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拂曉時分，趙鈞前腳剛踏出文德殿，後腳就有內監來報說蔣太醫求見皇後殿下。

柳寒袖忙將蔣塵請了進來。

蔣塵還未進殿，半躺在床上的柳寒袖就聞到一股清幽的藥香。

蔣塵進入殿中也不行禮，而是闊步走向熏爐，將手中的藥材放入其中。

柳寒袖見此笑道:「蔣太醫果然與別的太醫不太一樣。」

「是藥三分毒，殿下放心，臣可不會像那些太醫院的老古董一般開些苦澀又無效果的藥方。」

「不開藥方？那，除了這熏香，你可還有什麼別的妙招？」

「食補。臣將對殿下身體有益的食材與藥材放在一起燒煮，殿下每日只要吃些菜就可以達到食補的目的了。而且，效果不會比喝保胎藥差。」

「看來蔣太醫信心十足。如此，我就把自己與這孩子，都託付給你了。」

「殿下如此信任臣，臣敢不盡心儘力？」

聽到桀驁不羈的蔣塵說出這種話，柳寒袖笑著說:「剛剛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說話又變得這麼恭敬了？」

蔣塵笑道「臣這不是昨日被陛下嚇著了，還心有餘悸呢。」

說完這句，蔣塵又湊到柳寒袖身邊小聲說道:「還有臣怕陛下突然出現，說臣對皇後殿下不敬，那麼臣恐怕是再也見不著殿下了。」

柳寒袖被他這一舉動和話語逗笑了，道:「陛下剛去上朝，可沒那麼快回來。」

「殿下就該時常這麼發自內心地笑笑，對孩子也有好處。殿下思慮太多，即便是再好的神丹妙藥，也無濟於事。」

「自從他走了以來，我何嘗再能發自內心地笑？」

蔣塵看著柳寒袖漸漸濕潤的眼眶，心中一痛，也顧不得禮儀，握住柳寒袖的手，道:「逝者已逝，殿下既然已經選擇了新的生活，就不能也不該再對將軍念念不忘。」

柳寒袖卻因為想到傷心事，又想到趙鈞待他的好，心頭絞痛，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他。

蔣塵倒是心急了:自己本是想勸慰他，怎麼惹得他更加傷心！

「是了，像殿下這般的文人，花落了草枯了都要傷心大半天，何況是——」

平時縱橫捭闔的蔣塵一時竟想不出詞來，倒是讓柳寒袖覺得稀奇，同時也慢慢地恢復了情緒。

蔣塵看了眼柳寒袖隆起的肚子，道:「臣上次知邦殿下把了脈，還沒有為殿下檢查過胎位。殿下還有幾個月就要生產，還是讓臣檢查一下為妙。」

柳寒袖遲疑了一會兒，想著反正日後保胎、生產也都要倚靠蔣塵了，這會兒也沒什麼好忌諱的。於是他掀開薄被，慢慢脫了上衣。

蔣塵卻一時愣住了，他看著柳寒袖脫衣服的手，以及慢慢露出的雪瑩肌膚，感覺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一下子硬了起來。

正當他失神的片刻，柳寒袖已經脫去了內衣，上半身只用一件外衣披著，一片春光外露。

身體的慾望硬得發疼，蔣塵感覺自己已經不能受理性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