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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心行遠路

    不正經文案: 還珠使秦庸奉新皇之命到下邳城辦事,卻看到自己家未來的童養媳宋芝瑤在宋家宅子的牆根兒撩起裙子站著撒了一泡尿。 宋芝瑤:「哪來的登徒子偷看小姑娘解手?還要臉不要?」 秦庸看著還在冒熱氣的濕漉漉的牆根兒,有點恍惚。 宋芝瑤:「喲,還挺俊的。」 假裝正經的文案: 下邳城人人皆知宋家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誰知宋家居然把自家女兒賣給還珠使當童養媳去了。狗屁童養媳!只有秦庸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養媳婦兒,是在養兒子啊! 偏偏他這便宜娘子一副香軟乖巧的皮相,一張口的渾話能把人氣個倒仰。 好不容易把混小子拉扯大,卻再也捨不得放手了。唉!只能當眼珠子寵了呀,還能離咋地? 前期穩重腹黑後期病嬌陰鷙攻×前期純良後期不按常理出牌騷話受,攻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受一出現把所有人的路數都打亂了。 顧之遙:呵,下棋?不存在的,給爺爬!

    第25章 油頭粉面馮大人,面露惡相是秦庸

    小說: 丹心行遠路 作者:绯雀大人 字數:2752 更新時間:2020-03-11 20:01:15

    翌日上午,眾人便動身返京了。褚琅與顧之遙同乘一架馬車,秦庸在前面騎馬,褚府的眾人站在門口相送。

    馮紀年帶著阿蠻與常氏與秦庸在褚府門口會和,準備妥當便要動身。褚明月與顧之遙半日便結出深厚的友誼,萬分捨不得這個終於把自己從家裡老小的地位解放出來的小表弟,就差跟在馬車後面追了。祝成棟倒是沒有留在褚府,同秦庸一起動身往京城去,對於小妹捨不得的不是自己這件事心痛不已,面上卻還端著自己那副小將軍派頭不說話,其實憋得快要出內傷。

    「阿遙!回了京城別把表姐忘了啊!給你的糖我都讓錢滿滿給你塞糖盒子里了!要是在京城過得不快活就來齊州找我啊!」

    「核桃表姐!你快回去吧!我肯定不把你忘了!我昨天繡的那把刀送你了,別再拿自己的綉活折磨銀子表哥啦!」

    「混蛋啊你,喊明月表姐,不許叫核桃!」

    秦庸聽見後面那兩個小孩兒耍活寶,知道他們是怕褚琅難過故意鬧給她看,心中熨帖,顧之遙向來照顧身邊人的想法,也難怪褚琅會與他投緣。

    馮紀年從來沒見過像褚明月這樣豪放的大家閨秀,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祝成棟在他旁邊見他頻頻看自己的小妹登時忍不住威脅道:「看什麼看?你自己沒有小妹啊?再看把你這對招子摳下來。」

    馮紀年瞥祝成棟一眼,回他兩個字:「有病」。

    褚明月本來還想同顧之遙演上幾個回合,聽見自家大哥那邊居然被人給懟了,忍不住抬頭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一見馮紀年那張臉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銀子……你看見那個人沒?金子旁邊那個!怎麼長得那麼英俊?!」

    褚清風偏頭看馮紀年,看不出來小妹口中這個人怎麼就那麼英俊了,又不習慣多話,低頭想了想答道:「可能吃的米比較白。」

    馮紀年:「……」

    祝成棟:「哈哈哈哈吃的米白臉就白,銀子好樣的!小核桃你給我矜持一點,都回去吧,我們得走了。小核桃晚上別想大哥哭哭啼啼睡不著覺。」

    褚明月看著祝成棟面無表情道:「你腦袋瓜子里裝的都是餛飩麼?我想你幹什麼,都不如想你旁邊的這個油頭粉臉的小白臉來的快活,好歹人家長得俊。行了行了,快滾吧,看見你就煩。」

    祝成棟:「……」

    馮紀年:「……」

    在門口耽誤了這半晌,秦庸從祝大人手中接過文書,貼身放好,略抱一抱拳:「姨父姨母,我這就走了。」

    祝大人點點頭:「路上千萬小心,保護好皇女的安全。」

    褚琳這些日子來往褚府跑了不知多少回,饒是褚琅不愛嚼舌頭,多少也知道些京中秦家的情況,如今妹妹要要回京,心中擔心的不得了,秦庸這邊要帶公主的屍身與後人回京,她不好再留,只能將心中的不舍強行壓下,千言萬語只匯成一句:「庸兒,你如今也要是個大人了,照顧好你母親。」

    「姨母放心。」秦庸點點頭,褚琳用帕子壓壓眼角,又道:「我就不去車裡與她相辭了,也省得她傷心難過,讓遙兒多勸勸吧。」

    秦庸點頭不語,褚琳默默退後,讓祝大人與馮紀年辭行。

    「馮大人,一路上多謝照應,回去路上下官這逆子與外甥還要您多加照拂。」

    馮紀年知道祝大人是與他客氣,秦庸腦子裡不知道多少計謀,祝成棟看著人傻,怎麼著也是將門虎子,這兩個人哪裡用得著他照拂?心中感慨這褚家的女婿行事也是滴水不漏,面上確是不顯,對著祝知府拱手道:「祝大人過謙了。」

