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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恆空王妃

    站立在城樓之人,青絲被微微的細風吹動,飄散著。 她雙瞳注視城下的戰事與廝殺,唯只餘下他一身銀白色戰袍披甲和毫不留情脫俗塵世間的淡然雙眼。 時間猶如短暫的停止,身穿銀甲的他收起右手中的利劍緊緊拉住韁繩,伴隨著馬的嘶叫聲回望城上的女子,此刻臉上的表情與戰場的肅迫形成對比,第一次出現了不同與脫俗凡塵的表情。 再見之際,只見那抹俏影在眼前如枯葉般墜入淵深的斷崖之中。 …… 錯一眼,定一生,愛不思,思不愛,終是無求。 但求一句,一世白頭。 本文巨虐。

    4.再落

    小說: 恆空王妃 作者:司空闻沁 字數:4243 更新時間:2019-04-25 19:16:40

    那一絲絲過於微薄的溫度灑落在身上,有那麼一瞬的錯覺是想要伸手觸摸那說不清的感覺。所以努力吸一口氣,而惹得自己的呼吸有那麼一瞬的不暢起來,奮力的咳嗽起來。

    「怎麼?」

    頭頂有一道聲音響起,那人的手握住自己,心中一跳但自己的手還是想要從那人的手中掙脫出來,或許…「無事。只…」

    因為那人就如天神一般吧!

    抬頭看著那人瀟灑的側臉,英俊不凡。若說那溫柔光束灑在身上只是錯覺的話,那麼眼前這個人便是恍惚。

    「…想去看看,那晚霞。」那種金碧輝煌的盛大說不出有些觸動,這樣就能有些自己是真存在的真實感。

    不過,自己向來…

    猶豫的看著那人,對方的想法,自己是不會知道而會猜到,那個答案是什麼。

    「嗯。」

    捂住心口低下頭暗自唾棄自己的貪心,在得到那個回答後居然還想再去說些什麼而得到更多。

    阻止不了心中的貪念,還是開口,「想跟你一起,去看看…你,不願意,也…」也好。聲音輕到只有自己一個人才能清楚的聽見一樣。

    「好。」那人就如沒有聽見自己後面的話一般,「陪你一起。。」

    沒有看見那人的表情,自己感受心中的東西迅速融化、瓦解,就像是冰一般。壓住嘴角的笑意,留念一般的再一次抬頭看向那人的側臉。

    一直無法擱下的心願,在今天還是,這樣輕而易舉的解開了。

    謝謝你,哪怕知道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不可能在一起的結果,也讓我有了滿足。

    在那人驚訝的眼中吻了一下對方的臉,眼淚不知道為什麼會脫線了,沖對方一笑。

    再見~

    ***

    沉睡著,飄落在另一個時空跟原始的時空之間。黑洞再以無限深的裡面延伸著,而玉菲雲則幸運的成為了這次的攜帶者。

    「木將軍,你管轄的南部是否堅固。等兩軍開戰,那可不會給你一個機會的。」

    一身白衣短甲褂的他,頭髮披散著又不是簡單的,用了一個白玉冠聚在一起不顯的那麼長。俊美的美貌更勝潘安,不似陰柔之氣全都是陽剛之氣,此時的他如正在談一頓晚飯該吃什麼似的,那麼輕鬆地口氣,實則很重要。那位粗大老漢的鬍子連動都沒動,黑溜溜的皮膚是常年征戰的痕跡,同樣也是戰功的自豪。他低頭不敢和平瀾無情的黑瞳相望,好似是知道那雙黑瞳沒有任何焦距只會讓你慢慢的深陷進去,回答也稍粗亂點。

    「回主帥,已經都準備好了。如果不行,主帥可以讓他們再改。」

    「木將軍,希望以後你多用簡潔的語言。在戰場,不需要多嘴。」

    他並沒有直視,也許可以直接講他從來都沒有去看看自己稱謂的木將軍長什麼樣。現在他的目光只屬於城外封鎖的城門下。

    已經快了。

    他沉默的想著這個事實。

    是的,敵軍已經快要打過來,而且赴戰的時間也快到了。

    忽然天邊有一顆耀眼的星星閃爍閃爍地劃過天邊『嘭~~』一聲巨響,是一個重物著地的聲音,同樣伴隨著一聲慘叫。他本來是沒有任何要去看看的心情,一位小兵被驚到了急急忙忙的跑過來要稟報剛才自己所見所聞,似乎忘記了他既然能看見的,當然身為主帥的他同樣也能看見,他黑瞳之中明顯短暫愣了一下。直到耳邊聽見小兵的稟報聲,「報,報。主帥,發現一大異物掉落於城外。」

