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給某人的情書
小說: 我與青梅的互懟日常 作者:不救 字數:2358 更新時間:2019-04-26 11:20:01
「喂!姬襲,剛剛那個一口一個襲哥哥的女孩是誰呀?」走在路邊,並不知情的江末問道。
「姬家養女,姬彤。」姬襲拉著何祭,低頭玩手機,輕聲說。
「唉?你們姬家竟然還會有養女啊?」江末沒聽說過這種事,好奇地問。
「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姬襲點頭,語氣淡如青煙。
虞挽手臂挽著江末,並排走著,說道:「江末,我總覺得她對我有一種莫名的敵意。」
江末歪著腦袋,思慮再三,說道:「我怎麼沒覺得?」
「難道是我的錯覺?」
「不,我覺得她是對所以女生都有敵意啊!」何祭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江末和虞挽同時看著他,點點頭,有道理。
何祭不好意思地撓頭,傻笑著,被兩位正妹注視著的感覺,真是妙哉!
「蠢貨,你要跟著她們走嗎?」在何祭身後的姬襲及時拽住了他,一副看智障的神情。
何祭被迫停下來,四處張望,「怎麼了嗎?」
「再走過去就到一班了。」
江末「噗」地笑了出來,說:「何祭,我們一班歡迎你的到來。」虞挽在一旁贊同地點點頭。
何祭摸摸鼻子,尷尬地擺手:「不,不用了。」然後抿著嘴,轉身。
「啪!」隨著何祭的轉身,還未放開何祭的姬襲,手中的手機被甩飛出去,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度,平落在地板。
何祭呆住了,姬襲走過去,撿起來,看看熒幕,嗯,完好無損,遞給他看,揚著眉,說:「開個價吧,賠多少錢?」
何祭看了眼完好的手機,說:「兄弟啊,這不是沒破嘛!」
姬襲收回手機,裝回衣袋,後說:「精神損失費,你剛剛嚇到我了。」
「兄弟啊,咱不帶這樣的!」何祭求饒。
「兄弟如手足,砍了就好,走,咱們回位置上,去仔細地商量一下價錢吧!」姬襲把「仔細」兩個字字音咬得很重。
「你這是在框錢。」
「嗯,然後呢?」何其囂張。
何祭一想到他那個護短父親,瞬間慫了,坐在椅子上,顫巍巍地伸出五根手指,說:「然後…五百行不?」
姬襲搖搖頭,果斷地說:「一千。」
「不行,七百最多。」
「一千,給不給?」
「八百。」
「一千五。」
「一千。」
「成交。」姬襲的嚴肅臉一下子崩了,連眉毛也沾染了笑意,「沒想到居然會給我一千……我就知道小祭最好了。」
「……嗯。」何祭似笑非笑,想哭又哭不出來,苦著臉,你是把你剛剛板著臉向我要錢的事忘得幹幹凈凈了嗎?一千啊!何祭想著,內心何等的卧槽!
「吶!小祭,今天天氣真好!」姬襲望著窗外的天空,吹開了劉海,露出光潔的額頭,帶笑的五官透著絲絲愉悅。
「真的嗎?」何祭望過來,一探究竟,西邊的烏雲快要飄過來,天色漸漸變暗了,姬襲上翹的嘴角,絕美的側顏。
「嗯…是挺好的。」快要下雨了……
「那個,姬襲同學在嗎?我有事找他。」從門縫中探出一枚腦袋,怯怯地問。
姬襲走出去,看著這位比他矮的正太,說:「什麼事?」
「能不能換個地方說?」正太蘇鈺低著頭,聲音極小。
「好。」姬襲一口應下,跟在蘇鈺身後。
姬襲觀察四周,空曠,無人,安全,問:「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蘇鈺從衣袋裡掏出一封信,用信封包著,被保護的很好,他雙手握住這封信,低頭,恭恭敬敬地把它遞過去。
「姬襲同學,我知道你和虞挽關係很好,所以你能不能幫我把這封信轉交給她。」說著,耳朵泛紅。
姬襲咽了口氣,問:「這是什麼信?」
「你只要幫我送給她就好了。」蘇鈺聲音稍稍大了點,有點奶聲奶氣。
「……好。」姬襲最終決定接過這封信,因為這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蘇鈺鬆了口氣,說了聲謝謝,就紅著臉跑開了。
姬襲拿著信,倚著白牆,這是教室的背面,人少。
虞挽,你放心,我就偷看一下下,就一下下,姬襲心中默念,然後拆開信封,把信展開。
是手寫的,字很普通,但很有誠意。
姬襲看下去,拿著信的手一點點,不可控地弄皺了紙,手部的青筋慢慢顯露出來。
『能不能讓你的餘生里,有我的存在。』這句話,成功刺痛了姬襲的眼,這是情書啊!
姬襲不再看下去,把皺了的信折好,裝回信封,然後把信封拽在手裡,往教室方向去。
「姬襲,你回來啦?」何祭坐在椅子上,說道,「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姬襲拿起信封,摔在桌子上,然後自己也坐下來,「嗯」了聲之後就不吱聲了,扭頭朝向窗的方向。
何祭大膽地伸出手,把信封挪過來,輕聲打開,趁姬襲還沒發現,一看,大驚失色,喊:「姬襲,難道剛剛那個男生是來給你表白的?」
這音量讓班裡同學的眼光齊刷刷地瞟向這邊,真的不得了了。
姬襲手疾眼快地奪回信,眨眼間就撕個精光,把碎屑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里,惡狠狠地說:「看什麼看?」
何祭看著這令人驚嘆地速度,直搖頭,沒想到這年頭都有男生追姬襲了,魅力四射啊!
放學期,姬襲本應該照例在校門口等虞挽走出來,這次卻仍在一班教室門口等待。
「姬襲,你今天怎麼還在這等啊?」你不知道,我在同學有意無意的眼神的攻擊下,壓力很大呀!
姬襲指了指外面,攤手,無奈的搖搖頭,說:「下雨了,我沒帶傘,走不出去。」
虞挽探出頭去,張望了下,說:「姬大少爺啊,這麼小的雨,你直接跑回車上就好了!」
「你忍心嗎?」姬襲站得筆直,大眼睛裡好似閃著淚花,彷彿在說你要是說「忍心」我就哭給你看的節奏。
「我……挺忍心的。」多大點事兒嘛!
「完了,虞挽壞掉了。」姬襲捂著嘴小聲地說。
虞挽撐起傘,吐槽:「喂,話說我聽見了的說,你才壞掉了呢!從內到外都是壞的。」
姬襲自然地接過傘,舉著,俯視著虞挽,露出一抹壞笑,說:「你說了什麼?你太矮了,我聽不見。」
「矮?我在女生里算高的了。」虞挽摸摸自己的腦袋,再看看與姬襲的差距,我可是有一米七呢!
「那你俯下身來,我再仔細地說一遍。」虞挽微笑,向姬襲挽手,示意他低下頭。
「說什麼?」
姬襲聽話地微屈身,虞挽在他耳邊說:「我說你……」很輕,很好聽的聲音。
斷了,又提升嗓音,說:「從內到外都是壞的,連心都是黑的。」
姬襲受不了這樣的高音量,及時地捂住耳朵,反手給虞挽的腦袋來了一個暴擊,「真是,公鴨嗓。」
虞挽捂著頭,「嘁」了一聲,扭過頭去,姬襲看著她分明地側顏,分了神。
雨下大了……
「吶,虞挽,我今天幹了件不好的事……」聲音低沉,如深淵峽谷傳來。
「什麼?」
「……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