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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寵上上等

    長得好看真是罪啊,被騙進宮也罷了,竟然淪為男寵?!什麼?想要上我?你以為你是誰……皇、皇上?皇、皇上又、又如何……屁股是我的,你休想!三番兩次逃宮,這一次他竟然不抓我回來了?為什麼啊……不要我了嗎,丟下我了嗎?若言相信自己心痛也許是愛上這萬人之上的皇帝了,但是……愛歸愛,還是不想讓他上啊。 【絕對原創,有肉慎入】 QQ: 3266879800 微博:莫得感情的菊花茶

    第八十一章 永別了

    小說: 男寵上上等 作者:菊花落地开花 字數:4708 更新時間:2020-03-12 14:36:16

    若言推測,如果軒轅殤看到了那張字條,大概會在兩天內出發到黎國西郊,這裡離希列要很長的一段時間,連夜趕路的話少說也要將近半個月。

    若是要逃出去,他等不了那麼久,他大可逃到臨近的安國……但,他用腳的話恐怕沒逃到兩三公里就會被抓到了。

    騎馬……如果他偷得到矢柏還是軒轅墨然的馬的話,他還是可以咬牙試試看,先不管會不會,跑一段路也好,剩下的就靠躲藏吧。

    「矢柏,你說……為什麼要殺人?」

    矢柏看他一眼,「為了利益。」

    若言坐在樹幹上吹風,今天的矢柏倒也挺閑的,就跟著若言盯著他,防著他做出什麼不安排理出牌的事。

    「你就不怕被殺嗎?」

    矢柏奇怪他怎麼會問這問題,但還是回答了,「沒什麼好怕的,終歸都得一死,就看是怎麼死的、死在誰的手裡。」

    若言沒再發問,沉默了下來。

    矢柏也沒說話,好一會兒才問,「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沒有啊。」若言有些心虛的說,幸好矢柏看不見他的表情,否則肯定會看出破綻,「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後面幾天,若言又開始演起來了,演著自己失憶的時候的樣子,這段時間他總是會忘了自己是『若一』而不是『若言』,進而讓矢柏起疑心了。

    這天的夜晚特別的美,夜空滿是繁星,一輪圓月高高掛著,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寢室里的床上只躺了一個人,旁邊的床位不知何時空空如也,若言顫抖著雙手緊握住那把短刀,他放輕了腳步走到矢柏躺著的方向,全身止不住的顫抖著,面色蒼白。

    他看著矢柏的睡顏,舉著刀的手猶豫了起來,冷汗從額角滑落,若言咬緊了牙關,他多次想要放棄,但他不能,他想了好多天,唯獨這樣……他才能逃出去。

    可眼前的人是矢柏,讓他躊躇不前,腦袋一轉,想到他若再不下手,矢柏感覺到了危機睜開眼的話那一切都完了。

    若言做了幾次深呼吸,喉嚨有些幹澀,緩慢而抖得用力的舉起了短刀往矢柏的胸口一鼓作氣刺下!

    一瞬間,利刃穿肚的感覺讓若言忍不住一顫,汗毛直立,頓時紅了眼眶起來。

    刺痛在胸口蔓延,一秒之內,矢柏猛的睜開眼,握住一直放在身邊的劍,條件反射的伸出手保護那個原本一直睡在自己身邊的若言,動作幾乎是一氣呵成。但也是這時候才發現旁邊早已空空如也,而刺殺自己的人正是剛剛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看著矢柏的動作,若言左胸口更是刺痛,他沒想到這種時候矢柏的第一反應竟是保護自己。

