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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恆空王妃

    站立在城樓之人,青絲被微微的細風吹動,飄散著。 她雙瞳注視城下的戰事與廝殺,唯只餘下他一身銀白色戰袍披甲和毫不留情脫俗塵世間的淡然雙眼。 時間猶如短暫的停止,身穿銀甲的他收起右手中的利劍緊緊拉住韁繩,伴隨著馬的嘶叫聲回望城上的女子,此刻臉上的表情與戰場的肅迫形成對比,第一次出現了不同與脫俗凡塵的表情。 再見之際,只見那抹俏影在眼前如枯葉般墜入淵深的斷崖之中。 …… 錯一眼,定一生,愛不思,思不愛,終是無求。 但求一句,一世白頭。 本文巨虐。

    17.姻緣征程

    小說: 恆空王妃 作者:司空闻沁 字數:5031 更新時間:2019-04-25 19:16:41

    【來自內心深處的黑暗迅速渲染了整個人的內心,水牢中被鐵鏈捆綁的四肢慢慢疲倦下來,它們的主人仍然不肯輕易放棄,那個人顫著手指向外面有鑰匙的方向伸出,止在了…

    一雙只有那個人才穿的複雜圖案的鞋子,抬頭看見對方優雅的彎腰拾起那串鑰匙,魅惑的臉上全是惋惜,「嘖嘖,偉大的您竟然也會像那些貪生怕死的賤民一般。」

    「你,到底知不知道Ta是不願的。你這個魔鬼,你就打算著不停的折磨?那是不可能的,Ta都因為那個傢伙陷入陷阱,Ta的繼承者不也會。」縱使再不願想起這個人的恐怖嘴角勾起一道加深的殘忍笑容,對方臉色巨變手一揮。痛苦襲來而現在有的是快樂還有得意,「你不肯想起,但歷史就是這樣進行的。而且作為(背叛者)的你壓根兒不可能有機會讓Ta的繼承者從中脫離,至少知道…那個人一定在算計著。」

    「呵呵哈哈,笑死了。」仰頭大笑魅態十足的眼睛暗隱肅殺,一甩袖落座在軟榻上高傲的看著水牢的這邊,「激將法。好一對鴛鴦計謀。偉大的您也是這般令人髮指的厭惡啊!」

    這時就知此事怕要另尋他路了,因為這個人一定不會再中計了,至少近日。就緊抿嘴不再說話,宛如高傲的王者慵懶的用單手支住頭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提記】

    天是湛藍的,莫名的有一道不好的預感在腦海中閃過,玉菲雲不可否認的放下掀起一角的窗簾遮住外面大好的陽光。

    「雲雲。」\「丫頭。」鄭淵瀚和白塵幾乎同時張口並發出聲叫玉菲雲,而玉菲雲十分茫然的看著一老一少不動。

    鄭淵瀚輕淡的若有若無的視線瞥向白塵,白塵抖著花白的鬍子臉色瞬間漲紅起來,「為老不尊,為老不尊!丫頭,等到了都城隨爺爺回去便是,倒多勞煩去了淵王爺。」

    玉菲雲呆愣了片刻既沒有開口答應或拒絕,也沒有點頭或搖頭倒是思竹在事情惡化前夕準時出現。她微彎著腰貓一般的推開一扇木扇門,低著頭道,「王爺,都城已經到了。您想回王府,還是…」

    「去皇宮。」鄭淵瀚收回之前的多餘情緒一般的靠在車屏閉目養神起來,思竹小心翼翼的看一下完全是無事人的玉菲雲內心呼出重重的一口氣表面十分盡職盡責的無聲退到外側馬車,順手關上木扇門。玉菲雲的笑臉還未形成就停住顯得特別的僵硬,白塵也未發覺的把一塊兒桂花糕給玉菲雲。

    「謝謝,爺爺。」臉色巨變的玉菲雲平常無奇的吃了一口桂花糕,眉尖輕皺一下發覺這種糕點太難吃了。又恰巧對上白塵那雙雖渾濁但滿是慈愛的注視下一口又一口艱難地吞咽下染有苦澀之味的桂花糕佯裝很好吃得說,「這桂花糕真好吃啊!爺爺…」玉菲雲試著要繼續說話,鄭淵瀚睜開只會有淡漠神色的黑瞳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到了。」

