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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情劍

    他曾經想過,即使那個人眼裡沒有他,只要在他的身邊,已是足夠。然而原來一個人心中沒有你,你便什麼都不是。這大概是他最後一次,跪在他的面前,說屬下,明白…… ————————這個大概就是渣攻虐的受死心,讓攻二成功上位的故事吧……

    十五

    小說: 多情劍 作者:烨七爷 字數:3138 更新時間:2020-02-22 01:46:06

    水路……還真是不習慣。君樂怕水又不會水,如今因為道路坍塌突然改了水路,在船上雖然不至於暈船,但是心裡總覺得不安。

    府衙的人已經解決幹凈了麼?真的萬無一失了麼?那個時候為什麼北王會突然殺人。

    「怎麼了?不舒服麼?你臉色不太好。」慕容安一直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君樂,看著他出神,直到看著君樂後退回頭才從船頂跳到人身邊。

    「無礙,有些怕水罷了。」看著擔憂的人,呆愣片刻,便回過神來,伸手將散落的頭髮順到腦後。

    「這樣麼?你先去休息吧,這裡有我看著便好。」慕容安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人怕水,但是此刻他們坐船走的水路。慕容安一直沒休息,從上船開始,總覺得會有什麼問題。

    「嗯,好。」君樂不想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慕容安讓他休息,他便轉身離開。

    「對了,君樂……」慕容安跟著君樂,還想說什麼,只見慕楠辰身邊的兩個婢女抱著琴點著香出來,頓時閉口。

    「你們這是?」

    「回殿下,陛下吩咐,讓君悅公子和您去休息。」婢女將琴和檀香放桌上,準備了椅子。

    「嗯?」慕容安倒是不知,慕楠辰居然會親自吩咐他們休息,但是想到什麼,便不再說話,拉著君樂走。

    「陛下。」剛進門,便看到一襲白衣的人從船裡面出來,頓時皺眉。

    「休息吧。」慕楠辰心情不差,沒有低頭看跪地的兩人,徑直走向船頭桌前坐下。

    「陛下出來,我們怎麼能大意。」慕容安還想說什麼,君樂已經轉了方向跟著慕楠辰,在人身邊站著不動。

    「……你們,是要監視朕?」慕楠辰在桌前坐下,檀香很好的讓他舒緩下來,指間撫摸著琴,抬頭看著還在身邊的君樂和慕容安,皺眉。

    他們關係很好啊……一直在一起麼?若是平日,怕是他又該發脾氣了。此刻,見著江里都是蓮花,心平靜下來。

    「皇兄,君樂只是擔心你。」慕容安知道君樂不舒服,本來答應了他休息,現在又在慕楠辰身後。那隱藏不了的關心,他還沒說什麼,他那兄長先發了脾氣……

    「是麼?」慕楠辰回頭看著身後的君樂,又將目光放桌上,右手撫琴,兩個音,很輕。一直沒得到君悅否認,也沒承認的擔心,露出一個笑容。

    只要他不否認,或許,就是真的吧?只是,這個人擔心他,也擔心著慕容安……

    「我現在,不想見你,你下去吧。」大抵是這樣,看著眼前的慕容安,他心裡不舒服,至於君悅……陪在身邊,似乎也不錯。

    「君樂他怕水,皇兄還是讓他休息吧。」慕容安不讓,君樂應該休息,即使慕楠辰開口趕他。

    「哈哈哈,是這樣麼?原來你怕水啊。」這還是初次聽說,慕楠辰抬袖掩唇輕笑。

    「那……如果朕落水,君樂你可救不了朕了。」

    「皇兄!」

    慕容安是在吼他?他在生氣?慕楠辰一句玩笑話,突然被人吼了去,有些疑惑的抬頭看著慕容安,見人眼裡異樣,又低頭。

    「臣弟無禮,請陛下責罰。」慕容安冷靜下來,袖下指間握緊,緩了口氣,跪在慕楠辰面前。他方才……只是聽說落水二字,心中怒火忍不住便發了出來。看著慕楠辰目光疑惑,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

    「君悅回去休息,你也一樣,這是皇命。」慕楠辰不再抬頭,手下試琴的音又錯了。這異樣的情緒,他並不想讓這樣的事打擾了他的雅興。很久,沒有這般雅興了。

    「是,君悅告退。」他不想走,慕楠辰所謂的皇命卻讓他不得不走。不等慕容安說什麼,君樂已經離開了船頭。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是他第一次見慕楠辰穿白衣……

    「北王,你說,朕……像這池中白蓮麼?」知道君悅離開,慕楠辰頭也不抬,他知道慕容安並不打算離開。

    「若是池中有黑蓮,才似皇兄。」慕容安實話實說,慕楠辰此刻一身白衣,三千青絲高束紅玉寶冠,卻見得他哪像什麼白蓮。

    「是麼……」慕楠辰嘴角牽起一抹怪異的笑容,看著江面白蓮,只因為慕容安一言,他已經忘記了,方才為什麼換上白衣,讓人備琴,有了那樣的雅興。

    「皇兄若是喜歡白蓮,臣弟給您摘幾朵便是。」慕容安所言,慕楠辰不似白蓮,是以黑蓮尊貴世間少有。哪曾想,對方似乎誤會了什麼。慕楠辰瞬間蒼白的臉色,讓他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頓時腳尖輕點,跳離船頭,如飛鳥,在江中來去,不一時,便摘了幾多白蓮回來,腳下不沾半點濕意。

