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慈被他問得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見秦縱認真地看著她，皺了皺眉。

「為什麼這麼問？」

「唔。」聽到沈君慈的反應，秦縱低下了頭，他左右移動著視線，不敢再停留在沈君慈的身上，「你不是說，不需要我保護了嗎……」

「我這句話哪裡有讓你離開的意思嗎？」

「哎……」

沈君慈的聲音聽起來很冷，秦縱無措起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擺，就連後背也稍微弓了起來，吞吞吐吐地小聲嘀咕，「但是我就只有這個作用啊……」

君慈的確沒有表達不要他了，但是他就只有武功還拿得出手，不需要他的保護了……難道不是委婉的表示不需要他了嗎？

——不過看樣子，應該是他想多了？

沈君慈恍然。

看著有些失落的秦縱，無奈地嘆了口氣，朝秦縱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再離近一些。

秦縱乖乖地走到了她的身前。

「低頭。」

秦縱想起之前沈君慈讓他低頭後的撫摸，剛才的那點失落感去了一大半，眼睛也亮了起來，討好似地盯著沈君慈。

「啪。」

沈君慈絲毫沒有回應他期待的意思，抬手在秦縱的額頭上彈了一下，還用了些內力在裡面，使得秦縱的腦袋甚至還往後仰了一些。

「唔！」秦縱捂住自己的額頭，閉上了眼睛。

「誰說你只有那點作用的？」

秦縱沒有說話，他睜開眼睛，有點小委屈。

「你不是還會做叫花雞嗎？」

秦縱：「哎……」

這麼一說，好像的確是這樣沒錯。

「還會唱歌。」沈君慈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撫過自己的嘴唇，見秦縱心態轉過來了、正要傻樂，又惡劣的補上一句，「雖然五音……唱得不怎麼好，更多的時候只會亂哼。」

聽到前半句的秦縱正要樂，就聽見了後半句，於是氣鼓鼓地嘟起了嘴，「會唱好的！」

沈君慈看他這樣，樂了一下，伸手掐住秦縱鼓起的雙頰往裡擠，弄得秦縱只得把嘴裡的氣吐了出去。

「傻狗。」

沈君慈彎起眉眼，露出了一個笑容，這才慢慢地收回了手。

秦縱看得一愣，微微張開了嘴，而後反應過來，心中興奮得不行，紅暈也飄上了臉頰，咧開了嘴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沈君慈看他這般，覺得如果是以動畫的形式展示秦縱的話，那大概就是配著粉色的背景，整個人身邊都好像開滿了小花花一般，這麼一想，沈君慈又覺得面前的秦縱可愛了幾分。

「別亂想。」

「恩？」

沈君慈突然來這麼一句，秦縱明顯沒反應過來，歪著腦袋看她。

「不會不要你的。」

秦縱笑嘻嘻地使勁點了點頭。

「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了，待會我要去紅雀館。」沈君慈看了一眼天色，也不再磨蹭，說完便朝著樓上走去。

她不太喜歡不熟的人在自己的地盤隨意出沒，於是除了沁苑和秦縱，其餘僕人都是定點到她院子里做事，再過一小會，僕人就該準備好洗澡水給她送過來了。

「哦！」秦縱在身後應了一聲，「沁苑去嗎？」

「不用。」

紅雀館的叛徒們，果然還是先見見面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