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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寸光陰

    暴躁少女學渣攻x高冷偏頭痛學霸受 徐子煜x宋靖南 …… 徐子煜在18歲生日當天,跟老父親大吵了一架,怒氣衝心,跑到了馳名久遠的後街上,準備狠狠糟蹋自己一番!徐子煜站在路口,看著明明暗暗的粉色燈牌,慫了,不敢進。 他身旁有個電線桿,電線桿上有小廣告,怒壯慫人膽,徐子煜給人撥通了電話。 卻不想,接電話的人,也是個聲音清亮的少年。 徐子煜:「那個……請問你接單嗎?」 對面:「現在嗎?」 徐子煜手心出汗:「對就是現在。」 對面:「可以,得加錢。」 徐子煜,「……打擾了。」 結果第二天開學,老班帶著一個面冷個兒高,聲音好聽的轉校生,進來跟他們說要好好相處。 徐子煜一聽到新同學的聲音,就覺得要完。 於是他決定拯救失足少年! …… 根據真人真事瞎編。 ——給我那爍金一般、無比珍貴的少年時光。

    表哥

    小說: 九寸光陰 作者:不斥 字數:4622 更新時間:2020-03-18 22:01:26

    徐子煜初入社會,下意識的警惕周圍一切事物,這麼著了三個多月,直至見到宋荊川,他才放鬆了。

    徐子煜來時是蹭別人車的,回去的時候兩人打車。路上,徐子煜絮叨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兒。

    說出來徐子煜自個兒都覺得是被人下了降頭——一般工地上,出現一件兒事故都不得了了,徐子煜跟著的這位前輩,手裡正施工的那塊兒地,出了他媽三樁事故!

    一件兒比一件兒離奇,但他媽偏偏還就是發生了。

    徐子煜跟在前輩後面學如何處理這些事故,學習過程看的是目瞪口呆。

    最後,其中一個的家屬私下解決了,剩下兩個鬧到了法院。

    那位前輩焦頭爛額的,把徐子煜趕走了。事情還沒告一段落,但沒徐子煜什麼事兒了。他就回來了。

    徐子煜抓著宋荊川的手,說:「他是看在我爺爺的面子上才帶我的。」

    宋荊川說我曉得,「那你接下來打算幹嘛。」

    徐子煜看前面的路,說:「快到家了。」

    說完,車就停了。

    宋荊川跟他下車,扯著他圍巾道:「回答我。」

    徐子煜艱難的走進電梯,說:「打算搞塊兒地。」

    宋荊川聽了,又幫他把圍巾理好,說:「你不才從新手村出來嗎?」

    徐子煜意義不明的笑一聲,心說他連新手村都還沒出啊。

    電梯提示到了,兩人出去。徐子煜從口袋裡找出鑰匙,走到門口兒開門。

    他手裡的可移動資金確是不少,但真要搞起房產,那根本是不夠看的。他說那話有孤注一擲的意思。

    他不可能不緊張,但他沒時間了——從他爸知道宋荊川存在的那刻起,無形的威脅就如影相隨了。

    他一點兒底牌都沒有。

    進到家,徐子煜癱了一會兒,和宋荊川說了些近期發生的,就去廚房做飯了。這種感覺甚是久違,徐子煜已經三個月沒進廚房了。其實他一點兒都不喜歡油煙味兒,但他服務對象是宋荊川。

