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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我渣死的對象又活過來了

    秦流景死之前在想,如果有來世,他一定要捶爆衛馳光這個渣男的狗頭。 結果他的靈魂穿越了重重亂流,成為了秦照,真的有了來生。 又遇見了讓他從身到心都無比厭惡的衛馳光。 不,現在該叫衛追了。 秦照揚起了手中的馬鞭,笑得眯起了眼睛。 我將把你當初對我的種種惡行,慢慢加諸你身,直到你死去的那一天。

    第三十九章

    小說: 被我渣死的對象又活過來了 作者:燕处 字數:2604 更新時間:2020-03-20 23:16:11

    一場大宴,至四更方散。

    勛貴百官大多醉的東倒西歪,或持筷擊碗,和聲而歌,或兩人怒目相對,好像要把對方八輩子的過往都拉出來對罵。嘈雜的聲音幾乎要把太極殿的屋頂掀起來。

    激昂熱烈的樂聲迴響,舞姬飛揚的裙擺劃破觥籌交錯的光影,讓人看不清上首聖人的神情。

    只是見他微微低著頭,手裡握著酒杯,吐字清晰:「給九郎撥兩個新進的御廚,外加簌娘挑好的宮女也帶上。」

    他一張嘴,皇後就知道他醉了,忍笑之餘攙著他起身,宣布了宴會的結束。

    醉得不省人事的勛貴文武們被內侍們一一扶出去,送到自家下人手裡。

    只喝了幾杯果酒的秦照反而是最清醒的,看著殿內的人一個一個離去,方才蹲下身同自己剛認識的小侄子秦悛告別:「丹奴再見,改日再帶上弟妹去王叔府里玩。」

    旁邊的秦簡醉醺醺地摟過兒子,打了個酒嗝:「九郎,你可還欠著你侄兒侄女們的見面禮呢。一定要給我們丹奴備上一份兒厚厚的禮才是……」

    同樣不討他喜歡的小名,從靖王叔嘴裡和從親爹嘴裡叫出來,怎麼就這麼不一樣呢?

    秦悛沉思著,乖巧地跟秦照道別:「靖叔再見。」

    秦照看著他和秦簡遠去的背影,不由得笑了起來。

    丹奴丹奴,這個小名還真是沒有起錯,可不就是胖乎乎圓滾滾的小東西。

    太子和秦忻也與他乖巧告別。

    秦懌因為喝多了果酒,小臉紅撲撲的,抓著秦照的袖子不肯放開。

    「你們哥倆回去罷,皇叔送稚兒回去。」秦照反握小侄子的手,帶著他走出了太極殿。

    ——

    衛追看了秦照一個晚上。

    看著秦照與聖人撒嬌,漫不經心地叫太子的小名,又不經意之間帶出上一世的習慣,總是蹲下與小朋友說話。看著他面色柔和,肆意張揚,完全不用在意他人的眼光

    秦照的笑容彷彿抹了密的利劍,順順噹噹地捅進衛追心裡頭去,痛徹心扉,又帶著甜蜜。

    他一邊喝酒,一邊裝作不經意掃過,偷偷看他一眼,而後又迅速移開目光。

    直到宮宴結束,他上了定安候府的馬車,回了侯府。

    而後又偷偷溜了出來,蹲在靖王府對面那座府邸的石獅子後邊。

    他不知道今夜秦照是宿在宮中,還是回靖王府,但無論如何,總要來看一看。

    他匆匆忙忙回去,又匆匆忙忙出來,身上仍穿著朝服。

    堂堂正三品懷化大將軍,定安候爺,就這樣窩在巨大的石獅子後邊,雙眼緊緊盯著對面的靖王府,大氣也不敢出。

    靖王府門兩側掛著兩盞昏暗的圓燈籠,風一吹,灑落下的亮光便輕輕搖晃起來。

    大片厚重的烏雲遮去了來時的弦月,從雲邊溢出的一點月華,遠處的幾顆明亮的星子閃爍著,生生將這黑沉沉的天色照出幾分幽藍來。

    衛追的腿漸漸開始麻了。

    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清脆的馬蹄聲傳過來,緊接著是車輪碾過青石板的聲音,「骨碌骨碌」的,在這萬籟俱寂的夜裡分外清晰。

