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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我渣死的對象又活過來了

    秦流景死之前在想,如果有來世,他一定要捶爆衛馳光這個渣男的狗頭。 結果他的靈魂穿越了重重亂流,成為了秦照,真的有了來生。 又遇見了讓他從身到心都無比厭惡的衛馳光。 不,現在該叫衛追了。 秦照揚起了手中的馬鞭,笑得眯起了眼睛。 我將把你當初對我的種種惡行,慢慢加諸你身,直到你死去的那一天。

    第三十五章

    小說: 被我渣死的對象又活過來了 作者:燕处 字數:2353 更新時間:2020-02-15 20:31:06

    幾年不見,帝後攢了一肚子的話要說給弟弟聽,太子夫婦在一旁喝茶吃點心作陪。

    就好像平常人家吃過晚飯後在家裡頭閑聊一樣,想起來什麼,就說上三兩句,一直說到三更夜半。

    「對了照奴,聽聞你路上遇著衛追那小子了?」秦熙突然想起那個也算是自己看著長大,和自家弟弟從來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定安候,生怕秦照委屈了,溫聲安撫他:「那小子家裡一門忠烈,你手底下有些分寸,別太難看就行。」

    只要弟弟不要做的太難看,都可以歸結為私人恩怨。

    「阿兄有所不知——」秦照遲疑了一下,想起如今傻子一樣的衛追,還是決定先給秦熙打個預防針:「定安候不知經歷了什麼,如今對著弟弟也並非是早年間那種不對頭的模樣,反而十分討好。」

    「討好?」皇後從宮人手中接過半溫的山楂水,遞給秦照。聞言頗有些詫異:「兒卻實在想不出來,衛馳光那小子的冷臉上討好是何等神色。」

    「改日讓阿嫂看一看。」秦照眨了眨眼睛,好像衛追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戲子一般,就要讓皇嫂看一看。

    秦熙也覺得不可思議,又想不出什麼原因來,只得道:「無論他為何如此轉變,你只受著就是了,又不是受不起。橫豎有阿兄在呢。」

    說實話,他也很想看看討好弟弟的衛追是個什麼模樣。

    「衛追…究根結底還是個好孩子。」皇後嘆了一口氣,話題頃刻間被轉移到她想說的問題上:「只是也不知為何,他比照奴你還大上兩歲呢,還不曾成親。衛家上下可就只剩下他一點血脈了。」

    血脈傳承重於一切。

    秦照端著山楂水的手抖了抖,急忙強作冷靜地把碗放下,鎮定自若地指著太子夫婦道:「那是,衛家自然比不得咱們皇室子嗣綿延。聽驥兒說侄兒媳婦都有身孕了,阿兄阿嫂可得答應我,無論是小娘子還是小郎君小名都得讓我起。」

    「驥兒說這樣才和我親呢。」秦照振振有詞。

    「你別給我轉移話題!」皇後恨鐵不成鋼地伸手擰了擰他的耳朵:「你怎麼不說自己娶上一個王妃多生幾個回來,豈不是和你更親?你今年多少歲了?你是要氣死我和你阿兄才罷休。」

    往年也不是沒有催過,只是秦照總是說邊疆苦寒,他又總是率軍出征,沒得平白讓人家小娘子獨守空閨,受了苦,就先放著。皇後一想有道理,誰家的小娘子不是寶貝?總不能這般委屈人家。

    如今終於不必再征戰了,皇後卻總算是看明白了,秦照哪裡是怕人家小娘子獨守空閨?分明是想自己孤獨終老。

    他們當兄長嫂嫂的,又怎麼忍心看著他沒個窩心人在身邊照顧著?

