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艾米麗帶過來，立刻。」約瑟夫的嗓音有如冰塊般刺耳，從他手上飛走的使魔消失在空氣中。

「我來幫他處理吧。」教鞭不知何時也跟著上來，走在後面的是不發一語的瑪麗。

「……」約瑟夫危險的瞇起狼眸，卻也默許了教鞭的行為，只見他走到卡爾身邊，輕輕握住他的手。

「喂，嬉命人，你給我保持清醒別睡著了哦。」約瑟夫咬牙。「我們不是還沒找到方法嗎？別忘了你還有同伴啊。」

「這也太……強人所難……」卡爾虛弱的笑了一下，冰冷的指尖努力回握住約瑟夫的手。「拜託你了……凱文……」

「事後再來找你算帳。」教鞭拿起小刀，對準燭台稍微烤火消毒。「很疼，忍著。」

現在必須先把卡在卡爾身體裡的銀矢給取出，否則傷口會感染發炎，也會失血過多。

「不准你死在這裡，這是我的命令。」約瑟夫低聲呢喃，未曾動搖過的靈魂正在劇烈顫抖。

***

「多虧了教鞭先生的處理，我可以比較好處理傷口跟善後。」艾米麗一邊收拾著藥品與手術用具，一邊摘下口罩。「好了，接下來讓病人靜養，要記得時常更換繃帶，擦澡替代泡澡…最重要的是絕對不要讓他有大幅度的動作去撕裂傷口。」

「謝謝妳。」約瑟夫露出疲憊的笑容。「回頭我再把妳要的東西送過去。」

「話說……」艾米麗看了一眼門口，上前輕聲問道：「你怎麼忍住的？」

約瑟夫知道她是指卡爾的血對於他的誘惑，但他只能苦笑。

「我也不知道，那個時候我沒有心思去飢渴。」

「換做是其他人就不一樣了吧。」艾米麗拍拍身上的裙子。「好了，那麼我先走了，記得我剛剛講的啊。」

「我知道了。」

約瑟夫彈了指頭，此時此地被隔離開來，沒有他的允許誰都進不來這個房間。

微弱的燈光下，卡爾的睡顏被映照的格外蒼白，約瑟夫抿緊唇，緩緩的坐在卡爾的身邊。

「蠢蛋……。」約瑟夫靜靜的嘆了一口氣。「為什麼啊……」

明明他沒有任何理由要擋在他身前的，可他卻奮不顧身的為他擋箭，甚至叫他「快走」。

他眸子一緊，只要想到卡爾那血跡斑斑又殘破不堪的身子，他就心有餘悸。

果然命定之人對於血族，確實是無法分割的生命共同體。

換做是約瑟夫，他也一定會做出同樣的事情。

「傻子……」約瑟夫斂下眼眸，俯下身輕吻卡爾微冷的唇。「好好睡吧。」

約瑟夫離開了房間，他還要去找瑪麗跟教鞭問清楚。

然而約瑟夫沒想到的是，卡爾其實是醒著的。

此刻他睜開眼睛，愣愣的觸碰著自己的嘴唇。

他冰封的心，似乎有什麼逐漸崩塌。

***

「我們的祖先確實是來自深淵。」

教鞭拉下面罩，露出底下遍佈傷疤的臉，娓娓道來。

「我們一族都是一脈單傳，誕生的最新一代會成為教鞭，引導跟維護深淵與現世的平衡。」

「吸血鬼持有深淵造物的消息我也有聽聞，但我知道初擁將會奪走真正的魔典，於是我和宿傘之魂做了個交易，請他們去追蹤魔典的蹤跡。」

「然而卡爾這孩子並不知道，還魯莽的獨自前來這裡，為了保護他我必須來這裡找他，一方面是因為他是稀有的血統，另一方面是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更想守護同伴，我只是欣賞他這點罷了。」凱文咧嘴一笑。