    他沉默寡言一會兒,然後在誰都無法面對那雙平淡的雙瞳而低下頭時,他只不過輕動動一下自己的手示意讓小兵退下。就在此時,木將軍以為這位年輕的主帥,會在這裡因傲慢其不在意細節。

    「主帥,此時急景,出現這要麼是人,要麼是...姦細。」

    要麼是人,下一層意思還是姦細;要麼只能是不小心摔下來的人,接著那個人也可能是姦細。前者,後者都是脫不了與姦細二字。

    隨著往後一想,也是贊同了。在這個動亂不定的時期除了這種人普遍的出現以外,沒別的人會突然出現。

    但…那一聲叫看似平常,卻又似怪異。

    「本王,看一下。」

    「哎,主!」主帥,不可…

    木將軍還沒來得及阻止,他已踏用輕功下到城門外。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輕功竟這麼厲害,幸慶那人是自己的主帥而不是敵軍的主帥。

    帶有一絲清醒的玉菲雲,睜開一條縫看著外面的世界有犯迷糊的隱隱看見『江南城』三個字,接著意識開始模糊起來。

    這裡...這裡是,江南城。

    終於——

    已經無法擋住要睡著的倦意,一次又一次的徘徊,終於在感覺有一個人抱起自己時化為實在,再後來、再後來玉菲雲最後的意識夾斷,腦海深處就一片昏暗。

    在她不知道的意識外,是那駐地守著城門的士兵因看不見外面的情況並不知情,他們英勇的戰神也會主動出城門,而且還是用輕功。不然,按他們對戰神的崇拜度,羨慕的目光早就黏上來了,所以那絕對不是單單一句話就可以解決的。

    站在城上的木將軍在看到那個一向殺人不眨眼的他會抱著那個人,有少許的吃驚。但他僅限於吃驚,作為將軍,木將軍還是快速反應過來不失心的靠著牆衝下面的士兵叫道,「開城門,放主帥進城。」

    「什麼?主帥出城了?什麼時候?不是剛才還在城樓上的嗎?有下來嗎?」

    「笨蛋,你忘了咱們主帥的外號叫什麼了嗎?」

    「戰神,怎麼了?」

    「唉~你怎麼這麼笨。也不知道一個這麼笨的人是怎麼選過來充軍的。」

    「喂!你可以歧視我樣貌,但不可以侮辱我的智商。告訴你,家裡最數我…」

    「怎麼?」

    「聰明!」

    「嘖嘖。說你笨頂多也是在誇你。這戰神不是神嗎?會神奇點,不正常!」

    士兵乙這才忍不住點點頭,結果還不動手,士兵甲幹脆給他一個爆栗好讓他清醒清醒。這人呀!笨的還有真理存在,是不是這個世界開始浮誇了?同樣的道理一個真理:一個爆栗,才是解決一切的開始。

    卻身在城外的他,腦海中正在一遍又一遍的理順思緒,有種說不出的感情注視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她。一個衣著怪異的,還有....許許多多的東西解釋不清,而且,不知道究竟是多想還是真實,她,竟然有些熟悉。

    或許…

    他抱緊她便躍上城樓,可他渾身散發著冷淡無比,與世隔絕的氣息,好似現在他只是一個無情無欲風戰神。底下士兵甲乙見大門外沒有身影,都好奇的探出頭四處凝望。隨後想想也是,光他們聊天的時間足夠一支十來萬士兵衝進來。要是換做在兩軍交戰之際,誰都殺紅眼了,還會在乎正當不正當了。不過,估計有了他。打仗,將不會有輸這個字的出現。

    「快快,關上城門。瞧你們這龜速,主帥早就進來了。」

    士兵丙都不忍心再看他們的蠢樣子了,特意從外內門跑過來,說真的他實在是無法想像這兩個笨蛋還會做出什麼蠢事。兩人遲遲反應過來,趕忙就關上了門,不得不說,這國的軍職挺嚴的,最外看守大門的士兵雖然有些笨,可人倒是怪機靈的,懂得什麼是虛心納言。

    下面不知上面發生的事,上面不知下面發生的事。

    「主帥您..」

    「今日的議事,本王已經講得很明白。木將軍,應回去加強南部的防禦工作。不然,一旦兩軍交戰,那南部就是突口處。」

    木將軍原本是在為主帥的『好奇心』而感到擔憂,不曾去想過剛才掉下來的竟是一個女娃娃。雖然衣著古怪,依然可以看出的姿色難耐,怕是會有什麼詐。木將軍猶豫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主帥,在這個不同的時期,凡是樣子古怪的人與物都有可能成為姦細。若是玉菲雲醒的話,估計內心會一塞,她今日難道是倒霉的嗎?為什麼她突然就有那個可能成為姦細呢?!