    這對油煙的不喜歡便就煙消雲散了。

    吃完飯後,宋荊川道:「今年我想和你一起守歲。」

    兩人本家都錯綜複雜,但徐子煜那邊兒基本已經算脫離了。徐子煜家從商,糾結的不過是錢,宋荊川那邊兒就不一樣了。那種陰冷冷,殺人不見血的權利,讓徐子煜心悸的不行。

    他看著宋荊川,問:「可以嗎?」

    宋荊川笑笑,說:「有點困難,但基本是沒問題的。」

    徐子煜問:「那你具體要怎麼操作?」

    宋荊川隨手拿了個橘子,邊剝邊道:「寒假先回家一趟,然後我爭取兩天後回來。」

    徐子煜從他手裡順走幾囊,說好,「到時候我在家等你。」

    ……

    一個禮拜過得很快,臨考前,宋荊川見著拚命背單詞的舍友,說:「你這臨時記憶行嗎?」

    舍友哭喪著臉,說:「不行也得行。我媽知道我模擬考成績的後都要打死我了,老師說這比模擬考還難……」

    宋荊川不好安慰,寬慰了一句,道:「你要珍惜現在。」

    『現在』的範圍可廣了去了,比如舍友還活蹦亂跳著,比如他們還在一個班。

    他們是按著成績分班的,舍友聽他這話,哇的一聲就哭了,說宋荊川我捨不得你啊。

    宋荊川勾起嘴角嘆氣。

    考了三天,等全都考完後。在座的一個兩個都像被抽幹了血似得。

    舍友坐宋荊川身後,氣若遊絲的說:「數學…最後一題……」

    數學最後一題太難,超綱。

    宋荊川把檢查的時間全用來做那一題了,最後還沒解完。他唇色微白,用腦過度。

    徐子煜等在校門口,等宋荊川出來。兩人回去依舊打車:徐子煜不樂意等公交,天冷也不想開電驢,至於買車——他還沒到法定年齡,不能開。

    徐子煜生日在盛夏,八月七,還有六個月他就成年了。

    宋荊川一天都是緊繃著的,這會兒放鬆下來,外界亂七八糟的信息一股腦的全湧進來了。他躺徐子煜腿上,閉眼緩了會兒。

    很快到家,宋荊川感受著車子停下,自發坐起身,和徐子煜下車。

    回到家,兩人關上家居服,往暖桌下面一縮,就不想動了。

    暖桌這種東西,真是能讓人福祉感upup。

    宋荊川團成一團,徐子煜伸手腰間的肉,把宋荊川戳的煩死了,就伸腿踹他。

    徐子煜被軟軟的踹了一腳,老不正經的湊宋荊川耳邊,故作腔調問:「你是要先吃飯,還是……」

    剩下的就被宋荊川堵住了——宋荊川伸手捂住徐子煜的嘴,說閉嘴,「我要先睡一覺。」

    徐子煜舔了一下他的手心,說好。

    宋荊川臉上瞬間爆紅,一巴掌把沾著徐子煜口水的爪子糊人臉上了,道:「你跟誰學的。」

    徐子煜心說小說都是騙人的。他拿開宋荊川的手,可憐巴巴的說:「小說里看到的。」

    宋荊川最聽不得他這種語氣,每每徐子煜用這種聲音說話,他都覺著心臟發癢,像被羽毛輕輕撫過了一般;連帶著接下來流入四肢的,血管的血,都酥酥麻麻。

    教訓的話實在說不出口,況且這也沒什麼好教訓的,宋荊川蹭到徐子煜面前。親了親他,紅著臉道:「下次別親手心。」

    柳暗花明——

    徐子煜心說哦吼,還有意外的驚喜。小說誠不欺我。

    但驚喜也就限於此了。宋荊川親了一口就轉身,道:「好了我要睡了安靜點。」