「這孩子因為特雷西背了許多的謠言，甚至被嘲笑是嬉弄人心的人，然而大家都不曉得，特雷西這傢伙是故意被追的。」凱文嘆了口氣，露出無奈的表情。「她在沿路都留下了人偶，這些人偶都被安裝了特雷西特製的核心，而這些人偶最後都會自動移動到深淵裂縫……也就是組織尋找千年的地方。」

不只約瑟夫，連瑪麗都驚愕的倒抽一口氣。

「這不可能……異界裂縫只是個概念，不是嗎？」瑪麗謹慎的確認。「這些異界的污染都是來自人類的精神，也就是說裂縫應該有無限多個才對啊……？」

「應該是這樣沒錯——如果是按照這世界的邏輯來講。」凱文悠閒的翹起腳。「觀測者跟人偶師很早就開始研究這個常理了，直到觀測者發現這些裂縫都通往某個來源，人偶師就開始執行這個核心研發了。」

「不得不說……你們真的搞了不少事啊……」約瑟夫的嘴角不禁抽搐了起來。

「正確來說，只有四個人搞出這個事情。」凱文露出深不可測的微笑。「當代的首席，可不是泛泛之輩。」

「你該不會是說……」瑪麗震驚的站了起來，眼眸裡寫滿不可置信。

「首先，是發現深淵來源的觀測者首席，伊萊。」凱文豎起一根指頭。「這傢伙利用天生的先知之眼幹了不少好事，他的役鳥也挺有靈性的。」

「接著是製造搜索深淵裂縫核心、又充當誘餌的首席人偶師，特雷西。」凱文豎起第二根指頭。「她為了讓人偶更精準定位，還故意跑給深淵行者追。」

「接下來是躺在樓上那位，首席嬉命人，卡爾。」凱文豎起第三根指頭，瞇著眼看著約瑟夫驚訝的挑眉。「他的返生之術讓特雷西可以沒有後顧之憂的充當誘餌，事實上這傢伙只是太過謹慎，因為返生之術只能在短期內使用一次，尤其深淵行者又能捕捉到人偶師的氣味。」

「最後一個，就是我。」凱文豎起大拇指，指向自己。「雖然這樣說很不要臉，但教導他們這些的，就是我。」

「確實……教鞭是無所不能的導師，這點我有所聽聞。」瑪麗點頭。「但精通兩種以上的術法以及工藝，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誰說我精通了。」凱文揮了揮手。「我只負責分類這些孩子，把他們送進他們該去的學院，頂多就做個初期指導罷了。」

「太精彩了。」約瑟夫佩服的拍拍手。「裘克可真是被你們耍的團團轉。」

「佩服就晚點吧，我還沒問你呢，老吸血鬼。」凱文突然端坐起來，正色向約瑟夫問道：「你跟那孩子做了什麼契約嗎？」

「教鞭先生，我想您知道不是契約的問題，雖然還真的有簽訂契約就是了。」約瑟夫挑起一縷銀色的髮絲，湛藍的眼看向樓上。「你知道血族的命定吧？」

「但是……」凱文還想再說些什麼，掙扎了一會後終究是放棄了。「唉，算了，我也不意外。那時看到那小子是先保護你，那個姿態跟神色，不是契約可以捏造出的決心。」

「我還想再問您最後一個問題。」瑪麗疑惑的詢問。「既然都知道人偶師是故意的，為什麼還要讓宿傘之魂去追尋初擁呢？」

「誒……其實啊……」凱文乾咳了幾聲。「應該這樣說，宿傘之魂跟我做了個交易，我給他們追蹤初擁的方法，他們會給我最新的魔典的複本。」

「欸欸欸！？」瑪麗瞪大眼睛，驚呼了一聲。「為什麼！？」

「那兩個傢伙對初擁有高度的興趣，說真的當我在辦公室審閱公文時看到一把雨傘出現在面前，還真有點恐怖。」凱文像是回憶起那時一樣，嘆了口氣。「我確實有追蹤初擁的方法，魔典的複本不拿白不拿，況且還能幫這些孩子打個保險，當然是做這筆交易啊。」

