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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心行遠路

    不正經文案: 還珠使秦庸奉新皇之命到下邳城辦事,卻看到自己家未來的童養媳宋芝瑤在宋家宅子的牆根兒撩起裙子站著撒了一泡尿。 宋芝瑤:「哪來的登徒子偷看小姑娘解手?還要臉不要?」 秦庸看著還在冒熱氣的濕漉漉的牆根兒,有點恍惚。 宋芝瑤:「喲,還挺俊的。」 假裝正經的文案: 下邳城人人皆知宋家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誰知宋家居然把自家女兒賣給還珠使當童養媳去了。狗屁童養媳!只有秦庸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養媳婦兒,是在養兒子啊! 偏偏他這便宜娘子一副香軟乖巧的皮相,一張口的渾話能把人氣個倒仰。 好不容易把混小子拉扯大,卻再也捨不得放手了。唉!只能當眼珠子寵了呀,還能離咋地? 前期穩重腹黑後期病嬌陰鷙攻×前期純良後期不按常理出牌騷話受,攻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受一出現把所有人的路數都打亂了。 顧之遙:呵,下棋?不存在的,給爺爬!

    第11章 新煙著柳滿長街,綉坊結識陳家女

    小說: 丹心行遠路 作者:绯雀大人 字數:3479 更新時間:2020-03-02 20:01:09

    自那日宋芝瑤醒來後,秦庸便細細問了他還有什麼是不能吃的,知道宋芝瑤只是不能吃桃之後,放心了許多,而後便仔細叮囑了錢多多錢滿滿還有小二,注意飲食中不能有桃。

    到底是小孩兒,身體恢復得比大人快得多,不出三日宋芝瑤身上的紅疹便消得差不多了,身子也大好,只要不過度勞累,便無大礙。

    秦庸見他真的沒事了,挑了一日天氣晴朗的,帶著宋芝瑤到街上去採買小孩兒用的東西,順便看看有無宅院可以租賃。

    在下邳這些時日,秦庸一直沒有找到什麼線索,卻也不急,周圍幾個城鎮他都派了人去查探,也都沒什麼消息。

    婧明公主畢竟一個姑娘家,自己走不遠,秦庸相信婧明公主在下邳的可能性更大,索性也就先不張羅去旁邊幾個城鎮查探了。

    今日的太陽確實不錯,少有的晴朗,蒼穹一碧如洗,驚蟄過後柳樹居然已經開始長出了嫩綠色的葉芽,遠遠望去柳條綠蒙蒙的,一團生機勃勃的樣子。

    宋芝瑤也如同這些小葉芽一般,短短的幾日被秦庸養的似乎長了點肉,不像初見時那般幹幹癟癟的,臉色也紅潤起來。

    秦庸看了眼跟在自己旁邊的小孩兒,滿意地點點頭,找到了養孩子的成就感。

    還在宋府時,宋芝瑤其實也常出來,不過他多半是偷溜出來幫孫媽媽賣點綉活,換些許銀子,來去匆匆,生怕被太太發現挨罰。如今這般閑適地在街上逛,還是頭一遭。

    他小孩兒心性,看什麼都有趣兒,又怕秦庸破費,只得竭力忍著,表現出自己什麼都不感興趣的模樣。

    秦庸卻是早看穿了他的心思,覺得好笑,吩咐錢多多錢滿滿看他喜歡什麼小玩意兒就在後面偷偷買下來。

    下邳城小,半個時辰不到便從頭走到尾,秦庸拉著宋芝瑤來到布莊買衣裳。

    天氣越來越熱,宋芝瑤還要長個兒,在宋家的那些小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了,索性給他買了好幾身,連男裝也買了三套。

    宋芝瑤還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土包子,頭一回見人這麼花錢,嚇得抓著秦庸的袖擺晃了好幾下,待秦庸彎下腰來聽他講什麼,才小聲道:「哥哥,這也太奢了吧?我還要長個兒呢,買這麼多做什麼,女裝也倒罷了,男孩兒的衣裳我又穿不到。」

