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錄
  • 簡介
  • 收藏

    恆空王妃

    站立在城樓之人,青絲被微微的細風吹動,飄散著。 她雙瞳注視城下的戰事與廝殺,唯只餘下他一身銀白色戰袍披甲和毫不留情脫俗塵世間的淡然雙眼。 時間猶如短暫的停止,身穿銀甲的他收起右手中的利劍緊緊拉住韁繩,伴隨著馬的嘶叫聲回望城上的女子,此刻臉上的表情與戰場的肅迫形成對比,第一次出現了不同與脫俗凡塵的表情。 再見之際,只見那抹俏影在眼前如枯葉般墜入淵深的斷崖之中。 …… 錯一眼,定一生,愛不思,思不愛,終是無求。 但求一句,一世白頭。 本文巨虐。

    30.言碎在即

    小說: 恆空王妃 作者:司空闻沁 字數:3712 更新時間:2019-04-25 19:16:43

    「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你。」

    「你是何人。」一遍遍耳熟的聲音,淺淺淡淡的憂傷蔓延著。裡面的神色是好比天上的星辰還是那麼明亮,沉如一片死海的眼裡有一點點的波動,對方依舊沒有顯現出來。

    「你看見了嗎?」

    「看不到吧。」

    「呵呵,這就是結果。」嘆惋一聲,聲音就隱藏起來沒有發現。站在那裡的人思緒萬千,一時的想法就出現在腦海中,平靜的雙眼終是滑過了驚訝,然後…看向那裡不語起來。

    … …

    特意趕回來的白塵一進家門就聽到自己的下人奉上的消息,差點把所有的玉器給摔碎了。連著盔甲都沒來得及脫下坐在正堂的椅子上,不停地拍著桌子,「太不放在眼裡了。這個蠢小子不是在給自己挖苦。以後…氣死我也,定是不讓丫頭回去了。」

    「將軍息怒,小心了身子。」奉茶的丫婢擔憂的出聲提醒。白塵忍忍就是忍不下去的繼續嚷嚷,「我白塵為國報效幾十年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公主要高。豈能讓老夫的丫頭傷心,莫不成當初的事都不過是個假?丫頭也算是半個功臣,然後呢?竟然比不上一個沒有半絲用處的公主。這讓鄭國的臉面往哪放?側妃…側妃,好一個念此舊情啊!」

    一時之間啊這裡的下人們靜默的待在一旁,他們根本不知道這類原由,他們曾經也是對於突然冒出來的玉菲雲這個所謂的孫女抱有厭惡的情感,現在…可悲嗎?

    玉菲雲怎麼都不會想到,她一直認為就算是王府不太歡迎自己這個便宜王妃,那麼、自己爺爺便是依靠,所以他的下人是否對於自己也很好?當初她一直不斷的去幫助其他人,買一下吃的東西除了留給白塵就是讓下人分去,自己吃的只是一點點。下人們呢?是更加的厭惡。因為他們覺得這個人太過於心機了,一開始就知道收買人心。現在事實在眼前擺在,真相被無情的裸露出來。她聽到後一定會自嘲一聲的,她會覺得她一點都不被接受,果然她就不該…

    但,她沒有在。

    她在哪裡?她都不知道的地方。

    一個人孤單無目標的遊盪在大街上。一輛不菲的馬車快速行駛卻在那個人的身邊突兀的突然停下來,裡面一聲脆耳的聲音響起,「上馬。」

    那個人無神的眼中沉寂一片,隨後就那樣隨意的把自己丟到一個可能連認識都不認識的人身上,這就是一個要死的兆頭,那個人不用拉自個兒上了馬車。

    「你…又見面了。」一張明明很熟悉的臉,但是沒有任何記憶。眨了一下眼睛,還是沒有說話。一身很是隨意衣衫,只是腰間得玉佩表明對面之人的不那麼簡單。男子愣了一下看著對方很是獃滯的眼神嘴角一勾淡淡的笑意,「在下…安逸王。」

    「嗯。」繼續著沒有開口說自己身份的打算。安逸王嘆一口氣就沒再說話了,外面的車夫一直在駕馬飛奔安逸王府。車內就是一片寂靜與安詳,作為一個沒有依靠的人閉上眼睛獨自安神去了。