***

「好多了嗎？」約瑟夫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艾米麗按照中國食譜幫你弄了一碗……粥？說這個對你挺好的，就端上來給你吃了。」

卡爾緩緩的撐起身子。「不用這麼費心，隨便給我個麵包也可以的。」

「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可以給你胡亂吃有的沒的。」約瑟夫皺眉。「至少艾米麗是醫生，她知道你需要什麼。」

「你不用對我這麼好。」卡爾扭過頭，腦中又自動播放那輕如羽毛的一吻。

「為什麼不？我高興啊。」約瑟夫放下粥，坐到卡爾身邊。「放心吧，你拼命守護的特雷西沒事了，教鞭都跟我們說了。」

「沒事了？」卡爾愣住了，一時沒能反應過來。「可是……怎麼……？」

「你一邊吃我一邊告訴你。」約瑟夫舀了一口粥，細心的吹到不燙口才遞到卡爾面前。「張口。」

「我不是小孩子。」卡爾雖然這樣抱怨，但還是張口接受約瑟夫的餵食。

「這樣才乖。」約瑟夫滿意的瞇起眼睛，一邊告訴卡爾真相。

「這樣真是太好了。」卡爾鬆了一口氣。「特雷西跟伊萊也太狡猾了，還不事先跟我說。」

「總而言之你的心頭大石也算是放下來了吧。」約瑟夫收拾碗盤。「好好休養吧，在傷好之前哪裡也不許去。」

「那個……約瑟夫……」卡爾叫住了對方，欲言又止。

「嗯？」

「我……那個……」卡爾支支吾吾的，他實在很想確認稍早的那個吻到底是什麼意思。

「笨蛋，快休息，別你啊我的。」約瑟夫摸摸卡爾的頭，在卡爾唇上輕啄一下就逕自離開了。

「……」卡爾的臉無聲的變紅，過一會他才回過神來。

……看來他不只沒問清楚，還被偷襲了。

另一邊的約瑟夫，一邊苦笑著一邊走下樓。

——還能有什麼意思啊，不就是喜歡你嗎？

「他只是個嬉命人，可不是跟你一樣是情場專家。」像是洞悉了他的想法一樣，瑪麗出現在他面前，無奈的笑了。

「……我也不是什麼專家好嗎。」無力的吐槽好友，約瑟夫嘆了口氣。

——等到卡爾傷好了，他一定要親口告訴卡爾，他的心意。

「……搞得跟初中的純情小男生一樣。」瑪麗小聲的吐槽，搖了搖頭。

***

事情果然跟教鞭所說的一樣，深淵的裂縫被組織所填起，深淵行者與惡之花也因為失去深淵力量的支持而煙消雲散，當特雷西來到卡爾面前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了。

「真是的，你總是擔心過度。」特雷西一身黑色禮裝，雖然是來探望卡爾卻也絲毫不鬆懈。「那傢伙要是能追到我，我也不配當首席了。」

「沒事就好。」伊萊笑了笑，電子的觀測鏡閃爍了一下。「這樣卡爾你也不用背負那些謠言了。」

「不過……卡爾…………」特雷西放輕聲音，謹慎的問：「你之後，要怎麼辦？」

教鞭已經把命定的事情告訴了特雷西等人，卡爾也知道自己是「命定」了約瑟夫，然而他還是沒有什麼想法。

「我……」卡爾剛開口，就放棄的閉上嘴巴。「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就留下來吧。」沉穩的聲音從門口響起，約瑟夫緩緩從門口進來。「恭喜，你們的計畫非常完美。」