    「聽說三王爺大喜,陛下聖明的做決定要為三王爺從百名文達官家有才能的貌正妹子中選出一位王妃來。」

    「真的?老兄您的小道消息真准?」

    「你不知道我是誰吧!」一個布衣百姓本不解的看著衣著類似酒家管帳類的人,那人也是焦急的自己先開口了,「就算你不曉得我是誰,那你該聽過左使大人管家是誰了吧!不是唬你他可是我母親的三妹的夫家的弟弟的媳婦兒的爹爹的大哥的小兒子。這雖隔輩但勝於親戚,偷偷告訴你這個消息還是他在一次醉酒時所往外冒的,好巧不巧的就讓我給聽個全兒。」

    聽完布衣百姓鄙視的掃了一下自傲的掌櫃,根本不去管那人又是拍腿又是高人一等的模樣,挑起擔子慢慢悠悠的回家去了。

    當事人走了一個,也避免不了馬車上的人聽得一清二楚,白塵瞬間眼睛犀利的射向謫仙氣質的鄭淵瀚,幾乎咬文嚼字,「三王爺選王妃?呵,當真是好得很啊!」也不再顧及鄭淵瀚的身份比他高貴多少粗糙帶著厚厚老繭的大手抓住玉菲雲嫩白的手腕,沖外面叫了一聲,「停車。」

    外面充當車夫的空水準靜的雙瞳里劃過慎重的神色,馬一聲『嘶』拉緊韁繩停下馬車,白塵一刻都不停息的抱起體形嬌小的玉菲雲果斷利索的跳下馬車,空水趁機一睹玉菲雲這個稱得上為主母的女子。遲遲發現那張獨屬的娃娃臉有些俊俏可愛其餘就別具一體不易再提出那點好,但且…

    那天漫天的晨曦布滿黑色的夜間,天空上甚至在一閃又一閃的燈火搖曳不定著。空烈獨自一人屹立在房檐的石雕刻飾品上一人獨望那輪明月,風輕輕的吹起他的黑色薄衣角。

    空風不靠譜的來找他,因為葛青雲終於在一天前得手現在功成名就的退回來,空水覺得葛青雲是個功臣不能在回到那個暗衛營中又不能不回去所以不好安排,就趕空風來詢問空烈或者王爺,同時見到了此番此景。

    空烈當然是察覺到了空風的氣息並不打算轉身,背著他問他,「幹什麼?」

    「葛青雲完成任務,要王爺需要怎麼安排。」空風臉上很正紜,空烈還是背對著他搖頭否認:「王爺不會見你的,他要照顧玉姑狼。」

    「照顧?!空烈這時候不能開玩笑,此事重大,要不然日後王爺定會怪罪於咱們三人的。」空風不相信這個詭異的理由,從不言察笑的王爺會因為一個女子動心,未免也太…

    空烈轉過身臉上神色未曾變過,直接吐出兩個字,「眼淚。」

    眼淚…

    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過天神般的王爺會為一凡間女子動了心見空烈的表情絲毫不見鬆動,空風沉默下來。

    他只是一個屬下,而且有關信息還是那樣重要不能輕易開口,難免就要從旁提醒一二。腦子一疼隱隱起了退隱之心,丟下一句,「告訴王爺五天後大部隊開始動身。」

    空水不太了解這件事情,今日見到這位女子後總會出現一絲奇異從心底的。空水閃過一幅畫面臉上翩翩公子笑容收起,思竹在背後低聲詢問:「空水,你怎麼了?」

    「沒,無事。」

    「王爺要你駕馬車去皇宮。」

    『駕!』

    馬車動起來,車內的鄭淵瀚輕掀起車簾一角望向那個『將軍府』黑瞳中閃爍一道神色,下一刻就鬆手任由車簾自動垂下。

    …分割線…

    春意盎然,夏意炙熱,秋意灑爽,冬意寒骨。

    玉菲雲挽起寬大的雲裳露出裡面淺粉的內衫,撒花純面百褶裙拖地有點繁重,又換一套一樣別式的短裙遮住腳上所穿的袖鞋,玉菲雲也是俏瞳半彎藏琥珀,朱唇一顆點櫻桃的美人胚子兒,白塵喝一口茶水欣賞新鮮出爐的玉菲雲,雖不是絕色美人一挑眉就媚骨橫生,也算個清秀佳人再者配上這一副天真做派,當真惹人喜愛。

