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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貓之鬼魅傳說

    沖宵一役,白玉堂死了卻又活了,活了的他自是歡天喜地。但他可沒忘記他此生最重要的一件事,那便是找貓比武撒氣。幾經輾轉將貓找到,可奇怪的是這貓怎麼變的與過去不一樣了,一不能飲酒,二不能比武,三不肯回開封……這是為啥哩?…… 「白玉堂,你就不能離我遠點兒嗎?」 「不能,爺要看看你這隻貓兒在暗地裡搞啥鬼?」…… 「白兄,請再聽展某一言……你,你最好離那女子遠點……」 「怎麼,貓大人這是吃味了?呵呵……」 「白玉堂,你看清楚,我是展昭啊!」 「展昭,貓兒……你今日怎麼這麼好看?!」……

    第七章 臨江仙

    小說: 鼠貓之鬼魅傳說 作者:岁月只要平常心 字數:2118 更新時間:2020-02-06 14:06:17

    日落西垂,月初東升,江遠水闊,夜寒風冷。

    漢水流經襄陽段,寬約千丈,又是逆流而行,就算白玉堂獨霸了一條渡船,也不會轉瞬即至。

    直到夜幕降臨,他才勉強看見樊城中的一點燈火,倒是那隨風浮動的菊香,時不時地飄過江面,引得他如醉夢中。

    一陣江風襲來,白玉堂禁不住打了個噴嚏,驟然想起自己差點忘了正事,忙回身問道:「船家,你們在這江面上跑船的,是否晝夜不休?」

    「是的,客官。」艄公方才受驚過度,一直在船尾默默搖櫓,此時聽白玉堂問話,方才打開話匣,「這些年,王爺總有徵不完的錢糧,我們這種粗人,除了撐船打漁,也不會別的營生,只好日夜不停,勤快一點。」

    白玉堂點了點頭,「那半月前,你可曾見過一個紅衣武官,夜裡乘船過江?」

    艄公低頭想了想,搖頭道,「沒見過。」

    白玉堂皺眉,心裡早知又是這種答案,可他依舊有些不甘,於是再問:「那最近這江上,可曾發生過什麼不尋常的事?」

    「不尋常的事?」艄公歪頭,努力去想,「最近除了王爺被皇上派兵給剿了,似乎沒別的事發生,而且那天他們走時坐的是官船,就算真有事發生,我們也不會知道的……」

    「……」艄公一臉歉意,白玉堂擺了擺手,默然回身。

    月光下的江岸越來越近,白玉堂忍不住在心中暗罵,「臭貓,你究竟去了何處,好歹也給五爺留點線索,否則這茫茫人海,讓我去何處尋你?……難道真要等我去搶柱頭香,許個心願,把你變回來不成?」

    白玉堂如此想著,忽覺渡船慢慢停住,抬頭看去,竟已到了北岸的碼頭。

    碼頭上去便是樊城,城外竟與襄陽老城有些相仿,同樣是黃沙遍地的江岸,同樣有條大路直通城裡。

    或許是正在舉行賞菊大會的緣故,即便此刻已經月掛高枝,城門依然大開,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白玉堂仰首望天,長吸一口,重新打起精神,回身牽馬,步下渡船,暗道:「貓兒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定要把你追回。」

    可他剛要拾階而上,身後正在栓纜繩的艄公卻忽然將他喊住,「客官,您先慢走,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艄公提著纜繩,搔著頭道,「我記得前陣子,一起跑船的二狗和我說過,說有一天半夜他起來撒尿,迷迷糊糊中似乎在這江面上,看到臨江仙和神女打架了,不知這算不算不尋常的事?」