    「你看起來只摘了蓮花幾多,卻不知,這蓮花離了這池子,可還活的久。」看著眼前的白蓮,慕楠辰伸手取了一朵,放在眼前細看。

    白色的,純潔的,幹凈的花……

    這是世間最完美的花,也是最不可放在手裡的東西。是麼……這東西被人拿在手裡把玩,還是白蓮麼。

    「我以為你喜歡。」慕容安語塞,他廢了力氣摘花,慕楠辰似乎不喜歡。可是,他知道,慕楠辰應當愛這東西,想要把這東西拿在手裡,就像……君樂一樣。

    「可是,這花,你說了,不似朕。」對,慕容安一句話,傷了他。方才這人說他似黑蓮……黑色的,滿身污穢,還是說他黑心腸呢。都不重要……

    「朕知道……這花……早已不似朕,也知道……朕配不上這一身白衣……朕知道,不需要你來告訴朕!我不需要你告訴我,我是黑的,我不需要你來告訴我!。」越說,越覺得氣血不順,慕楠辰十指握緊琴弦,越來越緊,直到聽到什麼聲音,看著手裡的琴弦斷了,才鬆手。

    「你早就知道,我是黑的,配不上白衣,配不上白蓮,朕知道,但是朕告訴你,倘若朕死了……朕也要與那些白蓮同葬。」

    「皇兄,你,太醫,傳太醫!。」慕楠辰急了,慕容安也急了。他不知道怎麼的幾句話,一件不重要的事,居然……眼前人能變成這樣。只見慕楠辰雙手都被琴弦傷了,那人越說越激動,像是怒急攻心,吐了血,本能的喊太醫。

    「換琴……你們都下去。」身旁一下子吵鬧起來,有人在給他把脈,有人給他包紮手上的傷口。煩透了……慕楠辰扶著桌子起身,一身白衣沾了血,對他來說,太扎眼。

    等著下人給慕楠辰換了琴,都離開,慕容安站在他身邊,來去都不是。就那樣站著,轉頭便看到那不遠處開著的窗,那熟悉的人影。他沒出來,他一直在看著……看的是慕楠辰還是他呢,君樂。

    船頭安靜了下來,才看到那人關上了窗,慕容安此刻雖然是北王,但是決定和君樂一起走的時候,他便只能是慕楠辰的護衛。

    耳邊的琴聲很熟悉……這個曲子,曾經偷偷聽過很多次,甚至,很多年以後的今天,他夜裡也會想起這曲子。只是……多久了,能這樣真正的聽這首曲子,中間過去多少光陰。

    慕容安站在慕楠辰身邊,看著那人撫琴的手,受傷的傷口不斷的流血。這一次他沒阻止,他怕再說什麼讓慕楠辰不開心的話,會讓人不開心,更害了君樂。

    白衣……他從來沒記得慕楠辰喜歡白衣,更未見過。若此刻這人著白衣,怕是為了一個人吧。那個能在他自盡時,毫不猶豫救他的白衣人。

    「容安,你也下去吧。」良久,看著身邊居然還有人,琴音又錯,慕楠辰不敢抬頭,就像是曾經沒寫好字被人抓包一樣,會被人指點吧……

    「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我陪著你。」慕容安哪能離開,這船頭現在就只剩下他和慕楠辰,如果這個時候有刺客……雖然慕楠辰有些功夫,但是比起自己和君樂這些人,還是很差。

    「如果江水能停止流動,這船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在這裡?哪裡都不需要去,什麼都不需要管,更不會遇到可怕的東西。」那些可怕的東西,在這樣的地方,不會再出現了吧。江水之中,還能怎麼逃,怎麼來。

    「皇兄,你……」這人是什麼意思,他現在的意思,是說不想做皇帝麼?怎麼可能,這人太虛偽了,如果他真的不想要做皇帝,又何必殺了那些想要皇位的人,又何必對他幹凈殺絕如此不信任。

    「你離開吧,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在這江上,看著遙望無際的白蓮,他覺得自己心很靜,又覺得心很亂。

    就像慕容安說的一樣,白蓮是幹凈的,而他,不是……

    這樣的事實他早就知道了,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都髒的厲害。但是喜歡,總不是錯吧。難道他想要的東西,也是錯的麼?

    無論是皇位還是君樂,他非得不可。但是人心,他看不透,別說看不透別人,他連自己都看不透。

    「這……臣弟告退。」這人是鐵了心想要自己一個人待著,慕容安拒絕不得,只能離開。不會出事的,遠遠的看著,即使出事,也能保護天子。何況……對於眼前人,怕是沒有人比君樂更擔心他,那人大概也是在不遠處看著,又何必他擔心……

    多麼可笑,他付出的一切,總是不如另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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