    「怎麼樣,爺爺?好不好看呀!」玉菲雲一蹦一跳的轉了個身,展開的裙子宛如一朵喇叭花,嘴角掛上甜美的笑容興奮的詢問白塵。

    褶皺的枯黃老臉上鬍子上下聳動,渾濁的雙眼看著活潑的玉菲雲緊閉著雙唇輕抖幾下毫不誇張開口讚揚,「嗯。好看!像,當真是一模一樣啊!」

    「什麼?」

    「是一位故人罷了。」白塵手摸摸自己的長鬍子雙眼眯起懷舊般的敘述,「爺爺只見過那人穿過這件衣服一次,但…爺爺還是覺得是自家丫頭穿出了韻味。」

    玉菲雲停在原地明亮的琥珀色俏瞳也是順著白塵的視線看去——一片枯萎的花。回頭不解的看過去,只見白塵那雙看不清神情的眯眯眼一時沒了下句。因為…

    「老爺,馬車已備好。」那個一身素藍色的丫婢衣的大丫環俯身恭敬的交代有關進宮所備的馬車。玉菲雲靜默的待在一旁,白塵點點頭好一會兒才對著玉菲雲說,「之前淵王爺特意交代過讓丫頭進宮」不知是否聽錯白塵在說『特意』兩字時有一種故意的加重,玉菲雲後頸一涼莫名的捏捏再望向天空,「是天涼了嗎?」

    【皇宮——】

    『世人笑我太痴狂,

    輪月不與明朝夕。』

    「問——」

    「鄭太博。」一名芸芸眾生用一句『美人既醉,朱顏酡些』來描寫美人兒自是不過,她似軟無硬骨的攀到神情淡然的鄭淵瀚的肩膀,帶有芬芳的暖味煞人動情。

    上座的金貴鳳袍的女子扶著自己疲憊的臉頰,幾位侍衛就出來把之前的女子架走,全場依然鴉無雀聲的進行著——選秀。

    「皇上讓本宮從你們當中選出一位王妃為本宮三兒所妻。豈非如剛才那般荒謬。」

    「皇後娘娘教訓的是。」眾女一齊回答道。皇後並沒有錯過底下不少對自己的做法鬆一口氣,鳳眸一閃落在旁邊坐在的皇帝垂下出聽不出情緒到,「如此甚好。最好收起那副弄虛做假的小伎倆。」

    「是。」

    果然,一旁坐著的龍袍加冠的皇帝成熟俊俏的臉上充滿笑意,和鄭淵瀚眼睛有幾分相像的他多了幾分睿智與威嚴還有…他把視線坐落在鄭淵瀚擁護自己而不讓自己有擔憂的三兒子,充滿說不出的慈愛,皇後暗暗扭緊手中的絲帕臉上帶上足以迷惑眾生的笑。

    似乎無意般的提起,「淵兒戰事連波幾載,這些只會文雅琴書的女子怎會般配。不如本宮去叫上武將門侯家的小姐們一齊…」說的很關心親切,皇後自覺自己貴為皇後又且為三兒之母,管自己兒子事情理所應當。皇上一聽眼中閃過興趣,鄭淵瀚黑瞳輕飄飄的看過來輕啟唇,「勞煩母後費心,兒臣並無有娶妻之意,還望母後體諒。」

    上面說得令氣氛沉寂,坐在地下的眾女總不忘互相用眼神掐架(俗稱,明爭暗鬥)落座與左側的兩個人一人身穿暗黃色蟒袍繁雜的五顏六色秀線交錯,英俊立體的側臉古銅色肌膚體現他的身體強健,三層疊加的蟒袍微寬鬆又合適,發冠是一黃金鑄成的流雲圖案,青絲挽起左右各有兩個由金銀線編製而成一顆紅色檀木珠子順著一縷碎發停駐,一雙隨皇後的鳳眸輕眯,聲音低上幾分,「二皇弟吾等誤聽其傳聞麽?」

    身旁的在品茶又不忘擺動紙扇,一身淡淡的藍色薄衫上面一幅山水盡墨展現於此。稍平淡的容顏非但沒有因太子的艷麗而黯然下去,一身說不出的蕭然與寂靜,他眉尖不可易見的挑挑然後十分分明的解釋起來:

    「皇兄怎知勿非君有意,且是妾無情。」

    「呵。二皇弟想得並非無意,罷!罷!」太子不想再說臉上的幸災樂禍顯而易見,鄭淵瀚默默記下自己兩位皇兄的言語和表情,猛地『澎!』一聲響起。接著是皇後出題剛落的話語又從花園外傳來一道脆麗的女聲。

    「周天一氣轉洪鈞(jun-古代又同『韻yun』),大地熙熙萬象新。

    桃李爭妍花爛漫,燕來畫棟送香塵。——【摘自西遊記】<春景詩>;