    ===過一會兒===

    「王爺,安逸王府到了。」車夫在外面言道。這時安逸王還未有動作,靠在里外面很近的人就自覺的睜開了眼,這令安逸王覺得無奈的地方,可是不能忽略掉他沒有收回的右手,他其實想要親自叫醒對方的。可是,他沒有機會。也對,他何曾有過機會了。畢竟,是他錯過了一切,沒有提前遇到的機會便是一生的錯過。

    那個人看著他一步步的走過來,眼裡是沒有情緒的沉寂,安逸王把手上的淺紫色斗笠親手為對方戴上,「這樣…你就不用再戴面紗了。」

    「嗯。」伸手把面紗在裡面去掉,安逸王看著對方好奇對方為何要戴個面紗就問,「你…臉怎麼了?」

    對方動作一頓,回頭看向他盯著許久才開口,「劃破臉,毀容了。」

    平平淡淡的語調安逸王就覺得對方一定是…又嘆一口氣就離開了這個他特意安排給對方的小院。坐在椅子上的對方擺著僵硬無不的動作靜候佳音的看待安逸王離開的背影,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對,也沒有發覺奇怪等神情。

    擺弄院中的花花草草,手指不似之前的僵硬,靈活的動動手中水壺澆起它們。

    「看起來你的神情不錯。」

    「嗯,昨天…多謝。安逸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對方竟然開口說了話,安逸王都快覺得他又有希望了。上前一步,對方仍然沒有動作,尷尬的收回了之前的激動,他無非是發覺了對方沒有任何這方面的想法,苦笑的弧度被手中的玉竹扇壓蓋住,表面笑的沒心沒肺,「哈哈,你就是太可愛了。明明就叫的不習慣,還怎麼勉強。不然,你就叫在下…子祥吧。」

    「子…祥。」費力的開口。對方一愣一愣的,似乎覺得很是奇妙,然後沒有感覺的轉過身繼續澆花。安逸王更加的無奈,上前又拿一個水壺澆起,眼裡稍稍黯然一片,可是他不能、也不許,經過掙扎後,「明天你去在下三弟那裡住上一段時間。」

    「為何?」冷靜的詢問。安逸王沒有發覺關於對方有的僵硬什麼的,一方面奇怪懷疑,另一面就放下心中的擔憂。

    「有事要辦,出去一段時間。」

    「…好。」

    他就是要如此,他沒有母妃家族的護著,現在的母後不過是想養廢他。他不能再冒入危險之中了,哪怕…對方也不行,現在他的生死…又脫離了掌控。

    猶豫與掙扎的最後就是親自登上門去講明一些事情。

    對方的斗笠無法看見裡面究竟是何等容顏,鄭淵瀚盯著站在前面的女子只不過是一時的熟悉,安逸王笑笑不動聲色的擋在前面,「三弟。雖然是二哥不請自來,但是二哥可是有理由的。」

    視線落在了安逸王這邊,安逸王笑的一臉輕鬆自在,「兩年前,王妃未嫁進三王府時,二哥曾碰巧救起被歹人圍住的王妃。她,曾許言…可以給二哥有個人情。」鄭淵瀚皺皺眉這件事情他很清楚,玉菲雲曾在送給他一塊黑曜石時講過,只是…這人情是打算…又看看那個女子,他怎麼不清楚他二哥的想法,這樣的話是不是說明他二哥實在是太可怕了?不,是這名女子太恐怖了。當真是紅顏禍水麼?

    「二哥是想…把她放進本王的王府中。」

    「哈哈,三弟果真是聰明。」安逸王說實在的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認下這個人情,他沒有這個把握。見他更是皺眉,安逸王緊接著開口解釋,「三弟不要多想。二哥就是有事,可憐她與丈夫鬧脾氣不想回家,看她著實可憐,帶回府中又不巧今日母後說是有事。你也是知道的。二哥擔心,畢竟她丈夫與二哥為拜把兄弟怎能如此。就…」

    「好。」鄭淵瀚觸動了。安逸王沖著女子點點頭,在女子縹緲的視線中一步步的消失回頭看著鄭淵瀚一眼就此別過身體。她朝著王府裡面走去,鄭淵瀚沒有動作,或許是…他認為不過是一個無所牽連之人吧。

    但是她的容顏…

    轉身吩咐下去,就回自己的書房了。一抹晨曦的光束落在兩人的身上,或許兩人都不曾知道對方與自己有些交纏,若是以後…後悔藥是不會有的。

    你想到的是什麼?

