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睛，充滿天真無邪的眼睛，純純真真的琥珀色顯而易見的出現了笑意，整個人而非表面一樣的開心，整個人的身邊瞬間散發出別樣的氣息，格外壓抑，「你們戰，我便跳。」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我就什麼時候跳下去，說到做到。」

「意下…」如何？

說完這些話，玉菲雲已經孑然一身立於過於脆弱的城牆上，那凸出來的地方看著十分危險，風還在輕輕的颳起來。

「妹妹！」那個人的聲音在發出的一剎那就被自己的美人兒哥哥的聲音壓制了，玉菲雲眼中沒有任何除之前以外的神情，在他們眼中就是態度堅決。

實則…不以為然。

玉菲雲默默的看了一下稍高的底下，心底連忙祈禱自己別掉下去，不然摔扁了都要毀容的。

所以，斷然怎樣也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畢竟她不過才出來，又怎麼會知道鄭玉兩國要交戰，若不是碰巧跟玉天祥這個父親在說家常時被下人打擾而得知前來，又怎麼會知道呢？

唉，說到底…她不過是一時的想法，見到戰事瞬間從一顆種子發展成參天大樹，心底還有些奇怪自己的不理智，眼睛微垂遮住裡面的沉思。

她怎麼會是這樣。估摸她因為之前那幅畫面跟熟悉的場景刺激到了，是不是、是不是，那就是…就是記憶？

那麼，這樣的話就可以真相大白了，等到一切都記得的話。

「我不跳可以，但…你們必須答應我，不要再戰。」聲音盡量放大起來，蠢蠢欲動的兩軍都停了下來。玉瀾墜明白，玉菲雲定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不然結局一定不會是這樣的。

只是，父皇為何一定讓自己唯一的妹妹進那個除了害人便什麼都不是的地方，玉瀾墜初動修復父子關係的心思淡了淡，握有長槍的手平常無疑，另一隻手卻是青筋暴起。

對方劍直接歸鞘，雙眼看向熟悉容顏的她，那絲活靈活現的感覺讓他的內心一陣平靜，她還活著。

活在這個世上。

「好。」

「好。妹妹，你快些下來。」玉瀾墜只能勉強的答應了她的要求。為了不讓她出什麼事好心的勸說，兩軍非不多傷亡，玉菲雲看著也是高興。

風一吹，她心情蕩漾起色，便要往後退下的。

只——

在眾人的視線中，玉菲雲腳不慎一崴，然後整個人…

「不！」

「妹妹！！」

兩個人快馬加鞭幾乎想要以最快的速度過去，可是明眼都明白根本不可能。玉菲雲驚悚的感受著自己的身體與那過高的距離加之那直衝的視覺，總覺得世上不再愛了。這樣豈非不毀容？

內心有些驚恐，可在想著自己過短過長的時間只餘下嘆息，她阻止了一場戰事的傷亡，亦是最好的結局了，又怎麼好妄想活下去呢？

已經活了許久，能在再次活著這麼長時間，她應該知足的。

想罷，她覺得毫無悔意的閉上了雙眼，想像自己只是在做夢而已。

本來，原本的她就已經死去了。

也是，本來就已經…

註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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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散發令人陶醉滋味的東西，玉指一彎喝了一口，原本還有些理智的人一個變化就如卸掉身上全部的鎧甲一樣嘴角更是歡騰的很，「哈哈！當真是好酒。嗯。好酒，好酒啊！」

「好酒，亦不可多貪。」旁邊之人口中平平淡淡說便也不再看有些吃醉的人自己一口喝完手中的那一小杯酒，目光深沉起來。一旁笑意沁出一般的桃花眼慵懶的閃爍危險，「你是何意，嗯？李宇。」

「何意…不是何意，醉是何意。不過是，小爺我過於閑悶，故拉人飲酒做甚。」李宇吃醉了吧，模樣有些相像之外，也只有外人能被騙去。光因那雙眼睛，近者又怎麼不能看的一清二楚，光是無不清醒就能猜到對方的目的非但如此。李宇狡黠之色劃過，看明白的人嘴角的笑意加深，「原不過是為了，一件私事。李宇，你可是真讓人失望啊！」

