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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心行遠路

    不正經文案: 還珠使秦庸奉新皇之命到下邳城辦事,卻看到自己家未來的童養媳宋芝瑤在宋家宅子的牆根兒撩起裙子站著撒了一泡尿。 宋芝瑤:「哪來的登徒子偷看小姑娘解手?還要臉不要?」 秦庸看著還在冒熱氣的濕漉漉的牆根兒,有點恍惚。 宋芝瑤:「喲,還挺俊的。」 假裝正經的文案: 下邳城人人皆知宋家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誰知宋家居然把自家女兒賣給還珠使當童養媳去了。狗屁童養媳!只有秦庸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養媳婦兒,是在養兒子啊! 偏偏他這便宜娘子一副香軟乖巧的皮相,一張口的渾話能把人氣個倒仰。 好不容易把混小子拉扯大,卻再也捨不得放手了。唉!只能當眼珠子寵了呀,還能離咋地? 前期穩重腹黑後期病嬌陰鷙攻×前期純良後期不按常理出牌騷話受,攻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受一出現把所有人的路數都打亂了。 顧之遙:呵,下棋?不存在的,給爺爬!

    第10章 宋老爺出爾反爾,宋芝瑤字字珠璣

    小說: 丹心行遠路 作者:绯雀大人 字數:3732 更新時間:2020-03-02 20:01:08

    錢氏兄弟出門前讓小二幫忙煎了藥,帶二人回到客棧時,宋芝瑤剛把藥碗放下,秦庸正拿了蜜餞盒子給他。

    可巧盒子里裝的是鹽津桃肉,宋芝瑤前一日在鹽津桃肉上吃了大虧,又吐又拉還發熱,現在身子還沒好利索,一看到這玩意兒就打哆嗦,忙擺擺手道:「不了不了,不怎麼苦的。」

    秦庸雖然沒帶過小孩,可也知道自己像他這麼大的時候,最是噬甜畏苦,看他這反應起了疑心,眯起眼睛問道:「你這一身紅疹是如何來的?」

    宋芝瑤見他表情嚴肅,不敢隱瞞,苦哈哈了一張臉:「我偷吃了小姐房裡不知放了多久的鹽津桃肉。」

    錢多多錢滿滿一進屋就聽到這對話,二人交換了個眼神,心情有些複雜。

    錢多多:這孩子是不是傻,放久了的東西不會吃出病來吧?

    錢滿滿:服了,說扔石頭打人就扔石頭打人,以為是個小瘋子,沒想到瘋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宋庸見兄弟二人買回了衣裳,不想在小廝面前訓他讓他沒臉,只得中斷話題,讓兩兄弟把衣裳拿過來,隨便挑一身和髮帶顏色一樣的服侍他穿上。

    錢滿滿有些為難地開口道:「公子,我和哥哥都沒凈身,算不得真的小太監,給三小姐換衣裳不大合適吧?要不我和哥哥再去買個丫鬟?」

    「不、不用丫鬟!」宋芝瑤急急開口,又覺得自己反應似乎有些過激,不大好意思地縮縮脖子道:「我自己會穿衣裳。」

    秦庸見他尷尬,回憶了一下前日在弄堂里的情形,這兩個小廝在自己身後被自己擋個嚴嚴實實,許是沒看見宋芝瑤是個男孩兒,開口解了圍:「買兩個丫鬟遞遞茶水便可,不用買貼身的丫鬟……罷了,今日別去了,過幾日遙兒身子爽利些我帶他去街上,讓他自己挑。」