    幾人不再客套,下人與阿蠻和常氏的車馬報備後,一行人便向京城而去。

    ……

    齊州到京城已不算遠了,行了五六日變到了京城附近,白天急著趕路,晚上只能到了一個很小的城鎮落腳。

    鎮上只有一個客棧,房間不過,把唯一的上房給了阿蠻和常氏,褚琅自己宿一間,馮紀年宿一間,便沒有多餘的房間了。

    所幸顧之遙從小就吃過苦,又在柴房中睡了好幾年,晚上再馬車裡過夜也並不嫌棄。

    城鎮的牢獄太小,不適合把一路上帶來的宋家人和鄭家人塞進去,一來沒那麼多牢房可用,二來獄卒過少,畢竟是涉及到天家的事,萬一出了什麼事誰都擔不起責任。

    錢多多與錢滿滿給秦庸和顧之遙鋪好了馬車上的床榻,顧之遙在被子里滾了一圈,把身體都埋進被子里。

    「還不睡覺,折騰什麼?」秦庸凈了面,額角的髮絲有些滴水,還好馬車的簾子厚,還不至於太冷。

    「我還沒在馬車裡睡過覺呢,這麼窄的床要躺兩個人,還好我長得小,不然等我長大了,咱們倆還睡不開呢。」顧之遙扒拉著被子,只把一張小臉露在外面,尖尖的下巴,眼睛滴溜溜地轉。

    秦庸捏捏他的鼻子:「怎麼最近說話都不敢張嘴了,多掉顆牙就那麼難為情?」

    顧之遙忍不住伸舌尖去舔掉過牙齒的嫩肉:「可不是難為情,下牙也就算了,上牙也開始掉了,還是最要命的門牙。白天太太看我說話漏風都直笑。」

    「別舔了,仔細長出歪牙來。」秦庸搖搖頭:「我以為你是故意露出豁牙子給太太逗開心的。」

    「其實是故意的……」顧之遙伸出手撓撓脖子,「怎麼脖子這麼癢?」

    「脖子癢?我看看。」秦庸按住顧之遙的手不讓他再撓,低頭去看顧之遙的脖子。

    這小孩兒最近整天整天地悶在車裡,比剛見時白了不知多少,似乎前面黑只是黑著玩兒的,如今不用曬太陽,渾身上下的皮子都白白嫩嫩。再加上被秦庸好吃好喝地養著,整個人從矮瘦矮瘦的樣子變得骨肉雲亭,面色也好看了,皮膚透著好看的光澤。

    可是在這樣潔白修長的頸子上,竟然長出了一片紅疹,被顧之遙幾下抓起了檁子,鎖骨下面也隱約有紅疹要往外發,臉頰也開始泛紅了。

    「你除了桃子還有什麼是不耐受的?」秦庸蹙眉,用手指碰碰顧之遙頸子上的紅疹,顧之遙果然覺得刺癢無比地縮了縮脖子。

    「沒什麼印象啊……」顧之遙也迷茫了,但如果真的有什麼食物自己不能吃,怕是也不能輕易知道。小時候能吃到的零嘴本來就少,自從跟著秦庸過才吃到了各種糕點,萬一有什麼不耐受的也沒準。

    「忍著,別撓,我去請大夫給你看看。」秦庸給顧之遙掖好被角,站起身來就要披上鶴氅出去。

    顧之遙有點急,又不敢坐起來把秦庸剛給他掖好的被角弄亂,只得哀哀地喚了兩聲哥哥,「哥哥,哥哥,這麼晚了去哪請郎中啊?明兒注意點不見風,喝點水就好了。」

    「胡鬧,病了就得看大夫,哪有喝水讓它自己好的道理?」秦庸瞪了顧之遙一眼,見顧之遙被自己唬住又開口道:「咱們有隨行的軍醫,我去請軍醫來。你先乖乖眯一會兒,簾子撂下來,把臉藏好了,聽見了麼?」

    顧之遙只得點點頭,讓錢多多上前把簾子撂下來。秦庸見顧之遙拉好簾子,才用竹挑子撥了撥熏籠里的炭火,披上鶴氅,起身出了馬車。

    外面已經全黑了,侍衛有一半都在客棧守著皇女和褚琅他們,本來他們可以把整個客棧包下,秦庸不想驚擾百姓便領著顧之遙到鎮子旁邊的林子里睡馬車了。

    隨行的侍衛也在此地安營紮寨,生起火堆來,見秦庸出來,有的侍衛忙上前來問他有什麼吩咐,秦庸擺擺手自顧自地向前走去。

    這處林子離官道不遠,但也算不上近,到了這個時候積雪早就化幹凈,倒是有楊樹柳樹隨著春風抽芽生長。

    可是北方的春風絕對算不得溫柔含蓄,柳絮楊絮被吹了滿地,密密匝匝地堆在地上,經過日曬風吹失去了水分,踩在上面有咯吱咯吱的腳步聲。

    秦庸似乎並不算太急,一步一聲,步子邁得平穩又堅定。

    他沒有馬上去找軍醫,而是走向自己早已定好的目標——宋如煙和鄭清風的囚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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