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他慢慢地抬起手，抱住頭痛哭出聲。

閆銘秋輕吐了個煙圈，把煙蒂扔地上用腳碾滅。下一秒，他一把抓住衣領把阿笙拎了起來。

「listen！我理解你想保護他的心情。但是你記住！當你穿上軍裝的那一刻，就應該清楚你的職責是保護必須要保護的人而不是一個爛仔！」

「不！」阿笙以淚洗面，大吼，「你根本不了解他！」

「ok，或許他之前的確是你口中那個聰明又心地善良的孝子。但是現在！他是機場爆炸案的犯罪分子！是殺害那兩名地勤staff的嫌疑犯！」

閆銘秋食指抵著他的警-徽。黑眸幽幽深不見底。

他說，「這枚emblem告訴你，面對犯罪分子時，你能做的就是親手逮捕，或者開槍殺了他！」

「明白嗎？」閆銘秋鬆開了他，扭頭又點了支煙。

阿笙立在原地沒吭聲，目光獃滯宛如提線木偶。

王鴻長嘆了口氣，伸手找閆銘秋要了支煙點著。

他們靠著牆吞雲吐霧，窗外月光傾灑樓道通明。

徐甄正準備扣響門，一側目，看到了三抹身影。他拿著屍檢報告走過去，差點沒被煙嗆到。

「靠！你們在幹嘛？」徐甄咳了兩聲伸手揮煙霧。

「沒什麼，」閆銘秋掐了煙，「Selina的屍檢報告呢？」

徐甄「哦」了聲，把手裡的其中一份報告遞給他。

閆銘秋邊看邊往辦公室走，看到什麼美目一驚。

「麥角酸二乙醯胺？」他抬頭看向了一旁的徐甄。

「沒錯，我從Selina的體內分解出一種高濃度C10H13NO！」

徐甄說，「我已經讓manda楊拿去NT的檢測科。」

「C10H13NO，怎麼有點耳熟……」王鴻食指搔了搔臉頰。

他沉思了片刻，忽的驚了下，「〈風影〉的主要成分！」

「果然！」閆銘秋砸了拳桌子，用力咬著後槽牙。

「Selina回國肯定有筆大交易，我們打草驚蛇了！」

「不，」王鴻轉了個思路，「我倒是覺得是種警醒。」

「警醒？」

「let's think！早上八點有人發了匿名郵件給我情報，我們一行動Selina就被擊殺了！是巧合嗎？」

「還有，」他掃視了一圈，「Selina被殺後誰最反常？」

「王sir覺得……是高sir……」閆銘秋狐疑的看向他。

王鴻不置可否的點了下頭，「你之前懷疑的沒錯，我們局裡的確有內鬼。不過這跟抓捕沒關係。」

徐甄一聽，笑出聲，「高sir盡忠盡職，跟了三年的案子好不容易逮住條大魚。現在線索斷了，他當然氣得發狂咯。」言外之意這有什麼好反常的。

「我只是猜測，嘖…！」王鴻嗤笑道，「他要真如你說的盡忠盡職，三年前也不會讓鱷魚在眼皮子底下跑了。」

「三年前？」

「哦，你來局裡不長，不知道三年前發生什麼吧？」

王鴻說，「三年前的11.27案，也就是我們在尖沙咀抓捕鱷魚那天。眼看著快要人贓並獲了，是高sir下令要活捉目標才讓鱷魚趁機逃跑！」

「什麼？」閆銘秋美目圓睜，突然想到什麼他說，「如果高sir真是內鬼，那阿斌……就是他暴露的！！」