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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恆空王妃

    站立在城樓之人,青絲被微微的細風吹動,飄散著。 她雙瞳注視城下的戰事與廝殺,唯只餘下他一身銀白色戰袍披甲和毫不留情脫俗塵世間的淡然雙眼。 時間猶如短暫的停止,身穿銀甲的他收起右手中的利劍緊緊拉住韁繩,伴隨著馬的嘶叫聲回望城上的女子,此刻臉上的表情與戰場的肅迫形成對比,第一次出現了不同與脫俗凡塵的表情。 再見之際,只見那抹俏影在眼前如枯葉般墜入淵深的斷崖之中。 …… 錯一眼,定一生,愛不思,思不愛,終是無求。 但求一句,一世白頭。 本文巨虐。

    31.許是一場空

    小說: 恆空王妃 作者:司空闻沁 字數:2937 更新時間:2019-04-25 19:16:43

    慢悠悠的一個眨眼,長長的睫毛一動,眼角處一絲絲邪魅而又令人心動,勾勾唇,「王爺這,是何打算?」

    「不過是,請教一下。」嘴角錯覺的一勾,淺淡的笑容。斗笠模糊了她的容顏,但是她的熟悉感出現是無法隱藏的,眼睛一冷,「請教?是打算請教情感,還是…請教王妃的愛好?」

    「…是,本王的王妃。」鄭淵瀚垂下睫毛眼裡一片未知,淡淡的語氣令一早上被一個不請自來的人惱火的她更怒了,語氣更是冷了,「與,妾身何事?還是說…」起身澆起花來,「王爺懷疑王妃是妾身…動的手?淵王爺。您的王妃,可是在昨天被您親自勒令不許來的,貴人多忘事了?呵,王爺可是愈加不恭。」

    「雲雲,一事。本王想,你…一定會給個答覆的。」淵王爺抬起頭眼色一變,她回頭一看似乎沒有察覺他的懷疑之色,「是覺得,妾身過於神秘不成?王爺,妾身就如安逸王所說一般。望,王爺不必費力。」

    「放心,本王會找到的。」

    對於鄭淵瀚丟下這一句話,她沒有不可置信的害怕,就是又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淡淡道,「就算再像,也不過是…熟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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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月的婚事正在準備,整個淵王府都在忙碌著。鄭淵瀚見此沒有任何反應的扎進書房幾乎好幾天不出來,他不過覺得王妃之位又換一下,人多了一個罷了。

    發現女子熟悉一事則是在之前女子碰巧出現他面前時不經意的想到,對方很是禮貌的行了一禮就起身告退。這樣所說是不值得被懷疑的 ,但對方的禮儀過於端莊有點類似於宮廷禮儀,就是如此鄭淵瀚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妾身,參見王爺。」

    神情淡然沒有動作的看待,黑瞳中出現一點光束,「且起身便是。」

    「是。」她按吩咐起身後,斗笠一晃鄭淵瀚恰好看到了什麼,黑瞳中沉澱下去,「日後,不再多禮。既然是二哥的貴客,本王不會失禮的。」

    「多謝王爺。」

    「你名?」鄭淵瀚眼裡沉澱的東西是什麼,女子沒有看到低下頭慢慢抬起來很是委婉輕笑帶過,「鶴金婕。」

    「告退。」

    站好身看著他似失落離去的背影,眼中劃過的情緒沒有半點遲疑,「不過是…一場夢,罷了。」手指撫上斗笠的右臉臉頰,薄紗透著實,「可惜了。」她的臉毀了。她是誰都不再重要。她便是安逸王口中所說的那樣與丈夫鬧脾氣不肯回家的女子,她是什麼?該歸於何處?沒有結果,是這樣該有的結局。

    現在正好是炎熱的夏季,一朵朵綻放的荷花散發幽香。沁人心扉,帶去恍惚,女子慢慢離開。

    回去的路上碰到幾人,一個丫婢低著頭安分守己半帶一些尊重道,「鶴姑娘。」

    「嗯。」

    「鶴姑娘可是不適?用不用奴婢請來大夫?」丫婢打算離開的,鶴金婕身子一晃她連忙扶著很少擔憂的問著。鶴金婕愣了一下就不動聲色的擺脫她的接觸,「多謝。但可惜妾身並不用大夫。」

    「那,奴婢先退下了。」

    鶴金婕就是一冷,風吹起露出她的下巴,嘴唇艷紅而又嗜血輕輕勾起,「虛—偽。」

    是的。很虛偽。

    曾經他們擁有的女主人。他們暗自不屑一顧,說著他們各種各樣的厭惡,一向就是思竹一人伺候他們卻要多嘴七嘴八舌的說著玉菲雲怎麼怎麼的不好,令人討厭。現在,呵。對於一個認識不到三天的人居然可以那樣照顧周全,事事著想。鶴金婕明白裡面的一切,她根本不屑於這些人,她看著他們擔憂的雙眼就覺得噁心。