    矢柏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嘴裡流出了鮮血,「若一… …你… …」

    「不要叫我若一!」若言有些哽咽的吼道,握住刀柄的手因為用力而泛白,全身顫抖得更厲害了。

    「你想… …想起了?」矢柏看著他,眼裡的情愫讓若言怔了一下。

    「……我從沒忘記。」

    矢柏苦笑,這是若言第二次見他笑了,也是這笑容刺痛了他。

    到頭來原來是自己被蒙在鼓裡。他輕輕撫在若言的握住刀柄的手上,感覺得到他因為害怕而變得冰涼的手。

    若言手動了動想要躲開他的時候,矢柏卻用力捉住了他的手連著刀一起握住。

    「放開!」若言一驚,以矢柏的能力,就算挨了一刀也還有能力去把他制止住,於是驚措的拔出刀又往他肩膀落下一刀。

    「呃!」矢柏痛苦的皺了皺眉,眼神帶著一絲無奈,卻完全沒有一絲的怪罪,「真沒想到… …咳咳… …」他有些吃力的說著話,鮮血不斷往外冒。他看向若言,沒想到若言會殺自己,是他自己的疏忽,相處那麼久了不小心就放下了警戒心。

    他現在大可以把若言壓制,或者叫外頭候著的侍衛進來,但他現在卻不想那麼做。他知道,依照軒轅墨然的性格絕對不會讓若言好過,肯定又得受皮肉之苦。

    軒轅墨然對若言不會手下留情,如果自己死了,那若言的下場會更糟,自己無法再替他頂著,恐怕到時候不止砍手指那麼簡單了。

    他知道自己捨不得看若言受罪,他閉了閉眼,做了一個決定,他決定讓若言逃走,逃離開這裡。

    「把燈點亮吧……」寢室內燈光昏暗,若言背光而站,讓人看不清楚。

    「你想做什麼?」若言警惕起來,但聲調中卻帶著不明顯的哭調。他雙手依然顫抖著,他沒有殺過人,聞到因為自己才有的鮮血味也慌了神。

    「我… …咳,看看你… …」矢柏的臉色變得蒼白,語氣也慢了不少。他呼吸的頻率開始有些不正常,若言那一刀雖然沒有刺中要害,但那把刀確實可以致命的。

    當若言拔刀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到刀上的倒鉤把傷口的肉往外翻,而且血液開始倒流,鮮血大量往外冒,正是這把刀的可怕之處。

    若言猶豫了下,抽出刀,腦袋混亂中的他根本沒發現他拔刀的動作再次把矢柏更快的推向死亡,他轉身,照矢柏所說的點了身邊的燈火。

    火一亮,矢柏就看清了他的表情,若言把唇咬得泛白,眼眶泛紅,渾身顫抖著,看起來很是害怕、無措,以及種種的情緒。

    矢柏手一伸,抓住了若言拿著刀的手,按下若言手上的刀,抵在自己的心臟,「若言,放手… …」對上他不解帶著不安的眼裡,他艱辛的扯了扯嘴角,猩紅的鮮血在蒼白的臉上更是刺眼,「害怕殺人… …那就別殺人,我自己了斷… …」

    若言驚恐的搖頭,「只要……只要我能逃出去就行了……」若言一開始的念頭是如果沒成功殺死他,就讓他下不了床追不了自己那就行了,他沒意識到被自己刺了兩刀的矢柏此刻比死還痛苦。

    「差點忘了……」矢柏想起周圍的侍衛,他深吸一口氣,一呼吸就牽扯到傷口,但他現在管不了那麼多,幾乎是用盡了力氣對外道,「來人!若一的寢室似乎有人入侵,情況似乎不妙,叫上多幾個人過去查看!我現在立刻過去!」

