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餓了嗎？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點。」余白看著顧之凡泛紅的眼圈說道。

「一起去吧，我想出去吃。」顧之凡站了起來。「先陪我去洗個臉。」

余白也沒有反對，靜靜地跟在顧之凡的後面。

余白在廁所門口等著顧之凡，顧之凡跑到洗水池沖了把臉，還好沒哭太久，泛紅眼睛才能這麼快消下去。

覺得自己平靜了下來，顧之凡才從廁所里走出來。

余白一直看著他，直到發現他眼睛不紅了才放下心來。

「走吧，」顧之凡走到余白前面開口道，「學校外面新開了個炸雞店，我想去嘗嘗。」

余白點頭，跟著顧之凡往外走。顧之凡雖然恢復了平時的模樣，但是很明顯，他的話突然少了很多。余白知道，顧之凡表面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是裝出來的，自己說的那些話還是影響到了顧之凡。

余白躊躇了半天，還是開口叫了顧之凡，「顧之凡。」

顧之凡停了下來，回頭看他，「怎麼了？」

「謝謝。」

顧之凡笑了笑，「謝什麼？」

「謝謝你做的這一切。」

顧之凡愣了愣，繼而轉過身背對著余白，「我沒做什麼，也不想聽你說這個。」顧之凡說完加快了腳步，用故作輕快的語氣道，「你走快一點，我要餓死了。」

余白也不再說什麼，往前走了幾步，跟上了顧之凡的腳步，和他肩並肩的往校門口走去。

余白沒有猜錯，顧之凡是真的沒有辦法忘記余白在教室里說的那些話。余白說的那些話，句句在理，余白也很自然，沒有任何覺得為難的樣子。可是為什麼，自己總覺得余白他是想放棄些什麼。

這段時間和余白相處以來，余白確實沒有和自己說過什麼承諾的話，但他也能隱約感覺到余白關心著自己，也在意著自己。他甚至覺得，余白對自己的好和對其他人是不一樣的，覺得自己是個例外。難道這一切只是自己的錯覺嗎？好像確實是這樣，一直以來，只有自己自以為是的以為余白會和他考同一座大學，會和他一起去更遠更好的地方。

他想努力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是在余白面前，他總是會被一眼看穿。顧之凡確實也沒有心情再去辯解些什麼，所以從外邊吃飯回來之後，整個下午他也沒和余白說上幾句話，時間也就顯得格外漫長。

直到放學，顧之凡也沒能從這種情緒里走出來。

余白以為他會和往常一樣，放學後直接跟著自己去酒吧找劉琦他們，可正當余白要往『求生』走的時候，才發現顧之凡並沒有跟過來。

余白靜靜地看著幾米之外的顧之凡。

過了很久，顧之凡才開了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突然想起來家裡還有點事要做。」

真是拙劣的謊話，余白這樣想著，但是並沒有揭穿他，只是點了點頭。

顧之凡看到余白點頭後，朝余白揮了揮手，逃似的離開了。直到看不到了顧之凡的身影，余白才轉身進了酒吧。

看到余白回來了，卻沒有發現顧之凡的身影，劉琦忍不住問道，「老大，怎麼就你自己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