    「臨江仙?」白玉堂猛地頓住,轉身疑道,「臨江仙是什麼?」

    「是我們這的河神,」艄公一臉認真,「我們跑船的人就算從不去神女廟,逢年過節也要供奉臨江仙的。」

    「呵呵,」白玉堂苦笑了一下,暗暗搖頭,說了半天竟然都是神話,可嘴上依舊問道,「那你們可曾見過他們的模樣,不然那二狗怎麼知道是他們在打架?」

    「當然見過,」艄公見白玉堂有些不信,急道,「這漢水的上游,西邊真武山烏鴉嶺下,就有他老人家的河神廟,他身穿一件紫袍,而神女娘娘則是一身白衣,幾百年來,一直都是他們在保著我們這一方的平安,二狗應該不會認錯。」

    「哦?!」白玉堂挑了挑眉,還是有些不信,「那他們為何打架?」

    艄公憨憨一笑,「神仙打架的事,這我哪知道……不過,聽二狗說,他們像是在搶一個紅衣女鬼,不過那夜的月亮忽明忽暗,他也看不真切。」

    「紅衣女鬼?紅衣女……」白玉堂倏地一下愣住,眼前彷彿看到了那夜,襄陽大戰後的展昭的模樣。

    凄冷的寒月之下,是那人滿頭凌亂的長髮,被污血浸透的大紅官衣,襯著他那消瘦的身軀,隔著霧蒙蒙的江水,豈不就像一個女鬼。

    白玉堂登時激動萬分,鬆開馬韁,一步奔到艄公身前,「後來呢?……」

    他使勁扳住艄公的肩膀,眼中發出急切的光芒,「那女鬼,不,我是說,他們誰帶走了那紅衣女鬼?」

    「這,這……」艄公一下傻了眼,張口結舌,「這二狗也沒告訴我啊!」

    「那二狗呢?快帶我去找他!」白玉堂急不可待,拉著艄公就要上船。

    可艄公卻忽然渾身哆嗦,「二,二狗,狗三天前死,死了……」

    「死了?!」白玉堂驚得雙目圓睜,「怎麼會死了呢?!」

    艄公連連擺手,急急後退,「不,不知道,可,可能是衝撞了仙人,犯,犯了忌諱,被,被索命了吧。」

    艄公說完,猛地轉身跳上了渡船,就在白玉堂還在驚詫難解的功夫,拾起長篙朝江底狠狠一撐,接著像瘋了一般用力搖起雙櫓,瞬間沒了蹤跡。

    「怎麼會這樣?……貓兒,你到底怎麼了?!」白玉堂喃喃自語,轉身望向樊城的城門,眼中忽然氤氳不明。

    不管那艄公剛才說的是真是假,他總有種感覺,展昭一定是遇到了什麼生死攸關的大事,否則他的心裡不會如此惴惴不安,如蟻噬骨。

    可不管怎樣,他一定要將他找到,哪怕是……哪怕是已經陰陽兩隔,那也必須要活見人,死見屍!

    「臨江仙!神女廟!河神!神女!哼!……」白玉堂目露寒光,狠狠啐出一口腥甜,毅然轉身上馬。

    「駕!」馬鞭猛然一甩,雙膝一夾馬肚,白馬登時騰空而起,直躍上大路,就如受驚一般,沖著城門飛奔過去。

    「吁!……」城門轉眼就至,卻不知憑空里是誰的一聲輕吁,竟將白馬陡然喚住。

    「誰!」白玉堂惡狠狠地瞪著過往的行人,可大都行色匆匆,哪有半個可疑之人。

    「誰,快說!到底是誰活膩了,閑的沒事,喚住了五爺的馬?!……」

    白玉堂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白龍駒不是凡品,輕易不會聽他人使喚,這人既然可以只憑一個「吁」字就把馬停住,想必是個高人。

    也就在這時,城門裡忽然傳來一道歌聲,唱者一邊敲著漁鼓,一邊吟著一首不倫不類的道歌:

    「生亦死來,死亦生,生生死死皆是空,了卻前塵終過往,奈何橋上換此生;既然圓了夢中夢,既然了了情人情,各自隨緣莫再痴,莫再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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