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有人在門外敲門，我本來都打算睡了，重新打開燈盯著門口，敲門聲再次響起，我起身走到門口：「誰啊？」

「是我，開門。」是易生非的聲音，隔著一扇門聽起來格外冷漠，我剛給他打開門，他一把捂住我的嘴把我推進屋裡。

「唔——」我掙扎了幾下就被他鎖住手臂按在了牆上，他的眼睛裡看不出他的情緒：「我問你，你是不是帶那個警察去了紅燈區？」

我瞪大了眼睛，拚命地要搖頭，隔了一會他才終於放開我，我搖搖晃晃地坐在床上，大口呼吸，他給我倒了水遞到我面前。我從來沒有過這種經歷，剛才差點以為我要死了，接杯子的手都在顫抖。

易生非直接扳過我的頭一點點喂我，然後把杯子放到一邊：「解釋解釋。」

我深呼吸，低著頭說：「庄安去那查案子，你說你曾經在那裡住，所以我就想去看看，是我非得跟過去的。」

從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來他是不是生氣了，不過這似乎就是在側面告訴我我的判斷或許是正確的，我的嘴角抬起一個弧度：「你是怎麼知道的，有人告訴你，還是當時——你就在那裡親眼看見我們了？」

易生非難得地保持了沉默，像是在思索自己哪句話可以告訴我，我的虛榮感得到了滿足，這個好像任何事都在他掌握之中的人終於有一天也讓我問的啞口無言了。

「你的秘密就這麼開不了口嗎？」我說，「回家的那幾天，我去了趟醫院，就因為你反覆地迷惑我，醫生說我有臆想症。」

他訝異地轉頭看我，我笑了，抬手捧住他的頭：「易生非，你愛我嗎？」

換做平時，我無數次聽他說愛我，我問或不問，這句話就像是他的口頭禪一樣，說的越多越不可信，但是這回他沒有回答我。

我放下手笑道：「我大概能猜出來你在做什麼，而且曾想要阻止你，報警或者親自抓到你的把柄，但是回家的這幾天我忽然發現我可能是愛你，所以隨你怎麼做，反正我是臆想症，誰知道我是不是在做夢呢。」

空氣安靜下來，我甚至能聽見我的心跳聲，我確實想了很久，很多個夜晚，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想讓他在我身邊抱著我睡覺。

他忽然笑了，慢慢地抱住我：「你愛我做什麼，只能我愛你。」易生非把頭埋進我的頸窩：「再說一遍。」

「易生非，我愛你。」

「我肯定會毀了你的。」他沒有回應我，開始脫我的衣服。我滿不在乎地笑笑，一把扯掉他的外衣和裡面的襯衫，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語：「我愛你。」

他今天的動作格外地粗魯，做完之後我感覺後面一直很疼，但是他緊緊地抱著我，這種動作讓我有了安全感，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他醒的比我還晚，我稍微一動才發現他的東西現在還在我裡面，我立馬推了推他：「易生非，出去，拿出去。」

他睜開眼笑著退了出去，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親愛的對不起，上次給你拿的藥呢？」

我指了指抽屜，他扶我坐起來，我疼的一咧嘴：「能站起來嗎，我幫你洗澡。」

「不用。」我扶著牆起來，兩腿發軟，顫顫巍巍地去洗澡，咬牙把他的東西導出來，門忽然被打開，我嚇得腿一軟跌坐在地上，易生非一絲不掛地進來，卑劣地笑笑把我拽起來。

「你進來幹什麼！」

「給親愛的擦藥。」他看了看我的下面，我羞得耳根發熱。

好不容易出來了，我站在旁邊擦頭髮，易生非從雪櫃里拿出兩個雞蛋，自從他第一次來過這裡之後，我的雪櫃一直都是滿的。

雞蛋炒飯擺上桌，我們坐在床上圍著我的小桌子吃飯，他不停地打量我，看起來心情很好：「那個警察調查到什麼地步了？」

「應該還沒發現紅燈區和你的聯繫吧，他說找到一個嫌疑人，但是和你的體型完全不一致，貌似就這樣把你排除了，真是僥倖。」

易生非搖搖頭：「他在騙你。他已經知道我住在那裡了，而且也已經進去全面探查了一遍。」

「什麼？」我開始緊張，「那......那他已經發現什麼了嗎？」

「先擔心我啊，他沒說真話，你也在他的懷疑範圍里。」他感到很無奈，肯定是認為我太傻了，「放心吧，他還沒發現，不過我已經暴露了。」

我想起另一個嫌疑人問道：「那個人呢，和你是一起的嗎？」

他收了碗筷到廚房去：「是一起的，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那個警察是叫庄安吧，挺能幹的，從來沒有人發現過我，可能是因為你來了，讓我破格做了很多事。就像你說的，騷擾你的女人，跟蹤你的店員，還有你的前男友。」易生非重新走到我面前與我對視，「雖然他也懷疑你，但是肯定比我好一點，來幫我吧。」

「啊？我怎麼幫你，我不敢，我......」

「你不是說愛我嗎，親愛的，來幫我。」

我以為我們之間會因為坦誠而有所改變，但是有一瞬間我忽然意識到我錯了，他的眼神中依舊沒有一絲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