    外頭的侍衛一聽,連忙答了『是』,就匆忙往另一處的若言寢室跑去。

    「趁現在,你快走吧。」剛剛那番話幾乎用光了他的力氣,矢柏已經沒什麼力氣再說話,鮮血染紅了胸口的衣襟,「趁大人還沒醒過來……大人的馬在馬棚,騎著馬逃。」

    「還有……」說著,矢柏從衣襟里拿出了一盒藥,若言認得,是他的緩解藥,不過現在已經不用吃了。

    「為什麼?」若言接過,有些不解。

    「拿著……有用。」矢柏看著他,艱難的道,「一定要活著。」

    聽到這句話,若言有些微愣,握住刀的手鬆了松。

    乘若言沒防備之際,他推開若言的手,沒有一絲猶豫的刺進自己心臟。

    「額… …」他呻吟一聲,喉嚨頓時湧上了大量的鮮血,充滿在整個口腔,鮮血直流,這一刀刺下去,扎紮實實。

    「矢柏!」若言下意識的喊道,淚水往下流,但他卻沒有拔出刀,只是看著他,藍色眼眸里交雜著許多情愫。

    「若言… …我就問你… …一個問題… …」矢柏臉上沒有一丁點兒的血色,斷斷續續的說得很幸苦,「跟、跟我相處的… …日子裡… …你有沒有… …有沒有真的開心… …開心過?」

    若言閉上眼,任淚水流著,一滴滴掉落在矢柏身上,混著鮮血,腦袋裡閃過跟矢柏相處的日子裡的很多事情… …這些日子,真的開心過… …嗎?

    是有的……

    他睜開眼,對上矢柏的雙眼,堅定的道,「沒有。」

    若言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說謊,也許這樣可以讓矢柏在死前恨著自己,是自己殺了他,讓他恨自己也是應該的……

    話音剛落,矢柏握住刀的手無力垂下,露出一抹悲涼蒼白的笑,這笑深深刺痛了若言,淚水流得更凶。殊不知,在聽見若言的回答後,只感覺心臟絞痛著,甚至比被刺還要痛上千萬倍。

    「為什麼剛剛… …不殺我… …」

    矢柏氣息漸弱,強扯的嘴角顯得很苦澀,好久才回答,「… …咳,你那麼… …那麼怕痛… …要是、要是挨了我一劍… …該哭成什麼… …什麼樣子呢… …」他看著若言,眼裡沒有一絲恨意。

    不要對我這麼好… …我可是殺了你… …

    若言沒有把話說出,狠狠的抹了一把洶湧不止的淚水,不小心讓血沾到臉上了。

    「你的… …臉都,咳,弄髒了… …」他吃力的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臉頰但卻無法做到。他感覺到自己已經撐不了多久了,「你快走吧… …逃回希列去… …逃回去,好好的… …好好的活著……把刀帶上。」

    若言哽咽,他拔出刀,似乎想要把他記住在腦海一般,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在眼淚又要往下掉的那一刻抬步轉身往外跑去。

    矢柏看著他的背影,在死前最後一刻還能看著他好好的離開… …那也值了… …

    在記憶完全變成黑色的那一刻,他想起了若言問他『不怕被殺嗎』,而自己也回答了他,死到臨頭,他現在只想到的是,如果是為了若言,那他心甘情願為他而死。

    永別了,若言。

    若言在踏出寢室門口前最後的回過頭,看見床上的人已經不再動,胸口沒有任何起伏,幾秒前還在跟自己說話的人已經沒了氣,莫大的悲痛侵襲整個人,若言大口吸了一口氣往馬棚跑去。

    路上並沒有人,細微的吵雜聲在遠處自己的寢室,要不是多虧了矢柏,他現在跑出去也是一個難題。

    他一開始的計劃是捅矢柏幾刀,然後假裝沒事人的去上茅廁再逃出去,上茅廁這個計劃他有實行過,他夜晚起來到茅廁去的話並麼有人會跟著他,雖然這個計劃很難行得通,侍衛都在附近還是有點難度,但他沒想過矢柏竟然幫自己逃出去,讓計劃更加的順利。

