧之凡拉著自己的手，「你現在可以鬆開了嗎？」

顧之凡的眼睛隨著余白的視線往下看，才發現自己一直拉著余白的手。顧之凡趕緊鬆開了余白的手，耳朵卻在一瞬間就紅了起來。

余白沒再說什麼，往門口走去，顧之凡就緊跟在他後面。

余白開門走了出去，正打算關門，發現顧之凡也準備跟出來。

「你出來做什麼？」余白問。

「送送你。」

「不用，你回去吧。」余白說完就繼續往前走。

顧之凡看到逐漸走遠的余白，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想要知道余白的想法，他叫住余白，「余白。」

余白停下來轉過頭看他。

顧之凡期待的看著他，「你之後還會來嗎？」

余白髮現，顧之凡每次向他提問的時候，眼睛裡都是充滿著期待的。這種期待，在他六歲那年父母去世過後，就再也沒看到過了。正因為如此，他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忽略顧之凡對自己的期待。

余白沒有說會來，但顧之凡笑了，因為他確確實實看到余白剛才走之前朝自己笑了，這就說明他還會來的，顧之凡想到這裡，滿心歡喜。

余白也覺得很輕鬆，是因為遇到的人是顧之凡，他才會邁出這一步，主動從自己給自己設立的屏障中嚐試著走出去。

余白沒有回住所，而是直接去了酒吧，他也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窩在自己的休息室，而是去了吧台，和孟義，劉琦坐在一起。還嘗了劉琦新調的酒。

孟義劉琦看的出，余白很開心。「余哥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孟義和余白碰了碰杯。

余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是嗎？」

「老大今天去哪了，怎麼現在才過來？」劉琦開始八卦。

余白倒是很坦誠，「和顧之凡出去了。」

劉琦和孟義面面相覷，覺得很是震驚，沒想到顧之凡竟然會把余白約出去，而且余白接受了邀請，心情還很不錯。

「去哪了？」劉琦一臉的好奇。

「滑冰場，電影院。」余白第一次有了願意分享的想法。

「啊，滑冰場啊，」劉琦羨慕道。

孟義看向余白，「余哥，你還真是喜歡顧之凡。」

余白端著酒杯的手停在了嘴邊，「為什麼這麼說？」

「為什麼？我和孟義叫你出去的時候，你十次有九次不去，偶爾去一次，也就只是看著我們在那裡玩，你哪次像這次這麼開心過？」

孟義笑，「你看，劉琦這麼遲鈍的傢伙都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