    拔吊無情——

    到徐子煜多容易滿足啊,剛那親的一下就夠了——他從身後抱上宋荊川,說:「我陪你睡一會兒。」

    宋荊川微不可聞的嗯一聲。

    徐子煜近來解鎖了煲湯的技能。宋荊川睡了兩個小時,被魚湯的鮮香味兒刺激醒。他尋著味兒去找湯,找到了一隻偷吃的徐子煜。

    徐子煜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一個蛋撻,對著宋荊川正色道:「刷牙去。」

    宋荊川還沒睡醒,下意識服從,只過了半分鐘,他叼著牙刷出來出來。說:「徐子煜,你偷吃。」

    徐子煜面不改色,邊盛飯邊道:「我嘗嘗熟了沒。」

    這個確是沒毛病,但——

    宋荊川:「我看到垃圾桶里有三個錫紙殼。」

    徐子煜:「行行行待會兒讓你多吃三個。」

    宋荊川心滿意足,便就趿著拖鞋回了盥洗室。

    吃完飯,宋荊川看著多出來的三個蛋撻,後知後覺的為方才幼稚的行為臉紅。

    ……

    期末過後,就是二十二天的假期,足夠讓人歇廢了——但老師想的周到,為防止學生們『死於安樂』,紛紛布置了十張打底的卷子。

    寒假來臨,宋荊川一早買了飛機票去北京,留徐子煜一人在家。

    宋荊川一不在,徐子煜就絲毫幹勁兒都沒了,不說做飯,他連床都不想起了。宋荊川下午給他開了一通電話,徐子煜接通前清了清嗓子,然後接通。

    宋荊川說他到家了:「家裡有我不想見的人,我估計明天就能回去。」

    徐子煜說好,「到時候我去接你。」

    宋荊川聽出了點兒什麼,說:「徐子煜啊,你起床了沒有?」

    「起了。」徐子煜睜著眼說瞎話。

    但現在放假,徐子煜起不起無所謂。宋荊川只提了聲『別餓著自己』,就不提其他了。

    這才分開兩三個小時,沒什麼好想念的。

    兩人也沒什麼話題好說——徐子煜不可能給宋荊川描述他身下這張床有多麼多麼軟,宋荊川也不可能告訴他他親戚有多討厭。

    於是報了個正在進行時的狀態後,就掛電話了。

    宋荊川站陽台上跟徐子煜打了個電話,在吹了幾分鐘風,緩了緩被噁心到的情緒,就轉身回客廳了。

    卻不想沒走兩步,他表哥就突然出現似得,在走廊那端朝他走來。

    宋荊川表哥展初衡,大宋荊川四歲,京圈兒里數一數二的太子爺。女朋友換的比衣服還勤,曾還揚言說要日遍所有網紅。宋荊川記得自己當時笑笑,說:「那我期待著你精盡人亡的一天。」

    他和展初衡小時候結了仇,具體什麼事兒沒印象了,反正兩人相看兩生厭,『厭』到了一種跟對方待久了,甚至覺著空氣都不幹凈的程度。

    宋荊川帶著耳機,無視展初衡,想就這麼走過去。但傻逼總是不如人願——展初衡伸手攔住了他。

    宋荊川鎖著眉頭抬眼看他,無聲問他什麼意思。

    展初衡笑笑,痞里痞氣的問:「跟女朋友掛電話呢?」

    宋荊川拆掉耳機,說:「跟你有關係?」

    「嘖…」展初衡露出為難的表情,說:「我就算再看你不順眼,那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絕後吧。」