    若言左右看沒人,打開馬棚把馬放了出來,他摸摸馬的頭,想到軒轅殤以前有告訴過他,要讓馬不會因為陌生人而警惕亂跑,首先得得到馬對自己的認同,

    可若言現在沒時間做這些,他輕撫馬的毛髮,餵了它一些放在馬棚的零食,「靠你了。」若言開口說道,他這一說話才發現自己竟然帶著哭腔。

    他有騎過幾次馬,不至於太過陌生,但可能是太過緊張的關係,他跨了幾下竟然跨不上馬背。

    也許那些侍衛在若言寢室沒發現什麼可以的人物,也沒看到矢柏出現,遠處的侍衛朝矢柏的寢室靠近,若言遠遠一看就急了,再跨了兩三下才穩穩的坐上馬背。

    若言不知道如何讓馬跑起來,夾了夾馬肚,沒想到馬就慢悠悠的跑了起來,不過跑得不快,大概只是慢跑的程度。

    往前跑出了一段距離,若言隱約聽見那邊傳來躁動的聲音,他猜想大概是發現了矢柏死了。躁動很大,若言回頭匆匆睨了一眼,見那裡已是燈火通明,他心知不妙,得快點離開,不然沒一會兒軒轅墨然就會察覺到。

    馬維持著慢跑,雖然拉出了一段距離,但照這樣的速度下去很快就會被軒轅墨然抓到,他左思右想,半晌才意識到手裡握住了鞭子。

    他吞了吞口水,摸了摸馬的腦袋,揚鞭一甩,馬嘶了一聲,大步往前沖。

    若言控制不好,多次趔趄差點跌下馬,好在及時坐穩身子,控制著馬往前沖。他其實也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他第一直覺是不能下山,下山的話時市區,騎著馬太過明顯,他只能往越隱秘的地方沖。

    他往樹林去,他沒去過那個地方,他只知道矢柏偶爾會去那裡找點什麼能吃給自己,之前那隻山雞也是在那裡抓的。

    跑了不知道多久,拉開了一段距離的若言稍微讓馬慢下來,用慢跑的速度繼續往森林的深處前進,他不知道這森林究竟有多大,只知道自己一直往前走,前方的路黑壓壓的什麼也看不見,頂上的月光微弱的從茂密的樹葉間灑下,但卻照不是很清楚。

    若言不能停下,費勁了好大的眼力在這黑暗中騎著馬走。現在軒轅墨然的馬被自己騎走了,他也不可能第一時間去通知黎峻救助人馬搜尋。

    將近一個時辰,若言沒有停下往前走,這座森林似乎沒有盡頭一般,越走越涼,他猜想這裡應該不會有什麼人進來,這森林那麼大,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野獸什麼的,若真有野獸,他沒信心能打敗。

    身邊的雜草已經比人還高,直到月光一點也透不進來的時候他才拉住了馬韁,讓馬停下。

    他感覺到自己在雜草堆中,雜草刺得自己身上都癢癢的,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這裡的草……也太茂密了吧?

    若言四周都是黑的,耳邊能聽見的只有風吹動樹葉的聲音、蟬叫聲、窸窸窣窣穿梭在草叢的聲音還有……偶爾一兩聲遠處不知道是什麼大型獸類的吼聲。

    這該不會是黎國最大的森林吧?

    若言腦中閃過這個想法,竟然能夠聽見大型獸類的吼叫,加上這裡很明顯沒有人踏足的跡象,他內心更是不安了起來,他默默期盼著不要出現什麼老虎啊豹子之類肉食動物的東西,他還想活著。

    實在太黑了,若言走不下去,前進或後退都成了巨大的難題,進退兩難的情況下他選擇了止步,先看清情況再說,而且軒轅墨然的人應該也不會太快找到這裡來,如果這森林很大,那麼要找一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是。

    若言決定他先等天稍微亮點再繼續走,那該走去哪?

    不知道,反正先往前走,最好是有下山的路,以他這個情況也回不去希列,姑且到安國避一避,畢竟安國離這裡最近,安王尤雛也是與軒轅殤並站一線。

    天,該什麼時候亮呢?

    (矢柏是少數我為了讓他這麼犧牲而衍生出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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