    秦庸見他眼睛發直,颳了他鼻子一下:「怕什麼?給你買兩身衣裳而已,又花不窮我。」

    宋芝瑤不好意思和大人撒嬌,被秦庸刮鼻子也覺得怪害臊的,捂著鼻子退後半步不說話了。

    秦庸見他這副樣子又覺得好笑,問道:「刮你下鼻子就難為情,前幾日臊白宋老爺的本事去哪了?」

    宋芝瑤支支吾吾道:「那怎麼能一樣……」

    秦庸再逗下去,宋芝瑤怕不是要變成個猴子屁股,便不再拿他尋開心,讓錢多多結了賬便帶宋芝瑤出了布莊的門。

    吃了幾日雲胥閣的飯菜怪膩味的,秦庸索性帶著宋芝瑤在街邊的攤子上吃了碗雲吞面,宋芝瑤之前習慣吃半飽,這幾日漸漸改過來,胃口大了很多,自己一個人就吃了份小碗的。

    秦庸怕他冷不丁吃太多把胃撐壞,吃完了帶他亂逛著消食,不過下邳城的街上一共就那麼大,上午已經逛得差不多了,下午實在沒什麼好逛的。

    宋芝瑤見秦庸提不起什麼性質,便歪著腦袋使勁兒想,看看哪裡是比較有趣的,最後悲哀地發現自己只熟悉宋府和綉坊之間的路。猶豫了一下開口道:「綉坊我還比較熟悉,哥哥想去看看嘛?」

    「綉坊?」

    「嗯,我經常幫孫媽媽去賣綉活兒的,裡面的姐姐媽媽都很好講話,每次見我去了還會給我糖吃。」

    秦庸聽說綉坊的綉工們對宋芝瑤還挺友善的,便打算和他一起去看看。

    況且女人之間就喜歡聊些街頭巷尾的事,這家老爺納妾了,那家老爺養外室了之類的,再者說綉坊女人成堆,消息想必更加豐富,沒準找婧明公主的事會有進展。

    街上宋芝瑤不熟,秦庸便帶著他到宋府附近的弄堂里,一拐進那些常走的小路,宋芝瑤就像進了水裡的魚兒一般,熟門熟路地帶著秦庸往綉坊走。

    秦庸是京城來的人,習慣了正南正北的大路,京城的胡同兒里也都是通的,走岔了也總能找到正街。到了下邳城這種弄堂里,就不是很擅長認路了。

    下邳的弄堂窄而長,岔路多,還經常有死路。

    宋芝瑤卻很擅長走這些小弄堂,一來顧姨娘走後,他經常往綉坊跑,走的次數多了便能記得了;二來他似乎天生方向感就很強,如果現在讓他自己回街上,他也找得到。

    宋芝瑤對於自己這個小天分很是驚喜,邊走邊與秦庸分享自己的發現。秦庸覺得他這樣興緻勃勃地同大人訴說這些小事的樣子方才像個小孩子,而不是一個過早懂事的小大人,便也樂得聽他嘮叨。

    綉坊不算遠,只是路有點繞,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秦庸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全是女眷的地方,抬眼打量綉坊的牌匾。

    宋芝瑤到底是小孩兒,且身子也沒好利索多少有些虛,走了這一天已經腳酸了,他偷偷地扭扭腳踝,想緩緩腳底板的酸麻感。

    「累了?」秦庸俯下身,將宋芝瑤抱起來。

    宋芝瑤本來以為自己的動作已經非常小心了,卻不想被秦庸一眼就看穿,覺得自己都九歲的孩子了還要大人抱,頓時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掙扎道:「哥哥我不累,你把我放下來吧!」

    「累了就歇會兒,」秦庸輕輕拍了一下宋芝瑤的後背:「小孩子家家的哪那麼多彎彎繞?」

    「我、我都九歲了還要大人抱……又不是小孩兒……」

    「你不是個屁,」宋芝瑤囁嚅著還想再辯解,直接把秦庸氣笑了:「那晚你在宋府燒得人事不省,我一路把你抱回來的,這會兒跟我說你不是小孩兒了?」

    宋芝瑤怕秦庸真的生氣,不敢再辯,只得老實得趴在秦庸肩膀上,把半張臉都藏起來,只留一對小狗眼嘰里咕嚕亂轉。

    錢多多和錢滿滿一直跟在秦庸身後半步候著,這會兒看見宋芝瑤被秦庸制住,心下覺得好笑,錢滿滿直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宋芝瑤更覺悲憤,索性連眼睛都藏起來,秦庸安撫地摸摸他的背,開口道:「小滿,你來前面帶路。」