    宋荊川眸光不善的看向他,道:「你知道了什麼?」

    展初衡笑了一聲,說:「我就想關心關心你,誰想到你——嗯?」

    他最後一個音的語調實在俏皮,讓宋荊川想打死他。

    但宋荊川依舊面若冰霜,道:「提條件吧。」

    展初衡本來就有事兒來找他的,誰知聽到了一個『把柄』,他對這個表弟的性取向沒什麼感覺,只現在宋荊川開口了,他就順理成章的道:「借我點兒錢。」

    宋荊川瞪大眼睛,像是為展初衡這個要求所感到不可思議。

    展初衡摸摸鼻尖,道:「看什麼看啊?」

    宋荊川眼睛不自覺眯起,道:「你在開玩笑吧。」

    展初衡身為展家獨子,從小千嬌萬寵著長大,別說錢了,他沖長輩提一聲,估計星星都能給他摘來。

    展初衡真不是顧及臉面,不好意思問家人要,他臉皮厚了去了。

    只在宋荊川如炬的目光下,他結結巴巴道:「我把…一女的…搞懷孕了。」

    宋荊川點點頭,記下這個把柄。道:「那你的錢呢?」

    展初衡:「給她買了套房。」

    宋荊川頓了頓,問:「你什麼意思,要結婚還是要打胎?」

    「結婚我能問你借錢?」展初衡看傻逼似得看著宋荊川。

    宋荊川迎著他的目光,皺著眉道:「你連三五千都拿不出來了?」你他媽給她買的是城堡吧。

    展初衡趕緊解釋:「這個倒是有的,就打完之後得再給她買兩個包吧。」

    宋荊川面無表情,拿黝黑的雙眼一個勁兒的盯著他看。

    看的展初衡心虛,他才道:「三十萬,沒多的了。你知道的事兒不能說出去。」

    展初衡接過他的卡,笑的滿是得意,湊到宋荊川耳邊問:「問你啊,你在上面還是他在上面。」

    宋荊川往後躲,厭惡的皺起眉,給了他一拳。

    用完晚餐,宋荊川去找展初衡,說:「商量個事兒。」

    展初衡此刻正整理行頭,打算一會兒出去獵艷。他理著領口,道:「今天什麼情況啊這是,你十年都沒今兒跟我說的話多吧。」

    宋荊川用行動告訴他,他並不想跟他說話,直接就道:「我不想待在這兒了,你惹怒我,然後我回家。」

    展初衡從鏡子里他,說:「你現在,不正在家呢嘛?」

    宋荊川伸手去拿放一邊兒的手機。

    「誒!」展初衡不及阻攔,眼睜睜的看著宋荊川把他手機扔了下去,還砸破了一片玻璃。不夠似得,宋荊川又把自個兒手錶摘下來,猛扔出去。展初衡看的沒眉角直跳。

    宋荊川甩了甩胳膊,對著展初衡道:「來。」

    展初衡嘖一聲,握著拳撲了過去——

    兩人瞬間打作一團,說是打,其實也就猛薅對方頭髮,扯對方衣服。總之讓視覺效果達到,他們怎麼慘烈怎麼來。

    直至家長被驚動,宋荊川聽著開門的聲兒,卡著時候給了展初衡臉頰一拳。

    展初衡也不逞多讓——宋荊川一臉陰沉,扶著腰坐起身。

    最終還是乘了當晚的飛機回來,宋荊川回憶著父親面色發青的模樣,心裡莫名就滋出了一種薄涼的快意。

    飛機在凌晨時分降落,宋荊川沒告訴徐子煜。下了機,他一個人拎著行李箱攔車,先去藥店拿了點兒活血化瘀的藥,再去酒店。

    他決定先等淤血淺了再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宋荊川便就接到徐子煜電話。

    徐子煜剛睡醒,帶著鼻音說:「我想你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宋荊川聽他撒嬌,一個沒忍住,說:「我爭取今天下午——」

    這話一說出口,他腰間的傷就隱隱作痛。宋荊川生無可戀的看著天花板,想著要完。

    徐子煜在那邊不知道他想法,只沒睡醒的絮叨,說他買了一些菌子,不小心把密封袋搞開了,「你快點回來哦,這種東西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宋荊川說好。

    完了掛了電話,他趕緊去找活血化瘀療效快的方子……

    但魯迅曾說過——車這種東西,該翻的時候還是得翻。

    當天晚上,宋荊川久違的泡在自家浴缸里,才放鬆沒一會兒,就聽到開門的聲音——徐子煜推門進來了。

    宋荊川整個人登時慫成一隻鵪鶉,道:「你…你幹嘛?」

    徐子煜說:「一起洗,省水。」

    宋荊川拒絕,道:「我要累死了,沒工夫沒你折騰。」

    徐子煜皺起眉,說你在想什麼,「就一起洗個澡而已,我又不幹什麼。」

    說著,他就邊脫衣服,邊走近宋荊川。

    宋荊川半張臉都埋水裡,攔不住徐子煜,心說完了。

    結果真完了——

    徐子煜在浴缸里,低頭看著宋荊川腰恰,伸手去摩挲那處皮膚,道:「不解釋解釋?」

    宋荊川鹹魚似得一癱,整個人都失去了活著的信心。

    徐子煜廢了些功夫把他撈進懷裡,一邊按摩他腰側,一邊道:「你跟你那個親戚打了一架?」

    宋荊川說嗯。

    徐子煜嘆口氣,像是不想糾結這些事兒,道:「以後別這樣了,我不想在你身上看到傷。」

    他現在在成長,但這個階段的他太意氣用事,太偏激。宋荊川無非是想快點回來才想這麼個餿主意,徐子煜懂。但怎麼都受不了,他……爭取不瞎逼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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