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佟羽七睜開眼睛，看到窗戶里射進來的陽光，哭笑著道:「佟羽七啊佟羽七，你真的是命硬，這麼都死不掉。」

「你醒了。」全嘯天走過來。

「是啊，你要失望了。」

「我這麼做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監察組派來的卧底，這下我信任你了。」

等佟羽七能動了，便要去幹活，全嘯天每次都幫佟羽七挖礦，這麼一天下來，佟羽七反而能超額完成任務，一個月下來，倒是被獎勵了個大紅花，晚上還加餐了雞腿。

半夜，佟羽七睡夢中被全嘯天叫醒，「走，帶你看樣東西。」全嘯天壓低了聲音說。兩人貓著腰穿過礦地，一直往東頭跑，頭頂的探燈時不時打下來，全嘯天拉著佟羽七躲過去，最後兩人停在一個盆地里。

「看，那裡。」佟羽七順著全嘯天手指的方向，看到一架軍區飛機停在那裡。

「這是唯一可以載著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的工具，每個月都會來送物資。」

「我們為什麼不能藏在拉礦的煤車裡出去?」

「每一個礦工都是被登記的，你要是逃出去，就要一輩子躲，你能一輩子躲嗎？」

「那坐飛機出去就不用躲了？」

「這坐飛機來的都是高官，你要是救了高官，按照法律可以免去刑罰。」

「你的意思是自己製造事故然後自己救場。」

「對。」

佟羽七之後便一直思索著全嘯天說過的話，這些高官不過是過來裝模作樣視察一下礦場里的設施，飛機一般停三個小時就飛走了。

一日，一名督察的士兵正要舉鞭子打人，突然躺到在地上開始劇烈抽搐，佟羽七一看就知道這人是羊羔瘋犯了，當即採取了有效的措施，事情過後，佟羽七就成了礦里的衛生員，其實這些礦工經常生病，醫生都不願意進來，礦工因此死的不少，勞力自然少了，佟羽七有這個特長，上面的人倒是很樂意讓佟羽七給這些人看病。

「你小子，果然腦瓜子靈。」全嘯天都忍不住稱讚。

「你說，我拿到了這個職位，是不是更容易製造事端了？」

「佟羽七，你幹的？」

「沒錯，我給那個士兵的頭髮里身上沾了磁石，他看起來是犯了羊羔瘋，其實是被這裡各處來的磁場吸的亂動。」

「你怎麼知道他們就一定會讓你當衛生員?」

「我也就是隨便試試，沒想到居然能成功，你看這是什麼?」佟羽七搖了搖自己手裡的盒子。

「都是些感冒藥，抗炎藥的，怎麼，你要用這些玩意毒害首長?」

「你還真是說對了。」

「你就異想天開吧，佟羽七你會不會自己一個人跑出去？」全嘯天突然問。

「我一定會和你出去的。」

「其實，我再有幾年就能出去了。我只要保證自己這幾年活著就可以了，佟羽七，你呢？你是幾年？」

佟羽七被問到這個臉色暗淡下來，「我要呆二十年，所以，我一定要提前出去，我要想盡辦法提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