    至於…鄭淵瀚…她現在住在他的這裡,沒有說什麼。因為,安逸王說他的這個三弟就是性子冷。她壓根兒不喜他,尤其是無緣無故出現在她的面前找一絲熟悉感。

    他的王妃失蹤了,他不上心找不到就是如此。若是換做她…她根本不會多看他一眼。

    「鶴姑娘可是知曉本王的王妃在何處?」一大早上就來『興師問罪』的人來品著茶冷冷淡淡的問著。沒有來得及整理好衣衫,凌亂的青絲不再似之前的那麼端莊,一支蝴蝶琉璃珠簪子隨意擱置在梳妝台上,青絲披散在肩。渾身散發慵懶,不悅的看著這個地方的主人,冷冷一笑,「就算是整個王府都是王爺您的,但是…作為皇親國戚的您怎麼不懂,男女有別一說?」鄭淵瀚臉色不是太多變化仍能看出變了,她更是樂的冷語,「一大早上王爺來到一個已婚之人的閨房裡,而且王爺忘了還是待成親之人這類身份,這讓陛下臉面何在?」

    「是。你一定知曉了。」鄭淵瀚猜測到了,她的身份所在。黑瞳中一條條起伏情緒,她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沒有眨過一下的那樣。

    「雲雲一事,你究竟知曉多少?」他很遲疑。玉菲雲的失蹤,一開始猜測應該是心情壓抑所為,而現在他不相信了。一個初來乍到的神秘女孩本身就是一件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而據暗衛們得到的消息玉菲雲是在一次疲倦落座於臨時搭建的茶點地,他們去尋找時沒有了蹤跡,後來她就上路瞭然後…就失蹤了。說來是不小心失足掉崖,但是作為一個正常人來說,懸崖陡峭易發現,什麼人會往那裡跑,更別說什麼失足了。所以說,這是為了要挾他?最後是沒有。既不是敵方,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難道只是那麼…單純的綁架?

    不可能,她還小又怎麼可能會有人起念頭綁架她。她…想來,她一定是無助的哭了吧。她就是這樣,什麼都不知道冷靜,說來就忍不住有點對她詭異感覺。

    不對!

    之前有人要綁架她的。那個時候因為思竹才逃此一劫,不會是那個人又聽到了她前來一報之前逃脫之仇,那麼…眼裡一黯,他自稱是戰神,可是武功並不是過於常人,仍會人外有人的人所在。而上次那個人就是其中之一了,對方的武功究竟到何等地步他是無法估摸。若是玉菲雲落入那個人手中兩年時間怕是凶多吉少了,他曾言到過要護她一生的,而現在…他沒有做到。

    那麼,這個同樣出身神秘的女子身上一定有自己想要的,或許有一個更大膽的念頭:她就是逃出來的玉菲雲。但是昨天問對方名字後就否認了。剩餘的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她有所牽連,還可能是那個人派來的也不一定。

    「雲雲?王爺健忘了。您的王妃叫做什麼什麼麟兒的。莫不成雲雲是她小名?有些侮辱了這個字眼。」鶴金婕沒有對雲雲二字有什麼感覺現在拿來這兩個字眼反嘲對方。堂堂正正的淵王爺居然沒有反口,黑瞳一片平淡,恍惚一過她低著頭皺皺眉思索不出來就放下,起身淡淡道,「王爺怕是有事了。」

    話下之意鄭淵瀚怎會猜不到,不願輕易放棄的坐在椅子上,可是沒一會兒就有一個侍衛快速的衝進這裡不顧規矩在鄭淵瀚耳邊說些什麼,鄭淵瀚終於動身離開了此處,不過還是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本王定會查到蛛絲馬跡的。」

    「你…隨意便是。」眼裡的神情是什麼都沒有看到。她用指尖沾茶水在桌子上寫到:郎無情妾還有意,無稽所談罷了。

    可能鄭淵瀚看到這些一切都會得以明白,可惜的是說了可能二字。他是不會明白的,也許他會明白但可能一切都是晚的。

    機會,一次夠了,也不夠。

    … …

    鄭淵瀚所說的蛛絲馬跡在她目睹著他身穿戰甲,騎著戰馬離開時都沒有聽到或者是見到對方。放下簾子不去看外面什麼雄偉的將士們出征,馬車慢慢行駛到『安逸王府』停下。她主動跳下馬車,安逸王正是很巧的也在此時到達這裡。

    「很巧。」她看向一身幹凈的他除了身上的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其他都是很好。明顯是對於鶴金婕突然開口驚到了一愣恢復翩翩公子哥的笑笑,「是很巧。」

    他們二人聊了一會兒安逸王送她回到之前住的小院就離開了,她也沒有說什麼。回到自己的別院後她找來梳妝台看著銅鏡慢慢伸手把斗笠去掉。

    裡面的人容顏沒有什麼多大的變化唯有左半臉從眼角到嘴角處一朵金色的蓮花花紋蔓延,她沒有辦法讓安逸王或者其他熟悉的人看到,她的臉算是毀容了。哪怕是鄭淵瀚要讓她去掉斗笠她也是有萬全之策的,一旦去掉她的容顏是聖潔不可褻瀆的,那麼根本就不是他口中雲雲的模樣。

    說到底,這就是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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