    衛追輕輕探出頭去,當頭便看見四對鑲了琉璃的宮燈,明亮地照出前頭的路,他還能看清提燈內侍一致的步伐和掀起弧度一樣的衣擺。

    宮燈後頭便是幾輛馬車,兩旁有親衛騎著馬警惕四方,後面更是尾隨著許多女子,借著一點微弱的燈光,衛追依稀看見她們蓮步輕移,身姿娉婷,婀娜動人。

    靖王府的大門無聲打開,提燈內侍恭立在兩旁。

    一個他無比熟悉的人從馬車上下來了。

    衛追鬆了一口氣,發麻的腿腳一軟,整個人撲在石獅子上,身側的魚袋蹭到了石獅子,啪嘰一聲就掉了下來。

    衛追緊緊扒住石獅子的鬃毛,任由手掌被硌出深深的印子,逃過跌倒在這個陰暗的角落裡被秦照發現的下場。

    車馬皆已停下,魚袋落地的聲音清晰無比,這輕飄飄的東西,彷彿千斤重的巨石落在衛追心上,讓他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點點聲音。

    彷彿積年雪山之中的行人,生怕呼吸聲大了一點,便引來他不能承受的雪崩。

    「不知是誰家養的小狸奴,深更夜半還這般頑皮。」

    衛追聽到那人輕笑了一聲。

    他深深皺起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不自知地露出一點兒笑容來。

    「殿下,不知聖人賜下的這十幾位佳人該如何安置?」

    衛追抓著石獅子鬃毛的手緊了緊,分外緊張地豎起耳朵,聽著秦照的回應——靖王府又不缺人使喚,所以聖人賜下的宮女是做什麼的,也分外明顯。

    秦照好像在猶豫。

    他沉吟了片刻,便道:「既是阿兄一片慈心,某也不能辜負了去。程超,你等會挑一個好的送到某的寢殿里去。」

    「至於其他的,就先……」

    後面的話,衛追已經聽不太清了。

    只前頭一句話,便霹靂一般炸響在他耳邊,慌亂又妒忌的心火瞬間燃起,燒得他血液沸騰,沖得他頭暈目眩,失去理智。

    他害怕無比。

    與秦照再直回去相比,他的折磨,冷待,和厭惡仇恨通通都算不得什麼。

    仇恨可以讓他發泄,冷待可以咬咬牙熬過去,而前者,卻代表著他永遠失去了秦照。

    他努力探出頭去,眼看著那人已經抬腳準備進府,或者接下來的就是被選中的宮女服侍,然後一度春宵。

    「不可以!」

    衛追鬼迷了心竅似的衝出去,在隨從反應過來之前衝到秦照面前,雙腿一麻便跌坐了下去,抬起頭來便看到了秦照的神色。

    有一瞬間的驚愕,然後就變成了滿眼厭惡,還往後退了一步。

    衛追想,眼下的他一定特別丑,特別狼狽,可是他顧不得那麼多了。

    眾隨侍在看清衛追的臉那一瞬間,都低下了頭,當做自己不存在。

    從宮裡出來的人最是聰明,無論定安候和王爺有什麼糾葛,都不是他們能看的。

    「不知定安候深夜到訪,還如此匆忙,有何要事?」秦照又退開了兩步,提燈的內侍就在旁邊,明亮的燭光足以讓他看清楚衛追此時的模樣。

    他的腰帶已經鬆了些許,胸前和袖口精緻的刺繡被磨開了線,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面色既是驚煌,又是痛苦。

    「你不可以,不可以——」

    衛追喃喃地重複,緊緊盯著秦照的臉,不願意錯過他的一點點神情變化。

    他的未盡之語,秦照自然清楚。

    正是因為清楚,他才勾了勾唇角,賞給衛追一點嘲諷而惡劣的笑容:「本王同誰春宵一度,跟定安候有關係嗎?」

    跟他的確沒有關係…他甚至沒有立場去阻攔。

    風吹過,頭頂的燈籠晃了晃,一小片陰影將衛追籠罩起來。

    他想到了這一點,便彷彿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再抬頭去看秦照時,已是滿臉哀求:「求求你……求求你,不要……」

    「陰陽交合乃順應天道,本王就想舒服舒服,定安候這麼大反應做什麼?」秦照的笑容更深了些,帶著滿滿的惡意:「說起來,這還是本王頭一回看到定安候如此低聲下氣呢。」

    衛追顧不得有許多外人在場,跪坐起身朝著秦照伸出手,目露懇求:「我…我服侍你,讓你舒服好不好?求求你…不要,求你了。」

    隨侍們頭埋得更深了些,掩住了面上的驚駭之色。

    「大好的妙齡少女不睡,我睡你?」秦照理了理自己的袖子,面無表情地俯視著衛追:「我有病?」

    他說罷,不再理會狼狽的衛追,冷聲吩咐道:「世人皆知本王與定安候不和,定安候更不會半夜來到本王門前,此人定是冒充定安候。去兩個人將此人扭送最近的武侯鋪,將實情告知。」

    他繞過衛追,頭也不回地往府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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