    熏風拂拂思遲遲,宮院榴葵映日輝。

    玉笛音調驚午夢,芰(li古意為『菱』)荷香散到庭幃(wei)。——【摘自西遊記】<夏景詩>;

    金井梧桐一葉黃,珠簾不卷夜來霜。

    燕知社日辭巢去,雁折蘆花過別鄉。——【摘自西遊記】<秋景詩>;

    天雨飛雲暗談寒,朔風吹雪積千山。

    深宮自有紅爐暖,報道梅開玉滿欄。——【摘自西遊記】<冬景詩>」

    好口才!——眾人聽後一致的想法,尤其是皇後眼睛一亮繼續出題,「當世情為何物?」

    情?

    玉菲雲暗自冒魚眼,這個題她—壓—根—兒—就—不—會!整理一番腦子裡有關『情』的古言只想深吸一口氣想默默縮回去是怎麼回事啊!

    可是不能的,一臉正色道,「所謂情。情,英雄古人馳騁沙場不為女兒情。」

    「好!」皇帝站起身對視眼前的絕齡少女心中徒增對她的好感,輕低頭不去對視莫名讓人滲的慌的壓力。

    皇後靜靜的看著這一幕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依舊平淡品茶的人,眉尖稍稍皺起恰到好處的猶豫不決點語,「陛下所言甚是,且…姑娘可是何許人家?」

    「我…」

    「娘娘近日不見,已是忘了老夫。」白塵很及時的在玉菲雲要介紹自己的時候從外面進來,皇後果然一見臉色瞬間染上一抹恰到好處的笑顏,「原來是白將軍。」

    將軍?

    安靜的底下帶著不安寧的低聲議論。白塵沒有任何溫怒枯皺的臉上還有笑意,對著上座的皇帝掀袍跪在地上恭敬行禮,「老臣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眼神歡愉地快步攙扶起白塵很痛心疾首的說,「白父可是折煞朕,日後切勿行如此大禮。」

    「老夫孫女不才,還望陛下,娘娘與太子,安逸王,淵王爺見諒。」不是是否有意的玉菲雲猛地抬頭正巧對視上…看這裡的安逸王一時呆愣,快速看向不知何時也看過來的鄭淵瀚嘴角旁的酒窩深陷就快速低下頭因此錯過了鄭淵瀚黑瞳里的光束。

    安逸王手中不停地搖動紙扇悠閑地品茶,嘴角勾起不可恭維的笑,一旁的太子瞧著熟悉的笑有些好奇的湊上去問,「二皇弟你又發現什麼趣事。」

    「大皇兄怎知?罷!」安逸王無奈的打開紙扇,自定的說,「堪為知己一世為此。」

    太子順著安逸王的目光看向底下白老將軍的孫女,本要打趣的臉上並未顯現就拉下去,「二皇弟…」

    「知。只為知己罷!」安逸王低頭看著見底的龍井茶,很妥協的應答。玉菲雲微微俯身一禮,白塵笑言,「不才孫女菲雲。」

    「菲雲…參見吾皇。」玉菲雲咬緊牙半彎腰俯身又行了一次大禮,皇帝就開口一句「起身。」後花園裡的所有人帶著不同的心情,有嫉妒的,有釋懷的,有高興的,還有就是幸災樂禍跟五味難說的紛紛起身離開,鄭淵瀚突然站起身白色衣角滑過玉菲雲的眼前接著便是白塵張口說讓自己熟絡熟絡淵王爺。

    『怎麼辦?!』玉菲雲把步子放在最慢內心無力的著急,她壓根兒就不應該進皇宮的——這是古代小說的禁點,一不為生死攸關;二不是點嫁姻緣,現在明顯不對勁兒。

    「雲雲…」似在嘆惋的天籟之音在耳邊響起,飄渺又聽得不真實迷茫地抬頭正巧對上充滿色彩的黑瞳「嗯」了一聲。

    「你,當真要——嫁於本王。」

    「我…」玉菲雲僵在原地吐出一個字就說不下去,腦子裡瞬間因為這一句『轟』的炸裂,他…

    玉菲雲看著他,琥珀色俏瞳漣漪水光閃過,嘴巴一閉。

    她曾經迷茫過;

    她曾經彷徨過;

    她曾經擔憂過;

    她曾經恐懼過。

    但,現在…

    遲疑,還是…玉菲雲左右不定,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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