    你的無聲究竟代表些什麼?

    所有人都在詢問著。默默無聞的等待所有的破解嗎?

    鄭淵瀚…

    你…

    「忘了。」

    腦海里一閃而過的聲音就這樣不再突兀的出現,握著毛筆的手一頓抬起頭黑瞳中出現了殺戮之意,「誰。」

    「瀚哥哥,別來無恙啊。」被發現的人笑盈盈自覺的推門而入,這次的人沒了面紗遮擋,她的整個容顏就此顯露了。一雙杏眼琉璃滑動加之柳眉輕佻為她增加幾絲淡淡的魅惑,桃紅色的嘴唇輕輕一張笑的很是妧媚。

    手指一動,一張白色紙飛出去,她快速的閃身躲過並落座與椅子之上,「瀚哥哥可是不改一貫的脾氣。麟兒可要是成為瀚哥哥的王妃呢,怎麼能讓夫君提前傷害了自己。」

    「你說的。」鄭淵瀚重新低下頭神情平淡,對待炎麟兒沒有受傷這回事他沒有什麼關注。炎麟兒可不打算輕易放過此次的大好機會,「當然。麟兒可是愛苦了瀚哥哥,誰曾知突然就冒出來一個小女孩搗蛋。不然…」杏眼中出現戲謔打量鄭淵瀚上下,「麟兒可早就下嫁過來。唉~上次麟兒還來過得,瀚哥哥就顧著喊誰不搭理麟兒,麟兒底下可是好傷了一片心。現在…」起身靠近桌子眼裡含情脈脈的說,「麟兒終於還是可以與瀚哥哥一齊。至於那個小女孩,委屈一下做個側妃。麟兒想,瀚哥哥定不會說什麼吧。」

    「…」無言。回答的是無言。炎麟兒眼裡出現許多不甘,繼續說,「麟兒聽說之前那個小女孩都未曾有機會進來這個書房,是不是說…瀚哥哥其實更喜歡麟兒。」

    「來人。」鄭淵瀚耳朵甚是一片吵鬧一向喜愛肅靜的他怎麼會喜歡吵鬧。侍衛立馬不顧什麼男女有別帶走了鬧事的炎麟兒,在他們眼中沒有什麼王妃、女人的事,他們的主子只有一個。

    是的,只有一個。

    炎麟兒任由他們拉走,她不信對方就不會有動心的一天。她有自信能輕而易舉的握住鄭淵瀚的心。

    「不要在三個月內讓本王再見到你。」平淡的黑瞳里是一片常人無法保持的深淵,黑色就是它的全部。

    他不喜歡有人強迫自己的婚事,他都按照了自己的喜好去選了王妃,現在不該有他的事了。

    一身淺紫色衣裙的女子芸芸眾生的走著,搭配一個淺紫色斗笠都帶著神秘,可惜對方身子實在嬌弱動不動就是不適。但仍是阻礙不了府上的人對她的特別照顧。思竹守著玉菲雲離去前的小院的對面,一人坐在門前想著對方之前的歡顏,恍惚之間發現了,「…菲…雲。好名字啊。」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已經兩年了還是沒有任何消息,以前她不知道為什麼玉菲雲會離開,按理說哪怕是知道病情樂觀的玉菲雲是不會輕易的離去的,突然…聽著前天的聖旨,終於是明白了。

    錯就是一個人的,錯就是一次賭氣,錯就是一昧自私。

    是她,是他們,是所有人逼走了她。

    沒有說話的人掏出一個疊好的絲帕動手擦去她未掉落的淚,眼前是一片淺紫色,思竹更是忍不住的哭開了。

    「準備三個月的婚禮。」

    『啪— —』

    「…」

    兩人對視,一時的錯目令人忘記了剛才的想法。女子彎彎身行一禮轉身離開此處,她就是個碰巧路過。

    思竹不願相信的想要大聲阻止,然而理智告訴她,她不過是一個下人罷了,她阻止不了。

    一時不注意的言語道斷的是一個未知人的不屑,斗笠擋住了她的嘲諷之意。

    誰會明白關於,不得已呢?

    Email
    lovenovelapp@gmail.com
    Facebook主頁
    @Lovenovel
    Twitter
    @lovenovel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