    兩個小廝點頭應了聲是,把新採買的衣裳放到了床塌上便退出了門外。

    秦庸給宋芝瑤扎頭髮的髮帶是竹綠色的,由於昨日宋如煙那身大蔥一樣的配色和宋如煙雞蛋一樣的配色實在過於震撼。

    他挑挑撿撿選了顏色素雅點的一身遞給宋芝瑤,宋芝瑤對穿的沒什麼意見,秦庸選哪身他便穿哪一身。

    秦庸挑的是一件月白色交領短衫,外面是蟹殼青色的對襟半臂,上衣都扎在蟹殼青色的百迭裙中,看著很是清爽。

    衣服上沒有花里胡哨的繡花,僅在裙擺綉了兩根竹子,料子都是上好的,襯得宋芝瑤那團還沒長開的娃娃臉算是秀氣可愛了。

    可惜這團娃娃臉太瘦,曬得又不像別的大戶人家的孩子那般白凈,看起來有些憔悴。

    秦庸看著宋芝瑤的下巴尖,覺得越發不順眼,問道:「宋家在怎麼落魄也不至於短你的吃喝,怎麼又瘦又小得像只猴子。」

    宋芝瑤一口陳年老血差點吐出來,每每偷跑出宋府賣孫媽媽的綉活兒,綉坊的老媽媽們都誇自己長得可愛,萬萬想不到自己居然有被嫌棄長相的一天。

    說起這個瘦小的原因,也是一樁冤案了,宋芝瑤解釋道:「我怕吃喝太多要經常去茅房,萬一被太太他們看見我是個男孩兒,我娘和我這麼多年的努力就毀啦!」

    所以你就跑出家門對著自家牆根兒呲尿?秦庸甚至懷疑宋家院牆磚縫兒里的青苔是因為常年受到宋芝瑤的洗禮才有機會生長出的。

    宋芝瑤不知道秦庸在想什麼,自然也不知道自己一時的泄憤行為令自己蒙受了奇恥大辱不白之冤,只當秦庸不說話是在給自己找台階下,也就不在繼續這一話題。

    秦庸卻又繞回換衣裳之前的問題來:「不愛吃桃?」

    「其實挺喜歡的,」宋芝瑤撓撓頭,「可惜自小就不能吃桃,吃了桃會發疹。」

    秦庸用力彈了宋芝瑤的腦門兒一下,彈得他都有點眼淚汪汪,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好端端的就被哥哥罰了。

    秦庸看他目光委屈,卻不妥協,嚴厲道:「明知不能吃桃還敢吃,怕被認出來不會偷你們家小姐太太的胭脂用麼?」

    宋芝瑤捂著腦門兒委屈道:「我錯了。」我錯了,但是我還敢。

    秦庸看他那心思都寫在臉上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伸手又給他揉揉腦門兒:「行了,裝得這麼乖討我心軟麼?左右我也得在下邳呆些日子,過幾日你身子爽利些了,帶你去看看有沒有院子可以租,給你單開個小院兒,省得你亂在院子外面解手。」

    一番對話兜兜轉轉,宋芝瑤不明白怎麼就又聊到自己被秦庸瞧見站牆根兒撒尿這碼事上了,索性不講話,期期艾艾地看著秦庸,求他哥哥收了神通不要再逗自己了。

    秦庸逗孩子逗得心情挺好,又叮囑宋芝瑤在自己這兒不用擔心太多,又讓他把不能吃的東西都告訴自己,免得今後下人不注意讓他吃了這些身體不服的東西又鬧病。

    一上午也就是一晃眼的事,用了午飯後,宋芝瑤身體還虛著便覺得有些睏乏,秦庸昨晚照顧他也沒休息好,兩人打算躺著打個盹兒。

    起先宋芝瑤見秦庸和他躺一張床還覺得不好意思,想去屏風外面的小塌上睡,秦庸道昨晚睡得也是一張床,挪外面去仔細受涼,好說歹說勸了一陣宋芝瑤才老實睡下。

    未時二人醒來,秦庸給宋芝瑤換了一遍藥,宋芝瑤靠在床頭拆九連環玩兒,秦庸坐在窗前看書。

    這邊剛靜下來,錢多多進來通報說宋老爺帶著兩位嫡小姐來拜訪,宋芝瑤手一頓,秦庸走到床邊坐下,安撫地摸摸他的頭,讓錢多多把宋老爺放進來。

    「哎呀,秦大人!」經過作業那麼一鬧,秦庸以為宋老爺再見著自己和兒子會尷尬,豈料這老東西毫無心理負擔,拱手作揖依舊熱情得很。

    宋如煙和宋如月跟著父親一起來訪,見到秦庸也福了福身喚了句秦大人。宋芝瑤想要起身給父親行禮,秦庸握住他的手不讓他起來,開口道:「遙兒身子還沒好,就不要起來了。」

    「哎,不用不用,阿瑤今日可有大好?有沒有多謝秦大人帶你看郎中?」宋老爺看著宋芝瑤笑眯眯道。

    宋芝瑤平時里從來沒見自家老爺對自己這麼和顏悅色過,每每太太找麻煩整治自己,宋老爺也只會去勸宋夫人,從不會對這個可有可無的庶女有多餘的關心。

    今日見他這麼熱心地問自己的身子,宋芝瑤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阿瑤覺得好多了。」宋芝瑤拿捏著語氣,裝作一副乖巧又誠惶誠恐的模樣答道。