「這段時間承蒙您照顧卡爾了。」伊萊謹慎的開口。

「不需要緊張，畢竟你們不是我的敵人——我希望將來也不會是。」

「當然，您幫了我們很多忙，我們勢必銘記在心。」特雷西接口。「教鞭對您的實力也是讚譽有加。」

「你們介意我跟卡爾談談嗎？你們可以先去大廳休息。」約瑟夫一彈指，瑪麗立刻從虛空中浮現。

「這邊請。」瑪麗以不容拒絕的口吻說，同時看向約瑟夫。

——希望你能成功。她無聲的說。

約瑟夫沒有說話，只是目送瑪麗帶著他們離開。

「卡爾。」他忽然開口。「我們來談談吧。」

「一個月……到了。」卡爾緩緩的說。「那個時候約定的。」

「嗯。」約瑟夫走到卡爾身邊，緩緩坐下。「傷好的也差不多了吧？」

這次，卡爾沒有抗拒他的靠近。約瑟夫察覺到了，但是沒有多說什麼。

「凱文告訴我……他尊重我的決定，不管最後結果如何，組織都歡迎我。」卡爾慢慢的說，像是在挑選用字遣詞一樣。

「那你的決定呢？」約瑟夫詢問，實際上心跳已經快的跟打鼓一般。

「…………」卡爾沒有說話，靜靜的思考著。

一段沉默降臨兩人之間，但約瑟夫在等，他不希望他魯莽的行動影響到卡爾的決定。

最後卡爾輕輕呼出一口氣。

「約瑟夫，你過來一下。」

「……？」雖然對這個要求感到困惑，但約瑟夫依言靠近卡爾一些。

「再過來一點。」卡爾皺眉，似乎有些不太適應。

「你……」約瑟夫遲疑的開口，但還是依言再靠近卡爾。

下一刻，卡爾生澀的捧住約瑟夫微冷的臉龐，輕輕的吻了上去。

「這就是，我的回答。」卡爾斂下眼，似乎有些難為情。

約瑟夫呆了好幾秒，甚至讓卡爾都有些尷尬。

「你……」卡爾才剛開口，下一秒約瑟夫就一口氣把他推倒在床上。

「你再說一次，好嗎？」約瑟夫藍色的眼閃爍著光芒。「卡爾，再說一次。」

「你這個人……」卡爾小聲抱怨。「我說，我願意留在這裡，和你一起。」

約瑟夫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狠狠吻住卡爾，恣意汲取每一分他所能碰觸的地方。

卡爾被吻的有些昏沉，甚至些許缺氧，但他不討厭約瑟夫如此的渴求，因為他喜歡他這樣。

「我只知道……血族的命之契約……都是要由血族吸取契約人的血…………」卡爾輕笑著，迷離的眼映著水色。「簽訂了……我們就永遠在一起了。」

卡爾輕輕拉開襯衫的領口，露出白皙的頸項。

約瑟夫露出微笑，緩緩的、儀式性的俯下身。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約瑟夫同意，露出獠牙。

約瑟夫咬著卡爾的頸子，細微的刺痛從他的脖子散開，在全身盪漾。

卡爾在模糊不清中微微喘著氣，身上的男人垂下了一縷銀白色的髮絲，撫過他的臉頰。

「……真甜美啊，果然沒讓我失望呢，吾愛。」約瑟夫輕聲呢喃，沈浸在命定之血與稀有血統的陶醉中。

明明不該是這樣的，但是他不後悔。

嬉命人也有資格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很開心…………」卡爾笑了，摟住約瑟夫的頸子。「抱抱我吧。」

