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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波

    文藝版: 胸納幽蘭,神容主若。 六歲那一年,我第一次見到他,踩過一地碎瓷片走來,為我斟上一盞茶。 那小小少年眉目雋秀溫雅,端著那盞茶,示意我飲下。 他說,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 十六歲那一年,我以死相逼,令阿燁放我遠去,這一去八年,我便在江南安身,聽著他娶妻生子的消息,總覺得恍如隔世。 二十四歲那一年,我又遇見了他,那一天的江南細雨迷濛,我於台上起舞,跳的便是凌波,我年少時最愛的那支舞。 他站在二樓上看我,眉目比往日還要沉穩有度,風姿綽約的貴公子,一分一毫,都是我心上的樣子。 無賴版: 沈宛(納悶):納蘭成德!你調這麼多兵士來這裡幹嘛? 納蘭(一臉平靜):封鎖疫區。 沈宛(疑惑):可他們都是上戰場的兵。 納蘭(理所應當):萬一你出不來,他們要負責讓這裡的所有人為咱們陪葬,當然要強一點。 沈宛(無語):你怎麼這麼暴戾?況且,就我一個罷了,又是哪裡來的咱們? 納蘭:有我,和你一起,就是咱們。 (半歷史向,考究黨誤入)

    一百四十二、養傷

    小說: 凌波 作者:洛紫湮 字數:1009 更新時間:2019-04-25 19:19:38

    藥效很快散發開來,納蘭成德不久便沉沉睡了過去。

    沈宛小心翼翼的掖好被角,仔細瞧了瞧他的臉色,這才重新鑽進他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眼淚一滴滴落下來。

    容若表哥,你究竟……要我如何呢?

    她早已經不是八年前任人宰割的納蘭鈴語,而是沈宛,江南畫閣頭牌沈宛。

    這分明是一個全新的身份,也是一個嶄新的人生,縱使身為娼籍,但也比回到那樣勾心鬥角的地方……要快活的多。

    八年前她封起經脈的那一刻,是沒有想過再記起來的,用一條命換新生,其實很值。

    可命運還是讓她記起來了。

    那一刻,她心裡有恨,有怨,包括對納蘭成德……然而在探到他的脈相的一瞬間,她心裡卻只有惶然。

    她可以接受他娶妻生子,可以接受他左擁右抱,甚至可以接受他不愛她,但她不能接受他死。

    哭了一會兒,沈宛漸漸收住了淚,輕手輕腳的起身,在那人眉心印下一吻,才轉身跳下床榻。

    既然命運讓她記起過往,既然決定要回去,那麼有些事情……她就得好好弄個清楚。

    隨手扯了件外袍披在身上,沈宛沒有開門,反倒身形輕盈的從窗子跳了出去。

    廊下長長的走道邊上,景封抱劍守在那裡。

    沈宛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來,「景牟呢?怎麼不見他人?」

    景封見到沈宛,十分吃驚,立刻起身行禮:「表姑娘。」

    景牟都與他說了,真沒想到表姑娘竟是沒死……

    「又不是外人,」沈宛失笑,指了指面前,「坐啊——」

    景封遲疑了一下,沒有動。

    沈宛無奈,「你這樣我得仰頭看著你,脖子累。」

    景封這才挑了個稍遠的地方坐了。

    「主子派景牟出去做事了。」

    沈宛不滿,「什麼事這樣重要,他的身子都成了什麼樣子!還連景牟都派出去!」

    景封又遲疑了一下,腦海里立刻回蕩起自家主子說過的,表姑娘的話等同於他的話……

    「永安寨還有倖存的人,被主子安排到別院修養,景牟今日去瞧一眼,還有郊外那個住著無數孩童的莊子,大人已經收壓,孩童也得好好照料,另外主子吩咐去尋樓先生,樓公子缺什麼藥盡可回稟,主子說會全力幫忙……」

    「夠了,」沈宛驟然打斷他,語氣卻有些哽咽:「我知道了。」

    「還有一事,」景封小心翼翼的轉臉看她,「京城傳信,太皇太後病重……」

    太皇太後病重?

    沈宛驀然轉頭,「什麼時候的事!」

    景封想了想,「十幾日之前就說是病了,到現下一直未好,具體情形如何也實在不太清楚。」

    沈宛按了按眉角,有些頭疼。

    原來那人這兩日撐著病體還要處理這麼多瑣事。

    「他看似是醒了,」沈宛皺眉,「可身子實在兇險的厲害,景封,你盯著他,今日不見外客,讓他好好歇著。」

    景封瞪眼,「表姑娘……哎表姑娘要去哪裡?屬下盯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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