    秦熙一臉贊同地點頭,覺得皇後說得很對。

    「阿嫂。」秦照拉了拉皇後的袖子,笑容清淺:「我如今身子不好了,誰知道能活多長?還是不要禍害人家好好的娘子了。弟弟不想成親,親衛就很窩心。」

    「你住口!」秦熙彷彿被點了什麼痛穴一般,一下子站了起來,姿態難得的有些狼狽,聲音也稍微大了些:「你定然能夠長命百歲,配得上這世上最好的姑娘。朕不許你胡說。」

    頡利的詛咒,是秦熙心裡最深的一根刺。

    「阿嫂與你阿兄將你如珠似寶捧在手心,養到這般大,可不是想讓你孤獨終老的。」皇後心裡頭也難受,抿了抿唇。

    「阿嫂在我心裡就是世上最好的姑娘!」秦照腦子一轉,抹了蜜一樣的話讓凝重悲傷的氣氛頃刻間蕩然無存。

    他表情嚴肅正經,偏偏又帶著幾分得意。

    「罷了罷了,你倘若不喜歡,那阿嫂就先放放。」皇後哪裡招架得住他這幅模樣?當即就掛旗投降,無奈地縱容了他:「只是你房裡也要放幾個人了。阿嫂明兒給你挑幾個好的,這回可不許推了。」

    秦照這才歡歡喜喜地點頭。

    他本就是雙性戀,男女通吃的性向。只是後來因著喜歡上了衛馳光,便趨向於同。但如今沒了衛馳光,女人他也不一定吃不下去——相反,他急需一場歡愛來證明自己,和過去已經毫無幹系。

    他的心可能再也無法交付出去,也不想辜負人家的姑娘強行娶妻。

    一發動情,太麻煩了。

    還是煙花之地更加適合他一點,夜幕便來,天明便去,衣裳一穿便錢貨兩清。

    皇後也歡喜起來,又絮絮叨叨跟他說起他的春衫夏衫,寢殿里的擺設。

    秦照都一一乖巧聽了,一直到四更鐘響。

    太子早已經帶著太子妃回去休息了,秦熙一定要親自送弟弟回千秋殿去。

    立政殿與千秋殿相距不遠,鋪了鵝卵石的小道不長不短,走過兩條便到了。

    深夜的風很輕,吹得宮燈里的燭火搖擺不定,只能微微照亮腳下。天上的半輪明月被烏雲遮了去,星子也沒有幾顆,端的是一副寂寥景象。

    秦照親手提著宮燈,孩子氣地舉高起來,看看會不會滅掉,一邊漫不經心地與秦熙道:「阿兄,你看我陰山一戰打的漂不漂亮?周邊部族少說也得安分十來年吧。」

    他說著,又抬起頭來看秦熙,彷彿十分期待兄長的誇獎。

    「照奴厲害極了,是大唐的戰神。」秦熙忍不住跟皇後一樣摸了摸他的髮尾,即使知道秦照看不清他的神情,也是滿臉欣慰:「阿兄多虧有照奴。」

    皇位之爭,失之毫釐,丟的便是性命。倘若不是有秦照在,他即使坐穩了這個皇位,也要付出許多東西,辛苦異常。

    「頡利是我的侍衛殺的。」秦照又道:「其他戰俘也都在勝州時便盡數處死了,死人的話從不做數,阿兄不要再擔心了。」

    明明被詛咒的是他,卻偏偏要反過來安慰自己。

    秦熙覺得眼睛有點兒澀,急忙抬手用袖子擦了一下,放下來時手裡便被塞了一塊牌子。

    玉質細膩油潤,雕刻著一隻老虎的模樣。

    是虎符。

    秦熙怔住了,只聽見弟弟的聲音水一般化開,幾乎消融在這看不見的夜色里。

    「弟弟如今也帶不了兵了,這個還是要阿兄拿著我才放心。」秦照一邊走一邊低聲道:「他們都說弟弟功高震主,會被阿兄忌憚,會被剷除。」

    秦熙正待發怒,想要追究在弟弟耳邊亂嚼舌根的人。

    「可是我不信。」秦照彷彿在自言自語:「阿兄這樣疼我,怎麼會呢?而且啊,這虎符我也不想拿了。」

    「常人只見我統領征夷軍威震八方,卻又哪裡知道,我也很累啊。」

    最後一句話聲音極低極低,秦熙幾乎聽不見了。

    秦熙收好虎符,見眼前的宮殿燈火通明,門口的內侍早早就迎了上來,方才放心地拿過他手中的宮燈,把他往前一推:「千秋殿到了。」

    秦照朝他笑了笑:「阿兄好夢。」

    秦熙目送著他進去,千秋殿的大門闔上,方才轉身,低聲道了一聲。

    「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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