    然他,並沒有理會木將軍的任何話,以及木將軍想要表達的心意,他抱住玉菲雲的手緊了緊,他要做的只是順從內心想做的事。至於奸不姦細,那不會有這個可能,也不能有那個可能。

    是的,他太自負與自傲了。年少的他只有過高的自負。

    因為他,

    有資格去自負。

    步入城樓的台階,背影無一絲不體現他那過人的冷淡,跟不曾停留於此一般。木將軍是個大老粗有一些東西是看不懂的,也害怕由著一時興起惹出個大麻煩,他個人思想的一切都要主帥拿定的主意為觀點。再想想南部的那一群新兵辦事不嫻熟,讓他今日在主帥面前丟了臉,是該給他們教訓教訓了。他一想,把這個把這件事給拋在腦後,他向著城下走去,不過木將軍也是待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城樓之上,木將軍才敢慢慢的離開。

    這是身份高低的分界線,無法忤逆的分界線。

    ***

    「思竹,她就交給你了。好好伺候她,以後..她便是你的主子。」

    「啊?!王爺您..您...」

    一身藍色上綉著菊花的長衣裙,突出身體凹凸有型,一張挺靈活,秀氣的粉頰,一雙鳳瞳小小的配上個小鼻子,小唇的。有種閉月羞花的姿態,像極了菊花有著貞潔的一切。思竹她恍惚了好久才把他的話給徹底的消化,驚訝於有一女子,而且還是被自家王爺親手抱回來的,更讓人吃驚的莫不是:主...主子?這不能吧!開玩笑的,吧!他輕輕的昏迷的玉菲雲放在原本是他的床上,拉開被子後發現玉菲雲的臉色有點怪異,不再男女有別的用帶有一層微繭的修長手指去觸碰。

    「嗯,有點燙。思竹別發獃,去叫一個隨行的太醫來。本王有事先去書房,想過幾天的計策。」

    是該說兩人有呢?還是沒有?思竹已經摸不住頭腦的先把眼前的事情給解決了,小跑去找太醫。他則獨自離開,本就不關他什麼事。而這個人究竟是誰?他於玉菲雲這麼巧時間裡相遇,會有以後的什麼事情的發生?是好?是壞呢?

    ——時間將會是結果。

    「太醫,太醫。這位姑娘怎麼樣了?」

    「嗯...」

    思竹認為這位昏迷的姑娘也就是玉菲雲,既然是王爺要怎麼做了,那她一定是認了。況且,還真的很著急這一回事。老者身穿著深藍色的大夫長袍斷斷續續的摸著自己的鬍子,少許的思考半天才下定了決心,憂愁著一張臉搖頭晃腦的,打算開口卻開始靜默。這副摸樣真惹人著急。思竹幾乎都快哭出來了,半帶一絲哽咽道;「太醫,您都是說啊。究竟是好是壞?」

    「奇怪,奇怪。怎麼會這樣?這位姑娘雖沾染風寒,也不至於會昏迷不醒的。還是先煎兩副退寒藥,看看效果。」

    從隨身攜帶的醫藥箱中掏出本來用於預防士兵的風寒的,畢竟士兵中一定會有一、兩個可能的風寒。風寒看起來雖然小,但這種易治難徹底的病例是不好治的,就把藥材給提前備好。十包,現在少了二副心裡好心疼的,又看一下躺在床上的女子,對醫療早已經到了痴迷,超越了心疼之說。況且救人乃醫生的本職,實在沒什麼好心疼的。太醫隨即自己釋懷了。

    思竹見太醫有要收箱離開的準備,連忙跑去幫忙。盡禮儀之邦的送走太醫,也要離開這裡。其實也不遠,就在門外的小宛處,略有一些擔憂的看了一下裡屋的玉菲雲,隱隱看到玉菲雲昏迷的側臉,不見任何起色,轉念一想心安了下來,這才去了側房煎藥。

    不一會兒藥膳熬好,思竹倒到海棠碗中,配上同樣式的勺子在裡面左右晃動,高溫逐漸退去,她輕輕地放在唇前吹一小會兒,還要在喂藥前自己試嘗一小口溫度。

    「嗯,剛好可以。可是..要怎麼喂呢?還是用勺慢慢的灌吧。」

    思竹帶著半疑問的想法走到內屋,看著昏迷的玉菲雲發起了呆,然後像想到什麼一勺一勺的給玉菲雲慢慢喂,沒有意識的人很難喂得,不光要看她是不是喝下去,還有會吐出來等等的一些困難。慢慢的打開緊閉的唇,還好玉菲雲雖然處於昏迷狀態但不會有為難於思竹這位喂藥的丫頭。直到全部喂完後,思竹收拾殘局起來,一大盆碗碗勺勺的雜亂用具拿去清洗。

    微微眨動睫毛的人,似乎總有一種錯覺,她下一秒就會睜開眼,看著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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