「如有無事，自將離去。觀音，你不可多擾於此。」本該離開的人坐在這裡就是一件難事，想要離開這裡再去找些理由該走人的想法因為李宇的邀請而不得不推後。玉瀾墜聽到這裡只有一冷笑，然後手一松，「你若著急自可離去便是，總覺得自個兒是個神祗，缺了便不可似的。」

「別別。」李宇充滿和善的笑容，看著本已動劍把的對方勉強恢復了本初，才把手中多出的一個青瓷玉杯擱置在桌子上，終於肯講正事了，「今日來亦不過是有兩件事。」又看看這個瞧瞧那個，繼續道，「第一呢，是因為小玉玉的奇怪舉動。近日，小玉玉經常愛恍惚，有些不對勁兒，想來太子更是明白。」

「自然。」玉瀾墜思來記憶竟是一般，桃花眼中咄咄逼人的冷意，有人在…她嗎？

「第二呢，小玉玉記憶可是鬆動了，但有些記憶卻出現了偏差。想來，您定是明白了。」

對方一聽也是明白，玉菲雲在看見他時沒有任何該有的記憶，但對於一些不熟悉或者不該有的東西，她卻記得，這不得不使人深思起來。

看著他們都開始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沒由來的用青瓷玉杯擋住自己勾起來的嘴角，雙眼一閃，接著恢復了原樣道，「可有思緒？」

「有人意圖謀害妹妹。」玉瀾墜當下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剛才他就在好奇為什麼，被一提點立馬想起來，剛開始時自己妹妹的不同表現，那樣的驚恐怕人，而且自卑，不敢多言，還恐懼一切的態度都在說明，有人…一定是有人在。

「謀害…不。但也差不多，有人在使小玉玉偏離軌道，也就是真相。」李宇看到他們的想法達到了自己想要的地方就開始說自己的見解，畢竟第一個發現不同的人可是他。說完後，那個沉默不語的人開口了，「她的行為，不對。」

如若真的失去了記憶，又怎麼會輕而易舉的記起來？

不可能的。

「是了。所以說，有人，正在默默關注著這種局勢。」

這個無論如何都不能走出去的局勢。

李宇一語點破了局勢，這讓其他兩個人愣住也有了警惕性，那個人…果然——

三個人都沉默了下來，因為…玉菲雲身上不會有任何的價值可以讓人設計這樣一個大局的。

可是，又不得不去懷疑，這究竟是因為什麼。

總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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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

『咕嘟！』

目視自己手中書籍的人一聽慌忙起身，警惕的看看四周，嘴角勾起詭異的笑容，在牆壁的一個地方敲打六次聲音不一，地方不一，而大約的圖案只是一個園，書櫃便如附了靈魂自動摺疊起來，出現了一個昏暗的黑洞，然而人並沒有任何停頓，在踏入的一刻間昏暗的山洞頃刻充滿了火光。

就如在赴一場宴會。

走進一個屋室之內，直徑彎腰看著從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口中掉出一個雕刻詭異花紋的鮫珠時，對方只疑惑了一聲，「嗯？珠子竟又掉出來。」然後兩根手指夾住放到眼睛前細細觀察著。裡面出現幾條險要的龜裂都更是快要把這個直徑兩厘米的鮫珠毀於一旦，變為殘渣。

可一看對方那眉間頗是欣喜若狂，想來非但沒有對這個破碎的鮫珠何厭惡之色，必定有一些喜事存在。

「終於…終於徹底開始動了。也罷。第一步一旦踏出來就沒辦法退回，那麼…若已經接近五顆，這珠子便是見證，蛻變的見證。如果一旦完成，那麼這天下…誰能亡之？」說便五官險些衝破，猙獰也是別樣的恰當，嘴角的弧度就似瘋狂。

野心，只會使人迷失本心。

「又是罷！」也不知是誰輕嘆一聲，擾亂了塵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