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的市一中，操場上還在進行著午飯前最後一節體育課，陽光肆意地灑落在球場正在奔跑的男生身上，女孩子們則三三兩兩躲在邊緣的樹蔭下嬉笑玩鬧。

一樓男廁所靠窗的隔間里，一個面目清秀的少年借著窗外的陽光，用一張潤濕的紙巾擦拭著上衣下擺的血跡。陽光勾勒出他輪廓鮮明的側臉，他抿著唇，額前碎發遮住了眼睛。

「宋清之？你在嗎？」

隔間外，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雖然還能聽出幾分少年特有的沙啞，語氣里不加掩飾的威脅卻令人心生寒意。

宋清之在聽到這個聲音後，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雖然很不想回應，但是經驗告訴他如果不順著對方的意思來對方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宋清之煩悶地將紙巾揉成一團，丟進廁所，推開隔間的門。

「陸離，我——你、你幹什麼？！」

宋清之才之把門推開了一條縫，門外的人就早有預料般扯開隔間門擠了進來。隔間內不算大，擠兩個少年更是顯得局促。

對面人的鼻息在耳邊清晰可聞，宋清之只覺得臉頰開始發燙，心臟也無法控制地狂跳起來。尤其在想到對方接下來可能對他做什麼後，心中更是緊張不已。

「陸、陸離——」

唇被一根修長漂亮的手指抵住，宋清之獃獃地抬起頭，稱作陸離的少年比他高了近一頭，此刻正微微俯著身，形狀優美的唇微噙著笑意，一雙彷彿倒映著星空般的眸子被鴉羽般的睫毛半遮半掩，滿盛著因驚訝而微張著嘴的宋清之的影子。

「你剛才去哪兒了？我很想你。」

陸離看著沒什麼肉，可力氣卻相當大，兩臂不容分說將宋清之箍在懷裡，低著頭，淺啄著懷中人柔軟的唇瓣。雖然聲音低喃如撒嬌的耳語，可宋清之卻依然聽出了其中難掩的怒氣。

「我，我只是——」

宋清之想要解釋，可是話到了嘴邊又卡了殼。他有語言障礙，一句對普通人來說最簡單的解釋於他也相當困難。

不過陸離似乎也沒興趣聽他解釋。

被按在牆上，陸離的手已經輕車熟路地解開他的腰帶。腰後一陣涼意讓宋清之打了個激靈，他立刻開始掙紮起來。

「這，這是，學校！會被，會被聽見……」

陸離不以為意，反而低下頭咬了一下宋清之小巧的耳廓：「那你應該更興奮不是麼？」

「真的！不，不行！陸離！」

感覺到宋清之真的在用力掙扎，陸離有些不耐地撇了撇嘴，掃興地放開宋清之。

「不想？那就算了，想陪我睡的那麼多，也不差你一個。」

宋清之心間一抖。

喉結在他白皙的脖子上用力上下滾動，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一般，宋清之低著頭轉過身，聲如蚊吶。

「我，可以，用，用嘴。」

陸離似乎也沒想到對方會突然這麼說，漂亮的瞳孔微微一滯，緊接著就為一種濃烈的興趣所取代。

他勾著唇角，微微向後一傾，靠在隔間的牆上，姿態慵懶，眼底滿是玩味：「好啊，不過，作為懲罰，你只能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