    「那就好,身子好了就回府吧,總在秦大人這兒也著實給大人添麻煩。」宋老爺捋著鬍子開口笑道。秦庸微微蹙起眉頭,問道:「回府?宋老爺這是何意?」

    「哎呀,秦大人,」宋老爺盡量讓自己笑得自然和藹,又道:「阿瑤年紀尚幼,如何能懂得怎麼料理內宅。昨夜是宋某愛女心切了,望大人海涵。」

    秦庸聽出來宋老爺是又另做打算了,一時不知道他想幹什麼,順著他的話慢悠悠道:「無事,我見遙兒天真可愛,很是喜歡,內宅的一套,待他大些再學也來得及。」

    宋老爺見對方不為所動,心下焦急,面上仍然裝著他那副彌勒佛一般的笑臉,又道:「如此還要大人費心,左右大人是為了我宋家女兒的清白,其他人也不知昨夜大人是帶阿瑤出來看郎中煙兒今年剛好二八年華,秀外慧中,秦大人不如……」

    「爹!你怎麼說這些!」宋如煙故作嬌羞打斷道,垂著頭絞緊手裡的帕子,不住地抬眼偷瞄秦庸,一副小女兒含羞帶怯的姿態作秀得淋漓盡致,令在一旁候著的錢多多錢滿滿瞠目結舌嘆為觀止。

    「宋老爺這是想當本官的丈人了?」

    秦庸不悅道:「昨夜是本官救人心切,但本官救的是被主母苛待的遙兒,不是這位蜜罐中泡大的宋大小姐。況且宋大小姐的婚事你這當家老爺重視本無可厚非,可遙兒也是你的孩子,他的名節就不重要了麼?」

    秦庸本就厭煩這父母偏心的事,見宋老爺出爾反爾更是不快,連和顏悅色都做不到,只冷下一張臉來,幾乎想要直接趕人了。

    宋芝瑤本不欲多言,見此場景也是心頭憋悶,他向來知道老爺不疼他,太太只恨不得沒這個庶女,可想不到宋老爺不顧自己的臉面,跑來和秦庸說這番混賬話。

    逼人家給自己女兒名分,卻又出爾反爾想要用大女兒來頂包,他這是把秦庸當成什麼人了?什麼女人都能抬進府?這不是作踐秦庸嗎?

    宋芝瑤越想越氣,只覺得忍無可忍,開口道:「老爺,大小姐二八年華,秦大人可才十四呢,人家納妾都要找個美嬌娘,可沒聽說過給自己娶個大姐的。老爺如此熱切地給秦大人和大小姐拉紅線倒好似皮條客一般。」

    他從小到大,最怕的就是宋太太,太太每每不悅便要用藤條抽他,顧姨娘走後越發變本加厲起來,而宋老爺冷冰冰的眼神也叫他心慌。

    這些他平時懼怕的人,此時竟不那麼可怕,話開了個頭,後面就順當多了:「秦大人是什麼身份?讓我來秦府的也是您,想換成大小姐的也是您,老爺您今兒一出明兒一出,就算是納妾也沒有如此兒戲的,您這是作踐誰呢?」

    宋老爺想不到宋芝瑤敢這麼和他說話,又驚又氣,指著宋芝瑤你你你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宋如煙從聽到宋芝瑤嘲她年紀大開始就想要開口罵他小賤人,又念著是人家的地盤不敢撒潑,也氣得渾身發抖。

    「況且童養媳也是媳,您讓我回宋府,也得問問我夫君同不同意不是?」說完這句,宋芝瑤偷偷看一眼秦庸,覺得難為情了,悄悄紅了耳朵。

    秦庸本想趕宋老爺幾人出去,見宋芝瑤這模樣,忽然又改了主意,開口道:「宋老爺莫不是怕遙兒跟著本官吃苦?本官知你因遙兒婚事倉促犯嘀咕,不如過些時日我把聘禮補齊,禮單明日便讓小多送到貴府,宋老爺意下如何?」

    宋老爺本來是想用宋如煙頂包,畢竟入了秦府便算得上一腳邁入京城。

    但他也猜到秦庸會不願意,想說來打個秋風也是好的,秦庸隨手打發的銀子,在下邳可算是很多了。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也就不多留,帶著兩個女兒告辭。

    待宋老爺和兩位嫡小姐離開,宋芝瑤才氣鼓鼓道:「哥哥怎麼能給他們銀子呢?我一個男孩兒至於你下什麼聘禮?便宜死他了!」

    「誰說聘禮給宋家了?」秦庸老神在在道:「聘禮不過是個名頭,到時候都送到你手上,宋家不光一文錢都拿不到,我還把孫媽媽給你弄來,開不開心?」

    宋芝瑤一愣,覺得自己剛才反應太大,此時秦庸一哄,不好意思起來,摸摸鼻尖道:「高興。」

    秦庸一刮他的鼻頭,笑道:「還會給你哥哥省錢了,不是小白眼狼,看來我少不得要讓宋家吃個大虧給你出氣了,你且看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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