「進展這麼快，真的好嗎？」約瑟夫竊笑，吻著剛剛咬出來的傷口，一路吻下。

「讓特雷西他們等等沒關係的。」卡爾半瞇起眼睛，在約瑟夫的愛撫下輕聲喘息。「我想要你，這樣才能確定我不是在做夢。」

「你搶走我的台詞了。」約瑟夫優雅的解開自己與卡爾的衣服。「我才像是在做夢一樣……雖然我已經不會睡著了。」

「這樣很破壞氣氛。」卡爾笑道，指控約瑟夫的吐槽。「但顯然我們不在乎這個。」

「當然。」約瑟夫吻著卡爾的鎖骨，手指順著肌膚向下撫摸。

約瑟夫像是個溫柔的探索者，一點一點探入卡爾的體內，只要卡爾有一點不適應，他立刻就會緩下步調。

「沒關係的……按照你的意思來做……。」卡爾低聲喘氣，感覺到約瑟夫的指尖不斷開發著自己的體內。

「我怕傷到你。」約瑟夫吻著卡爾的耳垂，但立刻加了一根指頭。「我會注意。」

當約瑟夫滑過某一點時，卡爾猛然一仰，呻吟出聲來。

「喜歡我摸你這裡？」約瑟夫露出像是貓咪吃到魚的表情。「那麼……」

他曲起手指，反覆按揉那點，卡爾被玩弄的呻吟不止，一下子沒忍住竟然射了。

「你……嗯啊！」卡爾原本想抗議，他不是早射的人，只是因為被這樣玩弄還是第一次，然而約瑟夫沒有給他反駁的機會，一口氣插了進去。

瞬間被填滿的感覺讓卡爾說不出話來，尤其約瑟夫又是反覆攻擊卡爾的敏感點，卡爾只能抓緊枕頭，讓自己稍微清醒一點。

「好深……」卡爾被頂的胡言亂語一通，像是要溺水的人攀緊浮木般，他緊抓著枕頭，被約瑟夫操的落花流水。

「看來我們很契合……無論是靈魂還是身體。」約瑟夫撩起凌亂落下的髮絲到耳後，遊刃有餘的觀賞眼前的美景。「吾愛，你是如此美麗……」

約瑟夫抽出在卡爾身體裡的分身，卡爾沒緩過來，迷離的眼困惑的看向約瑟夫。

約瑟夫壞笑了下。「想要的話，自己坐上來。」

「你……」卡爾咬唇，臉紅的跟煮熟了一樣，但後庭的空虛正在大聲叫囂著想要對方的填滿，他只能緩緩的靠著約瑟夫的胸膛，扭著腰慢慢坐了上去。

「嗯哈……好深……」卡爾感覺到約瑟夫插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正想要適應一下時，約瑟夫向上頂了一下，卡爾立刻叫了出來，原本直挺的腰瞬間軟了，靠在約瑟夫身上。

「自己動？」約瑟夫雖然很想像剛才這樣頂弄愛人，但他更想要看到對方自己扭著腰的美麗景象。

卡爾難為情的把臉埋到約瑟夫肩窩。「不行了……真的動不了，太深了……」

約瑟夫挑起眉，「好吧，下次可就要自己動了。」

雖然未能看到卡爾自己動的景象，然而約瑟夫對於這樣的姿勢也滿足了。

他不斷挺動腰身，像活塞一般在卡爾身體裡抽插，對方綿密的喘息跟呻吟就近在耳邊，讓約瑟夫情不自禁抽動的更快。

「呃啊…太、太快了……約瑟夫……你……啊啊……！！」

卡爾感覺到自己已經到達了極限，緊抱著約瑟夫射了出來，與此同時，深埋在卡爾身體裡的分身也射出了滾燙的液體。

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卡爾感覺到體內的澆灌才告一段落，身體裡滿滿的都是滾燙的精液，他們就維持這個姿勢好一會，約瑟夫才慢慢的把分身拔出來。

「好多、好燙……」卡爾呢喃道，擁著約瑟夫，迷糊之中看到自己的後庭仍依依不捨的吸著約瑟夫，在約瑟夫離開後吐出一小股自己的愛液混合精液的液體。

「雖然很想繼續，但你的朋友會起疑的。」約瑟夫留戀的吻著卡爾的頸子。「你的身體令我如此著迷，實在很難放開。」

「以後有的是時間。」

「你說的對。」約瑟夫同意，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