    錢滿滿不疑有他,顛顛地走上前來,被秦庸踢起一塊兒小石頭砸了屁股。

    錢滿滿誒喲一聲,捂著屁股委屈地扭頭看他主子,秦庸涼涼地說:「倒是看起你主子的笑話來了,仔細晚上不給你飯吃。」

    錢滿滿這些日子已經知道自家公子是個假閻王真菩薩,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道:「奴才哪兒敢呢?奴才剛才是吃撐了放了一個屁。」

    宋芝瑤被錢滿滿逗得咯咯直笑,連帶著秦庸的肩膀也被他笑得一抖一抖的。

    「我道是誰來綉坊不下單子也不進來,原來是宋家小老三來了。」聽見宋芝瑤的笑聲,綉坊里走出來一名老婦。

    老婦一身水田衣,眼睛笑成彎彎的一道:「喲,怎麼讓人抱著來了?這麼俊俏的小公子可從來沒瞧見過,是你什麼人吶?」

    宋芝瑤剛被錢滿滿逗笑,就被老婦人揶揄,不過他見老婦人拿他打趣兒倒也沒再難為情,喊了句:「陳媽媽,怎麼這回不給我糖吃了?」

    陳媽媽笑著把鬢邊的碎發挽到耳朵上:「就你饞嘴,也不看看你現在坐著的地兒有多高,陳媽可夠不著。」

    秦庸看兩人有來有往,心知這便是經常給宋芝瑤吃糖的那位了,也跟著喚了聲陳媽媽:「陳媽媽,遙兒前幾日生病,今日剛大好,怕他累著便抱著了。」

    「叫瑤兒叫得這麼親,小公子是阿瑤的什麼人吶?」見秦庸衣著不像尋常人家的小公子,卻也跟宋芝瑤著喚陳媽媽,陳媽媽也不慌,笑著點點頭問道。

    「宋老爺把遙兒定給我了,我先帶回家養著。」

    不知道是不是秦庸對人的表情過於敏感,他感覺陳媽媽聽完他的話笑容似乎僵住了,雖然還在笑卻感覺這個人似乎心情一下沉重起來。

    陳媽媽依然笑著逗宋芝瑤:「你才多大,這是給人家當童養媳去了嗎?」

    宋芝瑤倒不怕陳媽媽逗他,開起玩笑來:「不樂意跟你說話,每回來了都要拿我尋開心。我陳姐姐呢?陳姐姐來沒來?」

    陳媽媽啐道:「一來就知道找姐姐,是嫌棄陳媽老婆子一個不如你陳姐姐溫柔了。等著吧!」說罷扭頭就要進屋,腳剛抬起來又猶豫著轉回來,從袖兜里摸出一個小紙包,對著錢滿滿招招手道:

    「小爺,麻煩你把這飴糖拿著,阿瑤每回來都吃的。」見錢滿滿答應了,才進了屋。

    片刻功夫,綉坊里又出來一個人,是個婦人,約莫三十上下,身材窈窕,穿著窄袖的長衫和百迭裙。單看眉眼算是個美人,只可惜臉上有塊碗底大的燙傷的疤,平白多了分可怖。

    來人見了宋芝瑤便笑,臉上的疤也跟著向上抽動:「阿瑤來了,怎麼突然就嫁人了?你還這麼小。」

    「陳姐姐,」宋芝瑤見她從門裡出來便打招呼:「嗨!宋家揭不開鍋啦!我爹把我賣了換錢唄~」

    年輕一點的陳姓女子知道宋芝瑤在開玩笑,痴痴地笑了一會兒,又和宋芝瑤聊了半天。

    其間她的女兒出來想找宋芝瑤玩,見宋芝瑤坐在一個不認識的大哥哥的胳膊窩兒里,好奇地打量了半天。

    在綉坊門口和認識的姐姐媽媽們聊了會兒天兒,腹中也不覺得太漲了,秦庸一行人才回了客棧。

    回到房中一關門兒,宋芝瑤忙問秦庸:「哥哥,今日在綉坊門口呆了半天,影二有沒有鑽進去偷聽到有用的東西?」

    秦庸戳戳他的腦袋:「我讓影二偷聽你都知道了?」

    宋芝瑤嘿嘿笑道:「女人聚在一起就愛聊些有的沒的,哥哥想知道下邳這些事兒肯定得聽聽她們說的小道消息呀!」

    秦庸看他的傻樣兒也忍不住笑:「知道了,就你最聰明。」

    影二確實聽了一肚子八卦,挨個給秦庸說了一遍,沒一個是有用的。秦庸早就有心理準備,也不急於一時,打算過幾天讓影二去聽聽青樓的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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