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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春

    陸子熹和丁晏還以為年少的廝守可以持續一生 直到丁晏為為人約束的日子感到厭煩,遠走夜州 直到陸府的紅燈籠換成了白燈籠,陸子熹守著荒涼頹辟,無人來去的陸府 直到他們成為一場陰謀的受害者 陸子熹想要奪回陸家失去的,丁晏想要找回陸子熹 所以再次將他們聯合的,是復仇的夙願 開朗話嘮攻✖️冷淡寡言受開啟的商戰復仇史

    白南商會 六

    小說: 南春 作者:沿一 字數:1775 更新時間:2020-03-23 08:21:05

    「只留下距宮城不遠的三處文豐館即可,店內的陳設布局、裝綴修飾皆改建,不再設大堂,只留下雅間。」陸子熹道。

    「只留下雅間?」文賢蹙眉。

    「雖不是風月之地,但風雅私密,總會討他們歡心。」陸子熹道。

    「可若是這般改建,需得不少銀錢……」文賢道。

    「藥局、醫館和文豐館的銀錢流水一向交仁顧票號管理,前些時候仁顧票號已在京都設分號,如有需要,你拿著印鑒去支取便是。」陸子熹道。

    文賢頷首,望著手中的茶盅。

    「此番我讓紀炎德與你同返京都,他是大哥身邊得力之人,藥膳館的事,細節之處我也與他商討過,您可與他詳談,他在你身邊幫襯,你放心做就是。」陸子熹又道。

    「誒,」文賢頷首,「那我午後先去瞧瞧小公子,傍晚時來尋他。」

    「他亦在佛寺。你去了就能見著他了。」陸子熹道。

    「那便更好了,」文賢說著,笑了一聲,「連你也是做伯父的人了。」

    陸子熹不回話。

    「他沒回來過?」文賢問。

    陸子熹搖頭。

    「連封信也沒有?」文賢又問。

    「我一直等著。未接到信,也未傳來什麼消息。」陸子熹道。

    文賢頷首,道:「也是,也是。他跟你大哥,終究是沒什麼緣分。這世間情薄,本就是尋常事。」

    文賢望著書房外後院高聳嶙峋的假山,又道:「商會時,你也瞧見辛家那小子了吧,跟尹子胥一塊兒來的那個?我第一眼便認出來了,那模樣,與他父親不差分毫。」

    陸子熹隨著文賢的目光望去,「是。我也是後來,才忽然想起來。」

    「如此,我先去佛寺,」文賢站起身,「你也去商會,這年會通常都要十日半月的,你不去,不像話。」

    陸子熹頷首,起身送文賢。

    葉任圻見文賢走遠了,才端著午膳走進來。

    「哥,你真讓他去仁顧票號隨意支取?你不是不知……」他放下承盤道。

    「佚塵在京都,紀炎德也隨他同去,無礙。」陸子熹道。

    「可是,」葉任圻道。

    「文豐館他也有一份兒,他又是父親好友,現在不能動他。」陸子熹道。

    說罷,陸子熹朝外走去。

    「你去哪兒?不吃午膳了?」葉任圻在後頭喊。

    「去年會。」陸子熹道。

    葉任圻匆匆上前,跟上他的腳步,道:「我以為你不喜歡這些場合。」

    陸子熹不理他。

    「不會是想去見那位丁家的二公子吧。」葉任圻又道。

    陸子熹轉頭瞧了他一眼,道:「是。」

    葉任圻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停住腳步,抱住雙臂,道:「這麼坦誠,太無趣了。」

    陸子熹到青和畫舫時,楊凡和楊謙奕乘馬車剛到疏月湖邊。

    「爺爺您回吧,我自己過去。」楊謙奕道。

    楊凡頷首,道:「再見到文賢,無需竭力爭取,你待他親善便是。」

    「那個老頭當真無趣,上回不是說得好好的嗎?爽快極了,這次卻一味推諉,一句正經話也沒有。」楊謙奕道。

    楊凡拍拍楊謙奕的頭,並不開口回應。

    剛上青和,陸子熹就聽見端著酒杯的葉紳喊他。陸子熹在他身旁坐下,推開他遞過來的酒杯。

    「不喝酒,你來作甚。」葉紳道。

    陸子熹端起茶盅,不理會他。

    「丁晏也不來,唉。」葉紳又道,「你們這些日子見過嗎?」

    「嗯。」陸子熹模糊的回答。

    「你也別憂心,哈哈,如今在丁晏心裡,一百個李安閑,也不如你。」葉紳玩笑道。

    他望著陸子熹浸在日光中的側臉,忽然嘆了口氣,仰頭飲盡酒壺中的酒。

    陸豐年被掛在北城門的那一日,葉紳得了消息,趕去陸府探望。

    夤夜時分,四周都靜悄悄的。

    陸府的小廝回報說陸子熹不見客,他便回了寧幽樓。

    剛到樓外,小二就走上前,無可奈何地指了指二樓通明的燈火。

    「丁二公子還在上頭呢,像是醉了,小的勸不動。」

    「我去。」葉紳道。

    他走上二樓時,瞧見垂頭欲睡的丁晏。他似乎將酒壺打翻了,身上濕了一大片。

    葉紳走到他對面坐下,拿過桌上的酒壺,替自己斟酒。

    「您這是一個人,喝悶酒?」葉紳笑道。

    丁晏笑了一聲,道:「你坐了子熹的位置。」

    「我剛從陸府回來。」葉紳道。

    丁晏抬頭望著葉紳,問:「他,好嗎?」

    「人家沒讓我進門兒。你覺得能好嗎?」葉紳道,「既然擔心,為何不去找他?反倒在我這兒喝悶酒。」

    葉紳見丁晏不回話,又要開口。

    「我今兒,聽大哥講了。他說陸豐年被捕那一日,李安閑就與他說了,雖然一直嚴刑,卻也未得果。那老爺子身子受不住了,等再過兩日真氣絕了,便示眾。他說,他想看看陸子熹那張喜悲難測的臉,會是什麼樣子。他會不會悲痛欲絕。」丁晏道。

    李安閑說著,丁晟就一面替他斟酒,一面賠笑。

    丁晏抬頭望著寧幽樓外空曠的街道。

    月光泄在粗糙的石板上,蜿蜒著鋪滿街面。

    葉紳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站起身道:「回吧。我找人替你提盞燈。」

    酒盅落地清脆的響聲讓葉紳一驚。

    陸子熹躬身撿起破裂的碎片,朝葉紳道:「你當真是醉了?連酒盅也拿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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